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殷素素》爱米星儿

60、东邪西毒（二）

　　10 东邪西毒2

　　素素翠山这段悠长热情的吻，最终被一阵阵响亮的咕咕声打断了。素素脸红的低头揉着肚子，翠山尴尬的将她的衣衫拉正，重新穿戴整齐扶上床坐好。

　　交代了让素素洗澡换衣等会儿在厨房回合，翠山便想夺门而出。素素一把拉住他，“那你不洗了？”
　　张翠山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脸红的像茄子，深吸一口气，使劲儿晃了晃她肩膀，啊啊的乱叫两声，跑了。

　　素素也脸红，不过更多的是，自己偷着乐。

　　下了床，好好打量了她所在的房间。
　　进门便是一套原木桌凳，造型像树根，桌上一套青瓷茶具，通透简洁。门两旁左边是书架书桌，右边是她坐的帐床。床再往里是一个屏风。屏风旁有衣柜衣箱，还有一个简洁的小台靠窗放着，上面有一面铜镜。对称的书架旁的窗边放着一张软塌，想来卧室主人喜欢半卧在那里看书，倒也享受。

　　整个房间不大不小，布局合理。家具虽然陈旧，却看得出做工精良。看得出房间主人不喜欢刻意跟矫情，喜欢看书饮茶，喜欢简洁大方。

　　素素走过去打开柜门，衣柜里几床素色被子，满是灰尘。再打开一个衣箱，灰色黑色白色的棉布衣裳应该是男士吧。再打开另一个，浅色白色等素色衣衫，棉质居多，也有坠了纱的，也有纯丝绸做的包在单独的包袱里。衣箱上灰尘满布，箱内衣衫倒还好。有几件还浆的硬硬的，怕是还没洗过的新衣服。素素挑着衣服，想象着衣服主人的样子，那会是谁呢？黄蓉？郭芙？或是这上百年来某个书里没有出现，却在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想来想去，还是不想了。按照自己的理解挑了一整套素色棉布衣裳，里外三四层，也是不少。

　　素素抚摸着那些柔软的棉布，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幸福跟兴奋的感觉。对于一个10年没正经穿过棉布的人来说，光是触摸着，就已经十分幸福了。又有些兴奋的是，不知自己穿了古装梳洗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翠山在旁边屏风后备了热水，此刻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她便快速认真的洗了头洗了澡。出来穿上亵衣，坐在窗前擦着头发。窗外虫鸣鸟叫，显然已是下午时分。素素这才又觉得饿了，手上动作加快了些，准备梳洗打扮好了去厨房做饭。

　　坐在那铜镜前，看着自己模糊的影像，印象里那些繁复的古装发式自己实在无能为力，不由一声叹息，好不容易有好看衣裳了，难道还要把头发盘起来么？

　　想了想，用曼陀香油蘸了梳子，将头发从上到下梳开，两侧拢上来编了辫子，再合入下面的头发一起斜着编了条黑亮的大辫子。头发没有完全干，待会儿晚上散开，就会变成da波浪的卷发了……

　　又从箱子里找出一对珍珠耳坠子带上。那是两粒珍珠串在极细极软的鱼须上打结而成。带的时候需将一只珍珠取下，带上之后再穿回珍珠，打结固定。耳朵前后便一长一短坠着两颗珍珠，很是小巧细致。

　　又站起来将那套衣服按照自己的理解穿上。衣服的样式跟十年前殷素素身上那套衣服不大一样。

　　白色里衣很宽松，裙裾不长，袖子却很宽。素素来回晃了晃，虽然感觉很飘逸很好玩。可去倒茶的时候，宽袖子像抹布似的在桌面上蹭，让她心里一抖。想到一会儿要做饭，素素急忙再翻出布来，缠了袖口，又穿了靴子，将裤子下面统统塞进靴子里。

