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轩辕韧澈

7、去留

　　话说上官姣月道：“你留校当教官！顺便，将你的真实身份展示出来！”
　　葉玉兰道：“能行吗？”
　　上官姣月道：“要不我辞职，你加入‘黑袍’，如何？”
　　葉玉兰笑道：“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接着抱住上官姣月左臂，道：“上官老师，我来军校最大的收获就是你！”
　　上官姣月道：“你若不是女儿，我也看不上！”
　　葉玉兰笑道：“男儿配不上你！”
　　上官姣月道：“你这短发，英姿飒爽！”
　　葉玉兰道：“你也剪短！”
　　上官姣月道：“剪短束不了发。”
　　葉玉兰道：“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一周过得格外迅速。人人都很珍惜。毕业前一天，上官姣月走上讲台，道：“你们的成绩已经全部合格，我也没什么需要教的了。”
　　成绩单一发，葉玉兰、都浩然并列第一，邱必云、卢战海并列第二。孟洛生、松涛、车诚并列第三。
　　卢战海看了看，道：“上官老师，你再给我们上最后一堂课吧！”
　　“是啊是啊！”
　　上官姣月道：“以后有什么问题依旧可以来找我。若是你们发现我以前有讲错的地方，也欢迎来指正！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若是学到了新知识，欢迎来教我！古人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说完，鲍重阳开门进来，道：“你们的体能成绩也全部合格！其中葉玉麟、邱必云、卢战海并列第一，都浩然第二，松涛、孟洛生并列第三。都不错！”
　　上官姣月带头鼓掌。众人也纷纷鼓掌。
　　鲍重阳道：“今天打扫学校，全部地方都要打扫，一天时间足够了！晚上，再回宿舍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全体成员回答得洪亮利落。
　　葉玉兰举手。
　　鲍重阳道：“葉玉麟，你有什么事？”
　　葉玉兰道：“报告教官，我其实不叫葉玉麟。而且我也不是男生。”
　　“什么？！”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上官姣月微笑点点头。葉玉兰望着她，也笑起来。
　　鲍重阳转头望着上官姣月，道：“安静！”又问道：“你是不是又知道？”
　　上官姣月道：“你说呢？”
　　鲍重阳道：“行！上官姣月，你是真行！这么多事你都瞒着我！还滴水不漏！你真有本事！”
　　上官姣月道：“这学生毕业之日，你还不忘损我！”
　　鲍重阳道：“我没有损你！你真让我大开眼界！”接着又问葉玉兰道：“那你叫什么？女扮男装来军校是想干什么？”
　　葉玉兰道：“我真名葉玉兰，女扮男装进军校只想学本领，杀敌卫国！”
　　鲍重阳道：“好！你学成归去，希望你杀敌卫国！”
　　上官姣月道：“学校缺教官吗？她可否留校当教官？”
　　鲍重阳道：“她一女生，当教官？”
　　上官姣月盯着他，没说话。鲍重阳道：“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等学校全体教官和校长开个会，通过了我也没意见。”
　　卢战海立马道：“报告教官，我也想留校当教官！”
　　鲍重阳道：“你小子，忒不靠谱！还能让你教学生！你还是回家继承家产吧！”
　　卢战海跑到上官姣月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摇摇，道：“上官老师，你帮我说句话！”
　　上官姣月道：“不要人云亦云，别人的选择未必适合你。”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说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
　　上官姣月道：“那是你一厢情愿。”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在乎你比我大好几岁。”
　　上官姣月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已心有所属。”
　　“谁呀？”
　　“玉兰。”
　　“什么？！”
　　这几句话一说，众人仿佛做梦一样。鲍重阳也是瞳孔震惊。
　　邱必云看着葉玉兰，脑子里都反应不过来了。
　　上官姣月道：“别不信！就是如此！”
　　鲍重阳道：“你让我缓缓。我实在一时接受不了。”说完走了出去。
　　上官姣月道：“走了。”葉玉兰会意，道：“来了！”
　　二人手挽手走出教室。卢战海在后面看着，一脸茫然。松涛瞠目结舌。邱必云满脸失落。都浩然也不在抱有幻想。其他人看的看，走的走。
　　法文湫拿着扫把进来，道：“愣着干什么？打扫卫生！”
　　接着葉玉兰拿着抹布，端着水盆进来，开始擦窗户。上官姣月在一旁看着。众人这才纷纷动起来。
　　晚上回宿舍，松涛道：“玉麟，不是，玉兰，你什么时候和上官老师——”
　　葉玉兰道：“上官老师刚来不多久，她就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她没有揭发我，还处处帮我。”
　　卢战海道：“葉玉兰，你真行！我那么爱她，她居然选择的是你！还早就——我都不知道是羡慕你还是恨你了！”
　　葉玉兰道：“不仅是你吧？还有呢！”
　　卢战海道：“不过，你一个女生，也确实优秀！”
　　松涛道：“是啊！玉兰，这么长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你居然是女生！”
　　都浩然道：“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我今儿个算是相信了！”
　　卢战海拿出了那幅画，道：“我也只配看看画像了！”
　　葉玉兰道：“画得真好！”
　　卢战海道：“哪有你圆满！”
