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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合作 ...

  •   阮如意把视线投向他,这位大公子哥说的话倒是比小公子哥说的让人舒服些,不过为什么要请他们上二楼雅间?莫非还想再私下打一场?
      赔不是就赔不是,怎的去雅间赔不是还能赔出个花来么?
      背后有鬼?
      她正想拒绝,却见那大公子哥款款上前,凑近颜旸身边,以扇面挡住嘴,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是谁。”
      阮如意顿感背后一凉,心里慌得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摆,却听颜旸就着遮挡的扇面,朝那人回道:“一样。”
      大公子哥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站直身子,阖扇朝楼梯一指:“请?”
      颜旸不置可否,径直朝楼梯走去。
      阮如意满头雾水,望着两人前后走上楼梯,消失在拐角,不知自己该不该跟上。落在后方的小公子哥瞅见,嬉笑着对她招手:“姐姐,走罢!”
      啥嘛!
      她怎么瞬间变成外人了!
      阮如意暗暗不豫,见那小公子哥站在楼梯上笑靥如花地冲她招着手,昂起下巴哼了一声,遂即也踏上了楼梯。
      二楼是用屏风和木板分隔成的雅间,阮如意跟着小公子哥步入最靠里的一间,这间雅间四面遮挡严实,只一窗可以看见临街风景,一门供人进出传菜。
      颜旸立于门边,让进身后的小公子哥和阮如意,阖上门,把阮如意拉到身边,同那两位公子哥隔桌而立。
      “莫紧张。”大公子哥摇摇扇子,一派逍遥景象。
      阮如意转向颜旸,颜旸识趣地同她介绍:“姜家少当家,姜辞。”
      小公子哥跳了跳脚:“我呢我呢?不介绍我吗?”
      颜旸沉默半晌,似在回忆,但没回忆起来,只得道:“……他弟弟?”
      小公子哥差点没被他气死:“我叫姜祛!”
      阮如意依旧听得满头雾水:“劳驾,谁能给我从头讲一遍?”
      姜辞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把扇子一收,指指桌边的椅子道:“二位请坐,我们慢慢说。”
      颜旸拉着阮如意并未落座,依旧警惕地隔桌而立,朝款款坐下的姜辞道:“直说。”
      阮如意左右观望,看得出颜旸同那边的姜家少当家应该不算熟,至少没有同游鹏那么熟。奇怪的是对方是怎么认出颜旸的?照理应该没见过脸才对。
      姜辞温和地笑了笑:“我来,是想同你合作。”
      颜旸蹙起眉:“理由?”
      姜辞伸出两指:“一,我厌恶颜阙。二,我对祈经盘好奇。”
      什么嘛,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阮如意撇撇嘴,十分以貌取人地想:果然公子哥长相的说话处事都喜欢拐弯抹角。
      不知颜旸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亦或者是也觉得姜辞靠不住,直接道:“没兴趣。”说罢,拉着阮如意就要走。
      “哎哎哎别急嘛!”姜祛侧步拦到两人面前,隐约拦住阮如意的半个身子:“我限制不住你,但这位姐姐我勉力一搏还是可以限制住的。”
      阮如意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她大老远出来是为了陪颜旸,而不是为了变成颜旸的负担。这小公子哥年纪轻轻就敢威胁人,还专挑软柿子捏,嘿!她还偏就不是个好捏的!
      她果断伸手,一把拧住姜祛的耳朵,动作娴熟得就像每天抓她家鸡棚里的那些鸡:“老娘还能怕了你个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就当场把我杀了,你看他还跟不跟你们合作!”
      姜祛大概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身无半分武力的常人伸手就敢来拧他的耳朵。况且那动作还特别流畅,捋袖抬臂指转下压,一气呵成,呵得他反应过来时耳朵就已经在对方两指间了,整个撕裂般的疼!
      “哎哟!哎哟!姐姐饶命!”
      坐在里边位置上的姜辞差点没笑出声,虽然受苦的是自家弟弟,但画面实在是过于好笑,他闷闷地假咳了几声,这才出声阻道:“蛐蛐别闹,过来。”
      姜祛赶紧挣开阮如意的夺命二指柔,委委屈屈躲到哥哥身后。
      姜辞随手安抚他两下,又朝伫立在门边的二人道:“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再选择走不走,届时我肯定不拦你们。”
      阮如意望了眼颜旸,她跟姜家少当家是完全不熟,不知其可信度,颜旸看模样也不太熟,到底要不要留下听完?