　　藕色外衣的下摆正好落在靴子边缘。素素把腰带束的很紧，上衣和袖子都蓬蓬的。下摆很轻，走起路来随风飘荡，素素低头自己看看动动，也算飒爽俐落。像个女侠。

　　出门，听见隔壁水声，便敲门。果然是翠山在洗澡。
　　她要推门进去，翠山直喊不让。素素偷笑，不进来就不进来。便高声说自己先去找无忌，顺便抓条鱼做晚餐。
　　翠山说无忌在花海附近，让素素别乱跑，千万别进桃林，等会儿他去找她们。
　　素素笑说我虽然路痴，可我不傻。

　　素素甩着手哼着歌揪着小辫子朝前走，梳了头洗了澡又穿到棉布衣服了，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了，走路也能把自己弄得这么乐。
　　从竹屋出来顺着条小径走了不远便是一片草地，素素在那里停下。左边是竹林，再往右边继续前行便是那片花海。她似乎都听见了花海方向传来的无忌的大嗓门，可再看那竹林，按耐不住的好奇就是想去看看。

　　竹林里隐约看得见一个亭子角。拐了两下就看见那古旧的竹枝搭的凉亭。那竹枝颜色有些暗沉有些鲜艳，很显然凉亭被人整修过。凉亭上有匾额有对联，横额上写着“积翠亭”三个大字，对联，却让素素看得呆了。

　　“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不是吧……黄药师的真迹！哇！哈哈！”素素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原地跳了三跳。桃花，神剑，碧海潮生……

　　素素睁着星星眼，恨不得自己眼睛就是相机，把这亭子周围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走上去，虔诚的轻轻摸了摸那幅对联，眼前浮现的是黄药师抱着襁褓里的蓉儿对着漫天飞雪在这凉亭外舞剑的情景……素素的头慢慢靠上那匾额，“当年你在这里看着他舞剑，是不是也一样跟着心酸呢？你们运气真好……不过，也辛苦了，这么多年……”

　　又走进去摸摸亭子里的竹台竹椅，看得出，也是新旧竹色参杂，“唉！他跟他的蘅儿，一定在这里喝过茶看过雪。一百多年了吧，你们在这里也见证了那些恩爱，死别，跟徒弟决裂，跟女儿吵架……他们都不在了，可你们还在。也挺好，不是么？”

　　竹亭两侧是两棵极大的古松。苍松翠竹，真是清雅。古松旁还有几个残旧的梅花桩，素素也走过去摸摸，“哇！当年，郭靖跟欧阳克来娶他女儿，一定是在这里决斗的！嘿嘿，当年他看见傻小子郭靖一定气死了。可看见女儿对那傻小子的样子，估计气的更惨……真是一物降一物，对不对？”

　　转回来，立在亭子前又看了半天，心潮澎湃了半天，最后对着那匾额鞠了一躬，“那么多年了你还在这里，辛苦你了。好好保重。”又看了看那字，嘀咕着一定别忘了带翠山来瞧瞧，看他能从这笔法里看到些什么她看不出的东西……

　　作为一个黄药师的粉丝，素素觉得自己很欣慰。满足的转身，朝花海跑去，找儿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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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走出竹林，便听见笛声。她循声看去，可不就是一身白衣的欧阳么？此时立在竹林边上，背对着她，却不知吹得什么曲子……

　　素素想从他身边悄悄走过去，想说我还是不打搅您雅兴了，就当我不存在就好。却不料快到近前，欧阳突然转身，吓了素素一跳。

　　这一跳吓的，素素目瞪口呆立了好半天……欧阳把面具摘了。欧阳此刻吹着玉笛，可没带面具。

　　他的脸不再是模糊一片。五官清晰而立体的，生动的展现在了她眼前。

　　素素心里忽然体会了当年小郭襄见到神雕大侠摘掉面具时的心情。

　　这个人不是老气横秋的一代武林高手么？不是应该像宗师一样年纪一大把么？
　　她甚至把东邪西毒合体后的容貌安在他脸上过。
　　可他不老也不丑更加不是个性男星的长相。

　　他很好看。
　　是俊朗清雅神采飞扬的那一种。
　　是一蹙眉一咧嘴便会坏笑的那一种。
　　是介乎于懒散与孤独之间的眼神的那一种。

　　他不像黄药师。
　　他居然不像任何一版的黄药师。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像杨过。