　　葉玉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卢战海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感情，最是说不清！”
　　葉玉兰道：“上官老师说了，若我是男生，她也看不上！”
　　都浩然道：“噢！我明白了！玉兰，恭喜你！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我真羡慕你！若我也能遇知音，夫复何求！”
　　葉玉兰笑道：“是啊！”
　　都浩然道：“睡觉，做个好梦，说不定还能梦到！”
　　葉玉兰道：“万一是噩梦呢？”
　　都浩然道：“咋这么扎心！”
　　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众人离校。上官姣月与学生们告别。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虽然你不选择我，但是，临别之时了，我能不能和你拥抱一下？”
　　上官姣月点点头。卢战海一把抱住。
　　同学们见状，纷纷道：“还有我！我也要抱抱！”
　　一个个都来拥抱。
　　鲍重阳站在里面看着。荣和福道：“你要不也去抱抱？”鲍重阳白了他一眼。
　　葉玉兰也回家了。上官姣月道：“有空回来看看！”葉玉兰道：“我知道！上官老师，你多多保重！我过几天来看你！”上官姣月道：“你们毕业了，接下来我也放假了，我去我妹妹那里休息休息。”
　　葉玉兰道：“好，我知道。到时候我去那里找你。”
　　二人挥手告别，葉玉兰上车。上官姣月去旧宅。
　　郗征瓶道：“这一走，学校清静了！”
　　荣和福道：“敌寇最近也没啥动静？上官姣月杀了那些狗腿子，也没见敌寇怎么样。”
　　郗征瓶道：“摊上事儿了。敌军总部在开会，召回了这些东西。”鲍重阳道：“我总觉得他们在谋划什么大事！”
　　荣和福道：“还不是怎么打仗！”
　　几人在学校说着话。
　　邱必云见上官姣月去了旧宅，也开着车跟去了。不一会儿，追上了上官姣月。邱必云停下车，道：“上官老师，上车吧！”上官姣月点点头。邱必云开门。
　　来到旧宅，上官姣容正在和戏班子的人训练。白诵茉道：“容姐姐，上官老师来了！”
　　上官姣容道：“没事，我们继续，她不会影响我们的。”
　　上官姣月下车，邱必云将车停到阴凉处，也下了车。上官姣月道：“你不回家？”
　　邱必云道：“上官老师，我来戏班子听戏。”二人一同进门。上官姣月坐在里屋，邱必云也跟着她，上官姣月道：“喝茶，这儿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
　　邱必云道：“白开水也很好！”
　　上官姣月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安排？”
　　邱必云道：“最近敌寇还没行动，我们要未雨绸缪！我母亲和大哥操持整个家业，我决定与敌寇对抗到底！”
　　上官姣月放下茶杯，点点头。
　　邱必云道：“上官老师，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说。”
　　邱必云道：“我能不能加入‘黑袍’？和你一起行动？”
　　上官姣月笑道：“你们倒是很乐意加入‘黑袍’啊！我说过了，加不加无关紧要，只要共同对抗敌人就行！”
　　邱必云道：“玉兰加入了吗？”
　　上官姣月道：“她和你想法一样！我也是这么说的！”
　　二人正说着，上官姣容来了。
　　邱必云连忙站起来，道：“管姑娘！”
　　上官姣容道：“坐吧！”
　　邱必云道：“管姑娘，我想单独和你说件事！”
　　上官姣容很诧异，道：“什么事？”
　　上官姣月道：“我出去看看。”说着便出去，顺手带上门。
　　上官姣容道：“你有什么事和我说？还要避开人？”
　　邱必云道：“管姑娘，你，会使枪的吧？”
　　上官姣容点点头，道：“我们戏班子里的人都会。怎么了？”
　　邱必云道：“那我们以后若是有行动，可以一起吗？”
　　“当然可以！”
　　邱必云又望着她，半晌没说话。上官姣容道：“怎么了？”
　　邱必云道：“你和上官老师，长得一模一样。”上官姣容笑道：“孪生姐妹嘛！”
　　邱必云道：“管姑娘有意中人吗？”
　　上官姣容道：“干嘛问这个！”
　　邱必云道：“我要追求你！”
　　“什么？！”
　　邱必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要追求你！”
　　上官姣容顿时无语，拍着脑门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邱必云道：“就是这样。”
　　上官姣容道：“你收起这个心思吧！我不会答应的！首先，我不想这些事；其次，我们姐妹一样的性格；最后，你不要追求不了我姐姐，转而来找我。这些你现在就收起来吧！”
　　邱必云不说话，上官姣容要出去，邱必云跟着出去。戏班子开始排练。邱必云就在一旁看着。直到天黑才回去。
　　上官姣月晚上回来。上官姣容就告诉了她。众人哈哈大笑。上官姣月道：“这事，我也没办法！”
　　次日，邱必云又来了。见到上官姣月，依旧问好。蓝姬道：“容姐姐，邱家二公子又来了！”
　　上官姣容道：“又来干什么？”
　　“来听戏！”上官姣月笑道。
　　上官姣容道：“来就来吧！至少不是坏人，来听戏就让他听吧！不给我捣乱就行！”上官姣月道：“他上学时就从不捣乱！”
　　白诵茉一开门，站在后面笑。
　　邱必云道：“上官老师，管姑娘，我给你们大家带来了好多东西，你们看看，各取所需。”
　　上官姣月道：“不用！我们不缺！”
　　上官姣容没说话，继续和戏班子排练。上官姣月看到桌上的枪，拿起来一看，却不会使用。邱必云道：“上膛。”
　　上官姣月道：“什么叫‘上膛’？”
　　邱必云示范了一下，道：“子弹装了吗？装了。注意点，当心走火！保险没开，还好！”
　　上官姣月道：“我还是觉得暗器好使！”
　　此时，又有人来敲门。戏班子急忙停下来。上官姣月一看，是葉玉兰。
　　白诵茉一开门，葉玉兰见到上官姣月，神色慌张，道：“上官老师，出事了！”
　　“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