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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SSS级体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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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陈辞一拳挥空，砸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幸好机甲训练场的地面够结实才安然无恙。
陈辞意识到自己又失手了，没有片刻犹豫就起身，手臂滑出一道弧线向身后挥去。
已经闪到陈辞身后的希贝反应更快，直接蹲下，一脚踹在他右腿的膝窝处。
膝盖被踹得一弯，陈辞试图稳住身形，然而希贝踢完他腿窝后又顺势向下横扫，踢在了他左脚上。
不需要多大力，陈辞本来就难以站稳，机甲向着侧面倒下，他控制着机甲手臂想撑住地面，却被希贝抓住手反缴在身后。
陈辞的机甲被希贝面朝下压在地上，生怕自己压不住，希贝用膝盖抵住陈辞的后背，将整个机甲的重量全压上去。
“我输了。”陈辞果然起不来，只能认输，他都输习惯了。
希贝松开手，让陈辞自己爬起来，还顺便透过视窗对着褚卓挑眉。
褚卓冷淡地点头就算是赞赏。
自从希贝拥有了一根合格的魔杖后，每次上机甲实操课都要为自己施咒来提升体质。
高品质的魔杖会让魔法更加稳定持久，使用钢铁翼鸟做杖芯的魔杖，希贝使用提升力量的魔咒可以让她撑过一节课。
从机甲出来后回到队伍里，两人又开始开小差。
一学年的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又要到期末，而到期末意味着他们将要毕业，陈辞看着前方的机甲对战，动了动嘴皮，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毕业你肯定是能去机甲军校的，你打算去哪所军校呀？”
希贝的前面站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生，把她遮了个严实，她干脆也懒得掩饰，直接说，“博塔星的徳墨忒尔军校吧。”
除了荒芜星，几乎每个星系上都有机甲军校，只有出名和不出名的区别，希贝想选博塔星理由就只是因为他们是农业和种植大星，虽然徳墨忒尔军校并不出名。
果然，陈辞在听完后立刻皱眉，有些不赞同，“军校要关乎以后分军区的，也不用这么随便吧？”
几个比较出名的学校是有固定对应的军区的，毕业以后进军区起点也会更受重用，很现实。
希贝并不是很在乎，她对很多事情都不太上心，“那你打算去哪里？”
陈辞摇头，“我也还没想好。”
希贝翻了个白眼，“你连想法都没有，怎么敢质疑我的想法呀？”
直到下课，两个人也没商量出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期末，希贝这一级的全体学生迎来了他们的毕业检测。
希贝只记得那一天起得特别早，很多人在检测室门口排队。
虽然魔杖还完好，但希贝想试试她在异世炼制的第一瓶药剂的效果，所以她在去排队前提前喝下了已经准备好了一学年的增强药剂。
结果就是其他的学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在打瞌睡，而她兴奋得想去跑两圈。
陈辞先检测完，一出来就乱窜着四处找希贝，想给她分享。
希贝看着陈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队伍乱转，又一次从她身边跑过去又跑回来，看着陈辞满脸喜悦，仿佛要把嘴角裂到耳根子上，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狗只要跑起来就很快乐。
她站在队伍里没动，伸出一只手拉住陈辞的胳膊。
陈辞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得后仰，硬生生被拉回去。
希贝把陈辞拉到身边才松手，问他：“你不会是在找我吧？”
“对啊！”陈辞额前的短发都张牙舞爪地向上卷翘，像个海胆。
希贝看着觉得心里刺挠，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他把头发拂下来，“那你把头抬那么高，我比你矮，你还在天上找我。”
陈辞顾不上其他的，“希贝，我给你讲，我，体质SS级，精神力S级！”
当初陈辞入校时体质等级就是S级，证明训练是真的会提升体质等级，希贝觉得自己虽然偶尔摸鱼，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体质变强，同年级的学生即使是最后一名在训练后都会看起来强壮不少。
只有她，看起来还瘦瘦娇娇的，肉也不长，都不知道吃的都去哪里了。
陈辞算是希贝的架友，两个人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但也不影响希贝为他感到高兴，“恭喜。”
喜悦盖过了那一丝疑惑，谁也没意识到刚刚希贝的手劲大得离谱。
两人没聊多久就轮到了希贝，检测仪被放置在单独的一个小隔间里，还是一黑一白两台。
还有两位老师，其中一位是不认识，另一位她还有印象，是她入学时，和褚卓一起帮她检测体质的女老师。
在两位老师的指引下，希贝先在检测仪器的外接设备上刷卡扫脸，确认身份后才分别站上两台仪器。
大约是做过什么改动，希贝从白色仪器下来后，检测仪器也没有直接报出希贝的体质等级，老师示意她继续站上旁边的黑色仪器继续检测。
直到两个仪器都检测完后，外接设备才开始播报：【学生：希贝，年龄已满十六岁，体质等级：SSS级，精神力等级：S级】
那位陌生的老师直接惊呼出声，“3S体质？！”
而希贝认识的那位女老师也是有些惊讶，但和另外一位老师惊讶的点却不太一样，“希贝？”
希贝站在原地，多少带着些尴尬，本以为这是她继前两次糟糕的检测经历后，最轻松的一次检测，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
好过头了。
药效太猛，窜得太高。
陌生的老师点开光脑进入学校系统，调出希贝的资料，公开给隔间中的三人看，“希贝，入学的时候检测只是A级体质，怎么可能升到3S级？仪器出问题了？”
女老师看向希贝，“你还窜得挺稳定的，当初在我面前连升三个等级，现在我居然还有幸看到你又升了三个等级。”
显然她也认出了希贝。
陌生的老师还是觉得是仪器出了问题，让希贝重新又检测一次，结果没变，又让她去隔壁检测。
隔壁刚好是褚卓，看着两位老师带着希贝过来，还以为是她又犯事儿了，心脏都慢了一拍，还好只是借用仪器检测。
检测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差别，只是这次褚卓的脸色都变了，他猜测过希贝的检测结果，大概也就是双S级，结果，好家伙，一个SSS级，一个S级。
