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殷素素》爱米星儿

65、桃花古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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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早，素素拉着翠山去竹林里挖笋子，正碰上欧阳秦又在竹林里吹笛子。

　　“欧阳先生好雅兴，这么早就出来练习曲子。”素素一手挽着竹篮一手挽着相公，笑盈盈的冲着欧阳秦的后背说。

　　欧阳秦没转身，更没停下曲子跟她打招呼。这个人真是傲慢至极！素素在心里叹一口气。这个武侠的世界里，情商越低，就代表武功越高。如若武功不高还情商低，那此人定善使毒。历来如此。真是可恶！

　　“唉！只是可惜啊，我瞧着这曲子再怎么练也有限了。练不好的了。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素素挽着翠山从他身边掠过的时候说。

　　欧阳秦笛音一顿。张翠山脸上有些尴尬，“素素不可无礼。”人家可以无礼，我们不能无礼。张翠山是这样的人。

　　素素笑着望向翠山，“我也只是想帮欧阳先生早日认清事实嘛！相公啊，你练习书法不是讲求专心致志，心无外物吗？可这练曲子，正相反啊！音乐这东西，心里越动荡，感情越丰富，表达出的音乐才越有感染力。正是心中有情，吹奏出的曲子，也才言之有物。可惜……这位欧阳先生的师承……
　　“相公啊，你可听说过‘终南山，活死人墓’？”
　　张翠山一怔，点头。

　　“那你可知道这古墓派的家训？我听说啊，他们讲求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以无感为上。所以既内心全然无物，又如何能吹出动人的曲子？但练书法就不同了。这样的定力修养，说不定很快成为新一代书法大家，不省得辛苦？”

　　欧阳也终于停了下来，却没有素素以为的惊讶神情，“你很吵。很罗嗦。”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一边仔细擦拭玉笛，一边看也不看素素，转身走了。

　　张翠山原本想向欧阳表示抱歉，但又实在不喜欢他这个阴阳古怪的性子，于是咳咳两声，大声对妻子说道：“素素此话也不尽然。我虽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欧阳先生的曲子婉转悠扬，实不像你说的那么无情。”他还是忍不住拍拍素素的手说。“况且书法一道，仍需心中有情，方才写的磅礴大气。也非如你所说，就只需要定力而已。”

　　素素无语。该接话的人要走，不该接话的人却说的起劲，这这这……

　　“哦……那想来是我料错了吧。古墓派教规虽严格古怪，但，神雕大侠杨过生性重情重义，他的后代，又岂会真是冷酷无情？欧阳先生既然是杨家血脉，必然是更像杨大侠多过于像小龙女姑娘啊！”

　　素素提到小龙女和杨家血脉，欧阳秦果然不走了。他停下来，幽幽转身，又幽幽的走了回来。
　　“我姓欧阳，又怎么会是杨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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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秦笑意中藏着一抹玩味瞧着素素。张翠山一脸问号，也瞧着素素。
　　素素笑盈盈的看了看欧阳，便转过头去对张翠山说：“相公你可知道，这活死人墓主人神雕大侠杨过，他的义父是谁？ ……”

　　张翠山摇头。素素便将杨过与欧阳锋的全部渊源，包括他父亲杨康杀死欧阳克让欧阳锋家绝后，欧阳锋又杀了杨康报仇，却又在逆行静脉走火入魔疯癫之后与杨过父子情深，成为少时杨过最惦念的亲人等等恩怨情仇都说了一遍。

　　“……杨过与他义父二人父子情深，不亚于无忌和大哥。你说，若你是杨过，可会让此事就此作罢？”

　　张翠山笑笑不语，手拍拍素素手背。素素见他不说，便自己说，“当日咱们离别大哥时曾说过，虽然眼下无忌迫于无奈改回姓张，但有朝一日，无忌有了孩儿，必定先叫长子随大哥姓氏，以尽孝道。你我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最是重情重义的神雕大侠杨过？”

　　素素又看向欧阳秦，这次欧阳秦可是盯着素素不放。素素看着他说，“所以欧阳先生的祖上姓杨，这并不奇怪，对不对？”

　　欧阳秦嘴角撇撇，眼睛一瞪，“你倒是很敢猜。”

　　素素笑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若然合情合理，就不是乱猜，而是推论了。”她又转向翠山，“相公可知，这杨过大侠与桃花岛的渊源？”

　　张翠山看看欧阳秦，又看看妻子，知道素素必有所图，便顺着她的话摇摇头，给她机会说。

　　“杨过的父亲杨康，与桃花岛主的女婿郭靖是结义兄弟。所以杨大侠少时在上终南山学艺之前，曾在桃花岛住过好一阵子。此其渊源一。后来他学成下山，又曾助当时怀有身孕的黄蓉女侠演练过桃花阵，又曾助黄岛主关门弟子程英女侠摆过桃花阵，所以，他会摆弄桃花阵一点儿也不奇怪，此其渊源二。”

