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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妧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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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兮没有上前去挑而是直接报出糕点的名字:“我想要玉花酥。”
“玉花酥?”店里的小勤听到后连忙迎上来,“姑娘可是想要玉花酥?”
余兮:“嗯。”
小勤:“姑娘怕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玉花斋吧。我们这之所以叫玉花斋是因为全安弦只我们一家有供应玉花酥。而这玉花酥向来是需要提前预订的。姑娘你看需要给你安排一下吗?”
余兮向来不喜麻烦听到这话时眉梢已经微皱但是她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点点头:“订吧。”
小勤向余兮伸出一只手:“请姑娘先预付一千弦子。”
余兮:“一千弦子?”
“啊?”小勤听到余兮发问也有些发愣。
本来看着这主衣着不凡且,又是一来就开口要玉花酥,想来应该是深居阁中的大家小姐没有怎么出来过都是丫鬟代劳所以才不知这玉花斋的规矩。
一千弦子是贵了些,但对于富家小姐来说……
不过小勤也没有因此对余兮转变态度仍是恭恭敬敬地对她说:“姑娘这是我们这的规矩,凡是来的人都需提前预订。”
“不吃了。”余兮转身就想走。
“等等。”游执拉住余兮的衣袖,伸手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令牌对小勤说,“备好十盒的玉花酥送到弦主府上。”
小勤看到游执的令牌立马跪下连忙应着:“是。”
“走吧。”游执这才和余兮一起走出玉花斋。
游执刚想说什么就被余兮给拦截。
余兮的语气是掩盖不住的烦躁:“明明有令牌不早拿出来,非要我在那和小勤纠缠。”
“走吧,回去了我不想动了。”没有给游执回话的空余,余兮再度发话。
到真是个小孩脾气。
游执对余兮的好感不由一再上提。
虽然说人是蛮不讲理了一些,脾气大了一些,但好归是没有一点其他的心思。
余兮很是貌美。
但她的脸不似其他美人那样媚态十足,也不是清心寡淡的清冷冰洁。而是十分中八分都带着稚气。
瘫个脸都像是小孩在闹脾气,十分具有欺骗性。
不过这也不经意间打消了一点游执对她的警惕。
游执伸手环住余兮的腰用轻功带她去弦主府。
弦主府
“黑条。你领余兮去她的住处。”游执吩咐道。
鉴于余姑娘这个称呼听着不太顺耳于是在回来的时候余兮便提出让游执改口唤她姓名。
余兮跟着黑条走在路上,一面走一面参观。
这南第一弦果然不一般。
不是一般的富有。
同样是一个大弦,宁弦的城主府与之相比就显得寒碜了许多。
余兮正观赏着四周的环境偶然间撇到路边的草地上红蓝交渐的鹿雪莲。
鹿雪莲!
余兮瞪了瞪眼。
鹿雪莲可以生白骨,嫰肌肤,是余兮之前每晚必用的东西。
既然功效如此神奇那么想来这也并不是什么平凡之物。
如果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那么鹿雪莲便是非雪地不生。
现在这眼前的鹿雪莲竟跟跟菜地里种着的大白菜一样是一片的,而不是余兮往日所看的一颗一颗。
以前余兮去寻这鹿雪莲时有时寻遍了一座雪山也不过一两株。
见余兮一直盯着鹿雪莲黑条停下脚步:“余姑娘可是想要这鹿雪莲?”
余兮眼神粘着鹿雪莲身上:“这鹿雪莲非雪地不生,你们是怎么让它在这长得这么好的。”
黑条并不知道鹿雪莲的药性,只知道当时被带进府时柏霖交代过这是株重要的草药让他别随意触碰。
黑条:“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柏霖医师在这下面藏了什么东西可以保持温度。”
藏东西?
余兮蹲下伸手就想将土刨开。
黑条看到余兮的动作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余兮的手被安妧初给挑开。
“啪。”竹条抽打手背的声音在空中传开。
余兮的手顿时红肿了一大片。
刚刚安妧初靠近的时候余兮已经有察觉,但余兮并没有怎么在意。谁知这人上来就抽了自己一下。
安妧初:“放肆!”
安妧初再次挥起刚刚在路边随手捡起的竹条想要再次抽打余兮。
余兮脚步仍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有了动作。
几根银针没入,安妧初非但没有抽到余兮反倒将自己摔倒地上。
余兮这一动作引得黑条侧目。
余兮没有理会黑条而是走向安妧初捡起她掉在一旁的竹条对着刚刚自己受伤的地方给安妧初留下了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直到身上、手背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安妧初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揍了!
安妧初趴在地上,但仍气势凌人:“你!”
余兮不紧不慢的将竹条往旁一扔,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安妧初而是对着黑条说了句:“走了。”
安妧初没想到余兮敢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语气有些气急败坏:“黑条!”
“啊?”黑条站在两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林诺惊呼一声赶紧将安妧初扶起,“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安妧初伸手指向余兮:“她是谁!”
