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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八回 ...
第二十八回 各怀鬼胎
*****
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
冬月落日的余辉没有融化积雪的温度,夜幕初降后窗外竟也不是死沉沉的黑。
像是吸收了白日里所有的光线,从雪里折射出来的明亮,搅得人眼前一片浅浅的灰蓝,模糊得不像话。
静谧的实验室内,女人苦脸托着腮,看向那团蓝毛发呆,眼中闪烁着跟十二番队队长瞳仁里如出一辙的金灿灿光芒:“…涅…大人,非送不可么~~不去不行么~~真是的…您看,外面天都黑成这样了,我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很危险啊,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就不好了……”
磨磨蹭蹭了一整天,施以各种忙碌的借口回避出门送文件的任务,越说声音越小,森尾智子开始无形得心虚起来—— 台词什么的向来是我的弱项这众所周知啊涅天神。
其实涅局长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怪异,寻常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沉溺在实验世界里不可自拔的人罢了。
单看这一点,他跟阿近并无区别,自然也不会叫森尾智子感到害怕。
不过更准确来说……恐怕只有森尾这种死过一回的人,才有胆敢跟科学狂人讨价还价吧?
听她软磨硬泡,涅茧利整张脸埋在白色面具下,勉为其难应答的时候别说转头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送东西,皮痒想当我的实验材料了?”
“那可不行!” 她娇嗔,抱臂护在胸前,一付很欠解剖的模样,“我这个身体,是属于阿近的!”
一声轻蔑的“哼”从涅局长的鼻子里挤了出来,像是在说“那你还不赶快送完该送的东西滚回到阿近那里,别在这烦本局长。”
……
啊拉涅大人……
您傲娇了。
“哎~怪、就、怪、涅副队将您惯得太任性!”知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森尾智子举了白旗还不忘吐槽,白眼翻得相得益彰。
挺起一直猫在椅背上的腰,女人慢悠悠的颓懒起身,木椅的四个脚在粗糙的地面蹭得嘎吱一声刺耳长响,如同她满心的不情愿那么让人觉得讨厌。
晃晃悠悠走到办公桌前,无奈的拾起厚厚一沓文书,森尾挂着两条海带泪,一步一脚印,沮丧的从技术开发局往外艰难挪动。
大大的文件夹被她虚夹在胳膊下。
—— 我真希望现在哪里突然窜出一团火烧掉这叠东西突然烧掉啊!
封皮上白纸黑字,分明写着硕大的“十番队”字样。
……
太老套。
太老套了。
之前还什么说躲着他点。
涅局长也实在不厚道,转正难道就是为了把我当跑腿的使么?
我身上明明有大把大把的天才实力,可以为技术开发局的科研事业做出更多杰出的贡献的啊,随便就被归类到“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里智子我可是非常生气……(╰_╯)#
作为十二番队的正式队员,森尾智子的日子过得相当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迫于涅局长威严,扫地打杂一类的杂鱼工作被下属们收拾的井井有条,根本轮不到森尾亲自上阵,如此一来她更加自由的游荡在技术开发局里—— 有精力就上蹿下跳,没工夫就插科打诨,偶尔也会正经八百的打打下手。
平日无事有阿近作陪,也还好。
也不知道涅局长最近给他开了什么项目指标,白天一直窝在地下实验室工作。
前前后后去地下找过阿近几次,居然都被极其严肃的哄了出去,接连几天几乎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以前天天见的人现在突然见不着面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要我说……项目实验什么的,会不会只是阿近的借口?!
难道那天晚上我的表现,伤了阿近的自尊心?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实在是太糟糕了……
被夺了初吻,扭扭捏捏红着脸含着泪,咬住下唇不语,无言谴责那种怀春少女的反应,才是期待中我应该表现出来的吗?可是老娘我早就过了那个年龄,已经过去很久了啊阿近!
