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毁灭进行时[综英美/原神]》斐碧

9、Chapter.9 厨力之神

　　【凯亚失踪了。】这是迪卢克在被召唤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四天前，他留下口信说要去追查一条盗宝团的线索，他从前也经常这么做，所以等我们发现他失踪时，已经过了三天。】迪卢克说，这位晨曦酒庄的贵公子看起来有些憔悴，他的双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芭芭拉说他可能在你这儿，但我知道他不会不留下消息就离开的。】

　　卢米耶闻言，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四天前正是她穿越到哥谭的日子，凯亚的失踪……难道和她有关？

　　“派蒙，你能召唤出凯亚吗？” 卢米耶问。

　　【好嘞！让我看看……咦？凯亚的状态显示为……[待召唤：12/100]，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漂浮萝莉不解地抓了抓脑袋。

　　“待召唤：12/100？！”卢米耶惊讶地重复道，“12”是她在完成蝙蝠侠系列任务后得到的凯亚碎片数量总和。莫非……

　　一种不好的预感跃上卢米耶的心头：“难道在我攒够100个凯亚碎片之前，凯亚都会是这种失踪状态吗？”

　　厨力之神也太坑了吧！

　　为什么她可以召唤芭芭拉、莫娜她们，甚至还可以召唤钟离，却唯独不能召唤凯亚呢？

　　这就好像……她的凯亚从0命变成了-1命一样。难道，是厨力之神私吞了凯亚的命座？！

　　卢米耶不禁开始怀疑：至今为止偷偷摸摸、从未亲自现身过的“厨力之神”，真的打算给她“获得凯亚的额外机会”吗？不会只是在耍她吧？又或者，祂只是想空手套白狼，随便骗个人替祂拯救异世界？

　　想到这儿，卢米耶有些生气：“派蒙，厨力之神有没有穿越售后服务部？我要投诉！”

　　她要投诉“厨力之神”虚假宣传穿越奖励——还有，在她穿越的时候，这个倒霉神明压根就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这是强买强卖！

　　虽然身为非酋的她多半会经受不住得到六命凯亚的诱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厨力之神言而无信、无端克扣凯亚！

　　【那个……厨力之神好像没有穿越售后服务这项功能……】作为厨力之神的半个代言人，派蒙弱弱地说。

　　“那祂至少也得解释一下，12/100是怎么一回事吧？”卢米耶咄咄逼人地问：“祂把我的0命凯亚变成-1命了？这是侵吞……”

　　“你在说什么？”一旁听着卢米耶说单口相声的迪卢克，在听到“-1命”这个单词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凯亚受伤了？碎片和负一命是怎么一回事？”

　　迪卢克在被卢米耶召唤到地球上之前，提前从芭芭拉那儿听说过地球上的事。

　　迪卢克知道派蒙在地球上处于隐身状态，卢米耶的自说自话其实是在和派蒙对话，所以他没有轻易打断卢米耶看似疯疯癫癫的个人表演，而是努力从对方的话语中判断着凯亚的状况。

　　然而，接连听到种种不详的单词，身为凯亚的义兄，迪卢克终于还是难以维持冷静，没忍住开口打断了卢米耶没说完的话。

　　被迪卢克这么一打岔，卢米耶控诉厨力之神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些。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儿还有个担心凯亚、又比她更搞不清状况的人在。

　　看着迪卢克难掩焦急的样子，卢米耶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凯亚他……”

　　——可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迪卢克解释啊！

　　这下卢米耶是真的清醒了。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个玄学问题：

　　游戏角色知道自己只是游戏角色吗？

　　没错，在异世界少女眼里，派蒙和所有提瓦特人都只是“厨力之神”赐予她的穿越福利。换句话说——卢米耶认为，《原神》角色不是真实存在于异世界中的智慧生命。

　　他们只是一种类似游戏卡牌的存在，而派蒙则是游戏系统。她能通过语言召唤并指挥这些卡牌，卡牌们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自主性，但那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具有实体的高智能AI。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排除掉系统小说的影响，其实现实生活中的证据也很充足：不用吃、不用喝、莫名懂得很多地球知识、又让人摸不到实体的派蒙，明显就不属于正常智慧生命体的范畴。

