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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墨渊至青檒白眼,楚皇忆究其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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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微微一愣扬起一抹笑容点点头,一脸和煦。等着清澜抬起身子。墨渊看到清澜,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似乎少了什么又多出了些什么,具体却说不上来。青檒抬头有些愤恨的看着墨渊站起来,跑了出去。墨渊微笑的脸庞有些无奈。在清澜看来多了些人情味。原先的墨渊太飘渺。
“这孩子怎么还这么粘你!”清澜耸耸肩笑笑没说话。两人走出门,看着前方不远不近的村落,墨渊有些羡慕清澜的悠闲。
“你....”清澜还没说完便被墨渊开口打断。
“我哥哥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过来的一路上,天灾人祸。地震,洪水,干旱。每天都在死人!原来死一个人这么容易。”听到这里,清澜看了墨渊一眼。不是实在夕阳的照印下还是什么,似乎看到墨渊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金光。
“国之兴亡必有祯祥,反之亦然。既然不能改变那个开始,就忘了那个结局。”墨渊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澜,似乎不懂。清澜摇摇头不再多说。墨渊也安静的站在清澜身后,似乎看到清澜身上有些浓浓的不安。两个人面对夕阳。等着远方淡淡的炊烟,慢慢消散。虽然两个人都以琴曲为长却意外的并不太熟,在清澜眼中逼自己大几岁的墨渊喜好穿一袭白纱衣,不知是沧焰的恶趣味还是他的爱好。脸色总显的过于苍白。乖巧,安静对沧焰总有一些怯意。黑发如瀑却总是束的很规矩。最初的他单纯如一张白纸,清澈的眼神分明未曾受过外界红尘的沾染。不谙世事,性格软和,容易被人拿捏。虽然剑法清逸却不利落。他甚至怀疑,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清澜并没有兴趣。
夕阳很快消失,星辰很快点缀上了天空。两个孩子仍旧在周围笑闹。从那天之后,青檒不再对宁兮有什么敌意,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甚至会帮宁兮打架。宁兮也意外的变得坚强了许多,那天的低沉与愤怒似乎从未出现过。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特质么?待得两人回来,只见宁兮盯着墨渊,不知道在想什么。青檒看着墨渊的颜色更透着几分怒意。只是墨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墨渊的性格虽本就沉静,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露一个有些期望却略带失望的眼神。在那之外,他总是很兴奋,可是今天的他让清澜觉得有些奇怪。但墨渊一向乖顺。清澜在脑中微微一过,便将一切抛之脑后。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乖巧的人也会惹出麻烦。
楚宫
楚皇背对着两个儿子,望向远处的他眼里有些放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装成一幅帝王严肃的样子。他怕这个国家会毁在他的手上。他也曾高傲,皇室的自尊他从未抛却。
看着不远处的假山溪流,紧握的拳微微有些颤抖。一开始他还能利用帝王心术和黑衣人抗衡,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心智在不同程度的变化。而这变化却与那黑衣人有关。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容易受他影响。时常会睡过去,等他醒过来他仍旧是楚皇。只是他总能靠一些些蛛丝马迹来探知外界的情况。而这次,毫无意外的他开始昏睡,待他醒来,却发现身上腰腹间有道剑伤。他身在宫外,同自己的两个儿子打着辰王的旗号跟楚昭争着皇位。楚昭乃是他堂兄,一直不安分。这次却让他钻了空子。
心中叹息一声转过头去,看见两个儿子担忧的眼神,他心中一暖。招了招手。看见墨释两人欲言又止,楚帝心中一凛,眼神闪闪,挥挥手让两人回去。墨释还想再问见墨卿摇了摇头,墨释咬了咬唇最终是什么都没说,和墨卿一起退了出去。
楚帝躺在榻上心绪飞远,醒来后他皱了皱眉头想了很久,才确定所受剑伤为龙渊所致。据他所知龙渊实在云国皇子清澜手中。他所执掌的楚国与云燕两国相交并不多。云清澜是他后辈,他并非是墨释几人,明面上过不去。最近云国传出消息,云清澜并非云曦之子。清澜是不是皇子他不得而知。但墨渊他并非楚国皇子却是事实。
