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猎人)拂晓·蜘蛛》寒*烟

9、明月似水

　　八年后，叶仁心接替了过早去世的森泰，成为了这一族的族长。
　　虽然有一些人因为他年纪小而有不臣之心。可是身为万花筒血轮眼的拥有者，叶仁心自然不会被他们难住。
　　不过，过于频繁地使用血轮眼，叶仁心已经可以感觉到巨大的力量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败，视力也有些模糊。所以他一直反对让泉奈上战场，而是让他留守聚居地，这样可以减少他使用血轮眼的次数。
　　窝在矮榻上的叶仁心睁开酸涩的双眼，平静地望着不远处正在处理文件的泉奈。
　　或许是因为他的原因，泉奈也留下了长发。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中散发着柔和的金色，漆黑的双眼认真地审阅着手里的文件。
　　‘要是能一直这样和平宁静地生活该有多好。’
　　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叶仁心还是忍不住地要去这么期待。
　　期待这个烛光摇曳的夜晚，是属于他们的。

　　“哥哥，林之国（仅存在于历史上的某小国）的族人已经派来代表送来了归顺书。这样，就只剩下水之国的伊作部没有归顺了。”泉奈拿出一封信件，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向叶仁心汇报。
　　‘伊作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幽冥丸的族长了。’
　　叶仁心右手抚摸下巴思索一阵之后，面无表情地说：“对他下达最后通牒，如果还不归顺的话，我们就直接攻击。”
　　“……知道了。”泉奈皱着眉头，应答的很是困难。
　　叶仁心低声笑着，带着一丝丝的嘲弄：“呵呵，怎么，想起幽冥丸了？”
　　“不是的……”泉奈立刻反驳，却无法说出理由，只得咬着下唇，握紧双拳，“对不起，哥哥，我……”
　　“呵呵，呵呵。”叶仁心大笑着，似乎有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一般。
　　泉奈不懂哥哥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哥哥。
　　叶仁心从矮榻上下来，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揉着泉奈的头，轻轻地、温柔地说：“泉奈，不要在为那些事情烦恼了，有我在，不用担心。”
　　“嗨。”泉奈笑了，如同破釜沉舟般决绝。

　　夜很静，风很轻。
　　因为身体不适而失眠的叶仁心睁着眼睛干躺着，怀里拥着熟睡的泉奈。
　　柔和的月光冷冷地照着，似乎凉爽的夜晚因这清冷的月光而有了几丝寒意。
　　他小心地支起上身，给梦呓般低喃的泉奈拉了拉被子。然后，叶仁心就看到了地上如霜似纱的月光。
　　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诗句被勾了出来，刻意埋藏在心底的思乡之情不可抑制地涌出，像毒蛇般，缠绕着叶仁心的身躯，压抑的让他几要窒息。
　　从胸口那里传来了沉重的酸涩，重的让叶仁心无力地瘫在床上，根本无法起身。气息也因此而粗重起来，眼睛也变得更加酸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哥哥……”就算泉奈睡得再怎么熟，他也是一名忍者。叶仁心的小动作还是惊醒了他，他也坐了起来，担忧地问。
　　叶仁心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喘息着说：“吵醒你了？”
　　说着，他的视线移上泉奈的脸颊，然后就凝固了。
　　已经快要成年的泉奈虽然还有些稚嫩，却也愈发的成熟起来。而此时他望向叶仁心的那担心而忧虑的目光，让突感孤寂的叶仁心从心里泛起了温暖。
　　我还有泉奈，这里……也是真实的啊。
　　月光穿过洞开的窗户，在室内铺洒一片银辉。在这充满梦幻般的气氛中，叶仁心莫名的觉得，沐浴在月光中的泉奈浑身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吸引着他想要靠近，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伸出右手抚摸上泉奈的眉眼，叶仁心愣愣地，手掌一点一点地下滑，滑过泉奈白皙细腻的肌肤，然后，落到了他那淡粉色的薄唇的一角。
　　叶仁心失神的靠了过去，两人彼此呼吸相闻。旖旎的气息漫天飞舞，竟暧昧的一塌糊涂。
　　“哥哥……”
　　说话间带起的温热气流吹拂到叶仁心的脸上，吹到了他的心里。叶仁心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内心中不断在挠着，痒痒的，酥酥的，喉头都有些发干，呼吸也想要不畅了。
　　“都是月亮惹的祸。”
　　发现自己竟然对弟弟抱有那异样的冲动，叶仁心无法原谅自己，却也没有任何的借口，只得把一切都推给了这个连月光都带着粉红的夜晚。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借口很雷人。
　　“哥哥？月亮怎么了？”泉奈疑惑地看着突然后退的兄长，又抬头望了望很正常的明月，不解地问。
　　叶仁心闻言目瞪口呆——他竟然说出去了，他竟然说出去了……
　　他一把按住泉奈，又给他盖上被子，算得上是恼羞成怒地说：“睡觉！”
　　说完，他就鸵鸟一样的躲进被子，不去理会泉奈会有什么反应。

