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有一家小孩,家里没有大人在家,晚上有人敲门,开门发现是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眉目慈善,哄骗着小孩,于是小孩就喊她阿婆,就跟她住在了一起。
家里一张床年纪大的那个小孩睡在阿婆的脚那头,他妹妹跟阿婆睡一头,到了晚上她听到咯咯的脆声,就问:“阿婆阿婆,你在吃什么?”
阿婆说:“我在吃花生。”
小孩就问,还有吗?阿婆说没有了。
那是阿婆在吃他妹妹的手指头。
过了一会儿,小孩又听到响声,又问:“阿婆阿婆,又在吃什么?”
阿婆又撒谎,那时阿婆在吃妹妹的肠子。
后来小孩就开始犯嘀咕,并且摸到床里湿了,以为自己的妹妹撒尿什么的,踹了踹妹妹没动静。
最后,小孩警醒了,从狗洞里面钻了出去,并将狗洞堵上,杀人阿婆就出不去了,小孩叫来邻居将杀人阿婆给抓了,然后烧了它,就变成了蚂蝗。
也有人说就变成了蚊子。
不同的家长口中说出来的不一样,不过大家都大同小异,就是小孩子不乖,或者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等,会招来杀人阿婆。
太多太多关于蚂蝗的恐怖故事,特别是穿入人体的那种恐怖传说,令人发怵,所以张云秀最怕的就是插禾。
当然,她怕这个蚂蝗也并不只是因为这个故事,更重要的是,因为这蚂蝗长得真恐怖。
张云秀发现温家人都不怕,小孩甚至还敢抓紧往一个桶里面丢,据说蚂蝗是可以入药的,拿出去卖,还能值点钱。
她都惊呆了。
温清哲突然说:“你脚上那黑黑的。”
张云秀抬脚一看,顿时吓坏了。
见她盯着蚂蝗一动不动,温清哲提醒:“快捉走,开始吸血了!”
张云秀欲哭无泪,怎么也不敢伸手去碰它,手足无措,潸然欲泪看着温清哲。后者便起身将蚂蝗捉了。第一次碰到她的小脚丫,白净且挺修美秀气,长得好看,不由得垂头看看他自己的大脚板,一对比更显得她脚丫长的可爱,他喉结一动。
他再抬头看她的时候,眸色变得温柔:“别怕。”
一碰到她她就缩,加上那玩意又滑,他抓也抓不到,眼看蚂蝗就要吸血了,索性一手握住了她的脚骸,她站立不稳就要跌,他揽住了她顺手将蚂蝗捉了。
见她实在很怕蚂蝗,他又劝道:“要不你回去吧?”
她又低着头不说话,握着一把秧弯腰去插,这么大一片田地呢,让他自己一个人干,不知道得干到什么时候。
到了晚上温清哲又睡不着了,白天太忙,没想法,晚上又想起她白嫩修美的脚。
到了第二天,他又仔细看她的手,觉得她的手也很漂亮,仔细看她的五官,觉得她五官也很不错,越看越邪魔。
两个小崽子很不好运,他们回家了,卖粉角的才来。
温清哲特意买了一个铜板,只拿了一根签子。走在窄小的田埂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嘴角上弯,一直在笑。
张云秀刚洗了手上田埂:“只有一个签子啊?”
温清哲将唇角压下,很淡定地说:“嗯,忘了,只拿了一根。”
他一下子就吃完了两个,放下签子往回走。
张云秀盖上食盒连忙跟上,想着把粉角拿带回家给两个小孩子吃。
温清哲道:“带回去做甚?他们在家里想吃自己买。”
张云秀迟疑道:“那你多吃点?”
“是你多吃一点,太瘦了。”温清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两人都愣住了。
他经常捏两个小孩的脸,胖嘟嘟的,捏起来特别好玩,也不用力。
但是她毕竟不是小孩,他们之间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嗯,她醒的时候没有。
一时之间,两人都很尴尬。
温清哲将手托在下巴假装咳嗽一声道:“我吃完了,先下地了。”
为了赶紧吃完去插秧,她将一只粉角一口吞了,正好他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看到她的两腮都是鼓鼓的,他眼睛弯成月牙。
粉角是挺好吃的,粉皮很嫩滑,馅好吃,汤汁也好吃。
张云秀吃着吃着就将其余八只吃完了,还打了个小小的嗝,坐在地上看了温清哲一会儿,心满意足开始下地。
她才走到温清哲身旁,又吓呆了,惊慌失措:“啊,蛇蛇蛇,好多蛇!”
温清哲回头,眼见手快,以一种特殊的手法将她口中的蛇捏住,笑道:“这是黄鳝。”
他一连捉了几条,将其中一条凑到她眼前:“不怕,它不会咬人的,你摸摸看。”
然而,他似乎太用劲儿了,黄鳝转过头来就给他大拇指来一口。
张云秀抿唇笑了。
温清哲有点尴尬,还是说:“不过不痛的。”
她碰了一下就立刻将手指缩回,只觉得那黄鳝身子凉凉的,还黏滑黏滑的。
“这个很贵的,熬粥很好吃。回去我熬给你吃。”他又积极地给她示范怎么捉黄鳝:“黄鳝很滑,要这么抓才跑不掉。”
他抓了几条就没抓了,还得赶着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