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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匆匆的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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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国旗，奏国歌。少先队员行队礼其他人员行注目礼，敬礼！”
国歌奏起，除了后面极个别动来动去，六年一班的队伍还是很整齐的。
升完国旗直接开始第一节语文课，朗朗读书声后是老师的讲解，各段的板书抄在黑板上。
连续几次老师提问没人举手回答，指着第二个第一个同学：“你来，第一段讲了什么？”
“好，下一个，第一段讲了什么？”
一列问下来，就沈从之坐下了。
“全班都不听课是吗？我讲给鬼听啊！板书在黑板还没擦呢。”
老师讲到了第三段，于是前面的同学都答第三段的内容，压根没听老师提问说是第一段。
同学们低着头。
“你们都六年级了，还是1，2年级的小朋友需要我哄吗？一学期过得很快的，你们……”
长篇大论下来，下课了。
许言听旁边有个挺眼生的同学，伸手扯着她的头发，齐子扬在傻愣愣的坐着。
沈从之：？
“有人欺负你女朋友。”
沈从之提醒，只见这人还是不动。
“啊？”
沈从之：好傻。
齐子扬走到旁边：“这位同学，请你别这样。”
那人大概见齐子扬好欺负：“关你屁事。”
齐子扬大概没见过这样说话的人，被怼的脸都红了。
值班老师在外面晃，沈从之把老师拉了过来，因为他们好像快打起来了。
“苟东锡，又给我惹事是吧。”
值班老师把那名同学提溜出去。
沈从之伸手理了理许言听的头发：“下次发生这种事，直接告老师。”
“这样不会被孤立吗？”
“那你告诉我，我去告诉老师。”
纱布还包着，沈从之抿了抿唇。
“还疼吗？”
“不疼了。”
“骗人。”
“话说之之刚才好帅呀。”
“什，什么鬼？!”
沈从之朝齐子扬使了个眼色就溜了。
第二节课许言听请假回家，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随后几天，许言听的状态一直很不好。
祸不单行，有人把许言听早恋的事告诉老师，齐子扬也被拉去谈话，连校长都惊动了。
学校规模不大，每个年级四个班。
一传十，十传百，传言是以两人分手而结束的。
沈从之很疑惑，他们连手都没牵过，跟自己想的谈恋爱好像不一样，但为什么有点小激动呢。
沈从之唾弃自己什么居心。
许言听脖子上的纱布已经可以拆下来了，细看还是能发现疤痕，许言听总低着头，说话时也把脸偏向一边，让沈从之难受的慌，只能给她浅浅的拥抱。
女孩已经转变为少女，少女的身体有些硌人，没几两肉。
要不是身上没伤痕沈从之还以为她被虐待了。
小时候好像没那么瘦，沈从之边抱边感慨。
晚上回去，叶卓然告诉她是陈慧君告的老师。
“为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陪我看电视呗。”
叶卓然打着哈哈。
“算了，我红楼没看完。”
名著真的很难读懂，沈从之查着平板，一句话的意思有的还被写成篇文章呢。
平板是小舅舅前年带回来的，沈从之没手机，妈妈也不赞同她玩手机，平板被小舅舅偷偷放在沈从之房间里。
妈妈过年时会留在外婆家，其他时候会在外面工作。
三年前沈从之被送到外婆家后母女俩就没怎么联系了，只是时不时打电话问她学习。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知道谁先迈开步子，母女关系不在那么僵，又或许是距离产生美。
刚好读到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灯熄灭，空调26℃。
下学期没什么事，二班的陈慧君在校外找人把一个同学打骨折了，家长来闹。
陈慧君不止放的这一件事，一桩桩一件件，有他爸撑腰也不顶用了。
学校当即把她开除。
郭彩慧提过一嘴，她家在学校附近，召集一堆同学来看热闹。
陈慧君她妈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给校领导跪下了也不顶用，后面揪着陈慧君的耳朵回家。
蓝白校服彰显青春洋溢，一学期过得很快，教室里放着《毕业季》。
沈从之签同学录签到手酸，班里许多同学初中要到别的地方读。
长袖校服也被签满了名字，各种字体，还画上了小爱心，以前的同班同学来串班。
五月中旬，学校礼堂下站着蓝白校服的同学们，班主任在沈从之左边，许言听在右边，第一排蹲着。
相机被摄影师固定住，各科老师也已到位。
“来，3，2，1。”
“茄子!”
