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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双更合一 ...


  •   柳春絮因着昨日在父母面前丢了大脸,又兼让流湘帮自己背了个黑锅,本着有一即有二的想法儿,直接让明嬷嬷帮着自己去母亲那里告假,至于请假理由……

      “嬷嬷,您直接跟母亲说,就说丫鬟犯错,我这当主子的也得好好儿在房里静思己过,过几日反思好了,我再去跟母亲请罪。”看着明嬷嬷一副不敢相信,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儿,柳春絮坐在罗汉床上,直接将头扭了过去。她觉得阿暮说得对,人生在世,何必太过于勉强自己。若说昨日她还未曾瞧出来,经过整整半日的推敲,她十分肯定,她母亲一定瞧出来了。再看明嬷嬷那副浑然无所谓的脸,她觉得,可能只有她自己将这事儿当成了真。

      明明所有人都瞧出来,流湘不过是在给自己背锅,偏偏所有人都装得一本正经。既然大家都在装,她也顺着大家伙儿一起装吧,反正她原也不想再去跟她母亲请安了。

      看着自家郡主一副混不吝的表情,明嬷嬷显以为自己听岔了,自家郡主是甚么人?那可是皇后那坏女人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老东西,将自家郡主好好儿地一个鲜活姑娘硬生生地给教成了一个老古板,累得她们郡主活脱脱成了一个年轻版的老嬷嬷。

      尤其在姚家那两年,那是起早贪黑给那两个老妖婆请安行礼做规矩,看得她那可是偷偷哭了好多回。任她如何劝说郡主不必如此高看那姚家破落户,奈何郡主迷了心窍,就是不肯听。

      天可怜见,郡主终于想明白了,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了。

      柳春絮看着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明嬷嬷一张脸变来变去,终于朝着自己露出一张菊花笑脸来,拉高的嗓音如同阿玉和阿星,“哎,我这就去禀明殿下,哎哟,郡主殿下早该如此了。”

      “流湘,你也觉得我很傻是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白白给婆母和太婆婆立了两年的规矩。”柳春絮沉思道。

      流湘觑着自家主子脸色,将泡好的茶水递到了柳春絮跟前,“我倒是觉得还好,毕竟郡主如今在东都的贤惠名声那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可我都是要和离的人了,还要那好名声做甚么?一旦和离,谁还会记得我的好名声。”

      流湘:“……”说得也是。

      “亏得阿暮不知道,若是知道,定要说我是个憨傻的。”

      谁说不知道,萧公子那可是连姚家祖宗八代都给打听出来了。流湘隐下此话,捂嘴偷笑,“我倒是觉得,萧公子定然会说,”说罢便学着萧暮行的口气,“呵,我就知道,那姓姚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就会苛待姐姐,定然是他们一家子烂心烂肺透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瞎了他们的狗眼,春絮姐姐你放心,我这眼睛长得周周正正,看得那叫一个仔细,姐姐那可是全大魏最好看最贤良最聪慧的女子了。”

      芸湘也跟着打趣:“郡主,我瞧着流湘姐姐学得有模有样儿呢。要我说,咱们郡主在萧公子眼里,那可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是香的。”

      “你们都越发地胆儿大了,连主子也敢打趣了。”柳春絮佯装怒斥,心里却是十分受用。其实,她也觉得流湘学得挺像,有几分阿暮的模样儿了。

      就是刚回来才一日,同母亲还未曾说上几句话,更兼她打小跟母亲也不大亲热,她不大好开口说阿暮的事儿。她觉得,和离这事儿可能还得托明嬷嬷先帮她在母亲那里先透个底,再让明嬷嬷做个双面细作,将母亲的反应说与她,如此她也好做出判断。

      柳春絮抿了一口热茶,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阿暮能不能再多等个几天。

      显然,她虽是有些了解萧暮行,但仍然远远高估了对方……的耐心。

      ……

      萧暮行跟着李穆清一道坐在马车内,跨过一道又一道的院门儿,整个山庄如同蓬莱仙阁,梦中仙境一般,让他这个乡下泥腿子看得叹为观止。

      “表哥,我柳叔,这官儿做得怕是不小吧?”

