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毁灭进行时[综英美/原神]》斐碧

12、Chapter.12 虾仁猪心

　　夏洛克和约翰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墨丘利酒店，按照夏洛克的话来说，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市民，和M的手下肉搏这件事还是交给蝙蝠人吧。

　　虽然身为蝙蝠侠粉丝的约翰试图通过拆穿夏洛克学过自由搏击和蝙蝠侠一起行动，但夏洛克跑得太快了，保姆约翰最终还是不放心熊孩子一个人在哥谭乱晃，追着夏洛克跑了出去。

　　“西北方向有两个狙击手，东南方向有一个，15层至少有7个看起来不正常的壮汉，卡夫瑞的房间里只有他和一个女人，他们似乎正在睡觉。”卢米耶用她开过挂的系统视野侦查着敌情。

　　“最好能把卡夫瑞引出来。”蝙蝠侠说。“或许一场小规模无害地震？”他看向钟离。

　　“可以。”钟离颔首。

　　“你确定你的朋友没问题吗？”布鲁斯又问卢米耶。

　　“没问题，早柚是专业的。”卢米耶拍着胸脯保证。蝙蝠侠需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为卡夫瑞带去消息，卢米耶本来是想找莫娜的，但派蒙说她正在和阿贝多搞什么研究没法响应召唤，于是卢米耶就召唤出了正在偷懒的早柚。

　　也好，早柚是终末番的忍者，类似的事情她没少做，没准她比莫娜还更靠谱一些。

　　“那么就开始吧。”布鲁斯说。他颇为好奇地看向钟离，他想知道他是如何引发地震的。

　　或许就像万磁王控制磁场那样容易？

　　布鲁斯猜的不差，前任岩神只是轻轻抬了抬左手，表情稍微变得严肃了一些，难以令人忽视的震感就立刻从布鲁斯的脚下传来——蝙蝠侠开始觉得这可能是个坏点子了——钟离真的不会把墨丘利酒店震塌吗？

　　半分钟后，“卡夫瑞和15层的人都准备出来了。”卢米耶说：“他屋里的女人果然不是善茬，她正在押送他。”

　　两分钟后，卢米耶注意到有9个壮汉正前前后后地包围着卡夫瑞和在他怀里看似惊慌失措的女人从酒店里跑出来，他们跟随着人潮来到了附近的公园避难，看来M并没有教给手下应对地震的紧急预案。

　　接下来就看早柚的了，卢米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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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宝贝，小心点儿。”公园内，尼尔对正在用枪顶着他的女人说道。他刚才被前面的人挤了一下，肚子刚好撞到枪口上，这吓了他一跳。

　　“该小心的人是你，牙医。”化名玛格丽特的女杀手冷淡地说。

　　“我们能不叫外号吗，亲爱的？”尼尔对玛格丽特柔情蜜意地说，“彼得或者Pete，你曾经都是这么叫的。”

　　女杀手瞪了尼尔一眼，没有接话。

　　尼尔也不恼怒，他知道自己受制于人，而他现在对眼前的美女也毫无兴趣。美人？Yes。带着枪的美人？No。他只是试图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现在的日子太过无聊且没有盼头，再这样下去，尼尔恐怕他就要精神失常到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了。

　　留在法国就是个错误，他由衷地感到后悔。

　　两年前，尼尔好不容易逃离了FBI和美国，来到了他和凯特曾经梦寐以求的天堂——法兰西，这里的空气中飘散着艺术家的气味，人人西装革履、谈吐优雅，他有大把时间在卢浮宫和凡尔赛宫内闲逛，法国警察那群蠢蛋根本发现不了哪块宝石被他换成了赝品。更不用说他再也不用担心被随便哪个粗俗的罪犯用手|枪指着脑子了——禁枪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美国政府提上日程？

　　一开始尼尔还试图夹着尾巴做人，但巴黎这座历史悠久的艺术之都根本就是在勾引他犯罪。他怎么能忍住看着那些风华绝代的美人被那么多毫无审美鉴赏力的游客随意品评？她们应该挂在更合适的地方，听着莫扎特的小夜曲入眠，伴着舒伯特的《野玫瑰》苏醒……一桩接着一桩，从小心翼翼到扮演怪盗嚣张地发出预告信（说真的，这可太好玩了），不断犯罪的尼尔终于还是变回了原来的尼尔——一个天才的、自由的、无忧无虑的小偷。

　　现在他的犯罪无关金钱，尼尔早就攒够了足够他挥霍的美钞，他只是单纯地像对待艺术品那样对待盗窃她们的过程，并由衷地享受她们。

　　如果让彼得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估计会后悔放他离开美国吧，毕竟现在的尼尔似乎比以前更加过分了。

　　不过天才小偷总算还是没有忘记彼得的教诲，被尼尔偷来的绝大部分东西最后都会物归原主，尼尔只是“借”来欣赏几天，最多留下一个彼得也发现不了的更隐蔽的签名，证明尼尔·卡夫瑞曾经和路易十四用过同一个香粉盒之类的。

