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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委托一(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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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祉印砸下去,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琳奈瞬间感觉舒心多了。
那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琳奈从包中将下午整理案件的纸张一一按照时间顺序,一字排开,穿插的纸张间两种不同的字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笔迹写的端正圆润可爱,而另一个歪七扭八的跟鬼画符一样。
没眼看了。
琳奈不自然的抿了抿嘴,那个丑的不像样就是她的,平时练的时候明明还没那么丑,怎么现在放在一起这么难看。
她万分不愿承认这是她的字,她曾经也是写得一手秀丽的蝇头小楷的,结果到日文上久像鬼画符一样。
都说字如其人,太宰先生这样的深水井竟然可以会写出这么可爱的字体,真是意外。
琳奈啧啧两声,摆正身姿,暖意的灯光下,排列整齐的纸张一张压着一张摆满在桌面上,整整有48份,其中每一张是一个案件,那也就是说在这5年内光报纸有所记载的自杀人数就有58人,这其中有没有没被刊登的还不得而知那。
多吗?不多,横滨每年的自杀人数也是一个不少的数量。
但要把放在一地点来看,那就多的吓人了。
而且其中有一个很让人注目的数据。
琳奈将其中几十份抽出,置于空中,飘浮面前,在5年前,跨河大桥的死亡人数是4人,其中三人都是在监控死角坠河。
在4年前,死亡人数是8人,6人是监控死角坠河。
3年前,死亡人数是15人,8人是监控死角自杀。
2年前,死亡人数是11人,4人是监控死角自杀。
1年前,死亡人数是14人,7人是监控死角自杀。
直到今年,死亡人数是6人,3人是监控死角自杀。
只是一座普通的跨河大桥,在整整5年期间埋藏了58条人命,这份生命的重量实在太沉重了。
琳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本子,记录下刚刚计算出的数字。
至于之前的那一本,为了整理这些信息,早就被撕的七零八碎了,还好她之前买了不少本子备用。
洁净的纸张上,在刷刷的写字声下,一个个数字按着年份整齐的列好。
虽从几个数字中找不到什么破题的线索,但能看出来有一定的猫腻,她几十年岁月中还真没见过什么地方让人如此飞蛾扑火般自杀。
她有一种直觉,这背后必定有什么推动着,可能是一个内心扭曲的混蛋,也可能是一种社会不良风气,亦或是是生活中无数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无论是哪一种,这都是她接下来的要调查出来并置止的。
琳奈想了想,明天最好还是去警视厅走一趟,看下当时的录像,毕竟这是58个案件中唯一的录像,也许其中有什么没被发现的东西。
省的夜长梦多,明日一早就去,琳奈放下手指尖转动的黑笔,轻轻转动指尖,朝床铺走去,背后满桌的纸张,无风自起,和空中的纸张整齐排列成一沓,轻轻的落在桌面中央。
哇!
琳奈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叹一声,她摸了摸柔软的被角,真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床要比修真界木床舒适多了,又大又温暖。
再对比对比她在修真界修炼用的洞府,除了必要的床和桌椅外,就没有其他东西,怕是小偷进去都得摇摇头,吐几口唾沫,骂一句穷逼。
她也不想住的这么简陋,谁让他们一个峰都太穷了,全师门全身上下估计都掏不出10枚灵石,空有一身武力,穷的叮当响。
全靠她和那个谁???哎是谁?那个谁?来接济。
琳奈闭着眼睛皱了皱眉,是谁来?怎么一点想不起来,她的记忆力啥时变的这么差了。
算了,累了一天了,琳奈放弃思考,开始闭目养神,心沉丹田,运转着功法修复内丹。
月影西移,夜色渐深,许久,一股久别未有的朦胧睡意袭来。
琳奈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梦境,耳边渐渐响起嘈杂的声音,琳奈扶着头缓缓睁眼。
头懵懵的,像被谁打了一拳。
琳奈皱眉着揉着头,环视四周,不可思议的震惊的睁大眼睛,因为眼前的景色对她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从咿呀学语到豆蔻年华,整整17年她都生活在这个地方——天玄宗。
现在她就站在门派山脚的青山台阶上,周围都是急匆匆朝山腰赶去的弟子。
“这是真实的吗”琳奈不敢置信伸手朝身前的弟子抓去,入手是一片柔软的布料,布料柔软细腻,确实是宗门的弟子服。
“师姐好,师姐是有什么事情找弟子吗”面前被抓住的青年一振,毕恭毕敬朝着琳奈的行个礼,面色严肃的等待师姐发话。
随着青年的话音落下,就如同打破一道屏障,一道道师姐好从四面八方传来。
“师姐好”
“师姐好”
.......
