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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恩人是红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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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笑,笑得更得意…….
此等阵法,奇诡莫测,冷大久历江湖,竟也看不出是何种阵法。
莫七北行事鲁莽,对方虚实尚且不知,竟已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若论勇猛,他绝对当之无愧,但一个人若是空有勇气,谋略全无,那有勇气还不如没有的好。
四鬼的阵法果然不容小觑,他们配合无间,如同一体,莫七北身形方自扑来,那叠起的人柱长身一摆,便似牛尾巴扫苍蝇般,将莫七北扫飞了出去,幸好冷大纵身接住,否则,莫七北该要被扔到屋顶上去了。
四鬼一击得逞,便笑得更猖狂……
他们单个人本微不足道,但合并起来却是无懈可击。
冷大还在思忖着如何破阵,四鬼叠起的人柱却已如毒蛇捕蟾般扑将过去。
冷大的化骨掌又岂是吃素的?他不偏不避,待四鬼扑来时,骤然出掌,一掌击在最顶端小鬼的百汇大穴,这化骨掌本就是要命之掌,再加上四鬼扑来的力度,这一掌还不深入骨髓?
掌力使然,四鬼叠起的人柱登时应掌反弹而去,伴着几声怪叫,顶端中掌的小鬼麻袋般跌将下来,面色黑紫,样子诡异可怖,看来中毒至深。
小鬼们终于再也笑不出来,剩下的三鬼也分开了身体。阵法如棋局,一招棋下错,满盘皆输,同理,阵法中只要有一人出了乱子,那么全盘即会成为一盘散沙。
冷大背负着双手,俯视着四鬼,道:“你已经中了本座的化骨掌,想活命的话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说话间只见红影一闪,如惊鸿一掠而过,受伤的小鬼竟也随着红影跟着不见了,其他三鬼也一一逃离,他们不但武艺不凡,脚底抹油的功夫更是天下第一,这一点冷大自知不如,便怔在当下。
莫七北失声呼道:“染香!冷大叔,这就是日前迷惑师傅的妖女,她果然跟黑山迷城有关系!”
冷大怒道:“哦?竟有此事?哼!等那铁面人来了,我一并找他算帐!”说罢,拂袖大步而去。
度日如年。
时间是不解人情的,它才不管你有多少着急,有多么难熬,它还是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若是有人能把时间给收买了,一遇到悲伤痛苦就跳过去,那该有多好?
时间却也不坏,毕竟再怎么苦痛,煎熬的时刻,终究还是会过去。
沈浪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竟有了神彩。
白飞飞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曾离开,似乎这一生再没有比此刻看到沈浪睁开眼睛更让她开心的事了,她喜极而泣,道:“沈大哥…你终于醒了?”她生怕这睁开的眼睛再闭了回去,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站在一旁的七七和王怜花立刻凑了过来。
沈浪坐起身,轻轻地抹去飞飞眼角的珠泪,笑道:“瞧你,眼睛肿得像个桃子,是不是为我哭过了?”他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又挂上了那迷死人的微笑。
白飞飞再也忍不住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道:“沈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白飞飞扑倒在沈浪怀中,沈浪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白飞飞会说:去死吧!谁会为了你哭?你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岂料白飞飞竟一改常态,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沈浪自然欣喜,感动,却同时也升起一股忧愁。
朱七七的鼻子又开始酸楚,呼吸已有些困难,忍不住深深一吸,沈浪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沈浪诚心致谢,朱七七却傲然背过身去,反对王怜花说:“王兄,走,我请你喝酒去!”她说话的声调已有些失去平衡。
沈浪伸手道:“唉……”沈浪欲出言留人,可他二人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朱七七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既然拼命要救沈浪性命,却为何又对他如此漠然无礼?沈浪此时一脸的迷惑.
白飞飞叹道:“我本就怀疑他是个女子,现在我已可以肯定,她的确是个姑娘!”
沈浪诧异道:“哦?”
白飞飞又道:“你看他唇红齿贝,肤白腰纤,除了一身男装,哪还有一处像男人?再看其言行举止,女儿秉性暴露无遗。”
沈浪怔了怔,也未辩驳,沉默着表示赞同,又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飞飞又问道:“沈大哥,你既已昏迷,又怎知是她救了你?”
沈浪道:“我当时并未昏迷,只不过体力耗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时发生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白飞飞又道:“朱姑娘与你素昧平生,竟不惜舍弃灵药相救,沈大哥一定很感动吧!”这显然话中有话,更带着浓浓的醋意。
沈浪怔了怔,又笑道:“那你还不去帮我谢谢她!”
一句话说得白飞飞喜上眉梢,沈浪果然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料,朱七七救了他,他却让白飞飞去代谢,这说明了什么?只说明了沈浪与白飞飞关系的密切,救了沈浪,也等于是救了白飞飞。
朱七七与王怜花一碗接着一碗的痛饮,酒坛已空了三个。
朱七七喝得面色绯红,又举酒道:“王兄,来接着喝,今儿个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王怜花苦笑道:“呵呵…是一醉解千愁吧?爱上不该爱的人,你我真是同病相怜啊!”
朱七七已是醉眼矇眬,拼命撑大眼睛道:“说什么呢?我爱上谁了?”
王怜花道:“自然是沈浪。”
朱七七大笑道:“哈哈……我可是个大男人,怎么会……”
王怜花又道:“我本也以为你是男人,一个带着脂粉气的白面书生,但就从你方才对沈浪的态度,我便猜出,你是女扮男装。”他眯着眼盯着朱七七的耳朵看了看,又道:“瞧,耳朵上还穿了孔呢,哈哈…”他说话毫不含糊,尚无半点醉意,三坛酒对他来说,实如喝水般容易。
朱七七虽是醉了,可头脑还是清晰的,她摸了摸耳朵,面色惆怅道:“没错,我是女人,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沈浪将死之时,我会那么心痛,好不容易等到他醒来,我却还是心痛,只是两种心痛,似乎不太一样。”
王怜花轻笑一声,道:“让我来替你解答吧,之前心痛是为了沈浪的安危担忧,之后的心痛,而是因为到他跟白飞飞鹣鲽情深,你是在吃醋。”
王怜花一字一句都说到七七心坎里去了,可依她高傲的个性,怎会承认自己一厢情愿?
非但是不肯承认,她自己简直也不敢相信,若说她稀里糊涂就动了情,那简直是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