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用还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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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的经济状况由此渐渐好了起来。至于配制禁药的工作本身，倒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甚至她还改进了几种药剂的配方，把那些较为罕见的、用作催眠成分的魔法植物材料换成了普通的大丽春，在比如小鼠之类的动物上进行实验，也能实现相同的功效。
而于此相当的是，新月配制魔力抑制剂的手法也愈加熟练了，药材的损耗率有所降低，进一步压缩了她日常花销的成本。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另外新月还在镇上认识了两个新的美人儿，一个是来镇上拜师学艺的小歌手，另一个则是大城市出身号称要环游世界的富家少爷。
虽然对于新月而言，他们的职业和身世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还是颜值和身材。只不过那小歌手的声音还是颇为好听，新月喜欢管他叫“鹦鹉”。
每当她这么叫的时候，另一个环游世界的小少爷便认真地解释道：“我看你没养过鹦鹉吧，鹦鹉的叫声才不好听呢。”
于是新月就给他起了个比鹦鹉的叫声更难听的名字，叫“野鸭子”。
对此小少爷非常不满，管一个男孩子叫“鸭子”，还是“野”鸭子，这未免太难听了。他吵着让新月换个外号叫他，实在不行就算叫“孔雀”也比叫鸭子强。
但新月却用一句话说服了他：“野鸭子是候鸟呀，你不是要环游世界么？”
为了成功地环游世界，野鸭子只好接受了这个的外号。
新月喜欢约这两只小鸟儿一起出来，原本野鸭子会欺负鹦鹉，毕竟富家少爷欺负一个唱歌的再常见不过。但新月偏要反着来，故意在野鸭子面前对鹦鹉更好。
她对鹦鹉就是一边亲一边骑，还会夸他的声音好听。而轮到野鸭子的时候，新月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了，索性便放开了骑他，直弄得那野鸭子呜呜地哭，还被她嘲笑哭起来声音控制不住，更是比鹦鹉差远了。
野鸭子气不过鹦鹉，隔天把他约到酒馆里，准备给他下点儿药。倒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吃了会拉肚子的东西罢了，目的就是要让他在新月面前出丑。
结果他选的地方实在不巧，竟是新月的老相好猫儿经营的酒馆。猫儿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要使坏，于是换了一下儿酒杯，让他把那含泻药的酒自己喝了。
因此就变成了，野鸭子喝了带料的酒，在酒馆一层蹲了两个小时，也听二楼的鹦鹉嘤嘤地叫了两个小时。之后又被迫听那小歌手唱了好几段儿，酒馆老板猫儿才给野鸭子送了淡盐水和解药。
说起来，猫儿虽然喜欢争风吃醋，但也没真的干过害人的事儿。镇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一开始可能还有点儿别扭，但渐渐想通了就会明白，虽然是因为新月才开始打交道，但大家认识了就都是朋友。
而且在这镇上生活，多一个熟人总是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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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她家小男仆来之前的状态。
这本来是不错的事情，不过文馨却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哎对了，你那个清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有信儿了么？”
对于这个问题，新月一时间难以回答。
之前她是担心清然回到卜家就不会回来了，可现在她却不想让他再来到这个镇上。目前被关在她家地下室里的那个恶魔，他曾经就是跟在清然身边，借机杀了之前镇上的调查员安凯春。
这样来看，新月对清然到底是什么情感，应该算是爱了吧。
对于其他的男人，虽然她也把他们当作很好的朋友，但终究会为了想跟他们做那事儿而靠近他们，甚至是把他们带回关着恶魔的家里。可是对于清然，新月尽管同样很想见到他，却会更在乎他是否处于安全的状态。而对清然而言，最安全的状态莫过于在卜家他家长的羽翼被保护着，远离这个曾经恶魔肆虐的镇子。
