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白银庄主

37、36

　　“我是有个喜欢的人。”天鹏的声音似乎很平静，但喘息声还是暴露了他的不甘。
　　“但是，他们都不让我说。”

　　白润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我把他们都赶走了，”他说，“你就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我也……”天鹏说，“不告诉你。”

　　白润起身，把天鹏的头掰过来，逼他正对着自己。
　　“不说吗？”白润盯着天鹏看，微微地笑起来。

　　小狐狸果然不敢看着他了。他就知道他受不了自己这样笑着。
　　白润早就知道了，他只要这样柔柔地笑一笑，他的小狐狸就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心意来行事。

　　甜点都是假的，嘴里吃的东西，哪里有心里想得甜？

　　所以，小狐狸只好不看他了。

　　“我以前说的……都是玩笑话。”天鹏迟疑地开了口。
　　“师兄……”白润慢慢地反驳他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看你，又犯戒了。”

　　天鹏无可奈何，最后说：“你要的东西，太重了……我给不了。”
　　白润笑着说：“师兄送我的剑，也不轻呵。”
　　天鹏这就无话可说了。
　　白润又求着他似的说：“你把南莱的土地给了我皇兄，不能把你自己，给了我？”
　　天鹏索性合上了眼。
　　白润却笑得更加肆意。

　　他说：“师兄，你看看我，我拿我的真心换你，好不好？”

　　天鹏说：“真心是要拿真心换的，我没有真心跟你换。”
　　白润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说：“师兄的真心，不是已经在我这里了吗？”

　　天鹏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顺着手指的方向，怔怔看着白润。
　　此时的白润，还是那个美人，却和往常不同。往日里，他内敛深沉，安静如斯。
　　此刻间，他的美，压得天鹏透不过气。温柔得令人感到目眩神迷，张狂得又叫人感到惊心动魄。
　　他笑起来，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刺刀，直接穿透天鹏的灵魂。他想逃，但自己早就被他钉在了原地，任人宰割。

　　“师兄。”
　　白润柔柔地喊他。
　　天鹏觉得他这样柔声说话的时候是最可怕的，就像醉人的美酒，里面还加了如蜜一般甜的毒药；逃不掉，又躲不开。
　　他想躲。但是白润一定会把他按住，逼他把这自己酿的苦酒全都喝下去。

　　“你说的话，都不是玩笑话。”
　　白润一边平静地说，一边抚摸他的手。
　　那手还留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你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白润宣判了这个结果。他说得如此肯定、如此自信，根本不需要向天鹏求证。
　　天鹏为难，又后悔地说：“他们说得对，我不该招惹你的。”
　　白润轻蔑地说：“他们说得不对。你不来招惹我，结果也是一样的。”
　　天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润放开他的手，抚上他脸，笑颜如花。

　　“师兄说，对我一见如故。“他说，”可我对师兄你，当真是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