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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Act.13女王夺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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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的光芒照亮会场,他成了世界的中心。
源源不断的电流从外界,从无限城输入雷帝的体内,再由雷帝转化为致命的雷电。
亨克鲁全盘承受了雷帝的攻击,他不动如山地杵在台中,仿佛是一个黑洞,他吸收那些电,那足以杀死这个会场一半人的强力电压竟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雷帝歪了歪头,好似不太理解为什么他的攻击会失效。但他并不打算停止,他要把这个令他痛苦的根源挫骨扬灰!
玛利亚在和阿蛮絮叨家常,说一些阿蛮小时候的糗事。阿蛮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上了年纪的女人都爱唠叨。他无趣地打个呵欠,嘴巴还来及闭上他就感到了气流的震荡,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银次这个大白痴!阿蛮暗暗骂道,真是个不长脑子的,都叫他不要变成了雷帝还是不听,回去后非得狠狠教训!
玛利亚说:“不对劲,夹层地带的人是借由让自己拥有足以与灵魂匹敌的强力逻辑,来让自己存在于世界上,而操纵逻辑的力量就是法术,那些怪物就是有某人运用法术在这世界上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那些怪物的行为是有人在控制的。”
听玛利亚这么一分析,阿蛮立刻醒悟了,如果那些怪物是被人控制了,那么唤醒雷帝或许是一个圈套!不,不是或许,而是肯定!从踏入这个会场阿蛮就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在观众席中镜形而身边的那个人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但无疑的是他认识那个人。
女王杯大赛并不单纯,有人想要通过这场比赛来得到什么!而银次,是那个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往事一幕幕在雷帝脑海中回放,悲伤促使了他力量的膨胀,愤怒的滋生,他不断地对亨克鲁使用电击,尽管那并不管用。
这不寻常!
赤尸眸中精光一闪,跃上台,他有必要赶走雷帝唤回他家可爱的银次。照雷帝这样的情形放任不管的话,他迟早会把无限城和他自己的能量都抽干,到时就是死路一条!
赤尸握住雷帝的手腕,说:“停。”
雷帝对有人胆敢打扰自己很是不愉,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个人碰触自己竟然没被蒸发,他困惑不解地望着赤尸,他问:“你是谁?”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赤尸的万年微笑差点挂不住,他还是笑,但那笑容多了危险和扭曲,“银次,你再问一遍?”
雷帝摆手,想挣脱赤尸,可赤尸捏得紧紧的,他挣不开,他恼火地吼:“你到底是谁?离我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滚!”
阿蛮赶到时正听到银次对赤尸说“滚”,不禁为这个大白痴捏了一把冷汗。这家伙仗着自己成了雷帝就无法无天,等他恢复成银次非得被赤尸整死!但另一方面他又幸灾乐祸,雷帝状态的银次脾气很坏,暴走严重了基本上除了他就谁也不认识,能让赤尸碰一鼻子灰还真是难得一见。
几个工作人员见应该在监狱的阿蛮跑到了会场,急吼吼地冲过来要将人拿下,阿蛮怎会如他们的愿,三两下将人解决也跳上了台。
“银次!”阿蛮大叫,顺便削了雷帝一记。
见到阿蛮,雷帝的戾气平复不少,他眨眨眼,再眨眨眼,雷帝戏剧化地变回了银次,前后不超过一秒的间隔。
银次叽里呱啦嚎:“对不起,阿蛮,赤尸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变成雷帝的!”
阿蛮使劲儿揉银次的头,赤尸则二话不说一刀子干掉了亨克鲁,转身下台。
银次奔过去捡起亨克鲁的披风,他想要瞧瞧这个杀死了他伙伴的人是何尊容,但令他错愕的是,这个人没有实体,披风下一无所有!
银次对公证人说:“没有人啊,这不是人啊。”
公证人估计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斟酌再三,左顾右盼,正好撞上了赤尸的视线,当即屁滚尿流,宣布道:“获胜方为[闪灵二人组及其快乐的伙伴们]!”
银次欢呼地比了个“V”的手势,兴冲冲地跑赤尸根儿前跳扇子舞邀功,可赤尸却目不斜视,任他闹腾都当他不存在,银次沮丧地趴下,他好像得罪赤尸先生了。
观众席上,镜形而嘲讽地对身边的人说:“戴尔·凯撒,你的计谋失败了,你错估了闪灵二人组之间的羁绊的力量。你妄想利用雷帝来让无限城的系统瘫痪从而修改历史,并让历史由你操纵,我告诉过你,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仓库的记载之中,世界的运行也是按照仓库的意愿。我才是被选中的最后的胜者,你死心吧。”
凯撒说:“托拉斯智囊团成员之一,魔镜之王镜形而,那是什么促使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厮混呢?我记得仓库中并没有这样的记载,你在改变剧本,不是么?”