褚卓都说不上来是惊讶更多还是欣喜更多，或许还有一丝担忧。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希贝的检测结果才被录入系统。
***
陈辞一直站在隔间门口等希贝，迫切想知道她的检测结果，想知道他俩到底差距到底是什么。
等级？还是实力？
似乎希贝进去格外久，其他隔间的人都陆陆续续进出好几波了，希贝才出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周围人或喜悦或遗憾的表情都不同，配上深色的制服外套，像是刚参加完一位陌生人的葬礼，死者不认识，所以不难过，但由于是葬礼，也不开心。
陈辞跟着一路往前走，憋着没好意思问她是不是检测结果不理想，但他打心里觉得不可能。
希贝浅浅地叹了一口气，“3S级体质，S级精神力。”
陈辞觉得像有一颗地雷在脑中炸裂，脑瓜子嗡嗡响，好半晌才咽了咽口水，说道：“原来，你以前打我还留手了。”
希贝刚才莫名地反应被陈辞认为是在谦虚，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有什么能谦虚的地方，SSS级呀，目前可以测出的最高等级，又不能更高了，有什么可谦虚的。
难道还要说，可惜了我精神力不高，配不上我的体质？
陈辞是替希贝感到高兴的，心底里搞清楚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他觉得以前输得有道理了，心里反而好受了不少。
毕竟等级差距摆在这里的。
但希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确实是药效太猛了。
***
只用了半天多，所有的学生基本上都检测完，褚卓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老院长的办公室。
褚卓是老院长领进学校的，他也是贫民区的孤儿，一直把老院长当作父亲一样的长辈。
他这次去是想和老院长说一下希贝的事情，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是白天质疑希贝检测结果的老师，以及那位女老师。
老院长在看光脑，手指滑动着光屏，那位老师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褚卓走进才听清，是在说希贝的问题。
“院长，你相信我，这个学生肯定是有问题的，怎么会从A级一下子就升成了3S级，哪个学院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才呀。”
“所以呀，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才提升的。”
旁边的女老师问道：“你说的是那种可以提升体质的基因改造针吗？”
“对！肯定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女老师反而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他的无知，“体质的基因改造针最初被研究出来，就是为了提升指挥和机甲师的体质，但它改变基因带来的后果是体质得到提升，身体机能却在持续崩溃。”
“并且这种身体的全面崩溃是从注射后就开始了，刚开始并不明显，但到最后只能靠医疗舱勉强续命，因为这个原因，当初联邦失去了大量的天才指挥和机甲师。”
那位老师以为女老师是在赞同他的观点，语气中都带上了得意，“所以这样的人就应该马上被开除，不能从我们学校毕业，败坏我们学校的名声。”
“我看赵老师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女老师有些不悦，“我的意思是，希贝不可能用过那种改造针，也没有必要。她的入学等级是A级，她可以上学也能毕业，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去当3S级，除非她一开始就达不到B级。”
赵老师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却还在逞强，“也不是不能啊！”
褚卓已经走到他们身后，抢在女老师之前开口，“刚开始确实还会有很多人为了进机甲学院使用那种改造针，价格高昂，药效能持续一个月左右，药效结束后如果不及时补药或者在治疗舱缓解身体崩溃，活不过三天。”
褚卓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气，和对希贝发火的声音不一样，是真正的动怒，“我一直都是希贝的带教老师，希贝一个贫民区出来的孤女，怎么有机会得到这样的东西，如果她真的小时候就用过，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赵老师看见褚卓，冷哼一声，“你是他的带教老师，肯定为她说话呀，谁想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是个坏种，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是贫民区出来的，那些吃苦的经历都是装的，博取你的同情心，我看她说不定是虫族的卧底，虫族不是最擅长用那些奇怪的病毒吗？”
褚卓听了他的话，握紧拳头，几乎忍不住想对着他的脸抡一拳，“你嘴是长来吃屎的吗？这么臭，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给她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别吵了，”老院长从光屏上挪开视线，精神力的压制让所有人都闭上嘴，“你们说的，我都听懂了，褚老师别激动。”
老院长看向赵老师，赵老师露出讨喜的笑容，“赵老师，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吧，影响孩子的前途，被自己学校的老师说是虫族的卧底，哪所军校，哪只军队，还会要她？”
“虫族会抚养人类的孩子作为卧底的事情，都是传闻，没有确凿的证据，每个孩子都是好的。”
“至于基因改造针的事情，查不出就是没有，她能装一阵子，不可能装一辈子，该暴露的时候自然会暴露，没有暴露，她希贝就是个有点特别的天才而已。”
老院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以往也不是没有连升三级的学生，比如况家那位天才，那希贝为什么不能是呢？”
“可是人家是况家的人，希贝就是个……”
赵老师还想说些什么，被老院长摆手打断，表示他不想再听了，
老院长微微睁眼，扫视了一圈三人的表情，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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