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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壹(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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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很需要人替他办事,像赵青恒这样的聪明人,他当然不会拒绝带出去。
隔日,赵青恒就将他劝说的袁家人带到了他面前。
贾琏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明媚的姑娘,不由沉默了下来。
“公子可是有什么疑问?”赵青恒微笑问道。
贾琏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在洞天内出生长大的,对外面的世道不了解……”
“公子可能误会了,”袁姑娘浅笑道,“我们的祖辈常常会拿自己过去的经历教育我们,虽然我们没有离开过洞天,但洞天外的世道什么模样,我们心中都是有数的。”
闻言,贾琏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不怕出事吗?”
“我姑姑嫁到了方家,方家的表哥们如今好几个都在外面,他们不会让人欺负我的。”袁姑娘如是道。
贾琏:“……”
倒是他多虑了?
“公子且安心,既然是我劝袁家妹妹与我一道外出,我自然会保她周全。”赵青恒道。
贾琏叹了口气,“我不是在推卸责任,”顿了顿,“罢了,不说这些,你们若是在外面遇到任何麻烦,立刻叫人通知我,不要自己硬抗。”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否则方家人也不会逼得差点灭门。
袁静婷闻言,眉眼弯弯的道,“多谢公子。”
在随身空间待到第五天,外面也天亮了,贾琏便将他们两个从空间内带了出来。
金陵是旧都,贾家在金陵也有两座国公府,只是迁都后,除了旁支的族人,嫡枝的都跟着宁荣二公搬到了上京。国公府第旁支自然没资格住进来,贾琏倒是荣国府的长房嫡子,可以住进荣国府。
但是,金陵的旧宅空置了许久,守着旧宅的都是贾家积世的老人。
贾琏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因此他没有住到国公府,借口要应考,在贡院附近买了个独院。
这附近住的都是一些应考的学子,贾琏也因此结识了不少童生。
贾琏带着赵青恒和袁静婷从屋里出来,就见方家兄弟在院子里练武。
袁静婷瞧见方楚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楚悠哥哥!”
方楚悠练剑的姿态很是利落干脆,可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剑都没拿稳。
他霍然扭头,看见袁静婷,整个人都僵住了。
与此同时,方家其他四个兄弟也都收了剑,兴趣盎然的看着袁静婷跑向了方楚悠。
这一幕叫贾琏微微一愣,他扭头看向边上的赵青恒,就见他面上挂着微笑。
从贾琏第一眼见到赵青恒开始,他面上一直挂着笑容,就没间断过。
他好像知道赵青恒是怎么‘劝说’袁静婷跟他一起离开洞天的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方楚悠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到身后,无奈的道。
袁静婷笑得眯起眼,“楚悠哥哥,不想看见我吗?”
“我没有这么说,但外面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方楚悠絮絮叨叨的话没说完,就被袁静婷给截断了,“楚悠哥哥会保护我吧?”
方楚悠:“……”
“哈哈,逗你呢。”袁静婷见方楚悠僵住,哈哈笑起来,“我出来,是因为公子需要我,可不全是为了你。”
方楚悠默然。
他当然知道贾琏需要袁家人帮他赚钱,但他真没想到,袁静婷会出来。
外界和洞天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方楚悠出来才半年多,但在随身空间内,已经过去五六年。
袁静婷其实比他小了足足六七岁,但因为方楚悠离开了洞天,导致……曾经追着他跑的黄毛小丫头一下子就长大了。
“你……”
方楚悠刚开口,赵青恒已经上前来打招呼,“楚悠,好久不见。”
“青恒。”方楚悠翻了个白眼,“是你把静婷诓出来的吧?”
赵青恒挑眉,“静婷,是我诓你的吗?”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袁静婷道。
不远处的贾琏看着他们,无声轻笑。
这些随身空间里的人,互相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有趣。
贾琏没管太多,转身去了偏厅,等他们闹腾完,便来偏厅见他。
也不需要贾琏介绍,他们互相之间都认识。
在家用过早饭,贾琏就出门了。
前日他答应了金陵知府陈大人家嫡次子的邀请,要去酒楼赴约。
趁着这个机会,贾琏请陈二公子帮忙解决一下赵青恒和袁静婷的户籍问题。
只要有足够的钱,户籍其实很好搞定,袁静婷家里有钱,决定出来的时候,就从家里支取了不少钱,但这些钱都是实打实的金子,而不是银票。
随身空间内流通的钱币只有金银,铜币和银票都是没用的。
因为他们来自各个世界,流通的铜币都带着各自世界的印记,即便带了来,也无法使用。
袁静婷将这些金子都给了贾琏,其中一部分换取银票,剩下的一部分换成这个世界流通的钱币。
袁家的家训,没有钱,在哪里都寸步难行,因此不管去哪儿,都要带足了钱。
贾琏出门的时候,去兑换了一些银票,然后请陈二公子帮忙的时候,给了他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算是一笔巨款。
普通的百姓一家三口,一年的嚼用最多不过十两,一百两银子就是一家三口十年的花销。
即便是官宦子弟,手里也并没有多少余钱,只能每月在家里领取月银。
像荣国府这样的勋贵之族,家里的男丁每个月也就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凭贾琏的身份也得不吃不喝攒十个月。
这还是因为荣国府算阔绰的,寻常的仕宦家里,只怕月银要少很多。
“这……琏二哥这是折煞我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只是帮你两个朋友上个户籍而已,小事一桩,哪里需要花这么多钱?哪怕寻个小吏,顶多也就花个十两银子罢了。”陈二公子还是个厚道人,面对巨款,虽然有些眼热,但还是没收。
可见,家教还是很严格的。
陈知府算是个好官,御下极严,对自己的儿子肯定管教更严。
贾琏见他不收,也没有强塞,从善如流的把银票收了回来,转而道,“那就多谢陈二公子了,我那儿有一坛好酒,改明儿上我那儿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