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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逼供 ...

  •   “长公主殿下,请进吧。”

      说书女子对他们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并不感意外,更是侧身为他们让出条道来,而她身后的那个叫唐官的小厮却仍旧站在原地,黑亮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两人,

      红伞亮出武器护着阮婧辞挪进了厢房内,一进去,忽然听见身后“砰!”地一声,两人如受了惊的鹌鹑齐刷刷朝身后看去,木门被狠狠拍上,关门之人正是史上飞。

      他冷脸质问道:“殿下,你是非要妨碍下官,心里才觉得舒服?”

      “史大人,你这是什么道理,你不愿意带我们,还不许我们各凭本事?”阮婧辞昂着脖子,不爽道。

      史上飞刚准备反驳,那位说书女子粲然一笑道:“史大人瞧您这话说的,要不是长公主殿下,絮儿这会儿怕是还见不到您。”

      “原来你就是絮儿姑娘?!”阮婧辞与红伞惊声道。

      絮儿朝他们行了一礼:“回殿下,妾身就是絮儿,方才在台上时就瞧着二位有些面生,妾身本想等结束后,询问二位身份,没想到却被那薛世子给搅合了,幸好殿下与大人身手不凡,没被他给占了便宜去。”

      “就薛家那死胖子,收拾他,那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听见絮儿夸了她一句身手不凡,阮婧辞立马有些飘飘然道。

      史上飞手中转着一把银剪子,一屁股坐进太师椅中,听了絮儿的话,哼笑道:“就殿下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身手不凡?絮儿你虽然一向嘴巴甜,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要不是她的女官出声提醒,那砍刀估计削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脑袋了。”

      “史上飞,我看想被削脑袋的是你吧。”阮婧辞眯起了眼。

      她说完,忽然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把剪子头部沾了血迹,刚想问他,便听见红伞传来一阵惊呼声,她顺着源头望去,原本在她身边的红伞此时正站在唐官的身后,指着他的后背,满脸惊恐,唐官的脚后跟处更是有一小滩血迹。

      “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阮婧辞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唐官背后的衣服被撩了起来,当她看清背上的东西后,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他背上被剪子划出了一道道小口,每个口中都被硬生生塞进一种土棕色的活甲虫,每只虫的头部都嵌进了伤口里的血肉中,只留下几节触角裸露在外面胡乱划动着,这副场景换做是谁都得头皮生麻。

      “都说了让你们别跟过来,你们偏不听。”

      史上飞转着剪子,歪着头看向唐官,阴笑着说,“怎么样,唐官,受了这剐肉蛊的滋味,还不打算招么?”

      “剐肉蛊是什么?”阮婧辞一刻也不想在唐官背后多待,搓着起了鸡皮的手臂迅速退到絮儿的身边。

      “是一种苗疆的蛊虫。”史上飞噙着冷笑道,“我营里有位弟兄家住岭南一代,是正宗的苗疆人,前些日子他特意回了一趟老家,给我带回来了这种蛊虫,说是用来审讯那些不肯招供的硬骨头,这玩意儿最好使,要是有一句假话,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会被这蛊虫啃食的一干二净。”

      听他介绍完这蛊虫,阮婧辞又想起刚才那一幕,胃里只犯恶心,谁知婆婆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这史上飞说话只说一半,这蛊虫还会不停在宿主体内无性繁衍,直到宿主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中全部布满虫穴...】

      阮婧辞:“婆婆,听我说谢谢你,谢谢你又让我了解到这世上除了恶心的小强外还有一种更恶心的东西叫剐肉蛊。”

      “好一个硬骨头,方碧溪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史上飞见唐官依旧白着一张脸没有出声,他随即又从锦盒里捻出一只,踱步至他跟前,空出来的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颚骨,迫使他张开了嘴巴,原来不是他不肯说,而是嘴里包着一大股黑血,经外力这么一撬,血顺着嘴角滴在了史上飞的手腕上。

      “史大人,我说!我说!”污血流尽后,唐官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因为被史上飞点了穴,他只能僵硬的挣扎着,惊恐地想要避开史上飞手里的蛊虫。

      “说吧,要是有一个字是掺了水的,你就把我这一盒里的宝贝都吞掉。”史上飞将虫放回了盒子里。

      唐官喘着粗气,尽量忽视来自背部的折磨,虚弱地问道:“你们想要问什么?”

      絮儿肃声道:“当然是有关桑雪被通缉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顿了顿说:“知道一些,京都府内有我们的人,方碧溪收到风声后,就打算先下手为强,遣了我去莲荷坝上的别院通知宛菊,让她栽赃桑雪,以防她外放印子钱之事被揭露出来。”

      “所以这个宛菊现下在何处?”阮婧辞接过话问道。

      见他们要他供出宛菊的藏身之处,唐官又有些犹豫,直到看见史上飞曲指敲了敲那装蛊虫的锦盒,慌忙坦白道:“回姑娘,宛菊现下仍旧在京郊莲荷坝上的别院里!”

      “奇了,方碧溪和她就不怕桑雪逃出去后,报复他们?”史上飞蹙眉疑惑道。

      “史..史大人,你有所不知,那间别院是方碧溪特意花重金请了擅长机关构造的南曲家特意打造的,里边可谓是机关重重,一般人往往连第一重都过不了就会命丧于此。”唐官颤声道。

      史上飞连声咂嘴道:“南曲家的机关可不便宜,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布置那间别院,这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看守某个重要的东西或者人?”

