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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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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我打开电视机,上面是今天早上的新闻回放,画面上十来个记者埋伏在陈家的门口,等到陈娇然出门时,蜂拥而上,陈娇然先是被吓到,当听到记者的提问时,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嚷了句“胡说八道!”就倒回陈家,一直没再出来过。
各个台的播报猜测的精彩绝伦,有些性质较差的节目,把事情描述的绘声绘色,又一次做了个广泛宣传。
我笑,笑的整个厅子都回荡着我的笑声,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动,东倒西歪。呵。陈娇然,喜欢我给你的大礼吗?
电话刺耳的声音响起,不意外地听到一阵疯狗乱吠。
“苏凌,你太过分,”跟你比我差远了。
“你不要以为有个任氏当靠山就这么不知死活。我们陈家不是你说倒就倒的。”
“哦。”我不痛不痒地应着,就象泼一盆冷水浇熄她嚣张的气焰。
“你…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当年的事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恩,还满清楚的,不过可惜比不过你的风光。”
她还想说什么,我没有兴致听下去,毕竟她也只剩下个虚张声势的壳子。挂了电话,隔去那吵嚷尖锐的噪音。
我为什么不担心她的威胁,很简单,当年她只是想欺负我,看我求饶哭泣,摆低姿态,再来,先发制人的手段凭她这个陈氏部长经理来说,不是个难想到的事,而事到如今才到人家家门口来叫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第二天,陈氏宣布在下午召开记者招待会,不愧是陈氏老太爷,见过大风大浪,不过对手是我,一定不好过。因为没有做了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贸然行事的。
廖青,是任议少数安排在其他行业里的能手之一,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背后故事的人,因为是他让我认识了任议。
记得那天失魂落魄地从陈家逃了出来,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浑身颤抖,我不停地跑,“呼呼”的风声在我耳面响着,感觉身后有人追来的脚步声,是他们,是他们追来了吗?不能,我不能再被抓到,不能!
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跑,逃生的本能让已经虚软的我跑出了那个庄园,跑到了闹市,直到确定他们不会追来,瘫在某个不知名的巷口一动不动。
过度的惊吓让我整个人呆滞了许久许久,直到冷冷的风,冷冷的露水把我从混沌虚无的世界里惊醒。
我不想动,也不愿意动,稍稍的挪动身体就象撕裂了一样疼,不堪的记忆就象潮水一样涌来,折磨我,凌迟我。我没有哭,不愿意哭,只是用嘴巴紧紧地咬着手背,狠狠地咬,一口子的血腥味。
夜并不漫长,很快就天亮了。或许因为这是个偏僻的地方,一个上午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经过而已。维持同样的姿势坐了一个晚上,我已经僵硬得没有知觉,目光无神,阳光洒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在冰窟里。
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久久不移动,就象是和我抗挣耐力似的,我没抬头,而着鞋子的主人也不移动。
“咔嚓”的一声让我警觉地抬头,却撞到了一个硬物,一个男声的哀号响起,我也疼得也直抚着额头,相机?我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相机,难道是陈娇然派来的人,想到这里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我站起身想抢过那玩意,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我扶着墙慢慢的起身,等着麻麻的感觉过去。
这时那个男人捂着眼睛,指着我,“你干嘛好好的抬起头来啊。”
我瞪着他,不说话,他纳闷地看着我,喃喃自语,“难道你是哑巴?”
说时迟那时快,我冲过去,当手碰到相机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往我的肩上一推,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墙壁上,一夜的惊吓未眠,再加上这个时候的撞击,似乎我的身体就集体罢工了一样,失去了控制,而眼皮也慢慢地盖下来。而在昏过去之前,我也只能用软弱无力的语气道,“我死也会诅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