      颜旸思忖片刻,终于选择了在桌边坐下:“说。”
      阮如意忙跟着坐下。
      姜辞面露笑意,噗的打开扇面:“其实很简单,一个听话到被颜阙那疯子用锁链穿了琵琶骨吊起来抽都不反抗的死士,肯定不可能无故叛逃。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那个所谓被偷的祈经盘,多半因某种原因,只有那位死士才能使用。”
      “而如此听话的死士,颜猷月明明可以直接让他把祈经盘交出来,或者遵照其命令使用,却偏偏选择造谣他‘偷盗叛逃’,还连夜发布缉杀令围剿,恨不能当场灭口,不由让人心生疑虑。”
      姜辞老神在在地扇了几下扇子:“想必你也是因此起疑,才会选择‘叛逃’出来的吧?”
      简单几句话,就把阮如意给听呆了。
      虽然颜旸“叛逃”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从听过的只字片语中勉强拼凑出了个大概。但她是亲眼目睹颜旸受重伤,又亲耳听过颜旸的讲述,面前这位姜家少当家靠的,却只是推测。
      更甚的是,他推测出来的还都是正确的。
      连听话的颜旸为何会选择叛逃,他都推测出来了一二。
      颜旸面无表情地听着,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继续。”
      姜辞微微一笑:“所以,我让蛐蛐试了一试。”
      姜祛闻言骄傲地挺起小胸膛,被他哥嫌弃地拍了一记,忙道:“你伤挺重的,而且这许多天了还没好透。”
      姜辞道:“由此可知,动手的人当中有颜猷月。”
      “稍等稍等。”阮如意忍不住打断姜家二位:“我能不能先问问,你们是怎么认出小旸的?你们也没见过他的脸吧?”
      姜辞把温柔的笑脸转向她:“猜的。”
      阮如意:“……猜?”
      这也能随随便便猜到吗?
      姜辞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见过他的身量。第二,我知道他的年龄。第三,游家的小丫头喜欢他好几年,他长相肯定不会太差。”他又把三根手指收回成拳:“最重要的是,他能在受伤未愈的状态下限制住蛐蛐。你猜,这样的人在武林中能有几个?而又有几个是我从未见过脸的?”
      好像很有道理!阮如意恍然。她虽然对武林不太了解,但她听好几人说过,颜阙的武功不行,那颜旸作为他的贴身死士,肯定至少需要把武功练得不逊于同辈人,或许还得高出些许。
      姜辞补充道:“不过我还是在这汨阳城里等了数日,让蛐蛐试了几回。原本以为某位‘叛逃死士’会选择独自行动,没想到,他竟还多带了一个。”
      啊,真是对不住,不是他带的,是老娘自己硬缠上的。阮如意撇撇嘴,总算听得这神算子算错了一次,不然她还真以为他全知全能呢。
      颜旸估计听他们东拉西扯的不耐烦了,勉力拉回话题:“说正事。”
      “正事正事。”姜辞又扇了几下扇子,像是要把那些偏题的话扇走:“正事就是,颜猷月明明可以对你下命令,却偏要动手杀你,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内情。那些内情,逼得他非杀你不可,即便你心甘情愿把祈经盘和自己的性命交给他都不行。”
      阮如意听得毛骨悚然,连忙追问:“那是什么内情啊?”
      姜辞:“还不清楚。”
      阮如意:“……”
      那你耸人听闻个什么!
      姜辞笑道:“所以我才对祈经盘和这位‘叛逃死士’很感兴趣么,以及,如果这其中的内情,能用来掰倒颜猷月和颜家,就能让颜阙也一并滚出我的视线,岂不是一举两得?”
      “说完了?”颜旸道。
      姜辞一时反应不及:“啊?”
      “没兴趣。”颜旸起身就欲走。
      姜辞惊了:“不是,你真对颜猷月为什么非要杀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阮如意跟着站起身,想想又觉不跟姜辞这半个神算子合作有些可惜,可同时,她也怕遭到反噬。
      毕竟她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而颜旸显然也没到聪明那份上。
      姜辞说出来的,或许只是他推测出来的十之一二,若他在背后偷摸搞些事,他俩也发现不了,最后,反被陷害进去?
      那还是别了吧。
      打定主意,阮如意一拉颜旸道:“咱走。”
      颜旸顺着她的力道迈步,两人从饭馆出来,驾上马车,正准备上路,就见姜辞和姜祛一人骑一匹漂亮骏马,亦步亦趋紧随其后,把他们那匹拉车的挽马衬得矮胖敦实,像头村驴。
      阮如意:“……”
      怎的,弟弟耍无赖还不够,连哥哥也要跟着耍无赖啊?
      姜辞见马车停下,也赶紧勒住马,干咳一声道:“我们回姜家,同道。”
      颜旸:“……姜家在东南边。”
      他要去的重明山在北边!南辕北辙!
      姜辞面北眺望:“没错,东南边。”
      颜旸:“……”
      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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