      唐官连忙道:“大人,这我就真不知道了,别院里的秘密只有方碧溪和宛菊才知道,平日里方碧溪只让我帮她代理主持合雅楼中的日常事务罢了,至于这些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就像刚才絮儿问的,胡妈妈在哪,你就算是在我背上和嘴里放一百只蛊虫,我也只能说不知道啊....”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那间别院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阮婧辞托着腮道,“如今之计,也只有等去了那间别院后,才能知晓了。”

      史上飞见能问的也都问了,于是走了过去替唐官拉下后背的衣裳,又解开了他的穴道,道:“穴给你解开了,为了以防你这几日背着我耍花招,这蛊劳烦你还得再背几天,等我们从别院调查回来后,我再给你解开这毒蛊。”

      无视了唐官苦苦哀求,史上飞又将蛊母交给絮儿,嘱咐她,他们去别院的这几日,一定要监视住唐官在方碧溪跟前的一言一行,要是敢把他们卖了,就立刻掐死蛊母,催动毒蛊。

      等他们顺利出了合雅楼后,阮婧辞看向恢复一脸冷漠的史上飞道:“史大人,这去别院的事,本宫可是听见了,你要是还像这次甩了我们单干,本宫可真不客气了。”

      史上飞不耐撇嘴道:“我说你也真算朵皇室奇葩,其他公主小姐们一个二个都是养尊处优的,偏你倒好,哪里危险往哪里跑,恨不得天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富贵闲人不做,干嘛非要来掺和这趟浑水?”

      “不好意思,本宫天生嫉恶如仇,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法,就是看不得良善之人白白被受欺压,也见不得那些宵小之徒狗仗人势行贪赃枉法之事。“阮婧辞看向他,冷笑道,“况且这大魏朝又是哪个皇上规定了公主小姐们只能养尊处优当个漂亮摆设?我告诉你,公主小姐们要是真狠起来,不比你们这些男儿差。”

      史上飞被她这番豪言壮语堵得一时竟想不起反驳的词,微张了嘴见她一脸傲然地上了马车,他转头问红伞,“你们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红伞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事实本就如此,史大人。”

      又将史上飞堵得一阵无语。

      *

      回了风雅楼后,史上飞的马车居然也跟在他们马车后边,结果一问他缘由,原来是想要顺道来店中探望桑雪姑娘。

      这是史上飞自那日跟着沈宥白封店以后,第二次到风雅楼来,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不过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那日还是供养男妓的地方如今已经真的成了阮婧辞口中的奉养老人的养老院了,一进店内大堂,便看见几个老人三三两两坐在下边,打着拍子听台上一位身着暗纹虎兰白衫的男子弹着古琴,琴音灵动悠扬,竟一点不输名家。

      史上飞指着他问阮婧辞“这是殿下新请的名家?”

      阮婧辞白了他一眼,“史大人记性可真好,他叫知鱼,以前是雅风楼的一名男艺妓,现在是我店中的古琴老师,那日你带兵大闹我店时,按在地上打的就是他,这么说起来,你打我店中伙计的账,我还没找你清算呢。”

      史上飞神色一尬,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嘴硬道:“谁叫他那日忽然上来拉扯我的佩剑,妨碍官差办事。”

      阮婧辞闻言扬了扬眉,“是么,那本宫等会儿可要好好盘问盘问知鱼,那日如何妨碍史大人办事的。”

      “桑姑娘现下在何处?”史上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岔开话,四下张望道。

      桑雪此时正陪着祝老太太在棋牌室打着叶子牌,史上飞跟着阮婧辞一进去,一改方才目中无人的态度,就跟小粉丝见心仪已久的大明星一般,双眼冒着光,也不管众人在场,双脚迫不及待地朝桑雪所在之处大步迈了过去,语气激动地唤着桑雪,这副模样让阮婧辞不禁摇头感叹,不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最不缺的永远都是舔 狗。

      桑雪不愧是京城花魁,面对史上飞宛如痴汉般的嘘寒问暖,应付的游刃有余,很快就把史上飞给安抚下来,乖乖坐到旁边听阮婧辞将今日合雅楼的事讲给他们听,有遗漏之处,更是贴心地帮她补上。

      桑雪听她说起他们要去莲荷坝上的机关小院时,语气担忧道:“那个唐官说的不假,那日民女刚进了院中就引发了机关,差点没了命,更别说院里的那间大屋子了,更何况那些机关都是由那个宛菊的丫头所操纵,那丫头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祝老太太也在一旁道:“南曲家的机关术老身年轻时曾有幸见识过,他们家制作的机关人偶不仅能歌善舞,更能舞刀弄剑,动作连贯,出神入化。”

      轰——

      正当大家正七嘴八舌说话之际,忽然楼顶传来一阵巨响,震得整座楼都抖几下,众人忙出了屋子,往楼顶奔去,只见刘大郎提着手中的小铁锤站在瓦片上,脚下还踩了个人。

      刘大郎说脚下此人好像是个刺客,方才在楼下听曲的他感觉到楼顶有动静,等他奔上去时,来人已经脸朝下倒在房顶奄奄一息,说完,他把那人的身子翻过来,只听见桑雪大惊失色道:“是陆大人!”

      陆大人?陆泽?!

      阮婧辞众人忙踩了瓦上房顶,合力将那人给抬了下来,擦去他脸上的污渍之后,这才认出来,此人正是那日义庄一别的刑部郎中——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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