　　那一夜的失态，被两人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
　　那一夜危险却也平淡的日子继续过着，直到伊作充满挑衅意味的回复送到了泉奈的手上。
　　“哥哥，一定要……”
　　泉奈其实也是很心软的，叶仁心一直都知道。可是心软恰巧是忍者最不需要的东西。
　　“确实呢，要不，泉奈还留守这里吧。”叶仁心半躺在矮榻上，手里捏着那封回信，淡淡地说，“毕竟那里可是幽冥丸老师的故乡呢，或许会遇到幽冥丸老师的家人也说不定啊。”
　　泉奈闻言，一股怒气凭空而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的气。
　　一反往常的听话，泉奈少有地顶起了嘴：“不，我也要去！”
　　随手扔掉手里的信，叶仁心平静地看着泉奈，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些什么。
　　叶仁心审视了很久，才轻松地笑了，他起身来到泉奈身边，温和地说：“泉奈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所以不需要，不需要泉奈那个地方。”
　　泉奈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叶仁心在他的耳边低语，轻柔的语气充满了蛊惑的味道，让泉奈无力抵抗——
　　“泉奈只要在家里等我就好，听话。”

　　以一己之力挑战挑战一个村庄是什么概念？即使是在这个强者辈出的忍者世界，都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而叶仁心现在就要做这么一件艰难的任务。
　　不是没想过带人一同前来，不过，唯一能和自己配合的就是同样拥有万花筒血轮眼的泉奈了，其他人来了也无法配合他行动。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进行屠杀，毕竟这里住的的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同伴。
　　所以，擒贼先擒王。
　　“你很有胆识，竟然一个人来。”身为首领的伊作，是一个面相端正的中年男子，有些花白的短发凌乱地在风中摇摆。和大部分宇智波族人相似的面瘫，让叶仁心想起来柱间曾经说过宇智波一族盛产面瘫。
　　不过，最让叶仁心注意的却是伊作的眼睛。虽然还只是三勾玉的血轮眼，不过叶仁心却看得出，那已经是三勾玉的巅峰。或许，只要一个机遇，那就可以很轻易地进化成为万花筒血轮眼，远比叶仁心和泉奈要轻易的多。
　　很可惜，伊作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叶仁心要实现宇智波一族的统一，伊作必须死。
　　“你知道我的目的。”叶仁心藏起了自己的情绪，他并没有理会周围警惕的那些小喽啰，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伊作身上，双目中三个勾玉不断地旋转着，“我并不想要进行屠杀。”
　　伊作挑起眉头，算是赞扬地勾起了嘴角：“看来幽冥丸说的果然不错，你会是个好的领导。”
　　“那么，你准备投降吗？”听到伊作提起幽冥丸，叶仁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哼，怎么可能。”伊作挥了一下手，制止了其他人想要攻上去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你。所以，作为褒奖，我给你向我挑战的机会，赢的一方自然将成为宇智波一族唯一的族长。”
　　闻言叶仁心冷笑道：“你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的。”

　　其实，血轮眼之间的战斗并不那么好看，因为幻术的对决只发生在两个当事人身上，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只是相视而立，然后，在大家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胜负已然揭晓。
　　不过，那是在实力相差比较大的情况下。
　　而现在的两人，一个是成名已久、实战经验丰富的前辈，一个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后起之秀。单就实力而言，其实他们相差并不太多。
　　若是幻术对决无法决出胜负，那么战斗势必是要进入忍术及体术的较量。
　　而这也是围观的众人想要看到的。
　　可惜，事实并不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因为伊作在幻术对决中，就完败了。
　　“咳咳……”伊作突然跪倒在地，咳出几口鲜血，冷汗不住地从他苍白的脸上滴下，“那……那到底……是……”
　　叶仁心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左眼，露出的右眼依然是普通的三勾玉血轮眼，他脸上还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淡淡地说：“那是万花筒写轮眼特有的瞳术——月读。”
　　“万……万花筒……血轮眼？”伊作吃惊地问，没等叶仁心回答，他又凄惨地一笑，喘了几口气道，“呵呵，算了，我……我输了。”
　　他积攒了一下 体力，然后高声宣布：“现以我宇智波伊作之名，宣布率部归顺宇智波斑。”
　　说完，他就昏死过去。
　　叶仁心冷漠地看着伊作倒下的身影，没有一丝反应，而是对那个看起来似乎是二把手的男子说：“把你们这里的人事档案全部给我。”
　　“……嗨。”那人扶起伊作，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么一个字。
　　望着他的背影，叶仁心的话语里充满了杀气：“我的耐性可不多，不臣服的，我不介意杀一儆百。”

　　警告似乎起作用了，那个男子再次面对叶仁心的时候，没有了先前的不满。叶仁心并不在乎那人是真的还是在装，只要伊作还没有恢复战斗力，他就不会有什么不轨行为。
　　这也是叶仁心临时改主意没有杀伊作的原因，伊作把他的部下调教的太好了。
　　回过神来的叶仁心从一堆机密文件中找出了幽冥丸的档案，黑着脸扫了一遍之后，将文件移到了烛火的上面，鲜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攒动地火苗逐渐吞噬掉所有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