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狗血的相逢 ...
-
2,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孟乘风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刚才那个床上等着自己的小官长的简直跟猪头一样,大脑一时控制不住身体,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的,你又当小官了?”
此话一出,孟乘风也觉得荒谬,这暮暮如今是飞星山庄少庄主,怎么会又当小官?只不过那相逢的一刻,情景和人物都过于诡异了,竟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仿佛已经是下一辈子,两人又在这勾栏相逢。
或许午夜梦回之时,自己真的这样想过吧,否则干嘛要好死不死的来这里?想到这里,又惊觉自己此行过于冒险,这是迷了哪门子的心窍?偏偏来洛阳的勾栏里寻小官,真是好色不要命了。原来这孟乘风本来打算办完事立刻离开洛阳的,结果多饮了几杯,脑子管不住腿的就进了这杯莫停。
在洛阳,能碰见柳问星,难不成就碰不到沈鸿飞?想到这里,孟乘风酒便醒了几成,环顾四周,暗生警惕。
柳问星开始只是忍不住的笑。后来看孟乘风脸色有变,身形紧绷,竟是随时要拔地而走的样子。
这孟乘风有心要走,自己怕也是追不住。那么这次一别,茫茫人海,倒是什么时候再能相逢?
当下来不及多想,只是顺应着自己的本心,露出些迷茫妩媚的神色,伸出手对孟乘风道“来不来?”
孟乘风脑子嗡的一声。这柳问星只稍稍显出一点媚态,就如同把他的思维抽去一般让人无法呼吸。
这偌大的院子人来人往,两人站在廊下,颇多不自在,许多话不能说。
孟乘风急走几步,上前一把握住柳问星冰凉的手尖。
柳问星另一手掏出一锭银子来,悄悄递给旁边并未说话的暮风“带我们到你房间。”
于是暮风前面带路,两人安静的一言不发,只是牵着手,在昏黄的灯笼下,静静的穿过长廊,那隐约的□□越发的大起来,夜深了,院子里人来人往,却无人去注意这别后的两人。两人十指相扣,孟乘风感觉柳问星的内力缓缓输入,知他是在探自己的伤势,却偏偏觉得那股内力不似内力,却仿似动情的春药一般,一阵灼热从他的小腹向四肢百骸缓缓延伸。
转过长廊走了一段,暮风便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面积并不大,只一张床和一个圆桌。不过因为是勾栏,床的尺寸异乎寻常,那装饰也异常繁复豪华。
因为刚刚柳问星已经点了暮风陪宿,所以这圆桌上早有人给摆上各色时新干果,几碟精细小菜,也用温酒桶温上了酒水。
柳问星心思缜密,又从怀里掏出2锭银裸子,嘱咐暮风“你便去刚才这位爷出来的房间休息一晚吧,把这银子分给那小官一个。这位爷家里有妻有子,不欲人知今晚的事情,你莫要多说。拿着银子自己安安生生的休息去吧。”
暮风是当小官的,自是知道,又有银子堵嘴,当下答应不迭。
眼见这两人一个衣着华贵,眼若晨星,面若冠玉,显然是人中龙凤,自己阅人无数,刚才都暗自倾心不已。另外一个大爷举止莽撞,谈吐粗鲁,长相衣着普通的很。
怎么这两人到凑在一起?莫不是这位大爷有什么过人之处?
虽然乱想,可是这暮风当然不会说出来,只轻轻出了门,自去了不提。
柳问星看着那小官隐入长廊之中,才缓缓的关上门。孟乘风已经坐在圆桌前,并未喝酒,只是倒了杯茶,浅浅的吃着。
柳问星道“我以为你死了。“
孟乘风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你虽然并未救了我,不过我承你这份情。”
“怎么回事?我刚才试你内力,你竟好的七七八八的了。”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殷尚平那一剑偏离而出,并未刺穿心脏。我不久就醒来,自己挣扎着点了止血的穴位。那天早晨何妈去的早,看见我这样,自是大惊失色。我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央她去寻大夫。便又晕了过去。
她怕找大夫生事端,牵连了她,便只请了她们巷子里的平常给她看病的秀才来。谁知误打误撞,那老秀才年轻时被山贼劫上山,做过一阵子的外伤大夫,手里居然有几下子。我这才捡回一条命。要说这真是人的命,天注定。”
孟乘风的伤稍微好转之后,也不敢在那院子里呆了,辞退了何妈,揣着以往攒下的银票就出了洛阳。
是以柳问星去那院子寻了几回,均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气。加之柳问星以为孟乘风必死无疑,也就没有继续找下去。
柳问星听孟乘风这么说,又觉得那沈鸿归手里不像这么没准的人,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起自己和这人纠缠的种种,又想起劫难重重,到最后他居然真的没死,眼里有些湿润,不禁有些动情的点点头“你没死,甚好,甚好。我当日再去寻你,小院已经空了。”
孟乘风想起那日他阻拦不成晕过去的情分,却忘了自己当时希望从不认识暮暮的发誓,看着眼前玉树凌风,眼含春色的暮暮,香炉兽里的麝香缓缓流转,大床上的锦被已经铺好,心下不由得一动。
这孟乘风大难不死,把这生死二字又看开了些。与以往一比,色胆倒是大了不少。不过觉得如今相隔几个月,暮暮早不是暮暮,是飞星山庄的少庄主,而自己又只是个侥幸逃脱的丧家之犬,当下也是万种滋味涌上心头,按下了自己的那份心思。只得掩饰的嘿嘿笑了几声。
谁料倒是暮暮走上近前来,说道“我看看那沈鸿归刺你的伤口。”
孟乘风本就是衣襟大氅,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暮暮冰凉的手尖上去轻轻把那松了的亵衣扯开,蜜色的胸膛上就露出了狰狞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暮暮轻声说“只差一寸有余,你就不能坐在这里了。”说罢,用手轻抚上去,柳问星似乎能感觉到当日的万分凶险,命悬一线。
孟乘风坐在那里,不做声色,然而这手慢慢的往下而去,隐没在白色的亵衣里。
这充满了淫靡之气的房间里,只余两人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孟乘风站起来,柳问星自知两个爷们无须多说,眼下这情景不知道做什么那是傻子,谁知孟乘风脸色发红,吞吞吐吐的说“我内急的很,先去一下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