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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范轴性韩彰走黄州 重情义蒋平引三人 ...

  •   这日中午,三人正在饭馆吃饭,忽然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领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有一个士兵手里拿着箱子,看到往常挤满了人的门口还有空位,兴冲冲地对军官喊门口有座位。也许是军官走得太远没有听清,并没有停下。那军官似乎认定了靠近门口的位置在这个时间段不会有座位,他只顾着看前方,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柜台,一下也不往旁边看,大踏步地往前走。几个士兵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舍近求远。
      军官来到柜台前,用坚定有力的嗓音对算账的人说:“伙计,还有位子吗?”
      那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军官,道:“哦,我只负责算账,不负责跑堂,不管给客人安排位子的事……”
      话音未落,军官怒火顿起,提高音量道:“怎么就不管了?你到底是不是这饭馆里的人?”
      周围的人都很吃惊,那人也一愣,答道:“是……但我只管算账……”
      军官更加恼火:“什么叫只管算账?是馆子的人,不就得管客人吗?”
      这一声惊动了全馆的客人,伙计忙过来道歉道:“客官息怒。是小人怠慢了,门口那儿还有上位,请来就坐。”
      军官一听门口还有座,连身子一起转过来一看,还真有空位,又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照直走到空位旁,见确实没人,转过身子就对伙计喊:“快说,你这位子有什么端倪!”
      伙计一愣:“客官,您说什么呢?”
      “这要是好位置,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人坐这,”说着说着,怒气又上来,便扯着嗓子喊:“快说,不然当你们是劫取财物就地正法!”
      这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伙计赶紧说:“小人怎敢劫人财物啊,只是上桌客人刚走,客官恰好又来,正赶上的呀,客官要是还不信,那小人只能任凭处置了。”
      这时几个士兵来劝军官坐下,军官却认定人多时上位还空着必有端倪,于是手一甩,用硬冰冰的声音说:“要坐你们坐。”又对伙计道:“给我弄些吃的,我去车上吃。” 说完就拿过士兵手里的箱子,大跨步地照直往外走,几个士兵则坐在空位上。
      过了一会儿,军官和士兵都吃完了饭,便结账离开了。
      在这个过程中,徐庆他们三个人其实早就吃完了,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装作还在吃的样子,因为夜轩说她想看看军官说得到底对不对。就在几个士兵起身的刹那,夜轩还在想店里的伙计会不会来讹账,或者刚才的饭菜里会不会有毒,几个士兵会不会倒下,等等。
      但军官和几个士兵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们顺利地走出了饭馆,越走越远。夜轩就一直盯着他们看,她还在期待着会有什么事发生。于是在她的视野里,军官和士兵们的背影渐渐变小,但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什么也没发生。夜轩的眼睛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她还在等,怀着希望,希望下一刻,军官会发现箱子不见了而领着士兵们回到她的视野,但是直到萧泠川催着她赶路,她都没有看到那个只认直路的步伐,连军官的一丝怒吼都没有听到,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夜轩有些失望,徐庆和萧泠川也很失望。前面就是黄州地界了,从郑州到黄州,坐牛车七天就能到。但是三个人不紧不慢的,坐一段车走一段路,争取以最慢的速度走,愣是走了一个月,不为别的,就为出点事,三人好找机会大显身手。
      三人原本想得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们应该都有机会参与,如果是需要帮忙,徐庆有一膀子力气;如果遇到坏人,徐庆和夜轩都会武功;如果碰到疑难杂症,萧泠川会医术,本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没想到,这风它就是不来,这一路,平平静静的,愣是没遇到一丁点事。而就在刚刚,他们都希望军官是对的,希望那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件事,夜轩甚至都想好了,发生事后,她该从哪个角度去到军官的身边,是慢悠悠地走过去,还是像军官一样大踏步的只走直线,她该站到哪个位置,该说什么样的话,如果对方反击,她又该怎么回击。而所有这一切,都随着军官背影的消失而消散了。
      三个人走在郊外山区,忽然听见前面吵吵闹闹的,上前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和刚才那个军官交手。一个士兵抱着箱子,拿着兵器站在车边,其他士兵把军官二人围了起来。
      夜轩边拔刀边跟徐庆说:“咱们上吧!”
      “好!”
      徐庆刚拔出刀,萧泠川就拦住了他们:“哎你们等一下,咱们帮谁呀?”
