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前夕（高光预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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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起。”雨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没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倘若清然因此生气也是正常的，“我本来想等你们婚礼之后再说的。”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私下吃什么魔力抑制剂，会发生这事儿我自己也很惊讶。”
“哦。”清然倒是没想那么多，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所以说阿月并不知道么？”
“我没有跟她说。”雨榕解释道，“可你千万要相信我，我是怕影响阿月和你结婚的事儿才不说的。”
“啊，这我肯定是相信的。”清然对于雨榕的这种反应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他也知道在自己出生之前新月和雨榕就认识几十年了，他们要真想结婚生子估计早就结了。
清然担心的是另外的问题：“可是这种事儿，不告诉阿月不太好吧？”
提到要告诉新月，雨榕就感到很纠结。他基本上是99%相信新月没有给他下过药，然而却不能99%保证新月不会认为是他故意吃了药。况且这是个孩子又不是小猫小狗，以后他和新月他们还要继续相处，到底该怎么处理这孩子的身份也是个问题。
“唉，真烦。”雨榕只是简略地评价了一句，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冰镇柠檬水。
清然看了看雨榕的肚子。如果他自己没怀孕的话，可能会觉得这事儿有些尴尬，但他现在也有宝宝了，总觉得非常能够理解其他人身为父亲的担忧。
“雨榕哥，你要是不想告诉阿月，那我也不会跟她说。”清然认真地说道，“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让宝宝出生之后能见到妈妈，这个真的很重要。”
他作为私生子刚出生不久就被送给父亲抚养了，快十岁的时候才回到卜家。虽然卜夫人因此很宠他，但童年时期没有母亲的遗憾，却也不是之后的宠爱能够弥补的。
听他这么说雨榕才松了口气，缓和地说道：“那是肯定的，毕竟生活在一个镇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抚了抚自己已经鼓得很明显的肚子，“我还没想那么远，只想先混过去你们办婚礼的这段时间。”
清然点了点头，又有些小心地伸手：“那个，我可以……”
雨榕自然地把手拿开了，让他可以摸到自己的肚子。虽然清然的魔法天赋比他高不少，但在雨榕眼里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孩子是不会让人潜意识地感到危险的。
清然非常小心地碰了一下儿，感觉到对方完全没有防备，才稍微放心地把手放在雨榕的肚子上。
看着他好奇又认真的样子，雨榕不禁再度感叹新月的品位之好，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本来还觉得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请文馨当他孩子的教母，此时雨榕稍一冲动便提议道：“你要是喜欢小孩子，也可以在他出生之后当教父。”
清然的眼睛立刻亮了：“好啊。正好雨榕哥可以当我的宝宝的教父呢。”
“阿月应该会请庄法师当你们孩子的教母吧。”对于这事儿雨榕还是实话实说道。
“哦，也对。”清然才想起来，他家新月还有别的好朋友，“那就在这之后，第二个再请你当教父好了。”
他这第一个还没生出来，就想着第二个的事儿了。雨榕本来觉得有趣，想泼他点儿冷水，讲讲当代魔法师普遍生育困难的现实。然而又一想，像清然这样的年轻人，说不定再生一个还真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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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确实没有把雨榕怀孕的事儿告诉新月，而且还主动提出自己去量尺寸，帮她尽快把新房的装修搞定，争取早日办婚礼。
虽然用“帮”字好像不太合适，毕竟这也是他自己的婚礼。然而对于一个前十八年都有人照顾、连上自己的班儿都是睡觉吃零食的贵族少爷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新月自然是忙着处理水元素源的事儿。
