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奥特曼之小城管理员模拟器》残翼御风

86、联系

　　这是，突然进入工作状态了吗？

　　面对瞬间切换状态的兄长……百慕拉表示他很习惯了。

　　“是的，总控区在前面，请跟我来。”

　　于是蹲在球形治疗舱里的进次郎和诸星弹就看着利匹亚主管先生带着早田先生走到了距离他们极近的地方，然后就这样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开了。

　　进次郎&诸星弹：“……？？”

　　无视了身后投来的诧异目光，两人继续往天花板上管道聚集的地方走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区域，四周都是挤挤挨挨的球形治疗舱，然而却在这里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在圆形空地的正中央，矗立着一道直径大约三米的半透明光柱。

　　那光柱的亮度并不高，即使直视它也不会感到晃眼，光柱的下端消失在了地板下，而上端则分裂出了无数条分支，连接着那些从球形治疗舱顶端延伸出来的管道。

　　管道越是靠近光柱的部分就越虚化，仿佛具有实体的管道和完全没有实体的光柱在那里完成了从实到虚的过渡。

　　整体来看，这光柱就仿佛是一棵闪闪发光的大树，那些排布在天花板上的灰色管道便是它延伸出去的枝丫，球形的治疗舱便是它结出的果实了。

　　面对画风如此超现实的医疗设备，两位披着人类外观的光之巨人都沉默了，接着，佐菲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很久没见到过……如此复古的设备了。”

　　真是叫人大开眼界，虽然勉强还能看出一丝与银十字同源的联系，也幸好还留有那一丝联系，让百慕拉稍微摸索了一下就成功地启动了这套治疗设备……但哪怕是在情报局那浩瀚的资料库里都没见过那么古旧的设备，在佐菲的概念中，就是最最老旧的设备也比这个要强许多。

　　百慕拉只觉得兄长的遣词太过客气了：“……是的，大战争时期的都比这个要好，但以小城目前的能源规模，也只能支持这种程度的设备了。”

　　要是把银十字现在使用的那套设备搬过来……就以小城目前的供电能力，那些设备根本就启动不了，那是只有人工太阳的供电规模才能驱动得了的设备。

　　于是，百慕拉验证的结果，就是——

　　“果然，小城和光之国，是有联系的吧。”

　　虽然没有把光之国原封不动搬过来，似乎是考虑到了小城本身的承载量，于是退而求其次，搬来了远超两人认知的低配版。

　　之前百慕拉只是猜测，那是因为小城里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地热发电站以及水处理厂都是小城原本就有的建筑物，没看出什么问题；工坊里的各种设备以及流水线车间说是远超地球以及宇宙标准水平的高科技吧，但比起光之国那是远远地不如。

　　最终，突破口还是在与佐菲同步出现的小城警局，以及……百慕拉那被小城检测到的贡献值账户。

　　那是，用来衡量小城居民为小城做出的贡献的量化积分。

　　巧的是，光之国也有一套类似的积分系统用来衡量每一位国民为光之国做出的贡献，只是随着光之国的国民在演化中逐渐往能量生物的方向靠拢，对物质的依赖程度越来越低，自给自足的程度越来越高，于是这套积分系统就和货币系统一起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即使如此，没用归没用，这套系统仍旧在运转中，千年如一日地核算着每一位光之国国民做出的“贡献”。

　　于是就有了百慕拉登记的账户“利匹亚”内如天文数字般的贡献值，曾经的人工太阳项目总负责人兼首席科学家，行星观察员……虽然他的职务绝大多数都被抹了，但已经做出的贡献是客观存在的，是抹不掉的。

　　而眼前的小城建筑物“医院”以及这些治疗设备，只是再次佐证了百慕拉的猜测罢了——这不就是银十字的超级低配版么。

　　两人在光柱前站定，佐菲也发现了，在光柱的正中央似乎悬浮着一个什么物件。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功能核心上边明显的……澎湃的能量气息。

　　“这是这一整套设备的功能核心，流入治疗舱的能量粒子都来源于此。”百慕拉伸手探进光柱内，手上的拟态瞬间破碎，仿佛遭到了什么强烈的干扰，变回了黑色的机械爪的模样。只是那机械爪也没能触摸到功能核心，而是如若无物般直接穿了过去。

　　“是碰触不到的，所以本体应该在别处。”

　　这光柱附近没有任何防护，也是因为没必要。

　　说着，百慕拉看向地面，光柱的底部满是虬结如同树根般的缆线，和光柱一样也是完全触碰不到的金色虚影，缆线直刺向地下，或许，能量的来源……是来自小城更深处的地方。

　　百慕拉的汇报到此为止了，在列出了收罗到的证据，以及最终得出的结论之后，他看向站在身边的兄长，问道：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慕拉只觉身边的兄长应该知道更多的内容。

　　而身边的兄长则回以一个微笑，说：“星团评议会那天发起的‘行动’，事前我们没有防备，这是情报局的失职。”

　　虽然他们也很冤枉。

　　一直以来，光之巨人对外界的情报收集工作更多的是着眼于生物的演化以及文明的发展。至于那些生物在其演化出的社会文明内部搞的什么阴谋诡计……太过渺小了，根本就不在他们的关注范围内。

　　还真没想到会有一群生物针对光之国搞阴谋。

　　虽然在佐菲眼中，这简直是某种行为艺术。他摇了摇头，语气轻松：“总之，这件事了结之后，情报局大概会扩编吧，例如在几个文明聚居的星系里建几个分部之类的……”

　　说着，暗暗往百慕拉身上瞥了一眼。

　　而百慕拉完全没注意到兄长那意有所指的目光，他仍旧在想佐菲的话语。

　　既然佐菲说“事前我们没有防备”，那也就是说，小城并非是光之国在星团评议会行动之前就埋好的伏笔，而是在事发之后，他们，光之国，确实是在事后做了什么。

　　只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失去了控制，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控制”，于是才有了佐菲毫无准备地被传送了过来这档事。

　　而且，和自己不同，佐菲他显然也是处于某种“低配版”的状态，和这里满地的治疗设备一样。

　　——因为无法承载，所以小城只取用了自己能负担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