当初是什么状况他已记不大清楚,只恍惚记得一蓝发金瞳的女子将一个孩子交到他手中,那是这个世界第一次挑衅他的认知。那女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将孩子递给他,要求他抚养那孩子长大。他却没有反对的机会,因为那女子以他母亲乃至皇位相逼。那时的他只是一介不受宠的皇子,母亲于冷宫中受人欺凌。而他却在宫外手足无措,那时的他没有一兵一卒。两个孩子更是没少遭人白眼。因为如此,他的母亲积劳成疾。忽然出现的曙光让他舍不得放手。他接过那个孩子,本在哭泣的孩子忽然安静了下来。在入眼的那一刻,闪着淡淡金色的眼瞳,微微张开流光四溢,似乎有着喜悦。只是一瞬间便成了晶亮的黑色。
他抬起头,却只看见女子淡淡隐去的身影。他不知那女子为何选上他,又为何放心将那孩子放在他这里。只是这个孩子是他人生兴衰的契机。他也曾想过好好待他,但是那时的他尚且自顾不暇,何来心力去照顾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第二天,事情有了长足的变化,大将军,太傅均上门寻他。后来他的建议越来越多的被皇帝采纳。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他掌中的权利也越积越多,逐渐遍布朝堂。倒是最后老皇帝有自知之明的禅位于他,那一刻他才终于发现那个孩子真正是他的福星。只是登基那天,他兴冲冲的抱着孩子给他的母亲看却言语不详。可是他的母亲,看了他半晌,才最终给那个孩子取名为墨渊。态度却是不冷不淡,处于兴奋之中的他没看到母亲盯着墨渊变得冰冷的目光。许久之后才知道,墨渊本意是莫怨。那是的太后,心中正想着一句话
“既然你并非皇儿子嗣,可莫要怨我。”
自那开始登基之后的他整日处理国事,往返于寝宫于书房之间。而宫中却在慢慢流传小皇子墨渊有着一双淡金色的眼眸,非是常人,只怕是妖鬼附身。原先极受宠的皇子忽然间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忙于国事的自己在有心人的隐瞒下竟从未察觉。直到有一天,太后将自己找去,将流言全盘托出。初初听见后自己大怒,下令彻查。那一瞬间自己并未察觉太后脸上的不妥。可是日后,种种证据均指向太后。看着纸上的一句句证词,他不知该说些什么。那是从小为他付出所有的母亲。况且流言已难以控制。那时他已登基,羽翼早已丰满。不再需要顾及墨渊。
他将墨渊封为太子,并囚于东宫。只是派人过去妥善照顾。太后因皇帝的折中不再紧紧相逼。只是暗中下绊的事还是少不了的,只因为那个太子名头后宫嫔妃的手段也是此起彼伏。若非自己的暗卫相护,只怕墨渊早已身亡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墨释兄弟二人逐渐长大,太子墨渊早已成了禁忌。直到那日,黑衣人要见囚于深宫的太子。自己才堪堪想起那个人。可是自己恐慌的发现,自己却并不记得关于他的一丝一毫。也正是这个契机,自己才动了心思将他送出宫。那种情况下,自己只怕护不了他。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
早先便传出消息,楚昭起兵之时太后自缢,太子疯癫。墨卿几人拿着御林军兵符,草昭起兵,诏书很长,而最为天下知的则为
‘时年奸臣乱政,太后自缢,太子疯癫。上皇不知所踪。三皇子及四皇子奉承天命,率忠义之兵以除贼子,清安天下。’而自己则成了这帐中的主帅。争权中墨卿两人提出的计谋恐非他两人所为。这背后是何人相助,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
桌上那张纸,上面清楚的写着燕国使臣带来新皇所抛出的枝桠。而自己是否能与燕国联手。若是运用得当,只怕这天下也并非是奢望。可是自己的儿子也有意向?以他对两子的了解,若是早几年或许还有可能。这几年只怕两人不知经历了什么,便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了。而且黑衣人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是否对对楚国不利,这一切都是未知。
如此遥不可及的能力,再回想许多年前的女子也有着强大的实力,虽然自己不知两人相较如何。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那么世界上是不是还有着比他们两人更加厉害的人。他们又对着人类世界该怎么看。帝王的眼光告诉他,他不知,便不敢,更不能。闭上眼,身后有着温暖的气息。一双手轻柔的在他两鬓上方按压。他微微一笑,沉沉睡去。黑暗中一道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而那女子的绣帕上青色的蛇图腾立于其上,诡异中显出三分温柔。身后玉笛泛着微微亮色。她将笛横于唇边,宛如长流水版的乐曲从楚国宫中飘渺而出。若是清澜在,只怕会露出轻佻的神色
“美人吹曲果真难得一见。我虽识得不少佳人却无见此艳色啊!”黑暗中谁轻微的笑意泛上脸庞。有谁辗转难眠,有谁睡的一脸香甜,有谁微蓝的眸光泛着点点亮色,又有谁在似乎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