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花开，灼灼其言（小李飞刀同人）》白筱兰

3、第三章 潇洒出走

　　“唉！”出了望春阁，林诗音便回了李园，拿上早就收拾妥帖的包袱，换了身男装只身闯荡江湖去了。其实，自从弄清楚她自己的身份，还有身处的朝代的时候，她便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离家出走，自力更生了。所以，前些天里，她只要一得了空，便会偷偷地改装易容溜出李园，把一些不怎么起眼的零碎首饰都给换成了碎银子。许是林诗音原本就不是个注重钗环首饰，胭脂水粉的人，是以，能换钱的，值钱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多多少少还是积了些够林书言生活一段时日的盘缠。所以林书言今天才敢拎着包袱，大摇大摆，潇潇洒洒地走人。
　　不过，出门才2个时辰，她人便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唉声叹气了。有些事情，当真是说起来比做起来要容易得多的！比如说，像她一个孤身美貌的弱女子，要如何在这喊打喊杀的江湖中生存！这要是在现代，起码还能找个工作，可搁在这时代，女子也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命。要么投个好人家，做个千金大小姐，在家里绣绣花，喂喂鸟。看她现在这副落魄样子，她是没那个命了。然后，还有一条出路，那便是索性做个行走江湖的侠女。可惜她虽然占了林诗音的身子，却是没继承林诗音的武功。不过书言也在想，林诗音原本的武功，怕是也没有多好，大概也就是个三脚猫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全家都被杀了，她自己还让人抓住，最后还要靠表哥来救了！
　　“我说这位姑娘，可是走投无路了？”一身脂粉味的望秋苑老鸨子秋娘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虽着男装，却丝毫无损其气质的林书言，心里兜兜转转地转过了十几般的心思。
　　“诶？”林书言心里有点诧异，一是为面前之人的叫唤，二是为她的称呼，“你，你是在叫我吗？”林书言转身看着叫住她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出头，脸上虽有了一些褶皱，但那纹路看着不深，想是平时保养得宜的缘故。不过她那一身打扮，确是不怎么招林书言喜欢。大红的外衣，橘色的头花，还有丹红的指甲，这些林书言看着就觉得俗艳。
　　“可不正是在叫姑娘你嘛，姑娘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与秋娘听好了。”秋娘一面亲亲热热地拉着林书言的手说话，一面在心里把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瞧这小手，多滑嫩啊，再看这身段，啧，啧，这可是难得的上等货色啊！
　　“哈~是哦！”林书言苦着个脸，心里极为郁闷，就知道电视上的东西都是骗骗小孩子的，怎么可能换身男装，疏个发髻就变成男人了！也就只有那些电视里的傻书生才认不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她与青楼这么有缘分啊！林书言可算是反应过来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且笑得一脸和善的老女人是什么职业了。就算这打扮她看不出来，那么她身后那个和望春阁造型十分雷同的大大的望秋苑三个字也再清楚不过了，这里不是妓院又是哪里！书言心里觉得无趣，不欲理睬秋娘，甩了袖子就要走人了。“婆婆客气了，我没遇到什么麻烦！”
　　“哎，哎，我说姑娘，怎么就走了呢，出门在外，都是朋友，有什么困难，大家都该帮个手嘛！”秋娘听见林书言叫自己婆婆，脸上隐隐的有些不逾，可又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只得一脸讨好，跟前跟后地挡着她的去路。
　　“哎，我说这位婆婆，不是跟你说了我没遇到什么麻烦了！你是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林书言这下可炸毛了，她向左转，那个叫秋娘的便跟着她向左转，她向右转，秋娘又跟着她向右转，这是摆明了要拐她进这望秋苑了！想到面前这婆子没安什么好心，林书言言语上也有些脾气了。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秋娘见左劝右劝的，林书言还是油盐不进的，心里有点恼火了，拍了拍手招呼了一边早就待命了的护院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把林书言这么往里一圈，却是从外面都看不见人了。“老娘我这望秋苑，岂是你说进就进，说不进就不进的！”秋娘大手一挥，准备叫这些个护院把林书言给抓进去，她这望秋苑在这京城开得这么风生水起的，背后没个撑腰的，那是不可能的！仗着有高官护着，她今天也不怕做一回抢人的买卖。
　　“问题是，本姑娘其实没说要进去吧！还是说，你其实，压根不管我愿不愿意。”林书言心里郁闷起了，明明是自己存了歪心思要打别人的主意，说得倒好象是我先去招惹你的一样。这都什么世道啊，这明朝，已经无法无天到这样了？都没个人管管么？还是说，武侠的世界里，功夫才是王道？
　　“你！”秋娘被林书言话语里的讥讽惹得直跳脚，可又不好在大街上推搡叫嚷，只好忍着，对着护院低声咆哮，“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这小蹄子进去！”
　　林书言一面挣扎着要躲过围上来的大汉的抓捕，一面在心里抱怨，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才离家出走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要被抓进妓院了，果然是江湖险恶啊！“我说，这鼎鼎大名的京城四大妓馆之一的望秋苑，也做这掳人的营生么？”林书言被一群壮汉围着，看不见人，但从声音上听来，应该是个十来岁的小子，听他这几句话，似乎，是要为自己打抱不平来着。
　　“谁!”秋娘正指挥人拿住林书言呢，冷不防被人打断，转过身时，却是见到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抱着把断剑，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这个人她是有些印象的，这些天可是这里的常客，似乎，是哪家王府的座上宾，可他来这望秋苑，也不是像寻常人那样来寻欢作乐的。秋娘可是擅于在人流品杂的地方打滚的人，惯于眼色，面前之人虽然身份神秘，可也不是个能得罪的主。“原来是飞少爷，这是，有事么？”
　　阿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经过的一瞬间，看到那双倔强的眼睛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出了声，“放了她！”可既然出声了，这事情也就得管到底了，他阿飞，可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且见死不救也不是他的性格，何况对方还是个弱女子！
　　“飞少爷，您有所不知啊，这女子是我…”秋娘点头哈腰地，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是我今天刚刚买回来的丫头，还没来得及调教，这不，就冲撞了少爷您了，秋娘这里给您赔不是了！”秋娘一面打着哈哈，一面挥挥手示意那几个壮汉把早就被抓住且捂着嘴的林书言给带到后院去。
　　“喂，谁是你买回来的！姑娘我是自由身好不好！”林书言好不容易扯开了捂着她嘴的一只大手，在逃出包围圈之前还挨个儿给了那些大汉一人一拐子，这就是，人矮的优势，灵活啊！
　　“小心！”阿飞见吃了哑巴亏的壮汉之一恶狠狠地举着拳头就要砸到林书言了，动作极其迅速地把手里的断剑一横，刷地挡在了林书言的面前，剑气震开了扑过来的壮汉。“秋娘，既然人不是你买回来的，那么，我就带走了！”说完，阿飞拎起了身后的林书言，潇洒地施展轻功飞走了。也许是先前刚病了一场，也许是叫那个木头表哥气得，也许是刚刚那一场闹剧闹腾的，总之，林书言在被阿飞拎着飞的过程里，华丽丽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