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毁灭进行时[综英美/原神]》斐碧

4、Chapter.4 蝴蝶振翅

　　蝙蝠车一路疾驰，最终在被炸成废墟的哥谭警局“原址”停了下来。

　　戈登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谢天谢地，蝙蝠侠，你终于到了。告诉我你查到了些什么，因为我们一无所……”

　　他看到了从蝙蝠车上走下来的两个人：金发少女是他之前见过的，另一个穿着褐色西装、同样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则是陌生人。

　　“……蝙蝠侠？”这可真稀奇，蝙蝠侠居然不是单兵作战。

　　“卢米耶和她的父亲钟离。”蝙蝠侠简单介绍道，“小丑劫走了刘？”

　　“是的，他在一个同伙的肚子里埋了炸弹。我们损失了十四名警察，还有两人重伤。”戈登严肃地说，“瑞秋和哈维很可能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刘和他的钱。”

　　“不，他的目标是我。”蝙蝠侠说，不等戈登做出回应，他就越过对方一头扎进爆炸废墟，低头勘察起来。

　　“他的意思是，小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迫蝙蝠侠就范。”卢米耶替蝙蝠侠解释道。

　　蝙蝠侠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好吧。”戈登叹了一口气，他不想深究为什么蝙蝠侠这么快就交上了能和他心灵感应的朋友，“你们得到了什么线索？看在上帝的份上，小丑才刚出狱不久，他从哪儿搞到了这么多炸弹？马若尼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比起马若尼，或许你更应该调查一下你的同事。”蝙蝠侠捏着一片未被烧焦的金属碎片走了过来，“这种高熵合金是斯塔克工业开发的新材料，通常被用于制作新型军用冲锋枪。威廉·佩蒂特上周费了好大口舌才说服市长秘密进购了一匹斯塔克新式冲锋枪，它们现在应该还藏在特警队。”

　　“你是怎么知道的？”戈登脱口而出，“哦……好吧，蠢问题，你是蝙蝠侠。”

　　行动力很强的戈登警官立刻就掏出了他的手机打给佩蒂特，哥谭特警队长，虽然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太好，但戈登却十分信任他。“喂？威廉吗？关于特警队的冲锋枪……”

　　蝙蝠侠看着正和佩蒂特吵架的戈登，说：“这里没有更多线索了，我们去码头。”

　　卢米耶点了点头，和钟离一起重新坐上蝙蝠车。

　　她知道蝙蝠侠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在不久前她告诉他：在“预言”中，小丑会在两艘离港邮轮上安装炸弹，并挟持人质让他们玩你死我活的生存游戏。而在更早前，她的另一则“预言”：“小丑即将炸毁哥谭市综合医院”已然应验，他们在医院停尸房内找到了许多来自小丑的 “尸体炸弹”。

　　卢米耶得承认，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告诉了蝙蝠侠那些“预言”——那是著名奥斯卡电影《黑暗骑士》的剧情。鉴于她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救下哈维和瑞秋（那正是电影情节），卢米耶只是合理推测了一下，或许这个世界的哥谭正在上演着一部《黑暗骑士》。

　　事实证明她或许猜对了，虽然她和蝙蝠侠一样都对“预言”报以怀疑态度。

　　毕竟她现在知道，这个世界不单单有哥谭，还有变种人和“斯塔克工业”……

　　哥谭作为港口城市，拥有数十个码头，但蝙蝠侠还是根据卢米耶提供的预言：“小丑在一栋很高的临海建筑内观看他的游戏”和“只有两艘靠港邮轮”锁定了其中的四个码头。

　　别忘了蝙蝠侠还是世界一流的侦探。

　　“我们负责两个，你负责两个？”卢米耶在蝙蝠侠停车后提议。

　　“不，你们跟着我。”蝙蝠侠说，他可不会让来路不明的外星人随便离开他的视线，不过他姑且对女孩补充了一句：“你的外星探测技术很有用。”

　　卢米耶耸了耸肩，她知道蝙蝠侠真正的意图。

　　这样也好，跟着蝙蝠侠她会更有安全感，就算她召唤了钟离，再怎么说，这里还是哥谭。

　　于是蝙蝠侠打头阵，卢米耶在中间，没有任何意见的钟离负责殿后。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进米勒港，蝙蝠侠是个潜行大师，而卢米耶也在穿越后点亮了探测技能：只要她想，她的眼睛就能像X光一样看穿物体和生物，这是她在和蝙蝠侠一起排查炸弹时突然觉醒的能力。

　　就像是游戏系统自动更新了一样。

　　总之，在这次潜行任务中，最值得操心的居然是钟离。

　　不过岩神老爷子很有眼见地跟着前面二人，脚步看起来还有点悠闲。

　　他们一一排查了蝙蝠侠怀疑的6号码头、8号码头、9号码头和11号码头，卢米耶用探测技能把它们看了个遍，蝙蝠侠也在码头投放了几个改良版高频脉冲机，它们发出的信号能侦测周围环境，但他们都一无所获。