      李穆清:“还成。”驸马一职,确实勉强还行,主要还是看他姑母。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古人诚不欺我,瞧瞧这富贵的。哼,这夫妻俩倒是在这岳阳府逍遥快活,就是委屈了我春絮姐姐,把她一人丢在了东都叫人欺负。”萧暮行十分不满。

      看着身边儿人这变脸速度,李穆清也得说一句,堪比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丑恶嘴脸,尤其是这句句都离不开他表妹,叫他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怪道这姓姚的,啊呸,姚平章比不过这少年郎。若他是个姑娘,他也定然要选这身边儿人。

      “阿暮啊,这男儿郎也不必整日沉迷流连于温柔乡。这男子,还是得看前程,前程好了,想必姑母也会高看你一眼,你这亲事也能顺当一些。”

      “放心吧,表哥,我这前程已经有了好消息了。”萧暮行十分自信道,一面说还一面回头,“哎,小哥儿,我的山货可莫要急着带去厨下,就放在这门口儿就成。”

      说话间,已是到了飞鸢阁门口。

      碍着太子殿下身份,倒是也无人置喙李穆清坐着马车一路过来。

      萧暮行跳下马车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裳,结果又瞧见仲羽放下了一个小凳子,自己的便宜表哥脚踩凳子,缓缓走下来。

      “表哥,你们东都的少爷都是如你这般……”萧暮行想了半晌,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词儿,“金贵?表哥,不是我说,姑娘家们,如我春絮姐姐这般,倒也就还罢了,到底她们是个娇娇女子。表哥,咱们男人,若还是这般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还怎么保护她们。”说完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看了李穆清好几眼。

      这话正好让刚出来迎接的朝嬷嬷听见,原本出来迎接太子殿下的她,将站在门口好似个教书先生的萧暮行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心道,怪道殿下看中了破落户这小子。

      “太……”

      “朝暮姑姑,叫我表少爷就好。”李穆清连忙伸出手捏了捏朝嬷嬷的手臂,朝着萧暮行使了使眼色,生怕让身后人听见,随即便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

      萧暮行一见,立马跟上去。

      刚进院子,他远远便看见,正红朱漆大门上悬挂着一个依旧是红色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飞鸢阁”三个字。飞鸢阁外高墙屋瓦,房顶四角不知雕着甚么神兽,爪子凌厉,在空中好似正欲腾空驾雾。

      屋内更是富丽堂皇,可谓是真正的金碧辉煌,连地上的一块砖都闪闪发亮,度了一层鎏金。萧暮行头一回瞧见,甚么叫做金砖铺地,也终于明白了,为甚么春絮姐姐说要跟她爹娘透过口风,再让他上门拜访。

      果然这脊背上的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好在,他压力虽大,但是山门口的那人压力也不小啊,毕竟他好歹也算混进了门儿,有人连大门儿都进不来呢。

      不得不说,萧暮行的心态十分好。走到花厅,但见两人坐在高堂之上,那中年男子看似不过四十来岁,十分儒雅,萧暮行想,他柳叔不愧是个读书人。左手边的女子,约莫三十来岁,十分明艳,观其模样儿,却有几分他春絮姐姐的影子在,母女俩约莫有个五分相像。只面前的这女子眉眼处十分霸道凌厉,那朝嬷嬷正在她耳旁耳语甚么。

      萧暮行眼睁睁看着她未来的岳母大人,那一双凌厉眼神斜眼过来,他连忙不由地站直了身子,也跟着对方直视了好几眼,还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怪道,姐姐说她娘是个厉害的,不愧是将那姓姚的打断手脚,关在门外的厉害人。他实在太……太喜欢了!

      “不孝侄儿给姑母请安,一别五年,姑母身子可好,咳疾可曾好一些?”李穆清见面连忙拱手行礼,又朝着他柳叔拱了拱手,“姑父安好”。

      他柳叔居然也朝着便宜表哥拱了个手,行了个礼!!!

      萧暮行皱皱眉头,眼见他柳叔在便宜表哥进门时便站起了身子,他便觉得他隐约窥到了甚么真相。春絮姐姐娘家一定十分厉害!!!怪道春絮姐姐的娘能给她春絮姐姐能争到郡主之位,他就说嘛,这郡主之位哪里就像割韭菜一般这么轻松。

      “给柳叔,柳姨请安,小子是跟着表哥一起过来的,来……”萧暮行一见未来丈母娘的那一双眼睛斜过来,吓得一抖,直接闭上眼,“来跟春絮姐姐提亲的。小子姓萧名暮行,今年一十五岁,家住桃源府若水镇河桥村,没进过学堂,跟着爹认识了几个字,刚考中童生。现下正在努力挣钱,虽比不过柳叔柳姨家家财万贯,但正在努力向柳叔看齐,将来一定叫姐姐过上好日子。”说完,萧暮行直接越过便宜表哥,上前就是“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头。

      噼里啪啦一下子说完,李穆清的眼睛直犯抽,这,这看起来,条件也不怎么好,竟然还比表妹小了三岁。姑母千万可别因着这小子,也将他给打了出去。

      萧暮行看着他柳叔直摇头,心想完了,难道自己说得不好。可是,他说得都是心里话啊,一点都不掺假的实话,他可是总结了许多话本子,得到的结论就是,头一回见丈人,就得说实话啊。

      回头再一看,上首的丈母娘,长长的涂了丹蔻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案桌,“柳姨?我长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将我这姓氏都说错了。”说完还朝着自己挑眉一笑。

      萧暮行听得一愣,千想万料,竟没想到自个儿竟是在这里失了前蹄。女人是个小心眼儿,尤其那厉害的女人尤其小心眼儿。诚不欺我!