　　过于放肆的结果就是……他又被人给盯上了。这次盯上他的是个英国人，尼尔本来还感到庆幸，毕竟英国绅士大体上讲还是讲道理的。直到他被9把手|枪同时对准脑袋，尼尔才知道“M”和俄罗斯帮派的做事行径也没有多大区别。

　　M甚至做得更绝，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操控着尼尔爱上了玛格丽特：一个辍学追寻音乐梦想的法国姑娘。他们相遇在一家私人酒吧，玛格丽特是那天晚上的驻唱歌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欣赏她的音乐才华，她喜欢他的艺术家气质，他们一拍即合，度过了无数个甜腻腻的日日夜夜。

　　结果，某一天清晨，玛格丽特掏出一把格|洛|克17式9mm手|枪对准他：“跟我走一趟。”

　　所以说M坏得很，他不但杀人，还诛心。尼尔虽然处处留情，他对待每一任女友都是真诚的，他是真心喜爱玛格丽特……那个女杀手伪装出来的人设。

　　不过小偷也得承认，事情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还得怪他自己在法国玩儿得太嗨了。

　　狡兔三窟，尼尔后悔他怎么就忘了这个道理，他应该多换几个地方安家的。过于得意的结果就是他毫无防备地被人盯上，被欺骗感情、被绑架、被人用10把枪对准脑袋，还被人用彼得和伊丽莎白的性命威胁着做坏事……

　　事已至此，尼尔再后悔也没用了，他只能在被迫犯罪的途中悄悄传出消息给彼得，希望他的老朋友能带着他那群笨蛋FBI手下及时赶来……或者至少能让他们有所防备，远离危险。

　　“咣当！”一声，心不在焉的尼尔没注意，撞上了一个垃圾桶。

　　“小心点！”他怀里的女人威胁道。

　　“甜心，你是在担心我吗？”尼尔微笑着说道。

　　女人没有回应。

　　尼尔翻了个白眼，玛格丽特在和他“谈恋爱”时是多么可爱啊，翻脸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尼尔总是无数次地栽在她们身上，却总也不长记性。

　　不过眼下尼尔的注意力不在玛格丽特上。

　　在他撞上垃圾桶的一瞬间，尼尔感觉到他的左脚脚踝上出现了一个有着熟悉重量的东西。

　　FBI追踪定位器，在他担任FBI顾问的期间曾经换过各种款式的，每一种的重量都差不多。

　　彼得找到他了！尼尔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可带在他脚腕上的追踪器毫无疑问会在每日例行搜身中被发现，彼得也不会那么蠢地只在他的身上放个定位器。

　　尼尔立刻意识到，现在贴在他脚腕上的东西很有可能不只是个追踪器，他必须在玛格丽特等人发现之前立刻拆下那个东西看看。

　　“唔……我觉得肚子有点儿疼。”尼尔忽然捂住肚子蹲了下来，“一定是昨天那条鳟鱼没有处理干净。”

　　“别耍花招。”玛格丽特皱着眉看着尼尔，“地震你也逃不掉。”

　　“嘶，当然，玛姬。”尼尔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只是如果现在我不去厕所的话，可能会因为急性肠胃炎发生十分尴尬的事情……”

　　玛格丽特狐疑地看向尼尔，即使是作为杀手，身为女性的她也不愿意尼尔潜台词里发生的事情出现在自己身边。

　　“玛姬，亲爱的，拜托，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带上你的男孩们一起去……”尼尔焦急地恳求着。

　　“……好吧，你们带着他去。”玛格丽特抬起下巴指挥道：“看紧点。”尼尔虽然是个高级骗子，但他却很有自知之明，在尝试了两次逃跑失败后他就放弃了，在玛格丽特眼中尼尔“还算识相”。

　　9名壮汉中的一人架起尼尔，朝着公园内的公共厕所走去，其余8人有的在前面开路，有的在后面看着。

　　“噫。”在远处看穿一切的卢米耶发出了一声怪声。

　　“怎么了？”迪卢克问。

　　“……不，没什么。”卢米耶打着哈哈，她总不能说被9个壮汉架去厕所的卡夫瑞看起来分外柔弱，以至于让她联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常规情节吧？

　　“要开着门吗？”尼尔主动道。

　　回应他的是“碰”地一声甩上门的声音。

　　尼尔边发出声音边用最快的速度拆下了那个绑在他腿上的东西，感谢M看在他是同行的份上，给他保有了一丝人权。如果那些壮汉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连上厕所也不放过的话，那尼尔可能已经疯了。由奢入俭难，他在法国可是自由惯了。

　　绑在他腿上的是个黑色的小盒子，尼尔拆下盒子，发现盒中是一张纸条、一枚胶囊和一小块透明贴纸。

　　他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到：

　　吃掉，贴上。——B

　　……好吧，尼尔捂住脸，他就知道在哥谭的地盘上他迟早要面对那个黑漆漆——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