“啊?她?”林诺看余兮,“婢子不知。”
“不是不是。”黑条挡在安妧初和余兮跟前。
游执交代过了,右边的那位主脾气大,虽然看着有些憨气但脾气却是骄纵得很。
再加之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吃亏的不会是她。
而左边的小小姐是游执恩师之女安妧初。
从看见游执起便喜欢粘着游执,想做弦主夫人的心思更是没有一点掩饰。
游执因为恩师安冽的原因一直待安妧初如妹妹一般养在弦主府。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照着游执的亲姐姐游若繁来置办的。
所以安妧初自然是全安弦数一数二的贵女,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之前根本没有人敢想会发生在她身上。
“小小姐,弦主让我带余姑娘去她的住处我先走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黑条选择了逃避,拉起余兮手臂就跑。
“不行!”安妧初抽出身上的软鞭朝余兮挥去。
“啪。”白面一把抓住安妧初的鞭子然后一抽鞭子便背白条握在手中。
“白条!”安妧初看到白面拦下自己的鞭子更是火冒三丈,委屈得红了眼眶。
抽抽噎噎地道:“明明就是她动了鹿雪莲,是她犯了错误为什么你们还都护着她!”
“鹿雪莲?”白面问黑条。
“哦,就是这个。”黑条指了指地上的鹿雪莲。
“破草?”白面嫌弃地问安妧初。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草,要抽鞭子打人?
“不是!”安妧初心火更甚只觉得憋屈。
林诺见此赶紧出来解释道:“这是柏霖医师交代过不许外人碰的,这是一种很珍贵的药草。”
“珍贵的药草种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白面疑惑。
“噗呲。”听到这余兮倒是笑出了声。
这个白面可是拆了一手好台。
白面撇了一下一眼然后看向黑条。
黑条领会到白面眼神赶紧解释道:“这不就是草,而去我当时想要拦她来着。”
余兮:“你们说完了吗?”
余兮有些不耐烦了。
要是林染在就好了。
其实这件事是她引起的没错,但……
这种事在余兮身上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每余兮回宁弦的时候林枕的“宝贝”都是被她这样随手给摘下。
虽然各位师兄和林枕都会像安妧初这样对她怒目相视,但无可奈何师兄们不是她的对手,林枕不舍得罚她……
说白了就是被惯着的。
但对于安妧初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忤逆来说余兮又何尝不是一次被人用竹条抽手背。
两人都气不过。
余兮:“我住的地方在哪?”
安妧初一听更不得了:“你还要住在这!不行!”
白面这才想起来找黑条的事:“黑条你带她去她住的地方然后速速赶到弦主那去,弦主找我们有事。”
黑条听到游执找他立刻应下:“好。”
因为白面站在这安妧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条用轻功拉着余兮飞身而去,委屈感更上心头。
“我讨厌你!”安妧初对着白面大喊一声然后转身跑走。
安妧初走后白面又看向刚刚事端的引发者鹿雪莲眼里带有毫不掩饰的……嫌弃。
“乒,乓,嘭,”安妧初回去后就开始砸东西出气。
林诺欲拦下安妧初:“小姐,你……”
“走开!”安妧初一把推开林诺,“太憋屈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可恶!”
另一边
黑条:“余姑娘你先休息,弦主有事找我,我得先走了。”
“嗯。”余兮点头。
黑条走后余兮的背稍稍往下弯了些,随后向后一仰瘫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感到有些许的委屈。
回想刚刚的事余兮鼻尖一酸有些后悔出来了。
要是在之前犯错的是余兮,被人当场抓住并威胁、作弄别人的也是余兮。
以往这个时候林染总是会借着余兮的势跟在一旁狐假虎威。
看着余兮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而弄些小把戏让对面的人全身倍感不适。
或是痒痒或是肚子疼或是头晕目眩……
刚刚便宜她了!
念此余兮起身重新走到那条路上。
鹿雪莲还是跟刚看见的那样在不适合它呆的泥土中懒散地舒展着。
不适合?
余兮蹲下轻抚鹿雪莲身下的泥土。
与其它泥土不同,竟有丝丝寒意从指尖传入。
余兮蹲在原地嗅了一会。知母,连翘,地骨皮,决明子……
余兮想了想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倾斜着瓶子用食指轻轻地在瓶口点了点撒出一些粉末。
现在应该更适合它生长。
余兮收好瓶子起身往回走。
“别打了,别打我了!”余兮到家的路被人给堵住了。
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孩蜷缩在地上,不敢反抗,只是嘴里不住的求饶。
“晦气!”其中一人踹了黄衣女子一脚嘴里骂着,“要不是你我怎会被管事骂!”
原来是因为这人欺负黄衣女子成性,一旦心有不顺就拿她出气。
这次恰好被管事撞见便扣了他一月的弦子,他心有余气便找来另两个兄弟将她拦下殴打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