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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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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的告白,魏无羡欣然接受,于是被打铁趁热的带到了极光之海,绑定了道侣契,让这只创世的蛋宝宝在单身一千年后,荣幸的从单身狗进阶成了已婚之身。
二十四孝奶爸忽然变成了奶攻……呸,老攻!魏无羡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以至于第二天,魏无羡躲着蓝忘机对着后山的一群兔子吐槽:“兔子啊兔子,你说单身多好啊,怎么就已婚了呢?”
如果兔子会说话,估计会呸他一脸口水,给他取个新名字,就叫魏·凡尔赛·婴。
就在魏无羡抱着兔子摧残它的身(撸毛)和心(对它吐槽)时,那个让他昨天在蓝忘机面前丢脸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了在他的身后,惊喜的看着一地的兔子,都不问主人同不同意,就上手捉了一只抱起来顺毛,还美滋滋的笑道:“哇!好多兔子啊,这也是灵兽吗?”
昨天蓝忘机已经把江厌离的来意交代清楚了,魏无羡虽然也担心对方会把自己认出来,毕竟他虽然不记得在中央神域的时候见过江厌离,但考虑到对方很可能是在自己沉睡的那一千年时间里照顾还是颗蛋的自己的人,魏无羡也就没那么戒备了。
魏无羡也有思考过,自己当初一直是以一颗蛋的形象镇守在中央神域的,江厌离就算曾经照顾过自己,也只会对一颗蛋有印象,怎么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一旦被孵出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吧,所以也不闪不避,争取不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了彰显自己的毫无关联,魏无羡的歪点子总是层出不穷。有没有用暂且另说,歪嘛……那真是特别的歪,比如说,试探的提醒江厌离,创世之蛋不一定会一直是蛋:“是啊!你今天怎么不去找灵兽蛋了?再不找说不定就孵出来了。”
魏无羡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江厌离“啊?”的一声,顿时花容失色。
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虽然魏无羡跟蓝启仁早就见过几百遍了,可是那时候魏无羡还是做为蓝忘机未来的灵兽的身份跟蓝启仁相处,现在身份变了,成了蓝忘机的道侣,蓝启仁的儿媳?儿婿?
总而言之,身份上转变了,见面的形式就要变上一变,口头上的称呼也不能乱。
吓完了江厌离之后,魏无羡放下兔子,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就被蓝忘机拉着手去见公公了。毕竟昨天算是新婚的话,今天自然而然就该敬茶了。
魏无羡自孵化起,在蓝忘机的纵容包庇下养成了胆大包天的性格,但做为人时的品德还在,心性成熟的他并不会因此把胆大包天转化为熊孩子的模型,对着除了蓝忘机的长辈时照样有礼貌有分寸,对着春之境的门生子弟也不会无理欺压。
可是这一回见到蓝启仁和蓝曦臣时,魏无羡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别扭感,扭扭捏捏的向他们拱手作礼,改口道:“魏婴见过父亲和臣叔。”
蓝曦臣最先意识到魏无羡叫自己什么,可意识到不表示能反应得过来,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魏无羡,示图找到他在开玩笑的证据。
而蓝启仁则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毛病,为了避免出差错,他还十分谨慎的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噗~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魏无羡努力的收敛着因为看到蓝启仁和蓝曦臣表现而产生的笑意,做成正襟危坐的外在了,做为一个以灵兽身份出现在春之境的创世神,魏无羡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的。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蓝启仁是蓝忘机的父亲,更是不能等闲对待。
对于蓝启仁的问题,魏无羡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可是蓝忘机可没那么多顾虑。对于跟魏无羡结下道侣契,是蓝忘机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之一,另一个是把还是颗灵兽蛋的蛋宝宝带出中央神域并孵化出来,这才有了结下良缘的基础。
所以,蓝忘机十分骄傲的告知:“父亲,我和魏婴已结道侣契。”
“嗯?”蓝启仁眉头一皱质疑的看向面前这两个不省心的小辈——说好的灵兽呢?
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疼,即使蓝忘机已经跟魏无羡结了道侣契,那么蓝启仁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的,更何况硬要拆散他们也不现实。
“要做云深的少主夫人可没这么简单。”蓝启仁清清嗓子,带着想让魏无羡知难而退的小心思,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问出口:“会法术吗?四季咒法会哪种?什么程度?武力值如何?能保护忘机吗?”