镜形而的笑容一僵,“那是无伤大雅的休闲。”
凯撒正襟危坐,也不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巴比伦城是我的囊中物。”
“加入智囊团,你就有到达巴比伦城的机会,我们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放弃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整个巴比伦城。”
“那我就拭目以待夹层地带的首领戴尔·凯撒会有何作为了。”
“感谢你的期待。我先告辞了。”
“不和你儿子见一面?”镜形而望向场中的阿蛮,“你还真是个冷血的父亲。”
“那就麻烦你代我向犬子问好了。”
“举手之劳。”
很快,便是第二组的对战,[风雅]VS[咒术师]。
花月踌躇满志,他会参加女王杯大赛就是为了找到关于里风鸟院的线索,他们的对手[咒术师]的成员是里风鸟院的人,对他来说,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花月忘不了风鸟院一族的灭门之痛,更忘不了他母亲的哭泣,他发过誓,他要杀尽里风鸟院的人,为自己的家族报仇!
十兵卫是最能理解花月的人,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十兵卫说:“第一场,我上。”
花月不赞同地摇头,“我上,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花月,别倔!我先上去探探他们的底细,里风鸟院并非易于之辈。”
“可是……”
“没有可是!”
十兵卫的态度一强硬,花月就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他知晓十兵卫是在关心他,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祭藏说:“十兵卫你好男人。”
十兵卫说:“谢谢夸奖。”
十兵卫的对手是黑十字。
黑十字说着“你死定了”身体陡然变大,有一座小山那么高。和他相距最近的十兵卫在他庞大身躯的衬托下像一只蚂蚁般瘦弱。但这场比赛却出乎意料的轻松,十兵卫一个手指头就将黑十字摆平了。
笕流针术[穷鼠针],打进敌人体内的一根飞针,就像是被赶进去的老鼠一样,会在对方的体内到处奔驰,并且伤害身体。
十兵卫就是用这一招让黑十字全身冒血而亡。
十兵卫的胜利让风雅信心大增,可花月总觉得这当中透着古怪,里风鸟院的人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俊树和朔罗分别战了第二场和第三场,均是一击必胜,花月不觉欣喜,反倒提心吊胆,这太不正常了!
银次为花月欢呼,但玛利亚却深深担忧,她说:“这很像一种仪式,要对某人下诅咒,就一定要拿当活祭品的羊。如果受诅咒的人去攻击那种羊,就永远无法摆脱诅咒。”
像是为了印证玛利亚的话,十兵卫,俊树,朔罗三人性情大变,冰冷得不近人情,他们额头都浮现出一个[咒刺绣]的印记,这是里风鸟院的人给予他们的俘虏的标识!
花月大惊,想要靠近十兵卫却被横空的一根弦给阻隔了——是祭藏!
祭藏说:“花月,他们已被里风鸟院控制,你要是靠近他们的话会有危险。”
花月说:“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呢?”祭藏戏谑道,“因为我是里风鸟院家的人呢。”
“什么?!”
祭藏站到十兵卫三人前面,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赖皮样,“花月,你真是太天真了,难道你以为分开这么久我还会和从前一般无二?风雅解散后我就归顺了里风鸟院,我被夜半的魅力深深折服,誓死为他效忠。”
夜半!这个人是花月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当年若不是夜半,风鸟院也不会灭亡。
花月目眦欲裂,弦毫无章法地就向祭藏进攻,但这都是徒劳的,因为祭藏凭空消失了!
镜面破裂,豪华的会场,聒噪的人群都仿佛从未存在过,这是[幻象现实]!这也就是说,银次等人之前所经历的并不是真实,而是某个人制造出的希望他们所经历的假想中的现实。这比他们在[IL]夺还任务中马克贝斯所制的幻象要高级得多!
谁有这个本事将他们一群人迷惑?!
阿蛮心念一动,一个名字就在舌尖。破裂的镜子,是假还真的场景,这种手段和这种技巧太像某个人的一贯作风。
“镜形而!”
“我在。”
镜形而漂浮在空中,还打横抱着不知何时被他掳走的卑弥呼!
银次迷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要把卑弥呼小姐怎么样?”
镜形而不看银次,他直直地盯着阿蛮,他说:“美堂蛮,谢谢你为我带来了天国之门的钥匙。”
“钥匙?”
“开启被你的祖母封印的天国之门,这是巫毒之子诞生的真正原因。”
“镜形而,滚下来!”
镜形而耸耸肩,“美堂,不要这么生气,我们是逢场作戏而已。从此时起,你尽可以把我当做敌人,我们无限城再见。”
镜子的碎片如璀璨的繁星,晶莹剔透,阿蛮的蛇咬也只是抓了一手的玻璃渣。他将那些玻璃揉成粉末,被锋利的棱角划破了手心,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