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的旋律》谢苏殷

18、一次排练

　　白柚柚对于伊清寒的加入非常意外。７班算是开了挂了，前有大画家设计队服，后有钢琴大师支持汇演。
　　第一次聚集开会，谁也不知道白柚柚是如何带着好闺蜜熊晓蔓说服半个班的人的。
　　“那么，我们就来个大表演吧！”白柚柚说道，“像明星演唱会一样。”
　　大家都同意，主要是懒得想别的方案。
　　“那我们就要选几个主唱。”熊晓蔓说完，所有人看向角落里的某两个人。
　　宁武：？？？
　　伊清寒趴在桌子上睡觉，现在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这意味着宁武得应付这些人。
　　“我五音不全！”宁武才懒得管伊清寒，急着自己为自己开脱，却忘了自己在音乐课上唱过歌了。
　　“我们听着你唱的很好啊。”薛子于火上浇油。
　　宁武大脑迅速运转，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答应下来。
　　“那……寒哥……”白柚柚一直有点怕伊清寒，轻声细语地说。
　　“他参加！”宁武立刻陷害伊清寒。
　　大概是宁武声音太响了，伊清寒抓抓头发醒了，对上一群人的目光：？
　　“寒哥，武哥说你参加……”白柚柚支支吾吾地说。
　　“他说参加？”伊清寒连参加什么都不知道，“他参加吗？”
　　宁武点点头。
　　“那我就参加。”伊清寒说完，又趴下睡觉。
　　众人：……
　　“武哥，你能不能叫醒他？”熊晓蔓说道，“我们还要讨论呢。”
　　“醒！”宁武在伊清寒脑袋上拍了一下。伊清寒果然就醒了。
　　“你让我睡一会儿不行吗？”伊清寒揉揉被拍的地方。
　　“又不是我要你醒。”宁武指了指别人，“你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
　　伊清寒翻了个白眼表示：你还有资格跟我提集体荣誉感？你自己都没有。
　　“那主唱选首歌吧。”白柚柚说。
　　伊清寒和宁武对视，然后大脑思路奇奇怪怪地就连接上了。
　　“《奇迹再现》。”两人异口同声。
　　所有人：……
　　“你们……确定？”确定能接受这个社死程度？
　　“确定。”又是异口同声。
　　“武哥，”薛子于勾住宁武的脖子，“你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社死有这样的执念？”
　　“你想啊。”宁武说，“这种容易社死的事情，做好了就惊艳，我要的就是惊艳。”
　　接着他转身，用一种中二病晚期的语气说：“交给我来导演，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社死。”
　　说实话除了伊清寒没人相信这话。

　　“升ｆａ，ｌａ，升ｆａ，ｍｉ，ｒｅ……”伊清寒看宁武打印出的谱子，边唱边一个音一个音地在钢琴上弹出来。
　　“你能不能弹流畅点？”宁武几次要唱，都因为伊清寒的错音停下来了。
　　“第一次弹这个，要求别这么高。”伊清寒把左手的音按上去，总算是把第一小节弹流畅了。
　　“先别管钢琴，我们先练唱。”宁武大导演坐在一个储物箱上，“你钢琴两周练不会不要紧，但好歹唱出来。但我们没这么多时间练唱，而且你们只是伴唱，每次就练两遍够了，剩下的时间练走位和舞蹈。伊清寒你也要看好，因为你说了你不能保证能在两周内练出。”
　　伊清寒可懒得练那些：“不了，我你们管你们练，我管我练，这样我有把握。”
　　“行吧。”宁武说着，开始排练。
　　结果大家唱了不到一遍，大导演就喊卡了。
　　“行了行了，自己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练吧。”宁大导演听不下去了，“注意，自己人，别开腔。”
　　大家笑了。
　　“伊清寒，你唱一个？”宁武看向唯一一位他觉得有希望的人。
　　“你说了，自己人，不开腔。”伊清寒笑了。
　　“相信你，开腔吧！”宁武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伊清寒打了一小节拍子，左手按和弦伴奏，唱起来了：“就像阳光，穿破黑夜……”
　　一开始宁武还觉得没问题，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了。不是因为跑调，而是因为：“你唱得怎么跟情歌一样？”
　　唱得是不错，就是风格不太对劲。
　　伊清寒也发现了，轻轻咳了一声，说：“装逼用的唱法，习惯了。”
　　众人：……
　　宁武走过去，用铅笔在乐谱的最上方画了一个音符，没有画上加线，用笔的另一头点了点这个音符：“知道什么意思吗？”
　　伊清寒看着他，摇摇头。
　　“离，谱。”
　　伊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