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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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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沈亦书强撑了一天,也终是快撑不住了。
等苏南烟在软塌上睡下之后,沈亦书便也很快就进入了沉睡。
他睡觉时一向很警觉,睡梦间感觉到似乎有人接近自己。
沈亦书没有睁开眼睛,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让人听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是藏在被褥下的身子已经微微躬起,摆出了随时攻击的状态。
一只微凉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还好,没发烧。”
是苏南烟。
沈亦书紧握成拳的手,顿时就松开了。
躲在暗处的卫临也收回了踏出的一只脚,重新隐入了暗处。
苏南烟很快就抽回了手,看着床榻上陷入沉睡的太子,自言自语道:“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我还以为你死了。”
沈亦书这才想起,他多年在外行军,早已习惯性在睡着的时候,将呼吸声压到最低。
这是为了当遭到突然袭击的时候,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隐蔽起来。
见太子没有反应,苏南烟忍不住教训道:“心真是够大的,不知道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会立即毙命吗?也不知道叫个御医守自己一晚上。你要是死了,我恐怕也活不成了。”
她和太子可是一对炮灰夫妻,太子若是死了,她的炮灰命运还会远吗?
苏南烟抱怨完,打了个哈欠,又回到自己的软塌上去了。
沈亦书听着苏南烟在他睡梦中偷偷“表明心迹”的话,心头一怔。
苏南烟这句话的意思,若是他死了,她便要与他殉情。
沈亦书的眼睛微睁开一条缝,看着远处蜷缩在软塌上的苏南烟。
第一次被人这样深情相待。
沈亦书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现在回应不了这份深情,至少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苏南烟做到最好吧。
他抬起手,手背贴在自己微烫的额头上,回味着苏南烟的小手放在上面的感觉。
不知何时,竟真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竟然全是苏南烟那张明媚的笑脸。
倾城一笑,勾人心魂。
沈亦书醒来的时候,苏南烟的笑脸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天色还尚早。
他下意识看向软塌的方向,苏南烟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他的寝殿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来,恰好对上了沈亦书那双幽深的眼眸。
似乎是在问她为何走的这么早。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皇后娘娘宫里。”苏南烟解释道。
沈亦书这才想起之前太后给苏南烟的任务,跟着皇后学习宫里的事情。
“过来。”沈亦书朝着苏南烟招了招手,“孤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苏南烟走到了沈亦书的床榻前,示意他说。
“俯下身。”沈亦书说道,“此事只能在你耳边说。”
见太子一脸凝重,苏南烟寻思着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听话地低下了头。
沈亦书的一条手臂忽然间就勾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往下揽。
苏南烟这才发现太子的力气大得惊人,轻易就将她压了下去。
脖颈处忽然间传来了一阵微湿的感觉。
苏南烟的瞳孔骤然间瞪得特大。
是太子的唇瓣。
柔软的唇瓣贴在了她敏感的脖子上。
微有些温热。
舌尖轻轻点在了她的肌肤上,在上面轻轻打着旋儿,带着轻微的细痒。
苏南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下意识抬起头,想要躲开这个吻。
然而沈亦书的手臂却忽然间加大了力道,将她牢牢禁锢住了。
“你!”第一次与人这样亲密接触,苏南烟一时间有些慌乱。
她挣扎了起来。
沈亦书的力气却更加大了。
唇瓣贴上的肌肤,柔软细腻,像是上好的脂膏一般,令人舍不得放开。
他重重吮吻着苏南烟的脖颈,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
属于苏南烟的气息沁入他的鼻腔。
渐渐的,他又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浅的亲吻。
他的牙齿也跟着咬上了苏南烟白皙的肌肤。
苏南烟感觉到了一阵刺痛,轻“嘶”了一声。
沈亦书的牙重重磨着苏南烟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他终是放开了苏南烟。
微眯着眼,欣赏自己的杰作。
苏南烟的眼神无意间瞥到旁边的铜镜上。
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此刻印着一个深深的红印。
如同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在雪白的雪地上,暧昧至极。
“你这是做什么?”苏南烟冷着脸问沈亦书。
“既然做戏,那便是要做全套。”沈亦书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仿佛在回味方才的甘甜,他说道,“若不显眼点,怎么引得宫人对昨夜的事情胡乱猜测??”
“谣言只要稍稍引导一下便行。”苏南烟说道。
“孤向来喜欢自己把握主动权。”沈亦书说道,“更何况,眼见才为实。”
事已至此,苏南烟也不愿与沈亦书过多辩驳。
她在脖子上围了一个围脖,雪白的毛皮在她的脖子上环了一圈,遮住了那一抹红色。
沈亦书不知怎么的,看那一抹白色,觉得碍眼得很。
“你若是遮了,孤下一次就给你印两个。”沈亦书慢悠悠地威胁道,“孤说到做到。”
苏南烟也只能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她想着,就当是脖子上受了点伤。
苏南烟走出了寝殿,若兰见到苏南烟脖颈上的痕迹,一时也红了脸。
她也不敢多问,只是跟在苏南烟的身后,回了院里。
那一抹红太过醒目,路遇的宫人都纷纷把头低下,不敢多看一眼。
苏南烟一回到院落,就让人备了热水。
她将整个人都浸泡在烫热的水中。
热气将她的脸颊熏得通红。
脖子上的印记更是被热水浸得刺痛起来。
比她在末世受的伤轻多了,连一层皮都不曾破,可是苏南烟莫名的,就是有种别扭的感觉。
她泡了许久,直到若兰来催,才让若兰进来更衣。
“太子妃,奴婢用粉帮你遮一下吧,免得被皇后娘娘问责。”若兰指了指苏南烟脖子上的痕迹,说道。
“嗯。”苏南烟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