　　“小丑或许改了主意。”卢米耶率先说道：“你知道的，‘蝴蝶效应’什么的。”

　　“我需要更多脉冲机。”蝙蝠侠说。他不能放任小丑在外了，他疯狂的念头随时都可能毁了哥谭。幸好他之前已经背着卢修斯研发了数量足够遍布整个哥谭的高频脉冲机，只要花点时间投放，他就能通过声纳侦测到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他原本想通过黑客技术把哥谭市内所有的手机都变成高频探测器，但那样获取的信号样本太多太杂，还不如直接在城市内投放他特质的脉冲机，它们被设置了特殊的程序，能够更加精准地捕捉到小丑的声音和面部特征。

　　这是个危险的办法，布鲁斯知道一旦他下定决心开始监控整座城市，他就很难再停下了。

　　他喜欢掌控一切。

　　而这不被法律允许。

　　“好吧，那我们去你的蝙蝠洞里拿更多脉冲机？”卢米耶回忆了一下电影剧情，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她依稀记得蝙蝠侠就是靠这东西定位到小丑的。

　　“蝙蝠洞？”

　　“呃……你知道我能扫描一切物体。”卢米耶摊手，她不觉得这是需要在蝙蝠侠面前隐藏的能力，“当然，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蝙蝠洞的位置。”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女。蝙蝠侠有一万种理由怀疑对方的目的，而他也的确从未彻底相信过她。事实上，他能从卢米耶的种种表现中看出对方一直有所保留，或者更直接地说，他确信她在撒谎。

　　“在韦恩大厦等我。”最终，布鲁斯说，他向另一个成年男人扔出一个通讯器。

　　他需要尽快投放所有脉冲机，布鲁斯说服自己，而三人合作显然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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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好现象，至少说明他相信我们了。】卢米耶说。

　　【如果你能编个更合理的身份，比如说见义勇为的变种人什么的，或许他就不会怀疑你了。】派蒙凉凉地说。

　　【嘿，他可是蝙蝠侠，蝙蝠侠怀疑所有人。】

　　韦恩大厦楼顶，卢米耶正在和空气中的派蒙拌嘴，钟离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他听不见派蒙的声音，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在他和卢米耶之外，这儿还有股看不见的能量存在，而他根据卢米耶说话的口气推测，那股力量正是隐形的派蒙。

　　他是提瓦特大陆的岩神，在魔神大战中胜利的“尘世七执政”之一，他统治一方水土近三千年，钟离对外界的感知力自然比芭芭拉和七七要强得多。

　　他甚至能看到卢米耶身上那不断闪烁着的绿光、知道她与提瓦特大陆上拯救蒙德、璃月、稻妻的“荧”并非是同一个人。

　　钟离承认，在他被那股奇妙的力量召唤到地球时，他曾一瞬间搞混了“卢米耶”和“荧”。

　　他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她们的不同。他所熟悉的荧拥有无比坚定的眼神，她为了寻找哥哥踏上旅途，她的脚步或许会短暂停留，但她的心一直在远方。

　　卢米耶则不同，钟离能感觉到，她一直想要停下。她对蝙蝠侠编造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谎言，只因她想为自己塑造出一个能够融入地球的身份，她渴望被接受，她渴望停留。

　　钟离对她感到好奇，就像他对荧感到好奇一样。不，甚至可能更多，毕竟卢米耶可是让他来到了另一颗星球上——是的，身为提瓦特的神明，钟离一直知道在提瓦特之外还另有世界，但他的责任感和能力都令他无法离开提瓦特。

　　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退休了，有什么退休旅行能比得上外星之旅呢？

　　有机会应该拜托卢米耶把其他人一起带过来，削月筑阳和理水叠山好像结伴出游去了，留云借风倒是可以叫上，巴尔泽布也应该偶尔放个假，巴巴托斯那家伙就算了，对了，还有魈和灶神……

　　“25个脉冲机。”蝙蝠侠的声音打断了钟离的思绪，“我负责15个，你们是家庭活动还是分开行动？”

　　卢米耶看向钟离。

　　“……家庭活动。我的，”钟离顿了顿，“孩子，她还是未成年。”

　　然后他对上了蝙蝠侠诡异的眼神。

　　“我们星球4000岁才算成年。”钟离说，他想到了3000多岁还是少女模样的甘雨和2000多岁还保持着少年外表的魈，说得理直气壮。

　　接着他对上了卢米耶震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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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设定提瓦特星是真实存在的，但女主目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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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把3000多岁的甘雨记成2000多岁了，改一下设定，4000岁成年，小卢从3岁喜降到2岁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