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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连黄花菜都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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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普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车子一路小跑,说是要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斯夸罗一脸凶相地大声问着什么,我冲他比了个安静一下的手势,很明显,他被我这个动作吓到了。毕竟我从来就不曾向他们表示过“别说话”“别打我”“别跟我说话”一类的想法,所以当我一提出来什么要求时他绝对会吓一跳。
就好像日本当年偷袭珍珠港一样,任是爱打小报告的中国在得知小日本要攻打美国这事时也着实愣了好一阵。
趁着这段死机时间,我走到白兰面前,十分郑重地问道:“白兰.杰索,我问一下。为什么你会那么执着地想要,呃,和我认识一下呢,呃,我的意思就是,一般来说人们被拒绝多次不是都应该放弃了吗,为什么你……”
“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哟~♬而且,我总感觉我好像已放弃就看不到你了呢~♪”
“……你什么意思。就算放弃了偶尔也会在学校看见我不是吗。你是想说你一放弃的话要么我死就是你死吗。”
“不知道呢~♪我总感觉你在某方面跟我很像~♪”
我猛地想起了xanxus,他在说了这种话之后沦为了一根冰棍冬冷夏凉的冰棍,再猛地想到了万一白兰也变成了冰棍怎么办,三猛地想起了以前曾经买过一种五毛钱一根的棉花糖冰棍吃了之后上吐下泻了一天去医院花了三百多才治好。
想到这里,我一掌拍在白兰的头上,用连我都感到吃惊的音量喊道:“神经病,再说这种话我就杀了你!!”
白兰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斯夸罗要冲过来抽我的姿势也凝固在那里,就连在较远处打着电话的洛普特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抱歉。我失态了。”我低下头,揉了揉刚才拍在白兰头上的位置。
“没~~~关系~♪”白兰也立马调整过来,从上衣口袋拿出一袋棉花糖,拆开,递给我一颗道“你要吗~?”
我推开他的手,轻声说:“……不了。我讨厌甜食。再见。”言毕,我向正在朝我招手的洛普特走去。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白兰轻声地说道:“不会放弃的,这就是未来哦。”
我心想,没有未来日记就别抢我妻由乃的台词。
“喂,啊喂!”
“什么事。”我转身看着从麻痹状态回复过来想立马抽过来的斯夸罗,一脸淡定。
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很多人都是在应该回头的时候忘了回头”。对此我表示很赞同。看,就因为我这淡定地一回头斯夸罗就被定住了。简直就像以前玩“红灯停绿灯行”一样,一回头大家都不许动。
“……啧!你这家伙给我听好了!”斯夸罗用左手剑指着我大喊道。
……
……
我忍不住问道:“……你要我听什么。”
“……总、总之你给我听好就是了!”斯夸罗无意义地乱挥着绑在左手上的长剑,似乎是在威胁我不要乱插话。但是,你好歹也给我说一下你到底要我听什么好吗。
“玛丽苏小——姐?”已经在车边等了许久的洛普特朝我挥着手臂。
“抱歉。一会回去再谈吧。”我匆匆跑向车子,身后的斯夸罗还在“唔唔唔”地思考着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哟呵!玛丽苏小姐,”洛普特一边帮我系上安全带一边说道“这不是最近很流行的那个什么……什么……”
“契约。对吧。”我把挂在脖子上当做吊饰的玻璃瓶转了个个,小心地让其不要跟九代目给我的吊坠碰在一起“很容易碎掉的吧。”
“一般般啦。一般这种瓶子都会用比较结实的材料做的。”洛普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听说老牌司机都是这样的,跟别人说话却不看着别人。
“……你刚才想要杀掉白兰吧。”
“啊啦,我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哦。”洛普特向上弯了弯嘴角,外面的灯光照在了他的眼睛上,亮起了一片反光。
通常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么是此人说谎了,要么是此人要动手宰人了。顺便一提个人比较喜欢前者。
我想了想,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党和人民在监督……”
