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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银土]Years年岁 ...

  •   [銀土]Years年岁
      //本文為給kikyou_7272的生賀,K子生日快樂XDDD
      //本文閱讀時請注意小標題,以避免時間軸混亂

      一期一會,不見不散,此去經歲,難遇終年。

      >>初

      江戶已經到了盛夏七月,中午氣溫高得異常,呼吸都喘不過氣來,白烈的日光幾乎把地面烤化。一絲風也沒有,周圍的景色都凝固了,隨著逼人熱氣的升騰而微微晃動。身為工作狂的真選組副長,此刻也不得不趁著巡邏的間隙,坐在路邊公園的長椅上休息一下。太陽穴突突跳得疼,視線都有點模糊,眼光的焦點不知道落在哪裡,土方習慣性地點燃一支煙,手順勢握上愛刀村麻紗。

      路上完全沒有行人,踢踢踏踏晃悠過來的只是難得沒有翹班的栗色頭髮的少年,手上拿著剛剛從自動販售機處買的冰鎮罐裝飲料。看見土方這樣,漫不經心地倚在路邊的樹上說道:「阿,土方桑,你這是和旦那吵架了么。」

      少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板無波,微微拖長的語音滿是懶散,不像是問句,倒像是慣有的小小嘲諷。

      土方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看少年一眼,吐了個煙圈繼續一動不動。

      >>次

      昨天晚上下了大雨,夏天的天氣總是有些奇怪。

      土方到萬事屋的時候是傍晚,半夜準備離開時被大雨困下來走不掉。某個混蛋天然卷則一臉坦然地說家裡一把傘也沒有。

      你窮死了混蛋。土方有些莫名煩躁地腹誹。萬事屋的兩個小鬼當然都不在,他「啪」一聲點燃香煙靠著窗子抽起來。銀時沒有抗議土方這種明顯污染空氣的行為,他正歡快地哼著亂七八糟的小調打開冰箱找草莓牛奶。

      屋裡沒有開燈,冰箱冷藏櫃打出模糊的黃光籠在銀時身上,勾勒出粗粗的線條,構成一種微妙的質感,讓人有宛若觸手可得的安心。

      >>再初

      土方惱怒地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你在做什麽,總悟!”

      “啊,你看,土方桑,”少年帶著幾近沒有表情的無辜神色看著自己剛剛在對方脖子上留下的清晰紅痕,“你明明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接受嘛。”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少年輕佻地翹起嘴角露出小惡魔般的微笑,土方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錯亂。過高的氣溫仿佛把腦子糊住了,渾身被汗得黏糊糊的,各種感官同時失去作用,嘴巴自己在一張一合說著不知所謂的虛假說辭,靈魂則似乎想要掙脫這個身體的束縛。

      “所謂S可是玻璃的劍不經打呢,土方桑傷了S的心阿。”少年熟練地架起火箭炮。

      “所以,你不會再被原諒了。去死吧。”

      發射。

      >>叁

      銀時失蹤了。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人在意。因為戰爭爆發了。

      中華丫頭被她的禿頭老爹匆匆接走,眼鏡仔則和他的姐姐臨時躲去了鄉下,登勢老太婆還勉強撐著店家,雖然空蕩蕩的二樓襯著蕭條的歌舞伎町滿是頹唐。

      土方視察完全隊,轉回自己房里扶著刀慢慢坐下,全身的傷口每一處都在叫囂,鈍感的痛覺折磨著神經。手抖著點燃香煙,吸了兩口又小心地掐滅。

      戰爭年代,糖和煙都是金貴的物品呢。

      他把煙丟開,疲憊地抬手撫上眼睛,抽搐了兩下嘴角,大概是笑了。

      >>再次

      銀時“呯”一聲關上冰箱門走到窗前,屋裡只有土方煙頭上有微弱的紅光一明一暗,外面是“嘩嘩”的大雨聲,水潑下來如同簾幕。

      半夜里太安靜,除了雨聲和床頭just we滴滴答答的走動聲,只有銀時咕嚕咕嚕喝草莓牛奶的聲音和土方吧嗒吧嗒狠狠抽煙的聲音,如同特意放大般一清二楚。

      “喂,萬事屋的,我說……”煙燃到了盡頭,土方隨手把它按滅的煙灰缸里,緩慢地吐出最後一口繚繞的煙霧。他轉過頭看向銀時,視線剛好平時可以看見銀時暗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綻放著稍縱即逝的光芒。

