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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智公子客馆邀外援 白玉堂留书赴襄州 ...

  •   中兴医馆。
      智化装模作样地走进门,夜轩不在,萧泠川见她进来,起身相迎:“智大哥,有什么事吗?”智化笑道:“不知道萧姑娘可愿意去襄州巡诊啊?”萧泠川知道智化是想让她和夜轩去襄州帮他们,但她不想乱蹚浑水,便道:“不必。我们在这里就挺好的。”智化道:“医师去巡诊并不是怪事,你这医馆暂时交给许采兰经营,让她卖药,也不是不可以。这些给你们作路费和食宿费。”说着拿出银两。
      萧泠川站起身,正色道:“这位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出去。”智化愣在原位。萧泠川接着说:“如果你有关于医学方面的问题,请尽管问;如果你是因为身体原因才说出刚才的疯话,那我向你道歉。如果都没有,那么请你出去。”智化一脸懵,没办法,他只能先拿着钱出去。
      智化刚走不远,就迎面碰上了夜轩。夜轩见他一脸失落,忙问:“你没事吧?”智化叹道:“我去医馆邀请你们一起去襄州巡诊,说白了就是帮忙嘛。结果,萧泠川把我给赶出来了,还说我有疯病。”夜轩一下子笑了出来:“我跟你说,请萧泠川帮忙不能这么说话。你等着,我跟她说去,你学着点。”智化把钱交给夜轩:“呐,当盘缠。”夜轩接过去:“不跟你客气了啊!”智化又道:“我会去让陈玉形也一起去,你们一起用啊。”夜轩笑着答应:“好嘞!”
      夜轩走进医馆:“泠川,刚刚智化说你把他赶出去了?”萧泠川看了眼她:“那又怎样?”夜轩坐下笑道:“可是你去确实能帮上忙,那些其他郎中不敢救或者不能救的人,你可以救啊。”萧泠川也不看她:“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蹚浑水?”
      夜轩笑道:“那我还得去呢!就算我可以不去,那徐庆呢?皇上已经下了命令,因为襄州江湖人多,所以先让徐庆他们在京城帮忙治水,然后就去襄州帮忙。徐庆总不能不去吧?不去那可就算抗旨了啊。”萧泠川看了看夜轩一脸的坏笑,叹了口气:“我去找采兰。”夜轩问道:“干嘛呀?”萧泠川面向她:“让她帮我们照看医馆啊。”又赌气似的走了出去。
      阳光明媚,翠鸟新鸣,夜轩刚打开中兴医馆的门,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她定睛一看,是谢双。最近没什么要紧任务,谢双每天早上都给自己加练,天不亮就起来稍微吃点东西,然后绕着古杈镇跑一圈,风里雨里从不缺席。
      谢双进到鸿栈的包间里,一边平复着气息一边问:“化哥,我形姐说你正等我呢,什么事啊?”智化反问道:“明天就出发了,你不能存点体力啊,天天跑?”谢双笑道:“不跑我更不得劲。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准备好明天和你们一起出发?”
      智化正了正身子和脸色:“当然不是。本来我的打算是你们一起去襄州,我去找欧阳春和沙龙。但是现在京城水患没消停,蒋平他们就得留在这看着,这样一来我就得先去襄州城内打探打探情况了。”谢双明白过来,惊道:“那,我去卧虎沟找沙龙?”智化补充道:“你还得去酒庄,先去找欧阳春。”
      谢双想了一会儿道:“可我不认识沙龙呀,刚见面没多久就鼓捣他去打襄州王府,他肯定信不过我。”智化毫不在意:“但沙龙肯定听说过伏月岭江烈,再说了,欧阳春和沙龙认识呀。”谢双不再推辞:“行,那我先跟他以‘匪’会友!”
      二人来到门外,陈玉形站在栏杆旁凝神,智化拿出一张纸递给她:“陈掌柜,我们员外说,他在襄州的分茶庄近日囤货严重,昔日幸得陈掌柜帮助,如今茶叶可无偿赠予。若陈掌柜愿意,可亲自去验货。”陈玉形听懂了这是他在邀请自己一起去,故意笑着说:“替我谢谢你们员外的好意。但鸿栈不是茶馆,用不着那么些茶,你请回吧。”
      智化愣愣地看着她,随即说道:“我们员外还让我把路费交给你呢,而且我听说中兴医馆的那两位姑娘要去巡诊会路过茶庄分店,要不陈掌柜你就当出去散散心,顺便去看看茶?”陈玉形哼声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拿过纸条,走进房间。
      智化嘀咕着:“这陈玉形什么时候这么会阴阳怪气儿了?”谢双乐道:“不再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吧?不过化哥,这种事情怎么会是你来跟形姐说啊?”智化瞪了她一眼:“能为什么呀?还不是某人死活不肯来!我不来怎么办啊?”谢双嘟着嘴:“你来说多没劲啊!”智化诧异地看了一眼她,又自嘲道:“是啊,我也知道没劲,这不是有人不让有劲嘛!”
