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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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哼了两哼，却失了底气。趁着绕过转弯的空档，偷偷地换气，今天她要做一件出乎她自己意料的事。因为筹谋太久，反倒将一开始的自信消磨殆尽，剩下的是噬心的折磨。在闹区的转弯处远远便可以看见“零下暖暖”四个大字。匾额是暖暖请一个青年漫画家画的抽象画：米黄色的圆月下，深蓝色海水边，两个年轻的背影坐在堤岸上相依偎。这就是暖暖不得告知天下的心思，想隐藏偏偏蠢蠢欲动的喜欢。
若初的眼神告诉暖暖，他是喜欢这里的。这给暖暖极大的勇气。
“归暖暖，你真是个人才，你自己一个人弄的吗？”夏若初的赞扬略显夸张却并不多余，许是这份与众不同如地心力吸引了年轻的心不断地沉沦，终于落地生成勇气化作行动力。
夏若初应该很喜欢这个地方，他的激动是暖暖期盼的，却也出乎她的意料。乃至于她不得不打断他的神采飞扬，因为那同样是一种煎熬：“现在是回答时间，请严肃。”
夏若初故作安静的神态，刻意如好好学生的坐姿带给了暖暖极大地压力，他并没有当真。暖暖把氧气当养分，狠狠吸了口，再吐出去的时候，声音仍虚弱得颤抖：“今天是6月27号，零下暖暖书吧正式成立的日子。”
夏若初立马一声欢呼：“万岁！”
一个无力与苍白的事实赤裸裸地摆放在那里，若初玩笑似的振奋与暖暖的紧张根本就不在同一时空上。
暖暖静静地看着他，发怵的眼神带着哀怨，却在时空交流的过程中失真，在若初看来竟起了震慑的作用。这个世界以抽风为常态忽悠了辛苦度日的世人，终于让世人彪悍了。暖暖说：“我喜欢你，你同不同意？”
彪悍是要付出代价的，暖暖说出口的时候，把自己都给惊吓到了。瘫坐在沙发上已经无暇去顾及夏若初的感受，只想刨个坑将自己埋了。想表白的心是义无反顾的，女追男隔着的那层纱戳破了，才知道那是心外膜，戳的是自己的心脏。这事是林岚鼓动的，林岚说：“夏若初就是闷骚。暖暖啊，你再不开口，年华就老去了。”
现在暖暖宁愿年华老去，也不愿自己开口啊！
若初说：“我晚上再回答你，可以吗？”暖暖呐呐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天下午，暖暖在自己的房间踱来踱去，想把那时的自己腰斩的心都有了，偏偏上天不给机会。还记得那个时候，暖暖在房间里纠结得万念俱灰，只觉得窗外的光刺得眼睛疼，哗啦啦地哭了一个下午。
她反复地跟自己较真，假如时间重来？无数次的推理之后，她得到了同样的一个答案：并非一时的冲动。
就是想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因为败了，才悔。
到了晚上八点多，接到若初的电话，若初说：“你怎么没来？我在书吧等你。”
暖暖急忙换了身衣服，以旋风的速度和形态冲出房门，她并不想让若初知道她的失望，这会留下疙瘩的。所以装作若无其事，是她必须要学会的。
暖暖开着车，却反倒镇定下来了。控制着车速，让车子缓慢地行驶。不断告诫自己，夏若初是在给自己面子，所以等一下一定要镇定自若，当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你来了。”
扯着笑：“恩。”
拼命地咧嘴，夸张地点头，只是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
他说：“暖暖，我要出国。本来就想告诉你的。可是这段时间，你总是在忙，所以我只能现在才告诉你，我下个礼拜就要走了。”
这个消息，比被拒绝还让人难受。活像是自己把他逼出去的。
心跳的频率震动到嗓子口，喉咙处似是有异物堵住了呼吸。在装修书吧的时候，若初经常给自己打电话，寒暄两句就开始欲言又止，然后挂了。那时暖暖脑袋发热，平白添了对林岚说的“他只是闷骚，心里喜欢得要死。”的盲目确信，却一点眼神都没有。
原来他只是开不了口说要走了，而不是我爱你。
“这里面有三份礼物，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年的，明年的，后年的。”夏若初一份份递给暖暖。
暖暖一份份地接了过来，拿在手心里的礼物万般沉重。一份一年，一年365天。每份礼物都标着一个彩色标签：“23岁生日快乐”，“24岁生日快乐”，“25岁生日快乐”。
这是暖暖见过的最残忍的拒绝。
夏若初在将第三份礼物递给暖暖的时候，告诉她：“如果你25岁还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又是一次给足面子的说法。
他待人总是如此周到。
25岁？暖暖笑着回忆那个时候25岁的约定，却恍如隔世。在25岁之前“被”嫁了，为社会捐赠了一个质优男：“若初，给我找个嫂子吧。”
“我的阿初”向来只在夜深人静，存于暖暖心头。人前，永远只有若初。当年的勇气一次用尽，如今不谈勇气，再想也已无资格。
若初怔怔地盯着暖暖，接到她的善意，嘴角先一步勾起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眼眸里面的受伤在迷离的灯光下躲过了追踪。
暖暖唾弃地看了他一眼，又是托辞：“要什么心理准备？你应该说你准备好了。”
夏若初抬头，看着宴会屋顶上的霓虹灯，眼神有些迷离：“还没有准备好，心还没有腾出位置。”
这话说得暖暖无言以对。他在国外的这三年，兴许有自己的境遇。
若初似乎也不要她的回答，他说：“我回来了，那么你把25岁的礼物还给我吧。到时候我给你重新准备一份。”
暖暖自然不依：“哪有送了以后，再要回去的。”
夏若初纠正暖暖的错误言辞，坚持、肯定地告诉她：“是寄放。”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
两人的对话开始呈现意识流的状态。一个黑影突然靠近，隐形的压力随即压了过来——
“什么不一样？”
两人抬头一看，龙瑾玉一脸风度翩翩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面面相觑之后，一阵冷空气刮过，旧时光的美好飘散在时光的隧道，与时俱进的是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