      “姨,是小子说错了话儿。不知,姨,您贵姓?”

      “李。”

      “哎?”萧暮行一听连忙跪直了身子,“姨,您这可是国姓,跟咱们大魏皇帝一个姓啊!姨,您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李清素扯起一丝假笑,“兴许是吧。你这小子是来跟我女儿提亲?怎么,她一个已婚妇人竟是背着长辈在外跟你勾勾搭搭不成?”

      萧暮行也不等对方叫起了,这春絮姐姐的娘果然是个难缠的,哪有这般诋毁自己女儿的。

      他站起身子,大声道:“不是,春絮姐姐未曾与我勾勾搭搭,我们那可是发乎情止于理,不过多说了几句话罢了。我心里边儿爱慕姐姐,姐姐也从未给我一句话,是我自己,死乞白赖跟过来的。再说了,从前我们每一回说话,那可是都有一堆的丫鬟婆子在,姨您便是不信我,也得信明嬷嬷不是,她是个最讲规矩的。姨,您虽是皇亲国戚,我也得说句实话,您作为她娘,对自己的女儿如何能说出这般不中听的话。再说,哼,她已婚,还不是您和柳叔没能替她把好关,以至于那姓姚的一家子光明正大地磋磨我春絮姐姐。还有那恶毒舅母和那人面兽心的表妹,不知道欺负了我春絮姐姐多少回,害了掉了多少眼泪。呵呵,小子我瞧着姨您也是个厉害的,既是如此,怎地也不见您去东都替我春絮姐姐讨个公道回来。”说着还光明正大地瞪了一眼便宜表哥。

      李穆清也没想到,这一把火竟是烧到自家身上来了,连连后退几步,好似这般能让他姑母瞧不见他。

      “哦,如此说来,您倒是打算替我女儿讨公道了?”

      萧暮行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肯定的,以德报怨那可不是我萧暮行。我可是将那姓姚的一家子和恶毒舅母每人都记录了厚厚的一本册子,就怕时间久了,自个儿忘了。”

      “咳咳。”恨不能隐藏住自己的李穆清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小子,总是这般。

      而此时被明嬷嬷偷偷透风报信赶过来救急的柳春絮听到此话,眼角通红。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从来没有指望有人帮她讨回一个公道回来。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将过去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今后和阿暮能住在河桥村过上一辈子,就已算大幸。

      没想到,阿暮竟然都替他记在了心里。

      李清素朝着李穆清挑了挑眉,“哦,可是如今我女儿已然成婚了,现下你又当如何?”

      萧暮行一听,这可不就是说到点子上了。

      “姨,您都是皇亲国戚了,我春絮姐姐那可是郡主。这既然做了郡主,为何要做一个畏畏缩缩藏在后宅里的妇人,为何不做个潇洒快活的郡主,那婚事既然不好,索性直接将他了结了便是。有时候咱们也稍微变通变通。姨,您觉得是不是?”

      “你这说得确实也有几分道理,我这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确实得叫她活得快活一些,总不能叫她像个木头似的有甚么话也不说。”李清素哼道,朝着门外的某个影子意有所指道。

      “姨,我春絮姐姐可不是木头,她好着呢。又温柔又善良,咱们河桥村儿谁不夸姐姐好。您这当娘的,哼哼……”萧暮行有些不大高兴,这要不是姐姐她亲娘,他就得回嘴了。还是等他成了正经女婿再回嘴吧,这若是当下得罪了姨,怕是这个姨真的永远得是个姨了。

      “你这小子还挺护着我家春絮。”柳淮江笑道。

      萧暮行一听,难得“老好人”发话,他赶紧顺杆子往上爬,“那可不,柳叔,我可是发过誓的,要一辈子护着我春絮姐姐。”

      “小子,发誓这东西也只有我那傻女儿才会信,我们这些老人家儿呀,就只信眼前的东西。那姚……”

      “叔,姓姚的,春絮姐姐可不喜听他的名字。”萧暮行小心眼地提醒。

      “哦,成,那姓姚的,虽说待我女儿不曾好过,好歹也勉强算是个文武双全,小子,你又有甚么?我刚听着,你这,也不大行啊。”