“是你和巴利安在监督吧。”洛普特笑了两声,“你好像跟巴利安的那个斯夸罗走得蛮近的啊?说起来,他也算是那次事件的参与者之一吧,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倾向可就危险了哦。如果有个万一,小姐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开车的洛普特,突然发觉此人估计不会只是个单纯的司机。
先把暗杀白兰差点把我给误杀的事放一边,光是能在斯夸罗手里逃走这事就已经可以说明洛普特绝不会是一个老老实实没收过一张罚单没闯过一次红灯的司机了。
而现在,他又满不在乎地说着在彭格列被喻为禁忌的“摇篮”事件,明目张胆地给我下了个黄牌——若是我不答应九代目的请求,便是在这里有着强烈的羁绊。那么这个与我有着羁绊的人就很危险了,例如,斯贝尔比•斯夸罗。
这是最俗套却又最有效的胁迫。
尽管我很怀疑洛普特是否能伤到他。
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似的,洛普特继续笑道:“不过请你放心,如果到时候小姐被他挟持的话,我的其他同伴也会来帮忙的。”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名为气场。某些强大的人或许可以有意识地控制它,让其变为杀气环绕、笑气环绕、氨气环绕等氛围。这些强大的人里,现在看来,似乎,包括了,洛普特。
“咕、咕唔……”我似乎感到额头上有冷汗流了下来“放、放心。我会答应九代目的那个请求的,别、别出手了。”
话毕,我感觉车内气氛瞬间轻松很多。
“哎呀?什么出手啊?我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哦。”洛普特笑得还是那么阳光,可是我却再也无法把他当成一个没得过罚单的好好司机。
我不会思考什么这家伙地位比我低凭什么我得受他胁迫。我说过,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司机。而他的地位说不定比冰冻且贬值前的xanxus还要高,说不定把他惹急了他连我都照杀不误。
我只能在心里诅咒,洛普特以后单独开车出去的时候找不到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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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样子。我在外面等小姐哦?”洛普特用大拇指比了比后面。
“嗯。拜托了。”我冲他点了点头,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才走到了冰封着xanxus.冰人彭格列的铁箱子前。
深吸一口气,掏出九代目给我的吊坠,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帮个忙呢,啊飘小姐。”
自从那次在梦中被雪埋住之后,我不仅学到了要少说话多做事,还知道了一个比九代目其实喜欢小熊□□还要令人吃惊的真相:我根本没有什么心脏病,这个吊坠也不是什么用来保平安的,而是用来封住我体内那位啊飘小姐,不让她出来的措施。由于吊坠的位置与心脏相近,所以在起作用的时候会感到类似于心脏病的疼痛,当然,我是感觉不到的,顶多觉得很不舒服罢了。
而为什么九代目会说只有在我喜欢上某一位仁兄的时候才会发作的原因,我大概也能明白。
因为,那位啊飘小姐是一位鹡鸰。
鹡鸰是对恋爱十分执着的物种,鹡鸰鸟也被他们称为恋教之鸟。
故,当此紧急装置起作用的时候,多半可能是鹡鸰小姐感应到恋爱的苗头激动了,想要出来了。
但,只是多半而已。
在那“多半”之后,还有各种因素会引发紧急装置,或者是鹡鸰小姐的运行。例如,在看到准星后想起自己被杀之时的场景时,或是在寒冷的地方想起了自己的能力时,都会引起鹡鸰小姐的激动。
对不对呢,废弃的编号,秋津。
刹那间,吊坠•紧急装置发出了堪比十克拉真钻在灯光照耀下的光彩。
我立即明白了此时与秋津说什么她都可以听到,处于信号满格的状态。
于是我迅速地说道:“秋津,麻烦你帮个忙。你是控制冰的吧,请你让这个铁匣子里被冰封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可以吗。”
【“听到……声音……”】
吊坠发出更加耀眼的光,我也感到了一阵晕眩感。
必须要抓紧时间。
“Xanxus,对不起。”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真的很对不起,与你的约定,不,是你给我的命令,我估计不能遵守了。”
【“命令……必须遵守……命令……不然会……”】
我没有多加理会秋津的话语,而是继续说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xanxus。”
我知道的,就算道歉也无济于事,我知道的。
可是,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道歉而已。
【“啊啊……master……我要见master……master……master在哪里?!”】
与刚才接近呢喃的语气不同,此时秋津的语气变得充满杀气。
我擦又是杀气。
