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云初情

2、尾声

　　尾声
　　很久以后的某个晚上。
　　曹静言靠在床头看书，长久以来他一直保留着睡前阅读的习惯，而光儿坐在床尾慢慢揉着曹静言的腿。
　　“光儿，你一脸戾气。”曹静言放下书，端起床头的莲子梨水轻啜。
　　“你干嘛不让我揍他们！”
　　“还记着啊，都很久了。”曹静言笑了，招招手把那只张牙舞爪的猫唤回自己的怀里，他点点她的鼻头：“你当时已经把人家揍很惨。”
　　“那是他们活该！”她恨恨地。
　　三年前，那个她终于获得幸福的早晨，她捏着那张静言给她的留言，很幸福很幸福地等待，却等来了一场几乎令她发疯的意外。
　　中午，曹静言并没有回来，来的是叶睿。
　　“静言出事了！”匆匆说了这句，他把她塞进车，赶往中心医院。
　　她随着叶睿到达中心医院时，曹静言被推进手术室还没出来。
　　站在手术室外，叶睿告诉她，受到重创的阿尔卡公司实行报复，找人在静言中午回家的途中撞伤了他。
　　左腿小腿骨折，右脚踝骨粉碎性骨折，肋骨骨折刺穿肺膜。他整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出院后又在家修养了快半年。
　　尽管后来迫于媒体和同行压力，阿尔卡公司前来道歉并赔偿他大笔补偿金，可是有什么用！再多的钱也无法让静言不痛！
　　他们来道歉的时候，虽然之前静言谆谆教诲不许她动粗，可是一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啊，她生气的泡泡呼呼地冒！等她回过神，已经把那些人揍得哭爹叫娘。为此，她还被静言狠狠臭骂了一顿。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是好好的吗。”曹静言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怀里那只猫，很自觉地粘近他。
　　在他渐渐恢复健康之后，他们步入结婚礼堂，小小的教堂里，他们举行简单而隆重的婚礼。
　　现在，他们住进湖区这幢当初他找了好久才找中意的房子。
　　她垂眼，不说话，只是拉着他修长的手，一个一个指头地把玩。
　　“况且，虽然是他们首先偷窃我们公司的资料，但是，我们的反击也令他们大受损失，他们公司很多员工其实并不知情，却因为公司受创缩水被裁员，将心比心，他们也会恨我们。是不是？”知道她每次看到他的脚，总会心中愤懑难平，他轻声同她说道理。
　　光儿垂下长睫毛，话是没错，可是，每次给静言按摩，还是会从心底生起一股幽怨，让她想打人。
　　曹静言揉揉她的发，哪里会不了解她的心思。
　　他的腿本就残疾。恢复期，由于双腿经常抽筋，其实他的复健并不理想，特别是右脚，粉碎性踝骨骨折彻底破坏了他右脚仅存的最后一点机能。这些年，其实他已不大能走。
　　可是，有机会，他还是很喜欢让光儿扶着他在家中楼梯走上走下，或者由她扶持，在屋前那一方她种满花草的小院中溜达溜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光儿，一直都握着他的手。
　　“光儿，我很幸福。即使真的有天不能再走路，我很幸福。”他吻着妻子洁白的额。
　　光儿点点头，红着脸小声说：“我也幸福，静言最好了。”
　　曹静言细细吻着妻子，一手探到床头，旋灭黄色的灯，黑暗中，只有透过落地窗的月色，温柔，缱绻。
　　许久之后，带着小小娇喘的嗓音细细响起：“可是静言，我还是好想把阿尔卡的人打成烂鱼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