      中兴医馆。夜轩、萧泠川和许采兰收拾着医馆里的药材。许采兰问道:“泠川,你们怎么突然要去巡诊了啊?”萧泠川笑道:“也不是突然,以前我和我爹也一样,都是坐诊一阵子,出去巡诊一阵子。我们出去这段时间,这些药材也就拜托采兰你处理了。”许采兰眼珠一转,仿佛洞若观火:“所以你们以巡诊为借口去襄州,别人也不会怀疑对吧?”二人一愣,她们没想到许采兰会看得这么明白,萧泠川有些心疼:“采兰,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你是药师,一起去并不奇怪。”许采兰爽快一笑:“谢谢你泠川。不过不用了,那个人已经注意到我了,如果我和师兄碰面的话会添不少麻烦,如果我们两个不碰面的话,那我根本也就没有必要去啊。”
      许采兰回去后,萧泠川开始念叨:“采兰真的好棒啊,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但还一心热情地爱着白大哥,她不轻言放弃,也不过分追求。之前我们聊天聊起过,那年在西县,给我们土根散的人就是采兰,之前提议用土根散的人就是白金堂。夜轩你看,那可是七年以前,他们两个在彼此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携手救了人,这也说明他们缘分不浅啊。”夜轩笑了出来:“照你这么说,你和白金堂还一起救了人呢,那你们两个也是缘分不浅呗!”萧泠川赌气似地看了她一眼。夜轩调整好表情:“这么说,那个时候白金堂就跟智化他们一起闯江湖了?那白金堂和白玉堂、甚至是我们大家,那个时候不也已经有交集了吗?”
      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二人猛地抬头,只见白玉堂拿着刀打了一下门框才走进来。夜轩半开玩笑地说道:“门会坏的!你干嘛?”
      白玉堂一脸不高兴:“你们要去襄州一起行动?”萧泠川应道:“对啊,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我去的话救伤者方便。”夜轩故意问道:“怎么,你今天才知道啊?”白玉堂接着说:“陈玉形跟你们一起去?”萧泠川又说:“是啊,我们三个一起走总归安全一点。”白玉堂怒气上来:“陈玉形去能干什么呀?”萧泠川担心地望了望对面:“你小点声。”“有什么呀,听就听见了,我说的是实话!她是会武功还是能想办法呀?”夜轩顺势笑道:“所以她不能留下来替你帮忙治水呀。”
      白玉堂一愣,更加怒火中烧,坐下来没好气地嚷嚷:“那姓赵的凭什么不同意啊,就因为闹水灾他怕自己出事,就把我们全留下保护他是吧?他难道不知道把我们弄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危险吗?我想去哪关他什么事啊,我告诉他一声就是跟他客气客气,他倒好,还不准去!我看这就是我把他给惯的!我管不了了,明天我非去不可,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见夜轩不说话,萧泠川便道:“不行啊,你这算抗命,就算你去了襄州,可徐庆他们还在京城,他们也会被惩罚的。眼下京城确实需要人手,你们都去也不太合适。京城的事情不会需要太长时间就能解决,要不你先留在京城吧?”见二人都不吭声,萧泠川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玉堂起身,自顾自地说:“我再给他三天时间,他要是还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要往外走,夜轩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你明天就能去。”白玉堂停下脚步,和萧泠川一起看向夜轩:“什么办法?”夜轩轻飘飘地说:“你再弄张字条,就说你是赵爵的克星呗。”萧泠川一惊:“这样皇上能信吗?”“要是白玉堂能保他的天下,他又何必只让他去帮忙管水灾呢?”白玉堂冷笑道:“他爹都信过,儿子肯定也错不了。”
      晚上,卢方等人来奇庵武馆和白金堂一起吃饭。卢方问道:“白玉堂呢,不是早说好今晚一起来的吗?”夜轩应道:“白玉堂他去干大事去了。他还说,既然今天这顿饭是道别饭,那他就不用来了,反正没几天就又要见面。”随后夜轩把白玉堂去送字条的事告诉了白金堂:“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吓人,我一看,这也别等三天以后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吧,省的夜长梦多!”白金堂听明原委,心里微感欣慰,他想到他曾因为师父对自己的过多干预而烦恼,也就没有阻止白玉堂的行动,只对夜轩说:“帮我转告他,赵爵手下很多人都会翻墙偷听的功夫,让他晚上别说机密的事,还有谨防跟踪。另外,注意安全。”夜轩暖心一笑:“我猜他一定会想说,你也是。”
