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拜见小道长》烈性白开水

52、真相

　　走出天窗，数不清的蛊虫乌压压的飞来。他心里一惊，开始在岩石壁上跳跃，试图找到其他加入洞穴的地方。
　　张楚岚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扯着冯宝宝衣服后领逃跑，空闲的后者使出了当初碧游村那套技能，打死不少蛊虫。
　　在不知道跑动多久后，张楚岚一脚踩空落回洞穴，回顾四周，这个小道直通第一个洞穴。
　　顺着刚刚的道路重新行走，每个地方都有护法的尸体，没错就是尸体，他们都死了。奇怪的是死法都相同，喉咙被破开，眼珠突出。

　　“没道理啊……”

　　张楚岚别思考，别前进，昆凌和诸葛青，东宫的攻击不一样，怎么会造成一样的伤口。没时间再拖拉，张楚岚化成一道闪电奔向目的地，却扑了个空。

　　王也和樘木，还有那个护法都无影无踪，尽头是几个模糊的人影，看身形是刚刚赶来的众人。

　　————
　　另一边。
　　和樘木不分上下的护法突然开始动作迅速，就像是一个瞎子恢复视力。原本他的视野盲角似乎比普通人多——这是樘木在战斗中发现的。
　　靠着对方的弱点，他在护法身上造出了不少伤口。他也不太好过，但总归是轻松的。
　　体力开始消耗，滚落的汗珠模糊樘木的眼，他的呼吸就像在肺上戳出个洞，氧气都从逃跑光了。
　　护法察觉到这点，再次猛扑上来，却被拔地而起的土刺挡住，狂吃一口湿土。他还未将口中异物吐出，周围气温陡然上升，体内蛊虫开始痛苦扭动就像是血液沸腾那般诡异。

　　“那些蛊虫怕火”
　　“我们也怕”

　　樘木说的不无道理，洞穴内空间狭小，再来把大火，蛊虫死亡的一瞬间他们也会因为缺氧嗝屁。
　　对面护法发出诡异的哀嚎，似乎引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窸窸窣窣地爬来，那生物的利爪和岩壁摩擦，刺耳到让人生理反胃。
　　警惕性拉满的樘木将自家男友拉到身边，开始后退，因为紧张而温度上高的手心反而让王也鼓动剧烈的心脏开始平稳。刚刚的搏斗让他受了不少伤，自己只是气息微重。
　　现在两具身体靠近，让他更容易嗅到对方的味道。不同往常的清爽，带着血腥和洞穴的潮湿感。
　　火光下，三个人的影子交叠，王也看着护法扭曲的影子，透过纱布，他能隐隐约约看见对方的样子，格外熟悉，来不及细想。护法旁边的岩壁被破开，伸出一只腐烂恶臭的手搭在护法肩膀上。

　　“好孩子，好孩子。”
　　“桀桀桀桀桀，昆凌那臭老头的弟子吗？”
　　“那家伙还敢来”
　　“杀了他……杀……”

　　男女混杂的声音，就像是不同让的声带被缝在一起。来人分不清男女，身上的袍子绣着五毒蛊虫暗纹，对方手握朽木拐杖，比他弯曲的脊柱还要高。

　　曲醉风用蛮力扯开袍子，露出底下的身体，王也正打算观察却被立即挡住视线。
　　“……”
　　“别看，小道长，伤眼，你看我就好了”

　　刚刚还几乎窒息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曲醉风不满的哼声，一双狐眼直直盯着樘木。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便是昆凌的弟子？果然同他一样嘴欠”
　　“弥天教，曲醉风？果真如师父所说，丑的狠。”

　　曲醉风的脸扭曲一瞬，干燥的脸皮开始剥落，他苏醒过早，肉块还没完全愈合。破旧的风箱发出声音，隔着空气描绘樘木的样子，感觉到什么的后者，浑身一抖，恶心的想吐。
　　“好猥琐……感觉他对我图谋不轨”
　　“还是个暴露狂”
　　被叽叽喳喳讨论的曲醉风反手打飞护法的帽子，黑色的绸缎如同鬼魅般舞动。与之相对的，那面纱之下居然是一副如无暇白玉的脸，没有乌青的筋脉，没有坑坑洼洼的洞口，就像一个正常人那般光滑。

　　“铮——”

　　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两个人。与此同时樘木的脑袋里爆发出笑声，刺耳的，嘲讽的，恍然大悟的。心魔显出身形，用他的手直指对面的护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就是你！没日没夜的呼唤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你！”
　　“何等可笑啊！这方寸之地竟能容得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樘木也不可置信，眼前的护法居然和他前世一模一样，只是感觉更年长。说通了一切都说通了，突然出现的金鹤饰品，共鸣的剑气，以及那份无缘无故的通缉令。
　　荒唐啊！
　　他的前世肉身，这个无魂的躯壳居然成为了他前进的阻碍之一。也罢，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毁掉也不会心疼。

　　“好好好，我所求之物竟亲自送上门来了！小子，受死吧！”
　　曲醉风开始疯狂运炁，周围的空间被强行扭动，就像克苏鲁降世，带着诡异的疯癫感。一股剧烈的血腥味从后面扑来，樘木捂住口鼻以免吸入。
　　还未等他牵住王也的手，只听身形突然暴涨的曲醉风用手中权柄猛击地面，那肮脏的岩石顷刻间居然变成一黑洞，四人齐刷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