魏无羡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好像感觉是现代参加面试时,被面试官按着流程的提问。
做为社畜,魏无羡工作多年,离面试那一回已经算是很久远的回忆了,如今又有了身临其境感,不免有些怀念。
蓝启仁的问题,看在蓝忘机的眼里那就是在刁难,见魏无羡被那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了个哑口无言?的模样,蓝忘机心疼的站了出来。可是那一长串的问题蓝忘机也没仔细听,要回答出来多少有点勉强,干脆就只拿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来搪塞了事:“父亲,我保护他就可以了。”
“没问你!”蓝启仁父威尽现,毫不留情的瞪了蓝忘机一眼。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魏无羡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哎!”魏无羡拦下欲反驳的蓝忘机,举着手作发誓状,眼睛亮闪闪的:“我发誓,一定保护好蓝湛!”
说到要好好保护蓝忘机时,魏无羡甚至还有些雀跃。毕竟小时候他可没少看小说,虽然耽美类的没怎么接触过,只听同桌的女生提起过攻啊受啊的,但想也知道,会被好好保护的肯定是受,而他要负责保护蓝忘机,那么自己肯定是攻!
如果不是要顾虑着形象问题,魏无羡一定会当场大笑三声。
蓝启仁点了点头,看着能轻易制住蓝忘机的魏无羡,心中竟由衷的有了一点满意。
可蓝启仁满意了,不表示所有人都不反对了,就在他们以一种诡异的鸡同鸭讲的形式达成共识的时候,一向把蓝忘机视如亲子的金光善跳了出来,做起了反对这桩婚事的反派:“等等!要做云深的少主夫人可没这么简单!”
魏无羡出生不过几个月,除了这一回跟着蓝忘机磨练默契而去除祟之外,从没出过云深一步,见过的人自然也有限,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看着金光闪闪,额头还有一颗朱砂痣的老男人是谁。
但蓝启仁知道,当即点明了他的身份:“金家主,请坐。”
东云深不知处,南不夜天,西金陵台,北不净世,做为秋之地的家主,金光善明明离着云深最远,消息却比自己更灵通,这一点,让蓝启仁眼神一凝,怀疑金光善对自己儿子有不轨的企图——想把蓝忘机抢去金陵台做亲儿子!
蓝启仁的眼神十分不善,如果能眼神能杀人,金光善估计已经被杀了几十遍了,便是不能杀人,他那眼神也如同利刃一样几乎把金光善的赘肉都给刮下来了。
金光善根本不在意,自从第一眼见到蓝忘机起,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就让早已经是父亲的金光善魂牵梦萦的拜倒在他的膝下。金光善此生不求能生个跟蓝忘机一样玉雪可爱的孩子,至少、至少让蓝忘机拜自己做干爹,金光善都能死而无憾了。
可是蓝启仁严防死守,死活不肯松口让蓝忘机认自己做干爹,使得金光善引以为憾十数年。
每回金光善来云深不知处,都要被蓝启仁针粹一样的目光洗礼,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以为意。况且金光善来云深不知处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为难魏无羡的,那就更懒得理会这个轻易就同意了这桩婚事的老匹夫了。
可惜金光善的问题一样了无新意,不过是将蓝启仁的问题给重复了一遍而已:“会法术吗?四季咒会哪种?什么程度?武力值如何?能保护忘机吗?”
俨然一付老丈人的架势,在那里为难将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准儿婿。
不过,看在魏无羡眼里,那就是一台人形复读机。
正当魏无羡犹豫自己要不要回答金光善的时候,蓝启仁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在蓝启仁看来,金光善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魏无羡是自己儿子的道侣,要回答也是回答自己的问题,干嘛要理会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物:“别打岔,刚说到哪了?”
“问我术法会不会,我会啊。”提问的人换回了蓝启仁,魏无羡顿时又活跃了起来,更何况这个问题正搔到了魏无羡的痒处,因为自从学会了法术之后,打过不少网游的魏无羡当然比练字和学习常识,更喜欢练习法术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会法术,魏无羡少不得要显摆显摆:“比如这样,风。”
随着魏无羡打了个响指,金光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而门外传来了他的尖叫声——“啊啊啊!哪里来的龙卷风!!!”
大家伙急忙追出来一看,都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只有见识过魏无羡几次施法的蓝忘机还能勉强稳得住,问道:“蛋蛋,你把金世伯刮哪去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啊……”魏无羡尴尬挠了挠脑袋,对于自己施法时永远适得其反的效果也是无能为力了。
但此举,反而让蓝启仁更满意了。他捊了捊胡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没事,这几天热,让他自由的飞一会儿吧。”
魏无羡不知所措了,既欢喜于蓝启仁的不追究,又有些担心金光善会不会飞到西伯利亚那么远,也真是为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