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生命如烟重放（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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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吗？
尚恩，
这是你冥冥中的愿望吗？
马克嘴角隐隐一丝嘲弄的笑，他斜着眼睛打量面前的N6，真正的尼基，怎么可能这样热切地盼望着他的救赎。
自己竟然成了这个人的救世主。
皮特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他的笑声极富特点，声音里透出的兴奋像是发现什么无比开心的事，也像一种邪恶的□□。
K1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撒旦的天堂会是什么面目？它是一个怎样的奇妙社会？为什么这些人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
马克将N6环在怀里，对皮特说：“我一直很佩服你能忍受地面之下的枯燥生活，认为你是在为科学献身，不过，也许这里才是最你快乐的地方。”
皮特放声笑着，思讨片刻故作神秘地说：“确实妙不可言。通过我的手建造了一座天堂。
天堂的含义就是你能得到命运里原本不属于你的。”
“是什么呢？”
“在外面的世界。我们能用钱买来一切，却不能买到你想要的人，无法买到真爱你的心。现在我都可以做到。这真的是天堂。太多的人可以只为你存在，可以爱你爱的心无杂念。我想自古以来的帝王也不会得到这样的生活。……”皮特有点忘乎所以。
马克则像看着一个疯子，显然在皮特眼里，[撒旦的天堂]就是他的王宫。
马克瞥了一下皮特的助手和房间里的警卫问：“不知道他们听了这话是什么感受。”
“除了大量的科研人员及一些特殊职位是正常的人类，这些贴身警卫都是精选基因的克隆人，他们均做了脑叶切除手术，没有情绪，绝对忠诚……”
“你也会用这种方法控制顾客的产品吗？”
皮特立即说：“我不可能对你的产品动手脚。我给他们一个假定的社会，一个近似人类生活的环境。所以我能保证他们平静地在这里生活，并且保证提供给你最完整的人。”
马克瞥了一眼怀中的N6。他脸色苍白的象要昏过去。显然N6是刚刚才知道这个自己的身世。
皮特伸出手在N6的胳膊上摸了一下说：“这个人我可以保证是绝对纯洁，你想要他，我就会让他对你死心踏地，至死不渝，让你会成为他生命中的唯一……就像对待S一样，只给他属于你的记忆……”
马克望着N6不言语，N6像要吓昏过去了似的，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
“难道他们没有灵魂吗？”马克像是在问自己。
皮特喝下了杯中的酒，思讨了片段后说：“那些灵魂复杂的人，他们根本不值得爱。我爱我的产品，他们温顺，忠诚，专心。他们可以美到极限，可以让你放心地付出。他们才是值得寄托爱的人。”
马克不再言语，皮特就是个疯子。
但皮特的这些话，让他看清了自己。强势外壳下另一种极度的懦弱。他竟然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方式来掠夺了S的感情。
S，我怎么可以那么对你？
企图控制你的一切。
如果你对我的爱，是用这样的方式被制作出来的。
那我和面前这个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皮特和马克的对话，对N6就像晴天霹雳。
尽管他并没有完全明白，但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角色。
他慌乱的眼神始终聚焦在马克的脸上，希望这个人能够有体恤之心，善待他和他的朋友们。
马克的心中却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N6是他曾经要送给尚恩的礼物，在尼基死去之后，他用尼基的细胞复制了N6。
然而尚恩不肯接受。他要陪伴着尼基。化尘化土，一起消散。那样的同生共死的信念就是真正的爱吗？
马克再一次仔细打量N6，他很想找到原因，很想体会尚恩那种绝决的信念，更想知道尚恩最后一刻的想法。
如果尚恩肯活下来，肯看这个人一眼，他会不会动摇。真的就因为不是同样的灵魂而不接受吗？！
马克长时地看着N6。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抚摩N6精致的面庞。
这就是尚恩曾视为珍宝的人，至少这张面孔是的。马克不自觉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N6的面颊上。
尚恩你会爱上这个更美丽的小东西，他拥有更加纯洁的灵魂。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我会带你走。”马克轻轻地在N6耳边说。
N6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及又紧张起来，他以前想象不出和马克亲昵时的感觉，现在亲身体会了，真的很特别很不一样。他想要这个怀抱。
‘他真该等到你出现。’马克的声音飘在遥远的另外的世界。
耳中听到皮特的窍笑：“不会有人打扰你。”
马克抬起头，房间内的其它人都已经不见了。皮特在离开前，对他诡异地笑。显然他把马克刚刚的举动，当成是对N6的兴趣难耐。
……
天空是明亮的，飘浮着一些黑色的点。
这些黑点是坚硬的，象一个一个谜团。
然后它们纷纷爆裂。四散而去。
时间开始混乱，不同的画面，飞溅出来。
S醒来了，没睁开眼睛他已知道他是在西海岸的床上。并且是在一个很美好的白天。
早上好，亲爱的。S把手摸向身边的位置搂住躺在那里的人。
嘴唇触上柔软的皮肤，他吻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影。
手掌中有一只纤细的手腕，S疑惑地睁开眼睛。
竟然不是马克！
S惊吓地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清晰的眉眼，精灵一般的面孔……
S的动作似乎弄醒了他，长长的睫毛隐隐扇动着，眼睛未睁开嘴角先笑。
‘别闹，尚恩。’
幸福而自然的亲密语言。
S怔住。陌生感一刹那被击的粉碎。一些记忆如迎头撞来的列车，几乎将他击晕。
昏暗的楼道……相遇……□□37之下……我是小偷……
尼基！S久别重逢般激动地抱住他。
记忆只在忽然的一瞬间绽放，最饱满时又如烟花般迅速幻灭。眼前的画面忽然变形，落地窗与地板，床与身边的人随之扭曲。如拨了塞的水池，一些带着明显感觉的记忆被急速抽走。
不！S抱紧怀里的人。一切如沙漏般疯狂旋转、消失。
……
‘不要紧张，你看到的都是幻觉。’耳朵中听到医院轻声地嘱咐。
……
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剩下两个人。N6反而变得更紧张，他小心翼翼地望了马克一眼。不知道这个人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41章 生命如烟重放（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