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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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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瑾华惊讶道,照理说幕后之人既然对四阿哥动了手,还成功了,就断然不会轻易让他逃出生天的。
无缘无故昏睡,然后水米不进,最后药石无医。
瑾华是知道前明有很多秘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致人于死地的,她甚至怀疑这次四阿哥中的就是这类秘药。
莫非下药的是德嫔?
乌雅氏在清朝开国时期便跟在努尔哈赤身边,他们手上有前明秘药倒是说的过去。
不过,这类秘药因危害极大曾被下令销毁,即便乌雅氏手上有,也应该很少才是,竟然用在了四阿哥身上了吗?
虎毒尚不食子,若当真是德嫔下的手,那德嫔此人的心性可见狠毒。
“娘娘。”高洋的声音唤醒了沉思的瑾华。
“你说。”瑾华冲高洋点头,示意他有话直说。
“娘娘,奴才收到消息,永和宫四周一直有人在暗中盯梢。且德嫔通过乌雅氏新收的顶替碧玉的宫女是皇上的人。”
高洋的话仿若惊雷,劈开层层迷雾,让瑾华瞬间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现在的康熙虽在位时间长,但到底还是个少年人,一时被后宫蒙蔽也是情有可原。可能德嫔的做派正好合了他的意,所以才放着明显的疑点不查,轻易放过德嫔。
那么,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他也和瑾华一样怀疑德嫔手中有前明秘药。此次放过德嫔,一方面是投鼠忌器,怕他此时处置了德嫔,四阿哥会救不回来;另一方面,他想把德嫔所有的秘药,或者说秘药来源找出来。
这样的秘药在后宫一个心术不正的妃子手上,康熙肯定是睡不安稳的。
依德嫔性子,这件事情估计有得磨。
这让瑾华对康熙的认知,倒是有些摸不准了。
“你去把思画弄醒,我亲自问她。”瑾华吩咐高洋将思画带来。
“思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宫可以饶了你家人性命。”瑾华单刀直入地问话,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跟她迂回。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利用了,求娘娘开恩。”思画说罢对着瑾华“砰砰”磕起头来。
“既如此,高洋,你将人带去国公府,交给我阿玛,让他处置吧。”说着,瑾华就要起身往书房去。
思画见瑾华不再审问她,反而要将她交给国公爷,这才慌了起来。她一直知道瑾华待人宽和,她以为她只要拒不认罪,瑾华最多把她退回内务府,那人答应她的,她一回内务府就把她送出宫与家人团聚,再送他们去江南定居。谁知道竟是送她回国公府!她和家人哪里还会有命在!
“娘娘开恩,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娘娘不要把奴婢送回国公府。”思画挣脱高洋的“钳制”,扑到瑾华身前苦苦哀求,希望瑾华改变主意。但她错估了瑾华的性子,她是待人宽厚,但前提是那不是敌人,否则,她绝不会有丝毫心软。
思画见瑾华无动于衷,终于明白自己的算计落空了,她忙说:“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见瑾华示意高洋退下,思画心下便是一喜,刚要求情,微一抬头看到瑾华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样子,她低下头,说道:“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是有人误导了奴婢。”她大声哭了起来,“她说这是祈福的,奴婢想着,娘娘待奴婢好,奴婢就想着为娘娘做点事,奴婢错了,求娘娘开恩啊。”
瑾华是真的挺疑惑的,她看上去像个笨蛋吗?竟拿这样的话来搪塞她。
瑾华挥挥手,示意高洋将人拉走,她懒得浪费时间。
思画见此,忙说:“娘娘,奴婢招,奴婢招,是有人跟我说,只要能帮她把东西埋在永寿宫,她就能帮奴婢早日出宫,不用苦熬到二十五岁。”思画哭着说,“奴婢二十岁了,奴婢的表哥等了奴婢五年,可是最近姑姑执意要为他定亲,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奴婢只是想……只是埋个东西而已,奴婢,奴婢便答应了。”
“你知道,本宫想听的不是这些,若你再顾左右而言他,便不要再开口了,本宫可以慢慢查。”瑾华下了最后通牒,她没兴趣听人剖析内心。
思画没想到瑾华会是这样的态度,现在到真真是后悔了,现在也只能希望瑾华能饶她的家人性命了。
她重新磕了个头,交待道:“是佟贵妃身边的墨蓝联系的奴婢,她还向奴婢保证会将奴婢与家人一起送去江南,奴婢想早点出宫与表哥团聚……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不是背叛娘娘啊,求娘娘开恩,饶奴婢一命。”
将思画交给高洋处置后,瑾华将思画交待的事情又理了一遍,她实在是很难理解,佟贵妃身边出了个春莺后,竟然没有严查吗?这会居然有来一个墨蓝。
至于说是佟贵妃下的手,她是不信的,佟贵妃所求的是康熙的感情,说她拈酸吃醋,趁机给人使使绊子她是信的,但这样阴狠的杀招不会是佟贵妃的手笔。
瑾华是怀疑德嫔的,但乌雅氏又没有能力和国公府对上,为今之计,是查清楚墨蓝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高洋听到瑾华让他去查墨蓝的身份,立刻明白,主子与他一样不相信佟贵妃是这样狠辣的人。这种动辄牵连家族的事情,更像是前朝大臣的手笔,极有可能是国公府的政敌。
高洋将怀疑与瑾华说了,瑾华也有同样的猜疑,便让高洋放手去查,这种暗地里的敌人一定要连根拔起才好。
“四阿哥,您总算是没事了,贵妃娘娘守了您整整三天了。”墨香见四阿哥醒来,忙上前服侍着他喝水,并不停地给佟淑毓刷好感,希望四阿哥能更亲近贵妃娘娘一些。
四阿哥胤禛果然很感激地看向佟淑毓,佟淑毓看着小小一团的胤禛也有些心软,这次的灾难倒是让这对母子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缓和,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皇上,奴才一直严密监视永和宫,这几日只有承乾宫的墨蓝去过永和宫。”梁九功正在乾清宫向康熙禀报永和宫的动态。
瑾华猜的没错,康熙这次轻轻放过德嫔,的确是因为秘药的事情,他一直在追查这条线,因为他一直怀疑他的生母孝康章皇后的死因。
他不相信,能熬过无宠,能熬过他的天花,能熬过父皇驾崩的皇额娘,会在他登基后不久,日子有盼头的时候撒手人寰。
他从手握实权开始就在追查这件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他肯定要盯紧了永和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