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六年前往事（四 · 没有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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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达米安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以一个普通民众的视角来看，在位一国之君的死亡放在整个国际都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事。
可偏偏东国举国上下并没有为其举办一场体面的告别仪式。
虽在当时官方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不久进行了全国告电。
但是各大媒体却没有被允许进行相关一切事宜的报道。
怎么看这都很反常。
是因为走时的不够体面么？
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达米安既不是彪子也不是傻子。
即便在事故发生的当时，他还是一个年幼的孩童。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跟父亲好好地告别。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有问过自己的兄长。
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那些非常模棱两可的。
欲盖弥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词一直盘旋在达米安的脑海中。
总说时间是个好东西，会淡忘一切，可真正掺杂着“血海深仇”在其中的又怎会遗忘？
所以，这么多年来，达米安一直是痛苦的——一边是年少懵懂情窦初开时喜欢上的人，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家族。
两者在“血海深仇”上起了莫大的冲突。
其实，家族和外人，当这两个选项摆在一起，几乎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
所以当时的达米安也不例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执着的相信着自己父亲当年的死与阿妮亚的母亲分不开关系，但儿时心中那股道不明的一抹情愫竟也在无意中成为了死死困住他的“牢笼”。
但他依旧选择相信当年自己兄长所做出的一切决定。
痛苦、纠结、挣扎、无奈······各种复杂情绪紧紧交织在一起深深盘附着他。
可现如今，事实真相的一角赫然摆在他的面前，他又不得不颠覆自己以往所有的执着。
达米安依旧还是没有出声。
长久地沉默横在二人之间。
机械钟在墙上规律的走过每分每秒。
——“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一番说辞······谁···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少爷，这么多年过去了，自打重新见到你之后，我本以为你已经变得足够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会耍小孩子脾气。”
没等达米安质疑的话说完，阿妮亚就开口打断了他，并继续说道，“如果这么多年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怀疑的话，你今天根本不会来找我。”
达米安沉默了。
实话说，其实自从两人重逢后他冷静的思考过这一切问题。
很显然，阿妮亚一语道中达米安的内心。
两个人之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
·······
——“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关于十六年前的事，但在整件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以前，我也有权对你所说的一切持有怀疑态度。”
良久以后，达米安的一句话也算是为十六年前的事暂时定了性。
“理解。”
这样一顿解释下来，两家之间的“血海深仇”——至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算不上是太大的隔阂了。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了？怎么，‘汉特’是这次来东国的目标？”
“汉特？他现在叫这个名？”
“至少从他入职以来，我们都这么叫他。”
“那你们没查过他的背景？”
“一年以前兄长直接任命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的代号叫‘白夜行’，早些年从我们东国派出去潜伏在你们西国高层的一个间谍，一年前在召回的时候出了岔子，没有了联系，后来我们通过多方调查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但怎么也没能想到他选择的庇护所竟然会是你们德斯蒙家族。”
思索良久，阿妮亚还是选择全盘拖出。
其实打从一开始阿妮亚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给次子知晓后，阿妮亚就已经打算好，即便就算次子不问，为了接下来行动能够顺利的进行，她也会尽可能的去寻求与次子方达成信息共享的合作。
真诚是必杀技。
更何况这个必杀技是阿妮亚对着次子使用的。
达米安明显一怔，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妮亚。
阿妮亚回之坦荡的神情。
“呵，双面间谍，最后却选择归于我们东国，你们西国得是有多么不堪？”
“········说话不用这么冲的次子，我都说了他是双面间谍，按照你的说法来看的话，指不定他手上还有你们东国的不堪呢。”
“·······”
达米安被揶的堵在那 ，一时间经说不出什么反驳来。
本意是想毒舌的摆对方一道，结果没想到能被阿妮亚反将一军。
达米安也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与阿妮亚继续争下去，索性开口转移了话题，“那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不知道。”
“？”
达米安眉头微蹙，神情略显不悦的看着阿妮亚。
但他得到的回应却依旧是来自对方坦坦荡荡的神情。
达米安瞬间被气笑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好啊，你想跟我联手调查但却拿不出行动方案？你觉得这对吗？”
这次换阿妮亚说不出话来了，但她现在也确实没有下一步的计划打算。
“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阿妮亚还是摇了摇头。
过去的事算是得到了解决，可现在偏生卡在了“未来”。
窗户外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边的余晖还是趁着不注意偷偷地从窗帘间的缝隙处钻了进来。
没有计划就这么僵持在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更何况依照达米安的身份外出时间越长好多时候越容易出岔子。
索性达米安决定不再继续逗留在这，起身准备离开。
——“就不留你吃饭了次子。”见状阿妮亚也明白，于是便玩笑的开口道。
罕见的达米安没有用言语进行回击，只是站起身淡淡的撇了一眼阿妮娅后转身抬腿向门口走去。
只是在他的手触及到门把手的一刹那，就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了阿妮亚的声音，“次子，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他背对着她，头部微微向着身后转了转，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为什么你的心可以静如死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这些年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十六年前往事（四 · 没有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