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意外？陪客？（伪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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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陪客？
吃过晚饭，我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发着呆。被老板叫起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低沉的女声伴着舒缓的音乐缓缓响起，吧台边散坐着几个客人。
已经入夜了，那位总裁大人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再来找我。一颗半提着的心忽忽悠悠落下。
我这一呆太久，起身冲老板笑笑道歉，整理一下身上过分清凉的工作服，踏步走向吧台。没走出两步就被老板叫住。我疑惑回头看他。
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踯躅了半天：“小羽，一号房里的客人，你去照顾一下。”
照顾客人？
我心里咯噔一跳。
昨晚老板那么轻易就让我陪睡我就已经起疑了，不过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实际损害我才没往坏处想。今天又让我去照顾客人？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抱着胳膊警惕地看着他：“老板，我不是跑堂端盘子的么？你怎么能让我做那种事情？”略加思索，补充道，“您看，我都一把年纪，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客人不会对我感兴趣。”
老板眉角挑跳了跳：“我让你做哪种事了？我跟你说过，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一号房里那尊大佛明显是来找你的，点了名叫你去。那种人我可得罪不起，你自己惹得麻烦自己收拾去。我就是叫你去给他点个单，送点酒水过去，谁让你做别的了？”
“……”大佛？我凝眉想了一下，耳朵不自觉发烫，心底呼出一口气，颇为无力地应下，去吧台拿酒水单。
“等等！”老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突然把我叫住，我停下，转身等他吩咐，“拿那个烫金的单子过去。”
我拿着特制的烫金酒水单站在一号房门口，一边敲门进入，一边暗自腹诽。这张做工精美的的烫金酒水单果然不一般，所有的酒水单价后面都比普通单子多加了一个零，最便宜的白开水都要三十块一杯。老板你是做正经生意的，说出来谁信啊？！
我转身关好门，略一思忖，悄悄留了个门缝。里面这尊大佛正是昨晚那个“上帝”没错。
眼下“上帝”正在打电话，语气凉薄地吩咐着什么。见我进门视线就一直停在我身上，看得我发毛。那神情透着渴望，墨玉般的眼睛里隐隐辗转着流光，就好似我是什么可口的猎物。我一阵恶寒，强撑着笑意把酒水单递至他面前的茶几上，又往后退了几步，退至门边。
这副皮囊，这种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苦偏来勾搭我这一个孩子他妈？我一把年纪了还有儿子要顾着，说什么也要坚定立场，怎么也不能晚节不保。
我正警惕地思索着应对各种状况的方式时，他语带怒意，以一句“如果这些都做不好，明天就把辞呈递上来”做了结语。
他收了电话，看着我，目光炽烈，仍然不似常人。
我毛骨悚然，提醒他：“先生，请问您要些什么酒水？酒水单在您面前的茶几上，请您过目。”
他神情一滞，收回视线伸手拿起那张要人亲命的酒水单，看了一眼，勾起唇角扯出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再抬起头来看我，神色已经正常很多。
他开口：“你叫……宋羽？”果然不愧为总裁，说句那么普通的问句都颇具威严。
我点点头：“没错，我叫宋羽。”
他垂眸沉吟着：“宋羽……宋羽……”再抬眸，眼带笑意。
这人笑起来还真是异常好看，长长的眼尾轻轻勾起，薄唇清抿着……
我看着看着就有些呆了。
不知怎么，这人笑起来不仅好看，怎么看怎么就有些眼熟。可是这么好看的男人，而且还是大佛类的男人，我以前怎么可能会见过？
“好吧，宋羽，”大佛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叫你小羽么？”未带我来得及表态，他自动自发，“小羽，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算哪一出？我考虑了一下，“还好，母慈子孝，挺不错的。”
“……那就好。”他眸光瞬间黯然，垂眸喃喃道。
我暗喜，儿子可真是我的挡箭牌，他果然提不起兴致了：“先生，您考虑好要点什么酒水了么？”
他叹一口气：“随便上瓶红酒吧。”想了想又补充，“拿两个杯子。”
“请您稍等。”我欣喜着记下，拿了酒水单转身离开。
“等一下。”他叫住我，随后又静默良久，“……我……没事了，你去吧。”
这个客人还真是诡异，好家世，好皮囊，看上去又不似我想象中那么色欲熏心饥不择食。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我正疑惑着，老板已经咧着嘴拿了列在酒水单上第一行的一瓶红酒，放到托盘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犹豫着开口：“老板，你让别人送进去吧。”