突然,耳边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咔嚓”声,我下意识地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大黑箱子。
糟了。秋津的能力要暴走了。
我立马把手从黑匣子上移开,可是脑海里秋津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吊坠的光芒和心脏的抽搐感也没有丝毫平息下来的意思。
若是秋津不马上停下想要出来的念头的话,蕴藏在吊坠里的死气之火会一口气把我的心脏摧毁。这是每天晚上做梦时,超人小姐一点点告诉我的。
这回,我可能真的得交代在这里了。
趁现在还有点力气,赶紧朝出口处趴着吧,免得等下真的被传为殉情就不得了了。
【“你这家伙给我消停点!”】
一个充满豪气,与秋津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瞬间,秋津不喊了,吊坠不亮了,心脏病没了,一口气跑到出口,不费劲。
“超人小姐……”我喃喃道“这次还真是谢谢了。”
抬手按下红色的门铃,过了几秒,铁门慢慢打开。出现在眼前的,还是洛普特那灿烂的笑脸。
“这次居然没有超时哦。玛丽苏小姐。”
“我不是每次都会晕死在那里面的。”
“没错,顶多在一个月里的四次探亲有三次晕在里面,对不对,玛丽苏小姐?”
我瞟了他一眼,转身看了看黑暗中的地下冰库,兀自向前走去。洛普特笑了笑跟在我身边走上了台阶。
………
“那么,你已经想好了回答吗,小囧?”九代目双手交叉置于鼻尖,从正上方照下来的灯光让他的鼻尖以下的脸部都被一片阴影所笼罩。
“是的。”我点了点头,不经意似的看了站在九代目右侧的洛普特一眼“我答应你,九代目。我会去日本的。”
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胸前的吊坠亮了一下,又马上归于平静。
没有用的,秋津。我必须答应九代目。
我坠下眼帘,握住刻有彭格列纹章的吊坠和白兰送的玻璃瓶。
这是必须的。
“那么,后天我会让洛普特去接你到受检测的地点的。我希望小囧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这件请求告诉他人,好吗?”
“请你,命令我吧。”
没错,命令我吧。
只有先命令了我,才能保证之后不会被别人命令着说出来这一切。
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命令也不例外。
听了我这话,九代目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不忍与愧疚的神色。
为什么要觉得不忍。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罢了。
我也只是为了实现你的希望罢了。
九代目,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神,请不要做出这种表情。神是不可能会愧疚于信仰者的。
九代目做了个手势,然后把头撇向了一边。洛普特会意地说道:“囧•玛丽苏小姐,我命令你,不许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九代目大人的请求,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了吗?”
“是的。我知道了。”
或许我说一句“yes,my lord”更加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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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巴利安后已经很晚了。除了夜间巡逻的下层小兵外,我没有看到任何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刚进入一个集体时都是被压迫的。压迫着压迫着就轮到自己压迫别人了。
可为什么我被压迫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办法压迫别人呢。
回到房间,没有窗户,没有开灯,里面黑乎乎的。
我觉得非常累,累到连灯都不想开就往床上倒。
刚倒上去不到两秒钟就感觉耳边传来斯夸罗那标志性的“喂喂喂”的喊声。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拎着后衣领揪了起来。
床头灯打开后,我惊觉斯夸罗原来躺在这张床上,此时正一脸不爽地揪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放在他的腿上。
我走错房间了吗。怎么可能,全巴利安就只有这间储物室没有窗子。
我累得连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说话的声音也小声得该死,说得好听点是具有朦胧感:“有什么事吗,斯夸罗学长。”
“别一副迷迷糊糊什么都忘记了的样子!我那时候跟你说过了吧!!好好听我说话!!”