　　所以，异世界少女理所应当地认为，能被虚拟（AI？）派蒙凭空“召唤”出的提瓦特人，肯定也不会是真人。

　　没道理只有派蒙和她这个疑似穿越成荧的穿越者是假的，而其余提瓦特人都是真人本尊吧？

　　此外，提瓦特人对她自来熟的态度，也让卢米耶心里很不是滋味。蝙蝠侠那种一见面就怀疑的态度，在卢米耶心目中，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异世界的旅人不知道，在这个混杂着太多神秘力量的宇宙之中，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办法用常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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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刚才的问题：迪卢克知道自己只是游戏角色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卢米耶想，那她该怎么和他解释“-1命”和“碎片”呢？

　　虽然她好像根本没必要对虚拟卡牌解释什么……可迪卢克担忧的表情又太过真实，这让本来就喜欢纸片人的卢米耶无法对他坐视不管。

　　再怎么说，卢老爷的“在此宣判”都为她打过不少鸽子肉。

　　提米：你礼貌吗？

　　就在卢米耶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对迪卢克做出解释，而迪卢克则因为得不到答案，越来越心焦的时候，派蒙弱弱地举手了：

　　【那个，我刚刚联系到了厨力之神的售后服务部……】派蒙小心翼翼地说：【客服说暂时不能召唤凯亚是系统bug，只要卢米耶你集齐一次100个凯亚碎片，未来就可以任意召唤凯亚了。】

　　“任意召唤是什么意思？”草木皆兵的卢米耶警惕地问，“还有，满命凯亚总共需要攒多少个碎片？600还是700？”

　　【600个就够了。】派蒙解释道，【任意召唤就是……不论凯亚的状态是什么，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你召唤他。】

　　还有这等好事？

　　卢米耶的心情终于多云转晴。不过，为了不被厨力之神轻易拿捏住软肋，卢米耶还是板着脸说：“我不会撤销投诉的。”说到底还是厨力之神出系统bug在先，她差点以为她就要彻底失去仅剩的凯亚了。

　　【没关系，厨力之神说……你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他说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厨力之神唯一指定代言人：派蒙说道。

　　听起来十分可疑……卢米耶现在对厨力之神的信任度是复数，-88那种。

　　不过，知道凯亚的失踪只是暂时性的系统bug，卢米耶终于能给迪卢克一个合理的交代了。

　　“凯亚之所以失踪……关乎一个叫做‘厨力之神’的高维神明，祂正在帮凯亚提升实力。作为交换，我和派蒙得在地球上为神明做任务打工。打工得来的奖励就是‘碎片’，集齐100个碎片，凯亚就会变得更强、然后出现。”卢米耶尽量用迪卢克能够理解的话解释道。

　　“-1命是什么？”迪卢克没忘记这个十分不详的词汇。

　　“啊，那是我误会厨力之神了。”卢米耶极不情愿地为厨力之神解释道：“‘命’相当于力量的等级……总之凯亚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你们现在只有12个碎片？需要做什么任务？”迪卢克问，他暂且相信了卢米耶的说法，稍微放下了心。

　　殊不知，在卢米耶看来，迪卢克的反应又是一个证明提瓦特人只是虚拟AI铁证：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兄弟是被某个未知神明绑走的吧？而且，以游戏中荧和凯亚的关系来看，荧怎么也不会为了凯亚放弃寻找哥哥，和派蒙去异世界完成什么鬼任务。

　　卢米耶不知道，迪卢克会相信她是有原因的。

　　在多年追捕愚人众的过程中，迪卢克了解到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提瓦特世界真相：比如在七神之上还另有神明；比如卢米耶的哥哥以瑟或许和坎瑞亚有关；比如被提瓦特人畏惧着的“暗之外海”，其实通向宇宙……正是因为知晓提瓦特世界和大宇宙的复杂与神秘，迪卢克才会相信卢米耶匪夷所思的说法。

　　得知凯亚并非杳无音信的确让迪卢克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不会放弃继续在提瓦特寻找凯亚。

　　……于是，晨曦酒庄的贵公子开始了他一边在提瓦特搜寻义弟、一边在哥谭帮助卢米耶完成任务的两班倒生活。蒙德城的暗夜英雄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城市，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响应异世界友人的召唤，化身“剑枭”在哥谭惩奸除恶，同时帮助戈登解决本该由蝙蝠侠负责的麻烦事件。

