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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谁该退位让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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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付砚沉,竟然有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女朋友,听说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宠爱呵护。
刚刚运动会上,他众目睽睽之下拎着她离开,头也不回却双手十指紧扣。
一时之间羡煞旁人,各种神乎其神的传闻五花八门,到头来却找不到一张偷拍,连秀色可餐俊男美女的眼神。
“喂!”
于无人处,她挣脱出他的掌心,吃痛地活动着被攥疼的右手,内里悄悄埋怨他的不可理喻。
和他在一起后,付砚沉仿佛变了一个人,易忧易怒易爆炸,她恨不得躲他三丈远。
架上的蔷薇花开得正盛,一丛丛,一簇簇,欣欣向荣的粉白色驱散了夏初的暑热烦闷。
他刚刚不耐地拉她跑了几步,行色匆匆,徐羡宜只觉得心如擂鼓,大口大口喘气调整着呼吸,凌乱的发丝修饰出明丽的侧脸。
她在抵触他的亲近,有时更是迟疑……
付砚沉似是觉察到,几乎不给她片刻思考时间,将人逼到蔷薇花架下:“徐羡宜,你的男朋友刚刚被人觊觎,你全程就这么无动于衷~”
“哪怕是做戏,都不该这么敷衍?”他蹂.躏着她的耳垂,心无旁骛的目光逡巡在她眉眼之间。
很显然她忘了上次的警告,而他的忍耐度有限。
“不过是‘名义上的女朋友’,她喜欢你,我双拳难敌四手争不过,自然要退位让贤……”她梗着脖子,樱桃小嘴里永远能找出情理。
人是誓死不从的倔强,但泛红灼烫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你要退位让贤?”
她丝毫不察危险悄然而至:“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我有成人之美。”
好一个“成人之美”!
付砚沉盯着她嫣红的唇,体内压制的悸动如地裂闪崩,燎原之火已成遮天蔽日,他愤怒地掠夺她的呼吸,以不可挽回的决绝之势。
“唔……”昨晚被咬的唇角还在隐隐作疼。
她的挣扎不过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隔靴搔痒只不过为美味多加几滴柠檬汁,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他长臂一揽,结结实实拥入怀中。
他不过是变相在侮辱她,那她是什么?是挡箭牌、是背锅羊,还是他泄愤的工具?徐羡宜心头一阵落寞。
“你哪也去不了,只能是我的人。”这句话不是缠绵悱恻的甜言蜜语,却如同魔咒午夜梦回时,脑海中不断循环往复。
徐羡宜放弃挣扎,任他予取予求,面上却羞得不敢直视她,毕竟这里是临大人来人往的校园。
一片落英缤纷中,偶有一片淡粉色的蔷薇花瓣飘落于她肩头,于彼此依偎的情侣,悄然绘就成世界上最动人缱绻的画卷。
本来成为他的恋人,她心里能砰砰炸出无数朵绚烂烟花,现在却心如死灰,她呆呆的直视着他,趁机大口呼吸。
窒息,确实很难受。
她委屈,再努力仰望蓝天,倔强避免一颗眼泪滴下来,却仍忍不住鼻头发酸:“闹够了吗?”
付砚沉幽深无垠的眼眸,望向她是似宇宙银河,清辉闪耀,眸底藏匿着她信以为真的深情。
“她喜欢你,我抵挡不过,阻拦不住,我除了拱手让贤,是不是还该去为你们摇旗呐喊?”
十八岁少女满脸的倔强认真,让一贯不苟言笑的他,忍俊不禁勾起唇角,“你去呀,我看着~”
“你!”她被噎得说不出话。
“徐羡宜,你最好乖一点。”他这次的吻很轻,“我其实不是君子,更没有绅士风度。”
早已食髓知味的他,不只是一个吻便能心满意足。
他敛眉整理微皱的衬衫,徐羡宜所思所想却是另外一桩事,李梦言的“喜欢”并不比她少,甚至刚开始赌气比拼送早餐,她全然copy李梦言的菜式。
爱心双拼煎蛋敷衍了事,坚持不到两周便弃之脑后,抵不过她的晨功,她的懒觉。
她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喜欢付砚沉,只是害怕因为喜欢他,而丢了自己。
李梦言嘲讽她的话越想越对,她只是占尽天时地利,却惟独缺个“人和”。
只是她想多了,她只是错误又愚蠢地误判了自己的位置,能留在付家,是他开恩留她还债。
“你要回去拒绝她吗?”她可以配合一切,贤良淑德亦或温柔体贴。
付砚沉恢复以往冷静自若的气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语气平淡却也无情,黑压的眼眸低垂,下颌线条瘦削又有棱角。
顽石又岂会点头呢?
他过目不忘,对论文著作倒背如流,对无关紧要的人却连名字都不会记。
畏惧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不可一世,恍惚那日的“鲜血淋漓”再次重现,她刚刚垒好薄若蝉翼的伪装,再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听到熙熙攘攘的人潮涌来,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彻底让彼此拉开距离,他却突然跟了过来,撩动她散落的如瀑青丝至耳后:“不要试图逃离我!”
这算是他最后的通牒~
她的时间瞬间寂静下来,所有声音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隔绝开,她自动认怂:“好,我会装个‘称职的女朋友’~”
谁都可以喜欢他,徐羡宜却最没底气。
那张“校级记过”处分表,就是她破釜沉舟后的“杰作”,她在双截棍等一众武器间选择棒球棍,选择默默放下父亲留给她防身的“袖珍”枪。
她没知会沈沁然与付知溪,单刀赴会结果遍体鳞伤,一场恶战,对方“恶毒姐妹三人组”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女生之间打架,也不是装腔作势打嘴仗,也会下死手,扇脸袭胸掐脖子,断几根肋骨有时都是手下留情。
以一敌三,勉强算个平手,但这次对方恶人先告状,校长拗不过三家家长的施压,双方各打三十大板,一个留个“记过”处分,却保证只是“口头惩戒”,最后不计入个人学籍档案。
被处分她不敢惊动付家,付砚沉不知,但钟正衍早就帮她把牵涉过往的“敏感”隐藏干净。
这次明显她被人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