“我还……没来得及问。”新月有些支吾地说，“而且对于魔法师来说，他这个年纪结婚还有点儿早吧。”
“是么，可你之前都准备好婚礼了啊。”文馨有些奇怪她这位老朋友的态度转变。以她的经济状况，这已经花出去的钱不可能就随便放弃了吧。
确实没法解释，所以新月只好以非常表面的理由搪塞过去：“哎呀，反正我已经上过他了，怎么着不亏。”
“那你这‘不亏’实现得可真容易。”文馨调侃地笑了笑。
“怎么，你希望清然回来当调查员？”新月也开玩笑道，“难道那个高法师当调查员的水平，比清然还不行么？”
两个月前来到镇上的高法师，也就是那位新月在首都行会见到的、声称屠村事件是“自然灾害”的调查员。虽然这种不负责任和藐视平民的说法在新月看来极其可耻，但她也明白这是魔法师行会的一贯操作了。
而这位高法师来到镇上之后，是延续了之前姬法师严格管理大丽春及其制品的法令。平心而论，他这个调查员当得还算是中规中矩吧。
但因为自从高法师来了之后，镇上发生的死人案件确实突然都消失不见了，因此他在镇上居民里反而颇受爱戴。除了新月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想得到，意外死亡事件的消失并不是因为大丽春禁令，而只是因为那个杀人的恶魔被关了起来，不能再把无辜者的死嫁祸于植物了而已。
“高法师，嗐，我是没法评价。”文馨欲言又止，但面对老朋友还是小声直言道，“他工作上是没啥可说的，但把首都那套派头带到咱们这小地方，真是有点儿烦人了。像什么制服的颜色、法杖的规格都要统一，他怕是不知道那些会花多少钱吧？”
文馨在本地行会的内勤组工作，自然要对行会内部的花销进行评估。
“要给你们都买新制服、新法杖，这还不是好事儿？”新月笑道，“反正又不花个人的钱。”
“是不花个人的钱，可是行会的钱也不能这么花呀。”文馨知道跟她这个“个体户”是没法解释，“说到底，行会的钱还不都是收税收上来的？重要的事儿还没做，先花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了。”
新月是不知道到底哪些事儿才重要，不过她想起来自己还欠着文馨的钱呢：“对了对了，我之前管姐夫借的钱，现在已经凑齐了——等我马上回家取一趟。”
“哎哎，那些就算了吧。”文馨拉住她的手腕，“你当时不是去买药了么？救命的事儿可比钱重要，就当我也做了一回好事儿吧。”
新月没好意思说那些钱没有拿去买救命药，甚至连救命的事儿都只是她的幻觉。不过那钱是被她拿去买配制魔力抑制剂的原材料了，归根结底也算是做了好事儿。
但是还钱还是得还的：“你要做好事儿就自己做去，我可不提供代行服务。而且我现在有钱了，还你是绰绰有余。”
“得了吧，就你那诊所的进账，还能‘绰绰有余’？”文馨忍不住笑了，“那钱就当我恭贺你新婚了，以后你那小调查员万一生了个男孩儿，说不定还能跟我闺女凑一对儿。”
她这么一说，新月才想起来清然还有可能已经怀孕了，而且这个可能性一点儿也不小。
万一清然已经怀孕了，她这事儿就变得更加难办。如果新月要跟他结婚，那就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可如果新月不跟他结婚，那岂不是就让他们的孩子重蹈了清然身为私生子的覆辙？孩子或许不会懂得什么，但这种事情的复演，多半儿会对清然造成心理上的伤害。
不过即使会造成伤害，那也比有可能让他送命强。
新月感觉到一股从心底蒸腾上来隐约的痛苦，却无法把这事儿倾诉给文馨，只得端起吧台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这想得可太远了。”新月隐藏住内心的纠结，对文馨笑着损道，“而且不是我说，你是什么人性我还不清楚么？谁跟你闺女当青梅竹马，以后准没好果子吃。”
现在镇上的多数人都不知道了，文馨在结婚之前可是比新月玩儿得还勤呢。而且新月是对每个人都好，而当年文馨可是对谁都不好，好几个男人为她寻死觅活的，可给新月这个医生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后来文馨突然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魔法师结婚了，让新月惊奇了好一阵子。而且在那之后，她这位老朋友很快就变得温柔又体贴，如果新月不是医生，肯定会以为她是被下了什么违法的魔法药剂。
不管这算是浪子回头还是找到真爱，总之可以印证个道理，当文馨这种人的前几任男朋友必没好事儿。如果她闺女也继承了这种特性，那最好还是劝别人家的小男孩儿离她远点儿吧。
“啊，可你还是她的教母呢。”文馨也反过来调侃她，“要是我闺女不学好，这罪过也得算一份儿在你头上。”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不用还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