原来不是,琳奈失望的松开身前的弟子,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边往身上打了一道隐身诀,隔绝四面八方的行礼。
耳朵终于清净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她真的是怕死这些虚礼了。
琳奈得空低头仔细观察面前的双手,很真实,但还是不同,途有其表罢了。
这里是一场梦境,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极了!她都多少年没有做过梦了,因为自从修士自筑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了,不食五谷,不需睡眠,不入梦境......甚至不入轮回。
而现在她正处在她自己梦境之中,打破了这一亘古不灭的定律,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就像一个唯物主义者突然看见一个阿飘,琳奈站在青石阶愣了好久,然后突然拔腿朝山腰赶去。
先不管她为啥会做梦,现在重要的是,要是她没记错,如今这场梦镜的内容是门派大比,她的师傅,师姐们现在都在比试台了。她真的好久没见她们了,掰掰手指头都有两个多月了,她是真的很想念她们。
虽然以前闭关一年两载不见面也是有的,但是当中间隔绝一个世界后,思念就像发了芽一样,无时无刻不缠绕于心头。
这些时日,她不是没有不想办法回去,而是根本找不到一点契机,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势的原因,她在横滨世界连大道法则都感受不到了。
琳奈感觉自己就像被从大海关进鱼缸的鱼,走不远,出不去,一身本身无处施展。
烦躁!
琳奈拎起裙摆,再次加快速度,快了,还差几百阶,她现在已经能看见高高的比试台上有两个人在比试了。
其中一人花里胡哨,各色术法满天飞,正是隔壁术法峰的大弟子蒋明,以前天天在门派里嚷嚷要当门派大弟子,结果现在被对面一个修士拿着一把剑压的死死的,看样不出10招就要落败。
他对面的人是谁,这么厉害,看那剑招走的是正宗的剑峰剑术,每招每势之间行云流水般丝滑,剑剑打在术法最薄弱之处,这要比自己还厉害!
她怎么会没印象,这不应该是她梦境吗?
琳奈左钻右钻挤进弟子群中,想往师门占地去,好好的门派非得设禁空,现在宗门大比,整个宗门弟子就像下饺子一样挤在一起,挤的她心累。
琳奈抱着头往里挤,眼见着还差几米,一道剑鸣从比试台上传来,此刻,胜负已分。
剑峰弟子徐......获胜。
谁获胜?耳边名字像是故意虚化一般,根本听不清,琳奈放下抱头的手,停下脚步,抬头疑惑着朝比试台上胜者望去。
衣袂翩翩,背负一把长剑,长身玉立,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中,端着一副文雅至极的气质。
琳奈感受着穿透隐身诀,从比试台上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心脏隐隐发疼,太熟悉了,他是谁?
她不由伸手捂住胸口,盯着他启唇一字一句朝她喊到“师妹.......”
心脏猛然一痛,梦境徒然破碎,周围所有景色像龟裂的镜面一样,纷纷扬扬的散落,消弭。
一阵吸气声传来,黑发披散,眼眶发红的女孩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师妹是谁,他又是谁,这梦境又是怎么回事?琳奈一脑子疑问抓着被子出神的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空。
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了。
她现在确定她失去的记忆应该不止渡劫期间的记忆,应该还有好多她根本没察觉到但应该很重要的记忆。
到现在还微微发涩的胸口就是证明。步入修仙途的修士本就七情六欲较弱,一般事情和人根本就不会牵扯如此剧烈情绪。
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梦境,琳奈整理好披散的头发,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阳光直射进来。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修仙界的法则对她的影响在不断削弱,她与这个世界的因果联系的越深,她与原先修真界的因果就会不断弱化消失,因为,一个人身上的因果是无数也有数的。
打一个形象比喻,就如一个人可以广结无数好友,但他不能将所有人都结为好友,并且在他结识新的好友时,他的一些旧友就会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慢慢谈出他的生活,这是因为一个人精力有限。
因果同样如此。
琳奈不想如此,她不想让修真界的因果消磨殆尽,一旦最后一丝因果没了,她回去的路就彻底断了。
还好现在发现还不算晚,琳奈看着窗外日式的建筑,只要她在这个世界待一分,就会无形中与这个世界多一分联系,干大事结大因,干小事,结小因,她逃不掉躲不了。
所以,只能避大因,减小因。
哎!
一大早意想不到坏事情一波接一波,想想心情就郁闷的不行,脑壳痛,心脏疼,哪哪都不得劲,琳奈烦躁着胡噜着整齐的头发,顶着一头毛躁躁的头发打开房门。
咔
开门声响起。
琳奈盯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一转身就和坐在沙发上浑身湿漉漉的太宰先生对视上了。
眉毛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太宰先生,你这还好吗”,明明昨天一起回的家,这是半夜又出去跳河了???
一道闷闷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我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