      “啊啊,我知道。”銀時把目光投向窗外,晃了晃空了的牛奶盒子,吸管在裏面碰撞發出單調的劃紙聲。

      土方咬著過濾嘴又點了根煙。

      真是非常不喜歡下雨的天氣。因為這像是背叛了天空本身。

      >>初·改

      “總悟!”“隊長!”“隊長!”

      把一群同樣重傷的傷員推開,土方快速脫掉渾身染血的少年破爛的制服,給他包上繃帶。在貼身的衣物里摸到一個布製的東西,土方隨手扯開,沒扯動。

      “系在脖子上了么…這是…”土方忽然捏緊了手指。

      “十四,總悟傷怎麼樣?”

      “啊,死不了。”土方不客氣的大力把繃帶打了個結,少年昏迷中吃痛抽動了一下。他重又拿起那個裝著鉛粉色頭髮的小小錦囊塞回少年的懷裡,“有人等他回去呢,這小子可不敢爽約。”

      “誒誒?十四你幹什麼去啊!你傷還很嚴重吧!”

      “巡邏。我沒有關係,局長。”

      >>再叁

      “誰?”土方敏銳地握刀起身。

      他大概猜到了,這種沾染著血腥味的香甜氣息的主人。

      味道迅速潰散在空氣中,土方失神地跌倒在地板上。

      >>終

      誰輸誰贏都沒什麽道理。戰爭結束了。

      終於默片碎成花瓣,黑白化作雲朵。只是疲憊仿佛深入骨髓,連歡慶都沒有力氣。

      >>零

      十四啊,我愛你呢。

      >>次·改

      “銀桑,我們家什麽時候有的煙灰缸啊,你難道也抽煙嗎?”眼鏡仔打掃著櫃櫥,奇怪地看著最上層乾淨的煙灰缸。

      “啊,那個啊,可是重要的東西呢。”銀時撓撓捲毛,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

      “還不如送給登勢婆婆呢,聽小玉說登勢婆婆的前兩天被神樂打壞了。”

      “啊啊,那可不行唷。”那可是他特意為某人準備的。雖然那個人口口聲聲說著跟他除了身體以外什麽關係也沒有。

      >>再終

      有些人去世了,有人願做未亡人。

      有些人還活著,有人在等他回來。

      土方站在櫻花樹下,叼著煙,看著滿地落英,忽然茫然若失。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對不對。總之,那麼多那麼多年,嘩一下就過去了。

      >>再零

      我愛你愛得那麼小心翼翼。

      我什麽都以你優先,我什麽都為你考慮,我什麽都幫你謀劃。

      好不好。

      >>叁·改

      銀時在紙門外握緊染血的手。

      他知道真選組就駐紮在這裡。他知道那個人就在紙門的另一邊。他知道身體一路上來受了多少傷。他知道自己分別以後是怎樣在夢靨里思念成狂。

      可他不能再接近。

      這裡我們之前不言而喻的決裂。這是我們現在咫尺天涯的距離。

      銀時輕歎一聲,消失在夜色里。

      >>終·改

      心煩意亂的,土方會抽煙很多年后第一次被煙嗆到。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他僵硬著轉過身。

      所有的花朵仿佛在瞬間全部綻放,土方揮刀上去被輕易擋下:“你…真是混蛋啊…”

      >>零·改

      我也愛你總行了吧!

      你這根本就是欺負人啊混蛋!

      >>真·終·改

      經年之後,哭泣著說出心意。

      我們都是那樣的冷淡無情,而恰恰是對彼此如此的深愛不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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