你不该对我这种更年期的女人有所浪漫反应的期待的真是的。
森尾智子,为毛你人生中跟异性相处的模式,总是悲催得一塌糊涂呢。
溺毙在巨大的残念漩涡中,茶发女人带着笑比哭还丑的奇特表情,紧了紧夹着文书的胳膊,乔装平静的往十番队方向走去。
※
比起呆了一百多年的五番队和足不出户十年之久的十二番队,在十番队生活的片段简直只能算恍惚一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前提是如果她愿意的话。
自下午一直没停的飘雪积了一地,脚底沾上的寒气弄的鞋子潮乎乎的,这心情自然就更加不愉快了。
女人站在执务室楼下抬头看去,已经到这个时候,十番队队长执务室居然还亮着灯,日番谷的工作狂属性比以前似乎更甚。
她心中嘀嘀咕咕,埋怨刚才从十二番队到十番队的路程竟然是如此之短,就连让她思考接下来台词的机会都不给……可转念寻思着,人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说什么不好意思不情愿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
—— 成熟的女人,拿出你的胆魄吧!=皿=
斗魂自内心深处熊熊燃烧,茶发女人口里说着“我又不欠他什么我干嘛要虚心呿”,抬起右手在玄关纸门的门栏上不重不轻的扣了三下。
“叩、叩、叩、。”
“…………”
良久,并没有像意料中的听到某人清洌的嗓音,道一句“进来”。
万物俱籁,只有夹着雪瓣的冷风往智子耳朵眼里呼呼的灌,彷佛刚才敲门声都只是自己的幻听。
我说你能想象囚犯在漫天大雪中等待枪决,子弹一直没有射出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被击毙的感受么?—— 嗷抱歉,不光是台词功力弱,我的表达能力似乎也不太高超。
女人啐了小口“麻烦死了”,又清清嗓子低沉的说声“打扰”,单手侧向果断拉开执务室的门。
执务室里的摆设也一如十年前。
自己曾经坐过的那张桌椅,依然靠在窗边。窗外楼下就是智子从前顶着烈日精心打扫的十番队庭院,视野大好,满满一片白也别有风情。
顺着它的反方向看去,对面是日番谷的办公桌。
木桌上灯盏中的油兴许已烧得过半,因此焦灼枯黄的灯芯才会无力的发着抖。
茶发女人忐忑的将下垂的视线扬起,将正前方的景象收入眼内。
「难、难怪…没人应答。」
黯色下,少年正闭目侧着头,一手支于额边,半倚在队长椅上……
传到森尾耳中的是他平稳均匀的呼吸。
一声,一声。很细腻,很绵长……
皓色的发绺稍稍留长了些,比起以前张扬的短簇,现在的长度带着几分可爱的柔软,轻飘飘的搭在脸侧。
冬夜的空气从没仔细掩实的窗外溜进,少年轻蹙一下眉心,安静的睡颜被染上冰凉的红晕。浅色的唇微微张开,好像呓语着什么,颈项间的皮肤很是白皙。
就是不知道,衣领里面的皮肤,会是什么颜色………
?!!
我、我、我在想什么!?
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声称,自己早已不是怀春少女,但每每见到日番谷,这些理论全都派不上用场。胸中的波动不受控制,搅得森尾心里小鹿乱撞,全身的骨头像接受过枪林弹雨的洗礼一般酥松得难受。
什么冲动瞬间把她从头到脚一口气贯穿,引得女人“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冰得连气管心肺都要冻住。
所有这一切,在暗夜里,在四下无人的暗夜里,在四下无人暗夜里的森尾智子面前,完全就像攻击力+∞的顶级武器那样…致命。
……
「…是陷阱……一定…是陷阱森尾你要理智……」
女人神色艰难眨了眨眼,迅速左右环顾,脚下颤颠颠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一只脚留在门内,一只脚跨在门外,已经将双手抵在大门两侧,用力一推,扭头转身立马便可以逃离。
「有多远跑多远森尾!这么危险的地方,再呆下去…会出大问题的啊啊。」
一边这么挣扎的思考着,两条腿却跟灌了铅似的,想迈,却迈不动。而视线,总是忍不住往日番谷的方向跐溜过去。
平静的睡脸有些委屈,是平日里绝对不会出现在少年脸上的表情。
到底是因为鲜有,又或者太吸引,森尾智子恍惚间怔住,气不定神不闲……
话说…我跟他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为什么连每一根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都看的这么清楚啊,作者你这种作弊的视力设定想搞毛!不要妄想引诱我走上犯罪的道路!更不要小看大龄女青年坚定的意志力!
一顿挣扎,森尾智子紧闭双眼,满背冷汗。
「是幻觉,那么诱人的场景,都是幻觉。幻觉幻觉幻觉幻觉幻觉……」
为了驱散内心的魔障,女人口里一直持续小声的嘟哝。
她又不是什么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本能的遵从欲望可是会让她这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非常没面子的。
在受到日番谷下一轮更加强劲的诱人光波(误)袭击前,逃命要紧。
森尾脚下生风,瞬步开启前零点零一秒的瞬间,屋里的少年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呓语的声音变得大起来。
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上拂过一席微风,卷落了仓惶的花瓣,零星的飘散下来。
几个音节,从他微张的唇齿间清晰的蹦出,拼凑在一起。
“…と………と…も……こ………………”(智子)
……
…………
这、这是自己的名字,吧?
自己的名字,被别人念叨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日番谷……
为什么……只在虚圈叫过一次我名字的你,会在睡着了以后不自觉的念出来?