      二人一愣,夜轩接着说:“那帮士兵以多欺少,咱帮着打他们!”说完,二人就冲向士兵。
      “等等!”萧泠川还想拉住他们,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打斗的过程中,突然又有一位男子来到车旁,车旁的士兵见到男子,立即把箱子交给男子:“展公子,拜托了。”男子接过箱子,看了看正在打斗的人,朝黄州城方向飞奔而去。
      萧泠川见状,怕徐庆和夜轩受伤,忙冲着正在交手的人喊:“你们别打了,箱子被人拿走了……”
      “姑娘等等……”车旁的士兵试图阻止萧泠川喊出这话,但是所有人还是都听到了。
      大家停止了打斗,跑到萧泠川身边,军官最先问道:“被什么人拿走了?”
      萧泠川看了看刚才在车旁的士兵,士兵答道:“是展昭展公子。”
      军官和那白衣男子都怒色骤起。军官骂了一句“多管闲事”就朝黄州方向追去,白衣男子紧随其后。
      士兵们开始议论:“这韩彰也是,能拿回府衙就行呗,人展公子好心帮忙,你看他……唉。”说罢也朝黄州跑去。
      “赶紧赶紧,咱们也去看看。”夜轩边跑边说。
      三个人到了黄州,远远地看到展昭头也不回往衙门外走,黄州知州在后面千谢万谢,韩彰一脸怒气地站在后面。夜轩回头一看,刚才那个白衣男子站在墙角,正盯着展昭。
      夜轩拉着其他两人来到男子身边,小声问:“怎么,准备去偷那箱子?”
      没想到男子拔出刀对准三人,冷着脸说:“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以后我们的事情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身就走。三人吓出一身冷汗,愣在原地好久。
      已近傍晚,三人来到玄门客馆,准备在这投宿。
      三人边吃东西边讨论着刚才他们遇到的这第一个“大事”。夜轩不解地问:“哎你们说,他们到底谁和谁是一伙的呀?难道他们分别是三派人马?”
      萧泠川吞了吞嘴里的东西,说:“反正我觉得,他们就是三个怪人,一个一根筋到底,乱对人发脾气;一个别人帮了他反倒像跟他有多大仇似的;还有那个展昭,整个就一幽灵,走路就像个猫一样,一点声儿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儿走过来的,看见他的时候都给我吓一跳。”
      听到展昭两个字的时候,旁桌的少年一愣,回头看了看三个人,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
      刚有夜色,三个人到客馆一楼溜达,徐庆坐在桌旁喝着酒,这时有几个人路过他们的身边往门口走,边走边仔细地看了看他们。夜轩跟他跟到门口,望了望他,对身后的两人说:“我怎么感觉他们的眼神不对呀?”
      萧泠川走到夜轩身边道:“能有什么不对,乱说闲话呗,这一道上不都是这眼神吗?”
      夜轩回答道:“不对,我总觉得他们有种轻视我们的感觉。”
      萧泠川一脸疑惑:“轻视?轻视什么呀?”
      这时背后传来声音:“他们是觉得一个毛头小子和两个丫头做不了生意。”
      两人一回头:“啊?”
      是刚才旁桌的那个少年说的话:“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夜轩一惊:“什……什么地方啊?”
      少年一笑:“货栈,商家客馆。”
      三人一愣,萧泠川小心地说道:“不好意思,那……我们去其他地方住。”说着要去拉徐庆走。
      “不用,先住一晚吧。”
      夜轩想了一会儿:“不对呀,那你也一毛头小子你在这干什么呀?”
      萧泠川捅了夜轩一下,少年一笑:“这货栈是我开的呀。”
      三人一愣,刚想说话,只见韩彰冲了进来,看了看三个人,对着少年就喊:“蒋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们三个是不是你找的帮手?”
      三人一愣,少年只笑不语。
      军官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没有找帮手,”是那个白衣男子,走进来后又转向三人,冷着脸说:“什么意思,你们仨是管定了呗。”
      三人一愣,这回夜轩反应过来了:“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是看他们以多对少才出手的,要早知道你这态度,我们才不会动手呢。”
      那人表情微缓:“你们真的不是有意要管这事的?”
      夜轩见状,没好气的叫道:“不是!”