      许采兰跑近白金堂:“师兄,能和你聊聊吗?”夜轩见状便走开:“那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他们。”说着走到远处,但仍在留心二人的谈话。许采兰喝了一点酒,算是壮胆子,这会儿酒劲上来,她开始动情:“师兄,其实你这次去找我,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帮你一把,没有其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讲。可我告诉你,我许采兰不是只会纠缠人的情痴,我来到这儿,仅仅是因为我愿意帮你,这是因为我们兄妹的情分,和男女之爱无关,你不用为难。当然,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像七年前一样,再次向你表白。或许,我确实没有走进你心里的资格,但我仍要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愧疚。你可以拒绝,这无关颜面,在我看来,这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最大的愿望无非是你拒绝我以后还把我当妹子。能听到你再叫我一声师妹,再叫我一声采兰,什么烦恼都已经不重要了。”白金堂听到她这么说,一直以来的愧疚渐渐散去,同时也对许采兰刮目相看,以前他们从没直面情感羁绊去深入探讨过彼此的想法。许采兰的声音不算小,其他人听到这段话,也都有些震撼。
      沈仲元今天晚上没来,智化、陈玉形和谢双坐在一起,夜轩大脑一热,来到他们身旁坐下,把许采兰一顿夸:“我本来还以为她就是多情一点而已,没想到,她那么开朗勇敢,那么通情达理。”谢双听出来她话中有话,笑着问:“夜姐,你喝酒了?”
      夜轩看了看面前的水碗,话上心头:“我喝的是水。世间人或像茶或像酒,各有各的底色和滋味。可有的人像水,可明可暗,可利可柔,容得了世间百味,化得了人生百态,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漩涡。这样的水,沁人心脾,茶酒不要也罢。”夜轩说到一半,三个人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出于尊重,几人也不好乱说话和乱表态。智化装糊涂:“谁是水啊?”夜轩没有正面回答他:“帮我转告他,期待一起合作。”说完起身走出了武馆。谢双这才敢露出惊讶,转头面向智化:“化哥你都跟我夜姐说什么了?”智化一脸嗔怪:“我什么也没说呀,这茶还没运呢,我怎么可能说什么啊?别乱扣帽子,会害人的!”谢双瞥了一眼陈玉形,见对方只顾喝茶看戏,也就没敢再出声。
      夜轩走在街上,脑子越来越乱,一会儿想着“怎么就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一会儿想着“是不是说得还不够”,最后她终于想到:“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这会儿白玉堂也该回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回武馆说话,那就去和他唠会儿吧,总之不能再想这些东西了!”
      白玉堂正盯着桌子愣神,见夜轩进来,起身迎接。夜轩笑着问:“成了?”白玉堂满心自豪:“成了!这回不怕他不同意!”夜轩又道:“我把这事跟白金堂说了,他让我转告你,赵爵手下会偷听的人多,让你晚上别大声说机密,在街上谨防跟踪,还有注意安全。”白玉堂一脸冷色:“就这些?那用他说啊?还说别的了吗?”夜轩怕他误会,解释道:“之前白大哥一直在怪曲师父不肯让他出去闯荡,既然这样,他也就不会不肯让别人去闯。他唯一想做的,或许就是陪着你一起闯,就像你现在一样。”白玉堂脾气上来:“他以为我刚进江湖是吗?还需要人陪?”
      夜轩知道他在说气话,又满脸深情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怕自己会被代替,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得希望,陪在你身边的,会是另一个人。”白玉堂哼声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白玉堂转头看向她:“因为在我心里你不可能被别人代替。”夜轩正愁没话接,这时候,卢方五人回来了,夜轩忙走近蒋平,低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蒋平边走边问:“怎么了?”夜轩在前面带路,没说话,也不回话,走到院角才停下来,随后低声问道:“你对别人动过心吗?”蒋平没打算正经回答,笑道:“你神神秘秘地大老远把我叫到这就为了问这个啊?这不明摆着吗,要是我见到一个人心都不动了,那我还能站在这吗?”