　　哥谭的罪恶令迪卢克叹为观止，他由衷地赞叹蒙德城民风淳朴。在“女士”客死他乡之后，愚人众就暂且消停了下来。他平时需要解决的不过就是闯入城市的丘丘人和深渊法师，偶尔打打走错路的史莱姆和极为少见的飞贼。迪卢克在早年曾遍游提瓦特，他目睹过不少令人发指的罪恶，却从没见过像哥谭这样充斥着黑暗与欲望的都市。

　　渐渐地，他的正义感令他无法对哥谭坐视不管了。除了想要尽快找到凯亚之外，迪卢克发自内心地希望能够扫荡哥谭的罪恶。尽管卢米耶说，帮助蝙蝠侠看管几天哥谭只是所谓的“支线任务”，任务奖励的凯亚碎片屈指可数，而且她和钟离两个人就能将问题全部解决。但迪卢克还是忍不住对卢米耶说：“你们留在哥谭的这段期间，请务必召唤我。”

　　蒙德的夜晚……就暂且交给琴和罗莎莉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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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哥谭市民成立了第一个线下“夜枭粉丝会”的第二天，哥谭的黑夜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约翰·华生。”韦恩庄园内，布鲁斯对“夜枭小队”的成员们介绍道，“他们是从伦敦来的侦探，正在协助法国警方调查罗克森集团的武器失窃案件。”

　　在听到“福尔摩斯”的一瞬间，卢米耶不禁一愣：……原来这个世界里不单有漫画、电影角色，还有小说角色吗？

　　这是什么绝美纸片人世界。

　　“我的朋友，卢米耶和她的父亲钟离。”布鲁斯又对两个英国人介绍道：“还有这位是……”

　　“迪卢克·莱艮芬德。”第一次和布鲁斯见面的迪卢克说。

　　“幸会，莱艮芬德先生，我是约翰·华生。”约翰犹豫了一下，最后朝两个男人里跟自己身高差距没那么大的迪卢克伸出手。

　　“约翰，1米85和1米90对你来说可能没有那么大差别。”夏洛克用惹人生气的口吻很自然地吐槽了伙伴的身高。然后，在约翰尴尬且略显气愤的目光中，这位咨询侦探眯起眼睛，打量起和约翰握手的对象：

　　“新西装，刚买没多久，阿玛尼春夏系列最新款，根据磨损程度来说平时不常穿，或许是有更喜欢的品牌。带着手套，哈，这很有趣，有掌控欲，掌控欲很强。掌心处的磨损说明经常使用某种金属器具，S/M？不，是更大的金属——武器？哦，更加有趣了。发酵物的气味，苹果酒？不，苹果汁和……蒲公英酒。酒保？不不不，酒庄，你拥有一座酒庄。啧，另一个富豪，为什么不是呢？如今富豪圈流行见义勇为？”吐出一大串推理的大侦探挤开约翰，朝迪卢克伸出右手：“夏洛克·福尔摩斯，咨询侦探，很高兴见到你，‘剑枭’先生。”

　　约翰长大了嘴巴，一脸震惊。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吃惊？”夏洛克眨了眨他灰蓝色的眼睛，一脸“天真”地说：“我以为你会对蝙蝠侠更感兴趣呢，可你都没朝布鲁西要签名，我记得你是他的粉丝。”

　　“什……”约翰难以置信地说，“夏洛克，你从来都没告诉我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夏洛克耸了耸肩，“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来哥谭？”

　　“你说韦恩先生有那批武器的线索……”约翰回过味来，“哦，好吧，该死的，你赢了。”他不得不承认夏洛克的提醒算是十分明显了，可任谁也不会把亿万富翁和蒙面超级英雄联想在一起吧？！

　　这也太为资本家洗白了吧！

　　“约翰，我还不知道你是马克思主义者。”夏洛克皱了皱眉，“你得小心别让死胖子知道，还有你在部队的长官……”

　　“哦闭嘴，夏洛克。”约翰扶额，“说真的，你们就没人打算揍他一拳吗？”他这句话是对蝙蝠侠和剑枭说的。

　　“他们不会。”咨询侦探的长脸上挤出了一个假笑，“他们是超级英雄，而我们只是柔弱卑微的外国游客。”

　　“另外，你刚才试图寻找同伴盯着的那两个人是枪枭和夜枭少女。”

　　“欢迎来到哥谭，约翰。”布鲁斯·韦恩朝约翰挤出了一个夏洛克同款欠揍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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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7.12 稍微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