37、第三十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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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传说中的私生子、初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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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点么？”
她伸手探进怀里的油纸包，拇指、食指拈起一小块绿豆糕，侧身递向一旁不安分得踱来踱去的金发女人。
点心屑从她送出去的手中抖了些到地上，随即便引来几只麻雀在两人面前蹦跶，后者顶着一张刻意嘲笑的脸，眉开眼笑，抑扬顿挫说着：“哟！—— 居然还带了吃的过来！亏了你这个鼎鼎有名的，传说中绯闻缠身的‘未婚妈妈’，这心理素质，还真真不是普通的好呐！——”
你就挖苦我吧！——
森尾用眼角斜睨松本，伸到半空的手悻悻的缩了回来，将绿豆糕调了个方向，扔进自己嘴里，三下五除二嚼了了事：“这不是等人等得无聊嘛。”
金发美人拨了拨肩上的发，俯下身靠近森尾，右手指向她们面前的林荫小道，颇为得意的说道：“现在三番队的新生全都在校场接受训练，而这里，是解散后回队舍的必经之路。只要在这里截住他，我们就可以…嘿嘿嘿嘿……”
“……”，拜托乱菊你不要一付看起来要去捉奸的表情好吗，“知道他长什么样么？”
“…………嗯……”金发副队长发出一连串可疑的停顿。
“不清楚长相，那…名字？”总该知道吧。
“也不知道诶。”
森尾原本托着腮的手，一下脱力滑了出去，她无奈的扬起视线，琥珀的眸子里写满了“我上当了”四个大字，无力说道：“…………那我们怎么能认出来谁是谁…………”
金发副队长听后，反倒相当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安啦安啦。我听伊绪说，这个人，男生女相，据他说自己那副皮囊完全是遗传自‘母亲’”，乱菊刻意坏笑着咬重这两个字，而后又望着天想了想，伸出手指开始认真掰算，“若说起像女人的男人，整个护庭十三队，乃至瀞灵廷，也找不出来几个吧！你想想看—— 浮竹队长算一个咯，朽木队长算半个咯……”
“……”
半个是怎么算的？
果然是迫于朽木白哉的威严，所以才把他排在浮竹后面么？
柿子捡软的捏，也不是这么个捏法儿啊乱菊…… = =
听松本这么一解释，森尾放下一半的心，躬身把怀里的点心包放在一旁地上，索性全都打开，让鸟儿、野猫儿啥的吃个痛快。
没过多久，便从不远处陆陆续续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嘈杂声，乱菊惊喜的高呼了一声“来了！”就立刻入戏，全神贯注的筛选那群气势磅礴、黑压压的三番队新生。
一个，三个，二个，五个……
新生队员成群结队的从两人身前经过，除了少数娇小的女性外，其余入眼的几乎全都是黑黢黢的汉子脸，五大三粗，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就这么陆陆续续，两人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眼见智子难得的一点耐心也在烈日的考验下罢了工。
日头烤得人发晕，她干脆拉了乱菊挪到树荫里，保持蹲着的姿势，将下巴伏在膝盖上，低头盯着地上活蹦乱跳的小鸟发上了呆。
快要入夏的风，吹散了一些燥热。
她听着耳旁人声鼎沸，思绪乱了起来，闭上眼睛，眼前几乎就要浮现出自己曾经站在五番队校场上带领新生，意气风发的青葱岁月。
青春和汗水，那些酸得老掉牙的画面，现在想起来居然还是那么鲜艳。
[芳树要是没有回老家结婚的话，现在…说不定也混得有头有脸了吧？]
停下手中在沙地上画圈圈的树枝，森尾摇了摇头，也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户田五席。
再怎么说，从开始到现在的三十五章，这个龙套得可以的人，名字确实只出现过一次。
耳旁乱菊刚才还兴奋着的笑声，却十分不自然的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森尾并没多想，拿着树枝的手换了另一边，继续专心致志的戳麻雀屁股。
小鸟胆大贪食，也懒得飞走，被她这么一驱一赶，只好一蹦一跳的围着点心转圈。
我戳——我戳——我继续戳————
森尾正玩着不亦乐乎：“乱菊你怎么不说话了？找到了么？”
“…………我想…应该是找到了…………”
听着松本的回答，一条短短的人影，和与之同时出现的一双脚，进入了森尾的视野。
这脚，看大小，应该不是女人的……
可脚上袜袋却洗得极白，看来这主人还不是普通的爱干净呐。
顺着裤管森尾下意识抬头向上看去，面前的人逆着光，并看不清容貌。
流动的空气扬起他挽到肩膀的衣袖，袖口一经充上风，便呼啦呼啦抖动着，像充满生机就要展开的羽翼，两节修长的手臂垂在身侧，没有半点赘肉，描绘着精炼但不失柔韧的线条，带着晶莹的汗珠，在太阳下闪闪发亮。本应该和普通人一样，训练完势必会出现的一身汗臭味儿，却丝毫不能从来人身上闻到。
相反……有种再清爽不过的，仿佛是夏天里才有的，少年身上特有的松软味道，清香得像是雨后挂在嫩草尖儿上最剔透的露珠，从面前源源不断的传来。
而森尾的印象里，曾经就有这么一个人……
她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离着不过五尺距离的人，而一边的松本乱菊早已敛了笑容，错愕的嘴大得完全可以生吞一枚鸡蛋。
“……智、智子……你快掐我一下！快！……我、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金发副队长急急去扯智子的衣袖，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辨认。
站在两人对面的黑发少年身形有些纤细，在男子中更不算高，死霸装穿在身上略显宽松。五官清秀，尤见一双美目流光溢彩，像是最最上好的黑玻璃那般剔透，眼尾略微上挑，在眯起眼时便更添妩媚，鼻梁高挺，唇形优美，脸庞不过巴掌大小。
……这人，生得活脱脱一付俏丽女子容貌，身上却又有掩饰不住的少年的稚嫩和青涩，完全不会让人对他的性别产生怀疑。想来便是这种独特的相融及违和，才会一瞥后就印象深刻，难怪早先伊绪夸下海口说一眼就会认出他来。
智子看他，亦呆得说不出话，眼前的这张脸，再是熟悉不过，而自己，从没想过还有人能长出这副容貌来……