      夜轩一愣,但心里的紧张感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减轻了。夜轩随即怪道:“说什么呢你?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啊!”蒋平想让夜轩自己说自己的,索性问道:“你是不是今天用了许采兰的筷子,被她传染了?”
      夜轩开始抱怨:“我不知道啊。我听她说完我脑子都是热的,然后就一直想说话,就那种奇奇怪怪阴阳怪气连我自己听了都麻的话。而且要是我真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就说了,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呀,我根本说不清楚。你说要是以后,我突然发现我这个其实不是我以为的这个该怎么办啊?我话都说出去了。”
      蒋平笑道:“没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许采兰都说得那么直接了白金堂也没怎么样,你这才哪到哪呀,实在不行你以后再推到别人头上。”
      夜轩刚开始还在点头,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担心地问:“你说什么‘人以群分’呢,你今晚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啊?”蒋平笑着隐瞒道:“没有啊,但是你总不可能看上个混蛋吧。”“那也是。”蒋平假装慨叹:“暗藏漩涡啊。”
      夜轩背后一凉,转头望向他。蒋平接着叹道:“这风沁人心脾啊!”夜轩惊叫道:“啊!你这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嘛!”这么大的音量震得蒋平稍微往远处站了站:“我当时刚好在你后面啊。”夜轩音量不减:“那还有别人听见了吗?”“没了没了。”“那你刚好在后面你就听啊?”蒋平笑道:“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啊,再说陈玉形和谢双不都听到了吗,我听一下怎么了?”
      夜轩几乎疯狂地接着喊:“你们怎么能一样呢!我跟她们两个又不熟,她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出去说,也不会好意思在我面前总念叨!你说你知道了那……那我以后要是这个不是那个的话,那还不得尬掉啊!”蒋平忙道:“我……我也不说,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夜轩又问:“那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蒋平一笑:“要是我都听不懂的话,那你觉得智化就能听得懂了?”夜轩又抓狂一喊:“啊!”
      徐庆几人闻声赶来:“你们俩干什么呢,一会儿一嗓子?”韩彰问蒋平道:“这怎么回事啊?”“我什么也没干啊。”白玉堂看夜轩虽然情绪激动,但表情稳定夸张,毫无压抑之感,说明她在发泄,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夜轩又转向蒋平:“你过来。”说着,两人又走开,徐庆嘀咕着:“什么事啊这是,这么神秘?”夜轩道:“既然你听得清楚,那你说,我这算是什么?”蒋平答道:“我觉得你这事不应该问我,男女的情感毕竟不可能完全一样,你最应该问的人是萧姑娘啊。”
      夜轩一脸无奈:“不行啊,泠川干什么事都特别认真,我要是告诉她,不管我怎么跟她解释,她肯定都觉得我是认真的。”“你不用告诉她,就当是平常跟她聊天一样,聊聊感情。”夜轩正想着,蒋平又说:“还有啊,从古杈镇到襄州,最多也就十天。这十天一定要调整好,不然谁能放心给你任务啊?”夜轩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夜轩回到医馆,和萧泠川聊着天:“泠川,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故事啊?”萧泠川没有多想,笑道:“我倒是没有。不过呢,在医界里,倒是有一个感情故事。你还记得尾生吗?”夜轩附和道:“就抱柱那个?怎么成你们医界的故事了?”
      萧泠川接着说:“医界有一个普遍的说法,就是之前尾生对那个女子其实并没有太动心,直到他遇到了洪水。在紧急情况下,人体血液流动和心脏跳动节奏都会有变化,而变化后的节奏和一个人动心的时候的血液流动、心脏跳动节奏大体上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种变化会让我们误以为我们对某个人动心了。所以医界普遍觉得,只是洪水这种紧急情况让尾生觉得自己很爱那个女子,所以必须要等她。假如当时洪水退去,再过一段时间,尾生的爱意或许就会减轻不少甚至是消失。所以我们在觉得自己对别人心动以前,最好先确定自己是处在一个比较宽松的氛围中,不然的话,这种感觉十有九成多是假的!”
      夜轩不自觉地对号入座了一下,不觉间面红过耳,只说了一句:“哦。”
      第二天早上,皇上让白玉堂和颜查散一起去襄州的命令不出意料地下达了。白玉堂也不客气,听到命令就直接去找颜查散,和他一起出发。赵爵他们走的也是官道,但是比他们稍早启程。智化、陈玉形、夜轩和萧泠川走的则是另一条路,但因为智化要去打探消息,就没和其他三人一起走,而是独自快马加鞭地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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