　　说到这里，素素看了一眼欧阳，“再后来，杨过与东邪黄药师惺惺相惜，切磋武功，成为忘年之交。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黄药师教杨过的，就是落英剑法和弹指神通。此其渊源三。”

　　素素说的慢了，翠山和欧阳仍安静的听着不插话。素素停了一下便继续说。
　　“杨过此生狂傲不羁，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西狂’的称号。可他偏偏与桃花岛渊源甚广。当年襄阳城破，除了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之外，桃花岛便再无后人。如果我没记错，郭女侠上了峨眉山，便再未下过山，峨嵋派现在的功夫早就与桃花岛的分开，自成一派。这百年前的桃花岛功夫，似乎在江湖中绝迹了。若我是杨过，定然不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

　　她又看向欧阳，“欧阳先生身为古墓传人，却能在这桃花岛上来去自如，能传授蕊儿姑娘落英剑法，能将这桃花阵原本的难入易出改成难出难入，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欧阳秦盯着素素，忽然笑了，“精彩。不过可惜，有两点错了。”

　　他忽地用笛子耍了几招，又忽地停下，然后看向素素，“其一，即便如你所言神雕大侠少时多次见识过桃花阵，可，这当中无人教授过他如何催动阵法。桃花阵何其玄妙？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全部孕于其中，绝非看两下便能得知其中奥妙的。若如你所说是我催动阵型，那我又是从何处学得催动之法？其二，东邪黄药师当年若还有程英这一派留存，你怎么不猜我是她的门下？”

　　素素也笑笑，“是啊，我怎么能知道这些？我不过是瞧欧阳先生在岛上多日，拒不承认自己是桃花岛主人，反而一直以客人自居，俨然是这里的守护者。既非主人，便不会是门中弟子。或许欧阳先生与桃花岛有更多的渊源是我所不知，但……”

　　素素望了望翠山，笑着对欧阳继续说道：“……但，这于我夫妇二人又有何关系？说到底，咱们只是寒暄两句罢了。我也只是好奇，杨家后人，到底是有如小龙女般性情淡然，还是有如杨过般炽热多情罢了。”

　　她略微停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啊！不知道欧阳先生可习得了‘黯然销魂掌’？当初杨大侠思念夫人到了极处才创出这套掌法。此掌法由心而动，非得经历过与最爱的人生离死别这等痛才使得出来。如果欧阳先生有办法使得出黯然销魂掌，那么将那一片深情转为感人的音律，便绝不再是什么难事了吧。”

　　便又挽着翠山，“相公啊，咱们还是去挖笋子吧。既出不了这桃花阵，咱们便在这里呆上一阵也是不错。翠山晚上想吃什么？笋子炖溪鱼，好不好？”

　　夫妻俩没走两步，欧阳秦却翻身一跃挡住去路。
　　“张夫人似乎知道很多你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事情，”欧阳秦抚着他的笛子，眼里闪着精光，“你口口声声说你亲耳听过碧海潮生曲，亲眼见过黄药师舞剑，甚至我家祖上杨家和欧阳家的种种不为外人知的渊源，我很好奇，张夫人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

　　素素的手忽然被张翠山紧紧抓住。她转头看看相公，只见他面上仍是平常神采，手里却已蓄上劲道。素素半边身子被他挡在身后，是怕那个欧阳要出手么？

　　素素忽然大笑起来，“欧阳先生武功虽高，可很显然江湖历练不够。你不知道民间有个东西叫话本，专写别人家故事的么？其间真假参杂，也不过伯君一笑而已。女孩子们瞧这个东西打发时间，更是照着其中的英雄想象自己未来夫婿。我便是闲暇无聊，看了很多本关于东邪黄药师和神雕大侠杨过的话本而已。那些事情孰真孰假我也不知，便是一顿乱猜罢了。能在欧阳先生这里证明一些轶事绯闻，我已经很知足了。”

　　“你费尽心思明察暗访，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去探听消息，仅仅是为了印证绯闻轶事？这哄孩子的话，你说，我会信吗？”欧阳秦眯着眼睛，眼内精光闪烁，嘴边讥讽之笑意更深。他横握玉笛，一扎不眨的盯着素素。

　　素素冷笑的对着欧阳，“欧阳先生这是怕什么呢？你武功比我们高强，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欧阳先生都了若指掌。说不定我们夫妻俩的床头话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若是担心我们取了岛上什么宝贝，带我们从这桃花阵里走出便是。你早一日带我们出去，便早一日解决心头忧患，岂不两全其美？”

　　欧阳秦愣在那里，素素便挽着翠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