　　素素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伸出手去找他要签名了。这种人，生不逢时。若生在娱乐年代一定比黄晓明还大红大紫……

　　素素在看欧阳的同时，欧阳也在看她。
　　她呆愣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最终，率先破功的还是欧阳。

　　他笑笑，举起玉笛在素素眼前晃晃，“你还真行。我认输。”

　　素素还没回过神来，“什么人？什么书？”等反应过来时，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怎么在帅哥面前表现的像是女色狼？……好歹也是当了娘的人了啊殷素素！你要自重！

　　学着她家相公的语气用腹语骂了自己两句，抬头，问心无愧的直视着他笑笑，“欧阳先生好雅兴，笛子吹得不错嘛！那曲子什么名字啊？碧海潮生曲么？”

　　欧阳将笛子在手上绕了个花儿，盯着她笑着，“碧海潮生按玉箫。你看了对联便猜到这是首曲名，也不简单。”

　　素素皱眉，环臂，点脚，“谁说我是猜的？我还听过呢！刚刚我没留神听，现在想想，你吹的一定不是碧海潮生！”

　　欧阳也一皱眉，“怎么说？”

　　素素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黄岛主这曲子，轻柔时能让人失神，叠进时能让人心酸，婉转时能让人落泪，激荡时能让人心碎。碧海，潮生。便是由那层层叠进的海潮里得出的灵感作出的曲子，更要有深厚内力才吹得出那种感觉。你刚刚吹的最多算是好听，可没那么迷人的功效。怎么能算是碧海潮生？不能不能！”

　　欧阳也嘿嘿笑了两声，“我又没说我吹的就是碧海潮生曲。”走到素素身侧，弯腰说，“我刚刚吹的曲子叫落梅思，怎么你没听出来么？”

　　素素生气，一把将他推开，“什么落梅思？你自己写的吧？那谁听过呀你又没出专辑！我问你，‘笑傲江湖’你听过么？”

　　欧阳一愣，摇摇头。

　　“倩女幽魂呢？”摇摇头。

　　“且！这些名曲你都没听过，还敢学人家吹曲子？真是……哎！算了算了，跟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人说也没用。”

　　素素想走，欧阳又拦住她，“你说的我没听过，又怎知你不是在胡说？这样，若你能奏出来，我便信你。”

　　素素无奈的抬眼，可看见欧阳一脸认真的神情又不好拒绝……原先还是蛮讨厌他的。不过既然帅成这个样子，姑且原谅之。

　　“你的笛子我可不用。大不了我哼出来，你听过便知我是不是赖了呗！不过我只哼一首，你想听哪一首？”

　　“倩女幽魂。”

　　素素一脸黑线。其实她刚刚也就顺嘴那么一说。张国荣的倩女幽魂前面确实有一段悠扬的笛声，可也不知怎么，看见他竟想起这只曲子，真是诡异……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素素从那段笛声哼起，哼到“红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一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这几句想起歌词了，还唱了两句。

　　等她哼完，回头，发现欧阳傻了。“没听过吧！都说了你孤陋寡闻……那什么，您先忙着，我找儿子去了哈！先走了……”

　　素素一跳一蹦，几乎是赶超竞走以小跑的速度离开。身后之人大喊，“张素素，你等等！”

　　素素一愣，不小心恶了一下，转过头，倒着跑，边跑边喊，“什么张素素！我姓殷！殷素素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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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没再出声也似乎没再追来。素素不敢回头，一路小跑跑过花海，就见那小山丘旁跪着两个孩子。一个是蕊儿，一个自然是自家小子张无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