同学们露出大白牙，有男生做着搞怪的表情。
风吹树落下了叶子。
“许言听，你初中还在这读吗？”
“之之在哪我就在哪。”
……
“之之，如果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再见面的时候你会不会疏远我？”
“不会。”
“嗯，我信你。”
少女并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沈从之进班第一天就发现了，多数是生面孔。
有点失望，果然都会离开。
初中不像小学那么清闲，至少在一班放学后依旧在班里自习，沈从之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新班主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之前还是朱菱的老师。
“从之啊，这是你的奖学金，上了初中要更加努力呀。”
老班乐呵呵的，又叫来其他几个同学。
一班是重点班，老规矩了，除了个别拖关系进来的。
班里气氛莫名紧张，个个低着头。
沈从之望了一圈，全戴着眼镜。
齐子杨依旧坐在沈从之旁边，今年也带上了黑色边框眼镜。
别人戴可能有些呆板，但他戴就多了学霸的味道。
花名册是按成绩排的，老师把沈从之叫去办公室还特意问她有没有想竞选的位置。
沈从之没回的太死，老班看出她都不情愿，给了个闲职学委。
各科老师走程序似的自我介绍，接着说些学习技巧，总之第一节课就语文直接上。
班上人数走的多，来得少，升到初二也才34人。
年级前十是被一班承包了的，这十个人是数学老师的必点，从不叫他们回答问题，只叫他们在黑板上写题，然后讲题。
让学生来讲，他再进行补充，一堂课上幽默风趣，写不上来的，他也能给人找补，总之不会让人尴尬。
许是资历较轻，这老师教到初二下学期就辞职了。
老班兼任数学老师，同时督促同学们其他科目成绩。
会考全班通过，老班特意不知从哪里进了批小风扇奖励同学们。
沈从之长年霸占最后一排，左边齐子杨，右边是个搞笑女，叫李佳洁。
齐子杨一腼腆小男生从拘束开始变得豪放沙雕，搞得沈从之也时不时沙雕一下，这时李佳洁就会说：“高冷姐，你的高冷人设呢？”
那欠儿欠儿的表情真的让人想揍一顿。
初三了，课间有时会笑闹，不过多数情况是趴到一片，就上一秒老师在讲课，下课都整齐统一趴桌子上补觉。
沈从之没这个烦恼，这个时间她会把作业先做了。
初三的卷子是平均每天十套，不包括小测卷，要晚上开始弄的话，得弄到十点。
沈从之没那个时间，因为她现在晚上也要上辅导课，学习高二的内容，偏向理科类，难度不是提了一星半点。
初中或许还能靠背，高中那可真是吃不透就别想学其他的了，学科的关联性很强。
沈从之觉得她妈很有先见之明，苦是苦了点，但不这样怎么领先别人。
第一次联考后，沈从之从课桌里发现一张纸条和两颗奶茶糖，上面写着：我喜欢你。
没有署名。
沈从之把上面的字涂黑，扔进垃圾桶。
初中早恋查的更严，被发现直接叫家长，班里被抓了一对后就不敢太放肆了。
奶糖挺好吃的，是她喜欢的大白兔奶糖，也有可能是恶作剧。
上次拒绝表白还是别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沈从之面色淡定，心里确是尴尬了好几天。
纸条没被任何人看过，人的八卦心里沈从之早有了解，涂黑是谨慎，忘记是因为什么养成的习惯了。
初三上午多了一节课，下午放学后要练长跑和跳绳，晚自习设置成六点之前到，走读生可以申请。
叶卓然原本沉迷电视，现在变成玩手机了，被小舅舅逼着上晚自习。
晚自习九点半才结束。
沈从之在家上课。
电学真的让人头秃，沈从之接连错了三道选择题，朱菱给她细致讲解。
“菱姐，电学好难……”
“那你也得学，这是重点。”
沈从之又投入苦逼的学习中。
“十点了，今天的课就结束了，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找点相似的题型，巩固一下。”
“菱姐慢走。”
……
10点11分，叶卓然居然还没回来，外公和沈从之到外面找人。
沈从之沿着去学校的路，赫然看到叶卓然摔在沟里。
问，为什么有沟？沈从之也不知道。
叶卓然净身高162，双腿扎进去，拔不出来，看着好是无助，脸上还粘着泥巴。
沈从之放肆大笑。
叶卓然：“骚年，你敢笑得再猖狂点吗？”
沈从之憋着笑把叶卓然拉了上来，
要不是没手机沈从之铁定拍下来。
叶卓然走的很快，沈从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姐，今天作业最后一道题能不能教我，我晚自习磕了好久都没磕下来。”
“晚自习没老师吗？”
“老师整节晚自习在讲题。”
“行。我们先去找外公，他也在找你。”
外公在商业街和小巷的交界处。
“爷爷在看什么呢？”
“你这丫头才回来，没事就好。”
外公捋了捋胡子。
“刚刚那边那个好像是许家丫头，也有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
沈从之往那边看去，只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
叶卓然问的那题目有些长，限制条件颇多，沈从之想着怎么用初中知识解。
先用勾股定理行不行呢？沈从之划掉，往上做了几条辅助线，能解了，题解下来用不着半页纸。
沈从之把解析放在叶卓然桌子上，叶卓然刚把脚洗干净回来。
“解析在这了，你看看。”
“OK。”
“我靠，还能这样。”
“别爆粗口。”
叶卓然不做声了。
“姐，你怎么那么牛逼。”
“因为我是考第一的女人。”沈重置有些臭屁的说。
初一，老班给每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理想目标，往年的各校分数线在电脑屏幕上。
初三下学期老班把这张纸发给众人。
“这是你们刚来时的目标，已经过了三年了，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祝大家考上理想的学校。”
算是繁忙的课程腾出的聚会，老班举起一杯橙汁。
“干杯。”
“干杯～”
摆好的桌上放着零食和饮料，硕大的蛋糕在讲台上，巧克力片写着每个人的名字，最顶上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