“智子……我都开始怀疑，这个谣言到底是不是是真的……你看这小子…除了瞳色和发色…”，乱菊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向他，扭过头来又比照着智子的脸上下左右看了一遍，满面黑线的问道：“……怎么…怎么会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来人听到乱菊如此说，只是扯了扯嘴角。
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他的笑增添几分开朗，墨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散发靛蓝色的光晕。
他慢慢靠近，走到森尾面前停下，举起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清了嗓子，仿佛模仿着另外一个人的口气，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 “智子姐，真是幸好有你。”
『“智子姐，真是幸好有你。”
“啊—啊— 芳树这样下去可不行！——”』
……
“………芳…芳树…”，智子终于从眼前这个绝对陌生，长相和自己分毫不差，却没由来感到熟悉和亲切的少年身上回过神来，试探道：“……户田芳树的孩子？”
“是！——”
少年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满意的答道，这摄人的光景便全数融化在树下斑驳的光迹之中。
※
有读者普遍反映，户田五席的存在感根本就是个零蛋。
甲：什么嘛，突然出现的户田，算什么啊？
乙：说起来，不会根本是作者随心捏造出来的吧……
丙：你说呢？她是个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人，文章大纲这种东西，在她笔下根本不存在！不存在啊！
我：……
于是请看以下情节回顾——
正文第四回，“蓝染的回忆と智子的过去（中）”第一段分割线下：
『“没门。”她皱眉，奉上招牌的骄傲表情。
“可是下午我跟银都要出席会议。”
“那就找四席。”
“智子难道忘记藤田四席已经请了一周的病假了么？”
“那就五…”
“户田五席正在带队操练，或者智子觉得操练会比较有意思呢。”
森尾智子“啪——”的一声，重重把笔拍到桌子上 …』
这便是16W字以来户田五席的名字唯一出现过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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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田芳树，前护庭十三队五番队五席，在队时曾与自家番队三席森尾智子交好，于七十X年前因个人原因，主动申请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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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树为了回老家结婚所以退了队，没想到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智子眼里露出了难耐的喜悦之情，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立马改口，“我、我太激动了，没想到还有再有他的消息！芳树离队之时，因为工作关系，我都没见到最后一面…总之，总之！……我、我…………”
少年微微一笑，像是在给予智子安慰：“父亲大人也，同样一直记挂着智子小姐。”
“…………是…嘛…”，森尾因为自己不常有的失态有些脸红，声音轻得像蚊子，有什么封尘已久的情感像是要呼之欲出，让一旁身为忠实的“日番谷派”元老级人物松本乱菊，隐隐感到不妥。= =
“停、停、停！！——”，她急急忙忙伸手将两人拨开，颇为愤怒的看向少年道：“你怎么长得这副摸样？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是智子的私生子，你知道么？居然还贸贸然接下女协的采访通告，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本来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才安排了这次探访的松本副队长，不知道为何在看见智子对面前少年的特殊情感后，觉得此趟之行实在有些不明智。
更加想象不到万一队长知道了，会不会对自己提出的馊主意发飙……
听到乱菊的责难，少年只是露出淡淡笑容，不慌不忙的回答：“父亲曾坦言，我的样貌与去世的母亲有七八分相像。如今看到智子小姐，倒是让我发现了父亲心底的秘密呢”，他缓缓看进智子的眼底，声音温润如玉，像暖流直淌至心里，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久久萦绕在耳边，“父亲当初执意要迎娶只不过一面之缘的母亲，只说是他梦想中的女子，与其说他是对母亲一见钟情，现在看来，却不如说是……”
“好你个妖孽！——”，金发美人一声厉喝，打断了森尾与少年的神情对望，“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为你自己也好，为你父亲那个什么户田五席也好！智子现在已经是我们队长的人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智子，我们走！”说罢毫不客气的揪着智子匆匆离开。
对芳树的消息一知半解，森尾心底有些不安，但苦于松本正在气头上，她也只好先把这事压下，改天再寻时间来找少年问个明白。
芳树为什么会突然求退回老家结婚？
为什么连一天都不多等，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不曾有机会与他好好道别？
又为什么这么久一去，连一点消息都不再有……
所有的这些被封闭的记忆瞬间涌进脑子里，智子悄悄转过头去，望见远处墨发少年还站在树荫之下，依旧笑眯眯的，恍恍惚惚让她仿佛看到了过去芳树的身影。
他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动着，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
「……か…ず…ゆ…き……是…名字……」
……和幸么…………
户田和幸，是个不错的名字啊，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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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