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的旋律》谢苏殷

13、手抓饼摊

　　没有停歇的学习生活又开始了。不过这天到学校，不少人都带着比赛时的采访来高一（７）班想要了解详情。伊清寒整个上午都处于社死状态，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社死小队”五人倒是很活跃，添油加醋说了很多。
　　下午，宁武惊觉自己漏掉了一个知识点。在这么快的教学速度下，漏掉一个知识点几乎代表着后面全部听不懂！
　　宁武很明智地暂时跳过了这个知识点，后面的题老师但凡碰到了这个知识点，他就暂且跳过去。
　　一放学宁武就逮住了要去音乐室的伊清寒，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你教教我吧——”
　　伊清寒百般挣脱，宁武紧紧抓住他的手：“哥哥～”
　　“好好好。”伊清寒又投降了，“哪里不懂？”
　　“从这里后面，都不太懂。”宁武拿着书指了指。
　　伊清寒叹了口气。把书拿过来教宁武。
　　“武哥？还不走？”薛子于还没走，正在和奚柠打闹，无意间看到了角落里的宁武和伊清寒。
　　“哦，问几道题。你们等会儿能不能帮我带点吃的来？”宁武让伊清寒先停一下，给薛子于转了点钱。
　　“就校门口那老头的手抓饼吧？”薛子于收下宁武的钱。
　　“校门口的老头？卖手抓饼的？”宁武没有注意过，挠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校门口有这么个人。
　　“就是上次我给你买的手抓饼，就在那里买的。”伊清寒提示道。
　　“哦！”宁武想起来了，“这个还是少吃吧，这种老人在外面摆摊，卖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又是三无产品，不健康。”
　　“倒也不是非要买不健康的东西。”奚柠说，“你不知道，那个老头的孙女得了病，小女孩的父母又放弃了她，老头只好出来卖煎饼凑钱给孙女治病。我们大家每天去买点煎饼，也算帮老头一个忙。话说寒哥也去买过？也是善良人嘛！”
　　伊清寒茫然：“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纯粹是便宜。”
　　薛子于：……
　　奚柠：……
　　“你家这么有钱有必要这么抠门吗？”宁武气得拳头都握紧了。伊清寒揉揉宁武的头发。宁武看见薛子于和奚柠脸上又露出了“磕到了”的表情。宁武惊恐地跳到一边。
　　“今天摸头反应怎么这么大？”伊清寒奇怪。
　　薛子于和奚柠的逻辑：“今天”——以前也有摸过头——经常摸头——宠溺——寒武ｓｚｄ。
　　“什么？我反应大吗？”宁武掩饰地咳了两下，立刻岔开话题，“那就买煎饼吧，我们做不了什么，就尽量帮忙吧。”
　　“说完了吗，可以继续学了吗？”伊清寒冷漠地说。宁武点点头。薛子于和奚柠见没有瓜可以吃了，就出去买手抓饼了。
　　好在宁武聪明，讲了一遍之后，后面的内容也都明白了。
　　“我想去看看那个老头的摊位，你记得给我留门。”宁武把书放回书包，对伊清寒说。
　　“我也去吧。”伊清寒变魔术似的从口罩里掏出口罩戴上。
　　宁武歪头看着他：“为什么戴口罩？”
　　“因为我现在是大明星。”伊清寒讽刺地说，“走了。”
　　老头的摊子周围围着不少学生，薛子于和奚柠果然在那儿。宁武突然拍了一下他们的肩，他们吓了一跳。
　　“武哥，学完了？”奚柠问。宁武点点头。
　　接着他自来熟地跟老头谈话：“爷爷，您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老头很愿意回答学生们的问题，用亲切的本地方言回答道：“我一个饼就卖６块钱，每天大概赚个六七百块，成本大概去掉一半多，能有３００来块吧。可惜啊，还是不够囡囡治病。”
　　宁武正要继续问，腰突然被轻轻捅了一下，宁武转头看到伊清寒。伊清寒轻声跟他说：“问问他，他孙女叫什么名字，常在哪家医院就诊。”
　　“为什么问这个？”宁武问。
　　“你就问，别这么多为什么。”伊清寒难得没有告诉宁武自己所作所为的目的。
　　宁武委婉地问了一下。老头回答道：“囡囡名字叫皇甫含月，这个病是罕见病，在ＳＨ市只有中心医院可以治的。”
　　“皇甫含月？！”宁武和伊清寒对视。
　　“爷爷，含月是不是喜欢弹钢琴？”宁武虽然已经肯定是这个人，但还是要排除一下同名同姓。
　　“你认识含月呀？”老头很惊讶，抬头看着宁武，更惊道，“原来是昨天在会场举横幅的那个男生啊。”
　　宁武点点头：“对啊对啊！”
　　接着伊清寒猝不及防被宁武拉掉口罩。老头又认出来了：“你就是那个第一名啊，囡囡说你很厉害。”
　　伊·社死·清寒表示他宁愿被皇甫含月说得很差也不想社死了。伊清寒僵硬地说：“嗯，您好。”
　　接着宁武被伊清寒充满杀意满满的目光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