还是用这么缠绵悱恻的低沉沙哑嗓音,这、这会让人有不应该的妄想的好不好!?
作者,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期待我有什么行动?接下来我到底应该怎么演?!
其实你不是咱的亲娘,你是日番谷那混蛋的亲娘吧!!
忍不住暴走的情绪,森尾智子绝望的双手抱头,手指插到发绺里一顿乱抓,腋下夹着的文件一松,“啪”的一声脆响,直接砸到地上。
“……!!”她惊恐失声。
“……嗯…………?……” 某人应声而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少年一脸毫无防备的表情,朦胧的眼神软绵绵的扫来。
那样的他不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更像是几十年前森尾在树林里初次见面的皓发男孩。
一点稚气一点傲气,更多的是满心不言而喻的喜悦。
茶发女人满面错愕,不可避免对上他的视线。
……
你看!这下好了吧?!亲、妈、!
※
听从松本劝解尽量表现得成熟,硬是压下心底不吐不快的抑郁,日番谷冬狮郎没有冲去找森尾智子要什么解释。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打算采取行动。
送去十二番队的检测报告厚的跟辞典一样是有原因的,截止是今夜,他在赌森尾智子到底会不会亲自送过来。
如果赌局赢了,日番谷或许还能暂时说服自己去相信松本的言论,或许那个“唯一胜算”的理由能够勉强成立;
但…如果今夜她没来,什么“至少要跟那个男人一样成熟冷静理智”的说法全都去见鬼。
奢望了那么久的人明明就在面前,置若罔闻算个什么。
夜深月寒,灯都快燃尽,等待的时间和这盏中的油一样,慢慢流失。
多亏了松本接连数日高强度的折磨,煎熬中少年隐约觉得精神涣散,不知不觉的睡熟过去。
日番谷总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情…… 如果时间能倒转回去,如果从前他说了不一样的话,做了不一样的选择,那他们现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日番谷…”
“我没哭。”
“可是你心里哭了啊……”
“森尾智子你哪只眼…!”』
—— 不是这里,再倒回去一点…
『“逗你的。雏森,我帮你看着。别哭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森尾智子!!” 』
—— 也不是这里……还要再早一些……
『“听说你找我?”
“…是你啊。” 』
—— 快了,就差一点……
『“……气…消了?”
“唔。”
“也…不伤心了?”
“唔……”
“……”
“…………”』
—— 对!就是这里,停下。
已经不只一次梦见与她为数不多的对话,他始终都想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挽回点什么。
圆月,夜下,她不做声,他也不说。
看着面前沉默的茶发女人一脸平静,更带无辜,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不久之后将来的她会为了自己经历什么一样。
少年感到心口莫名的狠狠抽痛,一阵阵停不下来,绞到血肉模糊,不敢自视。
他没有机会再犹豫,伸手一把抓取女人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进。
突然被他大力钳住,对面的女人看起来倒一点也不惊讶。
她忽然间狡黠一笑,双眸像被点亮的灯,毫不避讳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但不挣脱,女人反倒不怀好意的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彼时日番谷头顶只到森尾眼眉高度,她稍稍弯起背,便完全搂住少年。
“…呃!……”
“……”
他吓得一声短呼,她依然不语。
女人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毫无防备的日番谷少年顿时热透了耳根,身体前侧所触柔软之地变得火烧火燎,心尖和嗓子眼更是痒得让他耐不住。
顾不上琢磨这股让人无法承受的痒究竟是从何而来,又如何能解,他本能的反手紧紧抱回去,将脸贴到她肩头蹭了蹭。
好、好舒服……
芊芊细腰,柔软无比,手掌中陌生而直接的触感让他心头的异样直接密密麻麻的窜上了头皮。相反,女人颈项间传过来的温度和香气,却似乎有安抚那股骚动的温和力量。
他敛下眼睑,安静乖巧的把脸埋在女人肩窝,尽情的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四肢百骸浸满了说不出舒适感,被暖暖的包围起来,整个身体像是溺在温热的深海里,随着一浪接一浪的推动,越沉越低,越沉越低…
尽管知道只是午夜梦回,但日番谷仍忍不住激动的唤出了声。
“…智…子……”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怀中女人的影像如云雾般消散,刚才温暖的触感也瞬间尽失。
日番谷刚张开眼,模模糊糊看见面前正伫着一人—— 女人脸上怪异堪称扭曲的表情更加让日番谷肯定,这可不是梦的延续,来人不是幻觉。
看来我赢了。
*****
TBC…
根据某个筒子的留言我要声明一下。
说什么“至少要跟那个男人一样成熟冷静……”是指阿近桑啦。
另,我终于找到更文没动力的原因了……人家写了10多万字,到现在为止一篇正式的长评都没有啊啊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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