      甚么叫一语中的,这就是。

      显然,萧暮行不觉得。

      “柳叔,姨,你们且听我说。这第一嘛,比起那姓姚的,我长得好呀,不仅长得比他好,我还比他年轻,比他力壮,您说是不是。”

      “额,这勉强确实也算一个。”

      “这第二嘛,叔,姨,我家可没有那些个婆婆磋磨儿媳妇儿的事儿。不信您问明嬷嬷,我大伯大伯娘,尤其我爹娘,还有我大哥大嫂,是咱们河桥村儿有名的恩爱夫妻,不瞒叔和姨,我娘成亲二十年,都没有洗过一回衣裳,我爹到现在出个门儿回来,那必然是要给我娘带点儿零嘴儿的。当然了。我祖母嫌弃归嫌弃,可我祖母也从未指摘过他们,那甚么你们富贵人家儿的立规矩,我们小地方,那可是再没有的。我爹时常跟我说,做男人的就得时时将媳妇儿捧在手心里疼。那姓姚的就不成。”

      柳淮江听闻,暗叹一声,“可不是,这男人啊,确实不能没有担当。尤其我儿春絮,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更从来不会跟人告状,可不就是苦了她。”

      此话一出,就连李清素也侧目多看了萧暮行几眼。

      “叔,姨,这第三,我得好好说说。那姓姚的跟我春絮姐姐成婚两年,竟然连一个铜板都不曾给过姐姐。哼,挣了这么多俸禄,不定是填了谁家的荷包呢。我就不同了,我认识姐姐不过几日,我可是将我全部家当全都给了姐姐保管。我要是使银子,就管跟姐姐要,当然了,我这平日里也无甚花销。我虽是比不得柳叔你家家财万贯,但是我会努力挣钱。我都想好了,柳叔你家这般有银钱,便再多养姐姐几年,当然也不会太久,最多五年吧。”

      早已坐在李清素身边儿的李穆清一口清茶喷出来,这还是头一回听说,来提亲的小子让岳家养女儿,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这两日见到的新鲜,可真多呀。

      别说,连柳淮江也听得一愣,李清素不愧是曾经执掌过江山的人,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萧暮行好似带着憧憬一般,“柳叔,现下我虽是穷了些,但我只是刚开始行商啊,一个月,我便和我几个哥哥们挣了一千两,当然了,我也只分了四百两。但是后面我会挣得越来越多的,毕竟我今年才十五岁。我就不信那姓姚的十五岁,就能自个儿挣下四百两银子。那姓姚的不过是仗着家底子比我好,但是这也只能说他家有银钱啊,那姓姚的家里定然不止他一个儿子,我都算过了,甚么嫡子庶子,嫡女庶女一大堆,这儿女婚嫁可是十分费银子的,待他老爹老娘归天,他分到手的又能有几个?”

      “这倒是。”从来没有挣过银钱,也靠着自家婚嫁分银子出来的柳淮江表示,确实早就不剩甚么了。

      “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听春絮姐姐说了,您和我姨只有春絮姐姐一个女儿。我爹都说了,儿女都是债,他不要债,只要他的老伴儿。我想着,待我将来和春絮姐姐有了孩儿,我可以让他跟您家姓柳,替您柳家延续香火啊。”

      果然,听得此话,柳淮江显没跳起来。刚刚还是小子,如今直接就是,“贤侄啊,你说得是真的?”

      “那可不,我都想好了,这做生意在哪儿不能做。到时,我就带着春絮姐姐在您家隔壁买个宅子,您若是想见孩儿们,我便将孩儿们早早儿地都给您送过去,到晚间儿了,我和春絮姐姐陪您和我姨吃个晚饭,再将孩儿们接回来。在您隔壁住着,也方便您和我姨观察,我这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我春絮姐姐。叔,您说这主意成不?”

      他昨夜就想好了,将来有了小崽子,照着春絮姐姐家养崽子的架势,他定然是养不起的。这送去岳家,他连养都不必养了,丫鬟婆子也不必准备了。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人打扰他和春絮姐姐逍遥自在,他爹果然是厉害,这主意,十分不错啊。

      看着再次喷出一口茶水的便宜表哥,萧暮行笑眯眯地朝着他眨了个眼。嘿,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柳淮江摩拳擦掌,“夫人呐,我瞧着阿暮就很不错,比那姓姚的确实好千倍万倍。”

      谁料,李清素撑着下巴来了一句,“可是,孩子姓柳,跟我也没甚么关系啊?”

      原本躲在门后的柳春絮听到孩儿的话,脸都白了,她,她明明已经跟阿暮说过了呀,她不能生孩子的。此时,便听她娘一句,孩子姓柳,跟她也没甚么关系。

      可不就是跟她娘没关系,柳春絮也被带歪了。谁让这个家是她娘做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分开不好断呀,还是一起写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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