      这时,展昭缓慢地走了进来。客馆里的气氛顿时变了,展昭坐在桌旁,倒了杯茶,放到嘴边,慢悠悠地吹着;韩彰怒气上来,哼了一声,气冲冲地坐在展昭对面;白衣少年直身站着,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展昭。
      徐庆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蒋平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前,关好门,又从容地把夜轩和萧泠川拉到徐庆坐的桌子旁坐下。他自己也坐下,慢慢地品着茶,像是要看戏一样。
      气氛僵了一会儿后,白衣少年首先开始说话:“这劲你是较定了?”
      展昭喝了一口茶,语气温和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较劲,我只是想做好我该做的事。”
      韩彰猛地一下转向展昭:“这是你该做的事吗?这是官兵该做的事!”
      展昭语气依然平和:“道遇劫匪,我就该管。”
      白衣少年脸一冷:“你说谁是劫匪?”
      “不是劫匪你劫官府东西干嘛?”
      “那就是笔不义之财,还不如劫了换钱,大家一起分。展大侠,你不是天天嚷着江湖道义惩恶扬善吗,这会儿怎么不敢劫了?”
      “白玉堂,”展昭放下茶杯,站起来说,“你一旦把东西劫走,押送东西的人一定会被罚,而你却拿着劫来的钱分给别人,自己当大侠。这就是你所谓的江湖道义吗?”
      白玉堂瞅了一眼展昭:“姓展的,你甭给我讲那些大道理,你这分明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根本做不成大事。”
      展昭语气平缓地说:“你遇见达官贵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劫人家钱,难道就能成大事了吗?”
      白玉堂脸一歪:“那就走着瞧吧。”说完就往楼上走。
      “站住,”韩彰怒气一直在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劫我押送的东西?”
      白玉堂停下:“我劝过你押货的事以后别干,就算我不劫,其他人也可能劫走,你不听我的找谁。这次的货可是个宝贝,我可不忍心放过。”
      韩彰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声怒斥道:“我在知州衙门当兵,知州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哪有推辞不干的道理呀?”
      白玉堂无奈地一喊:“他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干啊?”
      韩彰怒色未减:“这是杀人放火吗?这就一普通差事!”
      白玉堂无奈道:“那我就管不了了。”说完就走上楼。
      韩彰又回来冲着展昭喊:“你不是想管吗,可以呀,那你去打那姓方的,为什么自己拿着东西去衙门领赏?”
      展昭向韩彰低头道歉说:“韩大哥,实在对不住,是我想的不周全。当时我只想着我拿走了箱子,你们就不会再打了,没想到抢了大哥的事做。”
      韩彰怒气又上来:“你少装!展昭我告诉你,这种事你可不是第一次干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树自个儿的名气?”
      展昭谦和的答道:“韩大哥,展昭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刻意扬名立万,更何况是借兄弟的手。真的只是展昭考虑不周,还望韩大哥见谅。”
      “得了吧你,还想糊弄人呢,我倒是把你们当兄弟,可你们呢?拿我当铺路的呐?行,你们就闹吧,我眼不见为净,我走!”说完就大步冲出了店门。
      展昭叹了口气,又转身走向蒋平:“蒋平兄弟,对不住啊。”
      蒋平起身,笑道:“没事儿,习惯了就好。”
      展昭又转向徐庆三人:“请问三位是?”
      三人起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萧泠川说道:“二位大哥,我们只是路过,偶然看见有人打斗便出手了,没想到添了这么多麻烦。”
      夜轩开口说:“咱们哪给他们添麻烦了?没咱们不也是这样吗?”萧泠川瞅了夜轩一眼。
      徐庆跟着说了一句:“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展昭语气平和的说:“三位肯出手相助,自然是重义之士,再说两位所言不虚,刚刚让三位见笑了。”三人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都没出声。
      蒋平笑着说:“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于是几人都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蒋平一下楼,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分别坐在最东面和最西面吃饭。
      蒋平走到空桌旁,边倒水边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劝人啊?”
      白玉堂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反正我不去。”
      蒋平走过来说:“别呀,韩彰这人啊,就是轴,你要是不去跟他说清楚,他这辈子都别想转过来这弯。”
      白玉堂吃了口东西:“不还有展大侠呢吗,他有正宗的江湖道义,让他去呗。”
      展昭接着说:“我昨晚该说的话都说了,实在想不出还能再说什么。”
      蒋平放下茶壶:“我去说人家也不听我说啊,那怎么办?照你们这意思,撂挑子不管,就当不认识韩彰这个人了?”
