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雨》钟晓生

4、第四章 说亲

　　过了三个月，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乔易之自一大清早就没见到云生，到了中午，本想去厨房里弄点吃的，经过会客厅时听见里面有人声交谈，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

　　只见大厅里坐了三个人，一个是一上午不见人影的云生，一个是乔易之的父亲乔正，还有一位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乔易之见过她，当年表妹的亲事就是她上门来说的——媒婆李娘！

　　乔易之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厅中的三人似是交谈完毕，乔正和云生起身将李娘送至门口，乔正率先看见了傻杵在门口的易之，不由一怔：“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生看了他一眼，神色亦有片刻慌乱，旋即又恢复如常。

　　乔正也不理睬易之，面带喜色地说道：“那亲事就定在明年开春，烦请李娘回禀太守大人。”

　　乔易之如遭当头棒喝，一双眼死死盯着云生，仿佛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乔正叫来一个下人将李娘送出府去，转身对乔易之道：“你怎么在这里？午膳吃过没有？”

　　乔易之却如遭魔怔，目光不曾从云生脸上移开半分：“她来做什么？你……要成亲？”

　　云生不答，乔正道：“你哥哥惊才绝艳，庙会的时候题了一首诗，被太守大人的千金相中，太守让李娘上门说亲来了。你也学学你哥哥，你看你镇日除了吃喝玩乐，可曾做过什么正事？你说你……”

　　乔易之对乔正的话置若罔闻，用极轻的声音问道：“你真的要成亲？”

　　云生微微一笑，打断了乔正的絮叨，执着易之的手说道：“爹，我带易之去用午膳。”

　　乔正这才悻悻地住了嘴：“去吧。带着你弟弟多读点书。”

　　等两人离开了乔正的视线，云生松开乔易之的手，漠然地问道：“你怎么了？”

　　乔易之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眼睛，第三次问道：“你真的要成亲？”

　　云生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乔易之仿佛抓住了溺水时的最后一根稻草，神色哀怜地乞求道：“云生哥……你不要成亲好不好？太守千金，你见过她吗？你喜欢她吗？“

　　云生看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不喜欢她。我会和父亲去说，我不成亲。”

作者有话说

　　跨年大坑，良心发现来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