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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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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明明有夕阳落到他们身上暖暖的,但她却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目光在白棋渊脸上搜寻着,却没有发现一点说谎的回避的痕迹。
她眼底还含着眼泪,勉强露出一个可怜的笑,“是这样吗?那就好。”
王若澜的笑容脆弱得像易碎的梦一样,一触就碎。
她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露出什么表情好了。命运好像总是在和她开玩笑,屡屡戏耍她。
“不然呢?”白棋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侧着头看她仍然一副呆呆的表情,心下不忍,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残忍,“或许你不相信,周游亲口告诉我你是处女,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帮我。”
见王若澜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停顿了会儿后,“不过我拒绝了,毕竟我对处女真的没多大兴趣。”
她明明就窝在他怀里,他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腰上,说出来的话和动作却完全相反,充斥着巨大的矛盾。
“我不信,周游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不会的!他不会的!”王若澜激动的从他怀里坐起来,拼命的摇头,眼睛里充斥着不信任的情绪,她不相信周游会这么对她。
白棋渊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听听吧。”
他把手机解锁,打开录音,选中了一段点击播放。
随着播放按钮的按下,有些失真的男音便传了出来。
“你老婆挺不错的。”这句话是白棋渊说的。
“她是很好。”这是周游的声音,仍然那么温柔,王若澜刚刚稍感放心,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给她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她听到周游问道,“你对她有兴趣?我可以帮你。”
“哦?怎么帮?”
“我可以提前把她灌醉,带到酒店,剩下的就看你了。”
王若澜身体禁不住的直打寒颤,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句话,这么下流的想法会从那个温文尔雅温柔至极的周游口中说出。
“哦,对了,她还是处女,连接吻都不太会。”
周游的补充说明,更像是给商品添加卖点:王若澜这个商品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白棋渊的声音也带了笑意,“真的吗?我不信,毕竟她长相身材都不错。
“不信的话,验验就知道了。”她听到周游在笑,讨论自己的妻子,就这么的让他愉悦吗?
王若澜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碎成了好几瓣,心脏痛得让她难以呼吸,指甲尖嵌进了肉中她也没发觉,只觉得无比的绝望和痛苦。
为什么周游会这么对她?为什么?是因为债务的原因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爱她?
一系列混乱的想法像毛线团一样搅合在脑中,王若澜又气又痛,恨不得立刻回去同周游对峙,问清楚这一切。
正难以承受之时,白棋渊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离婚吧,他不爱你。”
他没有安慰王若澜,只是把血淋淋的事实扒开给她看,并适当的提出建议。
若说人的前半生大部分有父母家庭决定,那么后半生则是把握在自己手中。在没有结婚之前,王若澜或许会平凡乃至平庸,但是姑且过着安稳的普通生活;在结婚后,百万债务和丈夫的不亲近,让她倍感痛苦,物质与精神备受折磨,就像陷入了泥潭一样,越是挣扎则越往下陷。
长痛不如短痛,唯有离婚才能斩断这一切。
“你好好想想,他有主动牵过你抱过你吻过你吗?你以为那是尊重?狗屁!”他把王若澜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不禁心头一阵火起,“我告诉你,什么是尊重!尊重是注视拥抱亲吻亲密接触,回应你的需求,而不是刻意回避!”
“他不爱你,你也没必要为他的债务买单。”
白棋渊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睛,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妆的脸蛋。
王若澜哭得浑身颤抖,眼泪根本停不住,白棋渊无法,只能恶狠狠的道,“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他只是吓唬一下她,毕竟很多时候,她都在躲避他的吻。
但是没想到她哭唧唧的反而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段时间以来这辈子受过的委屈全部都宣泄出来,她哭得像个孩子,一点也不美丽一点也没有形象,白棋渊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没有再说话。
或许,这样做是对的,他本来是打算让周游主动提出离婚的,却没想到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那就只能从王若澜这边入手了。
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难过。
那个男人究竟哪里好了?
醋意滔天。
培训的最后一天,是团队实战练习,模拟企业中职工真实求助场景,王若澜这组因为同组的几个十分活跃的组员,倒是配合得不错,赢得了优秀。
最后所有参与培训的人一同大合影后,培训正式结束,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三五成群的找到自己的同伴,商量着回去的事。
王若澜三人此时也聚到了一起,还是肖玲先开口询问,“你们是今天回去还是玩几天?”
她把目光放在明致远脸上,发现他仍然是一副没怎么睡醒,懒洋洋的样子,肩膀也耷拉着,一点精神都没有,“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她又扭头去看王若澜,她也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想要尽快回去。至此三人意见一致,决定立刻返程,又一同订了今晚八点的票后,各自回了房间收拾行李。
房间里,白棋渊也已经整理好了东西,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模样。见到王若澜回来,还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结束了?”
王若澜点点头,“晚上八点的车。”
“我两点的飞机,准备出发了。”他说着便起身待走。
王若澜突然想到了什么,挡在他面前,又从包里拿出一物来递给他,有些难为情道,“这个我不能收。”
她展开掌心,是他之前一直戴的那条黄金项链,足金闪耀,衬得她掌心雪白。
“所以说,女人真是麻烦,拿着!”白棋渊摇摇头,没有伸手的打算,拉起行李箱就走。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王若澜一个人,她缓缓放下手,将那条项链放回包里的隔层中收好。
这是昨晚入睡前,白棋渊从脖子上取下来给她戴上的。
“不许卖、不许抵押、不许赠送、不许弄丢。”白棋渊在她鼻尖上轻轻的吻了吻,气息不稳的警告她。
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不舒服,但是两人都不想动,只是静静地抱着彼此不说话。
体力的消耗太大,没过一会儿,两人便进入了梦乡,这条项链的事也就被王若澜暂时抛在了脑后。
现在,他也不愿意将项链收回去,王若澜想到昨晚的警告,也更加不敢轻易扔掉或者如何,只能乖乖收起来,等着下次再有机会的时候还给他。
下午退房后,王若澜和肖玲、明致远三人便又有了空闲时间,乘车前往高铁站,在周边商场逛了一圈后,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吃了顿晚饭,这才进站上车。
特有的火车的味道,让王若澜一踏入动车中便皱了皱眉。
这次三人的位置不是一个房间,竟然都分散开来了,倒也没人提议去和其他乘客交换,索性就这样了。
同车厢的下座是带着小孩的母亲,孩子很调皮,不是在哭就是在闹,吵得其他人纷纷皱眉。
那位母亲只能不停地道歉,转头又责骂孩子不听话。
王若澜躺在上座默默忍受着,加上在想回去后和周游的事情,心情烦躁,最终翻来覆去的一整晚都没睡着。
早晨起床后,三人一碰头,明致远便发觉她眼底一片黛青,少见的主动关心道,“昨晚没睡好?”
他这个人,其实挺少关注外界关注旁人,一直以来也都是王若澜主动同他交流,所以见他主动关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有个小孩一直在吵,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最近,还好吧?”明致远突然问道。
王若澜抬头见他脸上少有的担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瞬间,王若澜想到了什么,但是随即她躲开他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浅笑,“我还好,只是有点累。”
“那就好。”明致远淡淡的道,但是脸上的神情仍然有些严肃。
三人出了站后,便兵分三路,各自回家,接下来还有两天的休息等着他们。
外面的阳光比B市更盛,王若澜拿手挡在额头,心不在焉的等着车。踏上熟悉的土地并没有让她半分高兴的地方,反而是积攒在一起的事情让她的心情愈发糟糕。
这样看来,B市倒真像一个避风港,让她短暂的从沉重的债务中抽身了几天。
可是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不能逃避,不能软弱,不能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