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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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克拉克醒来的时候视野内一片猩红，四肢无力，如同醉酒。
“你醒了。”布鲁茜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克拉克挣扎着起身，看见房间另一边的布鲁茜，在她身边蹲着浑身赤|裸|骨干分明的男人，当那个人也闻声看来的时候，克拉克猛地睁大眼睛，那是，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容颜，只是因为过于瘦削而颧骨清晰。
“1号，这是你的同位体，就是另一个宇宙的你。”布鲁茜熟练的说着氪星语，单手抚摸着1号的头发语气轻柔。
瞬间，那双和克拉克一般无二的蔚蓝的眼底充满了厌恶之情，他的喉头发出嘶嘶的怒吼，然后扭头讨好的看着布鲁茜，亲昵的用脑袋供着她。
“好孩子，不要紧张，我只爱你，我爱的只有你。”布鲁茜捧起1号的脸贴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循循善诱的安抚，“只是这段时间你们需要共用一个房间，要乖乖和室友好好相处哦。”
1号乖巧的点了点头，但背着布鲁茜看向克拉克的目光依旧是满满的警惕，如同护食般对着克拉克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虎牙。
“你的细胞活跃度更强，克拉克……布鲁斯是这么称呼你的吧，我得感谢你，一点血液就让停滞已久的研究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布鲁茜笑意盈盈，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在意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面对这样的布鲁茜，克拉克只觉得浑身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令他产生了恐惧。
这个世界的超人，如同一只被驯化的家犬，疯狂的迷恋着伤害自己的人，那不是超人，而是布鲁茜希望的，改造成的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活在那具身体里。
“不……别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克拉克闭上眼睛蜷缩进角落里，这是不对的，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鲁茜好似没有在意他的悲伤，又或者她从未在意过外星人的任何想法，包括1号，翠绿色的眸子在红光下呈现出如同实质的深渊，她似乎在乎的只是自己想要的，氪星人服从与掌控。
1号得意的瞟了一眼克拉克，然后扑进布鲁茜怀里嗅了嗅她的味道，他为此而感到安心。
布鲁茜离开后，克拉克试图用氪星语与1号交谈，但对方并不搭理他，他或许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强壮的克拉克，只是依旧试图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仇视。
无法交流，克拉克越发的悲哀，他低头看着身体表面凸起的青筋里流淌过蓝色的液体，所以，他也将成为布鲁茜手下的实验品么？不，布鲁斯会来救他，他不是一个人。但他也不会放弃布鲁茜，他相信在她心里那个属于蝙蝠侠的她依旧存在。
5.
韦恩庄园
巴里的电击计划失败了，重度烧伤，只留下最后一口气濒临死亡，但他们依旧选择尽快开始第二轮，托马斯想阻止巴里无畏的牺牲，但又希望时间线回归正轨。
“这次一定会成功，我们要救出克拉克，找到逆闪电，阻止战争的爆发。”布鲁斯看着满身鲜红的巴里，绷带之下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巴里疼的说不出话，但面对蝙蝠侠少有的温柔语调，巴里还是认同的点头答应。
巴里相信布鲁斯，毕竟无论何种困境，都无法打到蝙蝠侠，他总是波澜不惊，有着仿佛掌控万物的自信，他是当事情不复常规时，你希望在身边的人。
托马斯看着这一切欣慰至极，他的孩子一如他所想的，成长的如此优秀。
于是第二次实验开始，这一次的闪电带着蓝色的电弧如同归家的游子，疯狂而欢快的冲向巴里的身体，闪电侠回来了！布鲁斯从万能腰带取出巴里装衣服的戒指递了过去，
“哇，你居然连这个都有！”巴里激动的换上红色战服，感慨道，“赞美蝙蝠侠！”
布鲁斯当然不会说是上次去巴里家里顺的，毕竟满满一抽屉，不拿一个也太对不起巴里的展示精神了。
“走吧，去救克拉克！”巴里兴致高昂。
“不，我的还需要队友。”布鲁斯看向托马斯，“我记得电子人有邀请你加入一个组织。”
“我会答应他。在黎明前将人救出来。”托马斯点点头，“对了……布鲁斯你想见见玛莎么。”
距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托马斯开着蝙蝠车带着布鲁斯去了哥谭郊外，布鲁斯瞳孔微缩，他认出来这是去往阿卡姆的路。
熟悉的监狱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托马斯带着布鲁斯一路走向最里面，那是一件单独的牢房，监管严密，托马斯看着牢笼里背对着外面脊骨瘦弱的女人，“小丑……”
“嘻嘻嘻，好久不见，小蝙~”
小丑的招牌笑声加上夸张的姿态，她扭过头露出满嘴的黄牙和画到耳边的艳红色嘴唇。
布鲁斯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变成他一生的宿敌，哥谭最为可怕的犯罪之王。
“别这样，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见你。”托马斯握紧监牢的栅栏，喉咙干涩，“那是……另一个宇宙我们的孩子，他的宇宙死去的是我们，他活了下来……”
“谁？你在说什么？听起来像个笑话，嗬嗬嗬嗬。”玛莎跳过铁凳，贴近托马斯，被绿色侵染的瞳孔诡异的望着他，“又是一个私生子？哦？”
“不，是我……”进来前他们已经黑掉了监控，所以布鲁斯没有忍住，上前一步脱掉了头盔，他将手附在玛莎惨白的手背上，“妈，是我……”
“布……不！！！”玛莎尖叫的推开他，“不不不不，不可能！不可以！不能是你……不能是！”
“打开门！”布鲁斯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或许……布鲁斯能够唤回玛莎，曾经的玛莎。
“妈，是我，我长大了，你认出我了对不对。”布鲁斯急切的扒开玛莎的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穿着蝙蝠侠的衣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的布鲁斯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玛莎依旧尖叫着，“托马斯！我要杀了你，都是你的错！！”
“看着我！我是布鲁斯也是蝙蝠侠！”
但玛莎依旧没有看他，布鲁斯微微蹙眉，他不相信玛莎认不出他，究竟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和他说话。
“走吧，布鲁斯，时间快到了。”托马斯语气里的失落是无法掩饰的。
布鲁斯沉默着看着低头捂脸的玛莎，退了一步，“妈，我很抱歉。”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决绝的没有丝毫留恋，他已经长大了，他是蝙蝠侠，他还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
布鲁斯离开后，玛莎缓缓抬头，露出指缝里早已兜不住的泪水，她的儿子走上了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而她却成了他们道路上最邪恶的恶，这让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玛莎低声的啜泣逐渐变大，发出如同报纸撕裂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随后戛然而止。
回到蝙蝠洞，托马斯收到了阿卡姆疯人院传来的消息，他沉默半晌随后指尖颤抖的删掉了通讯内容。
“距离天亮还有1个小时，准备出发。”布鲁斯检查完最后腰带里的氪石，向着洞里的人示意，拯救行动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