“嗯…嗯……你要说什么呢,斯夸罗学长。”
“……以后,我教你如何用剑。别拿着九代目送的□□玩个不停了。你根本就无法用它来射击活物吧。”
我突然间睡意全无,不可思议地望着斯夸罗。
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我连九代目都没有告诉。
“别一副蠢样望着我,白痴新生!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跟别人决斗时丢了巴利安的脸罢了!拿着个□□却是靠近身格斗取得胜利的,你不觉得丢脸吗?!”
完全不。
我一下子明白斯夸罗从哪里知道我不能使用□□射击活物的真相了。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有个似乎比我小一学年的女生找我决斗,似乎是因为她打赌输掉了,所以要随机找一个比自己大一年的学姐决斗。
在那场决斗中,我多次想要使用□□将其射杀,但均以失败告终。秋津始终不能淡定地看着准星,所以总在最后一刻激动起来,导致我那么一手抖就射歪了。
最后,我还是靠着鹡鸰特有的近身格斗优势,左手拿着四根弓箭右手拿着只能用以恐吓的□□把对方打到认输。
由此看来我现在的武器□□确实属于鸡肋。跟着斯夸罗学好剑术才可以在近身格斗上增加优势。但是……
但是,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为什么,不在九代目向我提出请求之前说。
为什么,要在我答应九代目的请求之后说。
已经,来不及了啊。
“你你你你哭什么?!”斯夸罗的表情变得很惊恐“有那么高兴吗真是的……虽然我知道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建议啦,但你高兴成这样我也……喂,别哭啦。啧,大不了我明天早点解决几个任务来教你怎样?喂,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啊喂!别笑着哭啊白痴!还笑!行了行了……”
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斯夸罗。你真的以为我这是高兴的哭吗,我笑是因为命令,才不是因为你要教我剑术……好吧你教我剑术我确实很开心的,但是……
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啊……斯夸罗……
+++++++++++++++++++++++++++++++迪诺的无责任小剧场+++++++++++++++++++++
话说迪诺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舞会大厅,顿时被身着低胸晚礼服的帕兹欧囧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在那里(不止是囧了吧喂)。
“哦活活活活~~~~迪诺,你果然来了啊~~~~”帕兹欧花枝招展地扑了过来,迪诺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他无比庆幸身边有罗马利欧,不然定会被帕兹欧像推萝莉一样推倒。
“啊咳咳,那个,帕兹欧,小囧在哪里呢?”
“小囧~~~~?”
“不是你告诉我她忘记邀请舞伴十分可怜叫我立马过来吗?”
“啊,那个啊~小囧呢,刚才由于伤心过度哭着走了呢~~”
“咦?!”
“真可怜啊~~~她的自尊心一定被打击到了吧~~~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舞会就因为没有男伴而被迫提前离开了~~~”
“咦咦?!”
“如果迪诺早点跟我们一起来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哦~~~迪诺你真是的~~~~”
“……不,如果是跟你们一起来的话我宁愿在没有部下在场的情况下独自面对吸了水的安翠鸥。”
“咦咦咦~~~~?为什么啊~~~~~?”帕兹欧一脸不解地双手捧着脸颊左右摇晃着身体,迅速引来了众人的目光,然后众人又更加迅速地移开了视线,其中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已经脸色难看地走向了卫生间。有些人认出了迪诺,便与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加百罗列家的boss到底与这位变态有着何种关系。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想与你们一起来的啊!迪诺扭头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