老板挑眉：“怎么？”
我说：“这个人有点怪，我不想再进去了。”那么坑人的事我也下不去手干呀，里面那个，刚听他打电话就不像善茬。都说无商不奸，里面那个商怎么说也比外面这个商大上许多，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坑？
老板哀求：“我的小姑奶奶，你一来就惹上那么个大人物，我这做小本生意的……这样吧，你开个价，你把酒送进去，我给你加工钱。”
我心下一喜，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就这个价，低了不干。”
老板声音扬起：“端个酒就要一千？我才挣多少钱啊？不行，做多五百，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还怕我反悔，当下掏出钱包，唰唰唰点出五张崭新的大票拍在托盘上。
“……”我怔在那里，手指都忘了抽回来。其实……我就是要一百。
我把手里端着的那瓶不要命的酒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同眼前的“上帝”拉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等着他吩咐。
他单手拎起瓶身，表情淡然地打量着，却是对着几步之外的我淡淡吩咐：“过来坐，站在门边做什么？”
我讪笑着：“屋里太闷，我在门边上凉快凉快。”
他抬头瞥了一眼冷气口，没再说什么。一时间屋内屋无人说话，气氛尴尬异常。
我将在门边看着他举止优雅地打开瓶塞，倒酒，又十分王子气地端起酒杯清抿一口。美酒入喉，我眼睁睁看他眉头微蹙，长眸微眯，不由得有些痴了，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口水。
他似是有所觉察，抬眸瞥了我一眼，挑起唇角：“陪我喝一杯吧。”他未等我回答，自顾自端过另外一只酒杯，
“……我，我不会。”我一时不知该怎么拒绝。
“没关系，度数不高，不会醉的。这酒虽然明显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倒还不至于同我原本想的那般差。”说罢，将一杯酒放在边上，示意我坐过去。
“……”我红着脸坐过去，虽然说我只是个打工的，坑人的事不是我主动，但怎么我也是个帮凶，而且还收了老板五百块的巨资。人家这样有风度，明显是放了我一马，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扭捏。
他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复又把酒杯放下，垂眸理了理袖口，薄唇轻启缓缓道：“听说你已经有孩子了？”
“嗯嗯，有一个儿子，今年刚过四岁。”我过于紧张，回答都近乎条件反射。
“……他爸爸呢？”他眼神微暗，“他就让你在这里上班？做这种工作？”
“啊？”我一怔，他的声音听上去明明仍是冰凉疏离，却隐隐透着些许责备愤懑。可是，先别说这个问题我怎么也回答不上来，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又恢复了方才那般透着慵懒的儒雅，“你躲我这么远做什么？你……怕我？”
“……”你也知道？我好端端一对孤儿寡母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人，我都死心那么久了，忽然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跑来掺和我的生活，条件还好得不得了，换作是你，你能不害怕么？！
当然，以上那些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我欲哭无泪，脑中翻转着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先生，我还要工作，在这里待着不干活会被老板骂的。”
他半靠在沙发上，理所应当道：“陪我就不是工作了么？我会付你钱的。”
我几乎哭出来：“您误会了，我不是做那种工作的。”
“哦？”他眼光在我身上打量着，“我误会什么了？你不是做哪种工作的？”
“我……”我无奈，“您说吧，怎么样才肯让我离开？”
“离开么？”他垂眸浅笑着，“把前面这杯酒喝了，你就走吧。”
喝酒？不过这么一杯。我爽快的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三两口就解决了。不知怎么，我在喝酒的时候看到他眼中似是透着落寞。
我放下杯子，擦着嘴看向他：“喝完了，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对面的他挑挑眉毛，示意我自便，那表情带着点调皮，跟方才那落不落寞的，还真不怎么沾边。我甩甩脑袋，挥掉这越来越强烈不受控制的花痴反应，使力起身。还没完全站起，又一屁股了回去，头昏脑胀，完全使不出力气。
抬眼看到他勾起唇微微笑着，心里暗叫糟糕，还未提起气力喊人，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
迷糊之间，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我掌心的疤痕，低喃：“宋羽么？你怎么会姓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意外？陪客？（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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