      白玉堂说道:“蒋大哥,不是我们无情无义,分明是他先把事情做绝的,一个月,他冲我们发了三次火,每次都要我们劝,还一遍遍问我们想干什么,我看是他想干什么吧。”
      蒋平无奈道:“所以我说他轴啊。”
      白玉堂继续吃饭:“反正我不去。”
      蒋平往凳子上一坐:“这样吧,我给你们俩呢,支个招,但咱说好了,下次办事,先跟韩彰商量清楚,铲除所有人的后顾之忧,然后再行动,成吗?”
      展昭先道:“行。”
      白玉堂接着问:“什么办法?”
      蒋平一笑:“等那三个人醒了再说。”
      展昭问:“你想找他们帮忙?”
      蒋平点了点头:“待会儿跟他们说说咱们四个的事,然后请他们帮忙。”
      白玉堂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们的身份?他们又为什么要帮忙?”
      蒋平道:“他们是想出来闯江湖的,我看他们够直率,想拉他们一把。”
      白玉堂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蒋平轻笑一下,答道:“昨天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听到的。”
      徐庆三人一到楼下,就看见蒋平等人整齐的站在那儿,还有一桌子菜。蒋平对三人说:“三位醒的正好,好饭好菜,好酒好肉,刚上桌,请各位慢慢享用。”
      三人一愣,夜轩一惊:“送……送行酒啊?”
      徐庆笑道:“说什么呢你,闻着味儿就是好酒。”
      夜轩说道:“本来就是啊,咱们坏了人家的战斗,闯了人家货栈,还撞见了一场争吵,被灭口正常。”徐庆和萧泠川惊出冷汗。
      蒋平一笑:“这可不是灭口,是有事儿想请三位帮忙。”
      萧泠川先道:“蒋大哥请讲。”
      “咱们边吃边说。”
      蒋平跟三人说起了他们几个的事:“以前韩彰就在衙门当差,一个月前,黄州知州花大价钱买了一尊玉像,白玉堂就趁着夜色想去偷,结果被展昭发现了,他们两个在衙门里动起了手,惊动了韩彰他们,韩彰和展昭分头去追。他们三个人都找来了这里,几个人说着说着,都没有动手,而且越聊越起劲儿。几天以后,白玉堂把那玉像给藏了起来,要看着知州着急,韩彰奉命去找,却被展昭先找到,交给了知州,当晚韩彰碍于大家都刚认识,一句怨话没有。又过了几天,白玉堂去一个大户人家偷银子,知州派韩彰抓人找银子,结果展昭把白玉堂偷出来的银子还了回去,当天晚上韩彰就不乐意,第二天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展昭和白玉堂解释了半天,这才好了。几天之后,白玉堂去那户人家闹鬼,知州让韩彰他们去抓,结果下次鬼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跑了,只剩韩彰和鬼打,这时候展昭就跳出来帮着韩彰一起打,白玉堂走了之后,两个人就说已经把鬼给杀了。那黄州知州给展昭一顿夸。当天晚上,韩彰就坐在一楼喝酒,我想去劝他,可我一靠近他他就跑,他说,事情是谁干的,谁去找他,别人的话,一句不听。展昭和白玉堂找了半宿,才把他拉回来,然后三个人就开始理论,理论了半天才算好,这事儿就算完事儿了。再然后,就是昨天这事,但是吧,他们两个说什么都不去劝人。所以我就寻思,请你们三个,帮帮忙。”
      夜轩扫了一眼白玉堂,说道:“得,这事儿咱可不敢管,有人可会要我们的命。”
      蒋平回头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头扭向一边。
      蒋平对夜轩说:“他呀,不是别的,就是死要面子。就因为展昭跟他交手没被他打败,天天要跟他比武。这次啊,他就是想自己劫东西,这不,你们几个一插手,他就觉得这显得他没用……”
      白玉堂走过来,冷着脸说:“你说什么呢?”蒋平站起来跟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白玉堂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蒋平。
      展昭走过来说:“三位,实在抱歉,之前是我们失礼,还望各位祝我们一臂之力。”
      萧泠川起身,委婉小心地说道:“可是,我们怎么能劝得动他呢?”
      蒋平一笑:“这你们放心,你们去跟他说几句话就行,词儿我都给你们想好了。”
      萧泠川没有多说,跟着其他两人来到衙门,却被告知韩彰告假回家了,蒋平告诉他们韩彰家在黄州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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