她的十只风笼已经制作完成了。而且新月又去看了一次那个涌出水元素的溶洞，距离洞口的近处水只有小腿深，然而远处的水潭却是深不见底。她即使是魔法师也不敢在无保护情况下贸然下潜，不得不在回来之后专门又用制作风笼剩下的皮革做了水肺。
新月也在水肺里放置了一个小风核。作为魔法元素的风和作为物质的空气，自然并不是同一种存在，但对于魔法师来说，风元素也可以代替空气参与他们的呼吸。所以其实在理论上，新月是可以在水下释放风元素供应自己呼吸的，然而实际操作中一旦发生呛水可就十分危险了，因此还是要佩戴水肺进行元素的储存和缓冲。
根据新月的估算，这十只风笼里的风核一共可以消耗掉那个水元素源周围5%左右的水元素，然而在消耗的过程中还有新的水元素从源中溢出。在风核中的风元素被耗尽之前，新月就得去把风笼取出来，补充新的风核。在测量了相应的数值后代入计算，她大概需要补充十一次风核，经历六个月左右，才能把地下水脉的水元素浓度降低到安全范围。
这听起来麻烦，却已经是新月能想到最快的办法了。只是不知道六个月内玉人村的那个矿井能再深挖多少距离。万一他们在水元素浓度降到安全范围之前就挖通了地下水脉……后果不堪设想。
但新月已经没法再做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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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晚上，新月带清然回到她家里。
她的风笼和水肺都已经准备好了，准备星期六一早就出发去溶洞进行风笼安装。而新月把清然带回家过夜，主要是为了让他替她看一天家。
虽然严格来讲，新月的计划本身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水下作业还是可能出现一些状况，导致她没法按时赶回家给地下室里的恶魔喂食。因此在离开之前，新月给那只恶魔的食物里掺了两倍量的魔力抑制剂，确保在她回来之前魔力抑制效果不会消失。
而新月要留着清然看家，也是进行第二道保障。万一她没有按时回来，可以让清然从地下室的通风口里塞些含有麻醉剂的食物下去。倒不用看着那恶魔吃完——那样也太危险——只要稍微吃一点儿就可以把他放倒了。
至于放食物的理由，新月也想好了：“我家地下室里进了只野猫，本来想给它赶出去的，但是这猫在地下室里下崽儿了。所以还是让它多住几天吧，我也会给它喂些含药的食物。如果我明天晚上还没回来，你就把这猫饭从地下室的通风口塞进去。注意点儿别靠太近，被猫抓伤就不好了。”
“啊？”清然有些意外，“留着猫在地下室里，不会碰坏什么东西么？”
“那倒没事儿，我这地下室里也没啥贵重物品。”新月看了看他，又笑着说道，“宝贝儿，你不会是怕猫吧？”
清然确实有些怕猫。他倒不怕那种软乎乎懒洋洋的家养猫，而是怕外面的野猫，特别是在暗处闪着绿光的猫眼睛，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它就会窜出来在人脸上挠一道。
“我也、也不是很怕。”他强行说道，“不就是把食物塞进通风口么，这个容易得很。只要不用见到猫就行。”
既然他怕猫，新月就放心了。清然怕猫，就不会故意往地下室里面看，她也就用不着找别的借口阻止他进入地下室了。
新月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顶：“也不一定需要你去喂，我只是有可能会回来晚一些。”
清然侧过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儿，却有些感动地小声说：“没想到阿月你对猫都这么上心。”
“怎么，我对你不够上心么？”新月低头吻了一下他精致的锁骨，手指往下面伸。
清然有些羞赧地拉住她的手：“你别、别摸腰那里，我现在都没有腰了……”
“只是肚子鼓了，腰不是在还么？”新月故意从他的腰侧抚到隆起的小腹，“圆圆的，真有意思。”
清然又羞又气，有点儿想把她直接推开，然而舍不得：“你是不是成心呢？”
“我又没说错。”新月安慰地亲吻了他一番，而后笑道，“你现在就怕自己没腰了，那等到再过几个月肚子鼓得像西瓜，岂不是连看一眼都得后悔半天？”
这么说是有点危言耸听了，然而新月就是想吓他一下儿，否则他以为生个孩子会有多容易呢？甚至生下来之后更麻烦，新月当了一百多年医生，最烦的事情就是接诊小孩子。
“什么、什么西瓜……”清然听着就觉得别扭，不敢想象到时候他的身材会变形成什么样子。
而且他摸过了雨榕的肚子。就比他早怀孕大约一个月，现在摸起来已经很圆了。清然简直不敢相信，他之前的腰多细啊。
虽说这是为了把宝宝生下来必须做出的牺牲，但是清然还是觉得不舒服，甚至想到他应该回卜家几个月，等生完了之后再回来跟新月住。否则她婚后整天看着自己这样的身材，真的会影响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前夕（高光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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