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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对于农村里的人来说,每天雷打不动的除了吃饭睡觉,就还有喂家畜。
早上的时候没注意,晚上倒猪食的时候曲和颂不小心把袖子卷上去了,梁祁望才发现他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胳膊……”梁祁望连忙从他手中接过猪食桶:“我来倒。”
听到梁祁望的话,曲和颂也注意到他的袖子卷上去了,连忙拉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梁祁望叹了口气,他没有说打成这样为什么不和离这样的话。
太过站着说话腰不疼了。
这里的法律是允许和离的,甚至女子哥儿也可以休夫。但朝廷为了增加人口,和离的条件是非常苛刻的——提出和离的人要被打五十大板这个案件才会被受理——这里的大板可不像他以前电视上演的那般轻松,五十大板下去别说小哥儿就是正常身强体壮的男性都要丢半条命。
就这也仅仅是衙门会受理,判不判和离还两说。
休妻休夫也是被允许的。
谁想休妻休夫,可以,先去大牢里蹲一年,出来不用经过衙门审判,就可以直接休了。
这两个条件无论那一个都很炸裂,但偏偏朝廷就是这样规定的。
梁祁望倒完猪食,放下猪食桶到猪圈旁边专门放桶的地方。虽然刚认识他也没有办法拿曲和颂当老婆,但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人,看到一个女性,在这个地方加一个小哥儿被打成这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同情心疼他的。
梁祁望问曲和颂:“家里有药吗?”
虽然这里是古代,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多的成药,但治疗外伤的膏药还是有卖的的。
“嗯。”曲和颂说。
他的语气,似乎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梁祁望听出来了,也就只说了一句:“这两天有什么要做的找我。”就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曲和颂看了看他被砍的胳膊,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没什么,你也不知道我。”
可能是刚才的话题太敏感,说完这些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没有电没有灯,房间里面黑灯瞎火的,梁祁望在檐廊上的小板凳上坐下。
天已经麻麻黑了,月亮也升了起来,不过因为太阳的余韵还没有彻底消散,月亮现在也只能看见一个月白色的轮廓。
曲和颂进了房间,半响后他出来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你擦一下。”他说。
他们沟里没有大夫,要看病就得去县城,曲和颂这个药膏就是之前在县城的医馆买的。
“多谢。”梁祁望没有矫情,从曲和颂的手中接过膏药,雪花膏大的盒子里,膏药已经用了一大半。
曲和颂似乎不愿意人知道他被打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梁祁望,他也很不自在。
将膏药给梁祁望后,他就直接回了屋,然后梁祁望就看到他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
昏黄的一点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因为中间隔着一个炕,梁祁望并不能看到曲和颂在做什么。
但他知道房间里面有人。
梁祁望自觉不是一个喜欢热闹耐不住寂寞的人。但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甚至也没有工作可以让他做,头一次梁祁望觉得闲着也是一种煎熬。也难怪这个村子里那么多小孩,就这无事可做的状态天一黑不造人还能干什么。
梁祁望在院子里坐了会儿,擦了药,又盯着天空发了会儿呆。
然后梁祁望就发现他能看天气的这个本事只有晚上才会显露。白天的时候他也曾盯着天空看过,但什么都没看到,当时他还以为这事只是他的错觉,直到后面天空真的下了雨,晚上又看到了天气状态。
不仅如此,梁祁望还发现他不仅能看到第二天的天气,他还能看到更久远时候的天气。
而且盯着天空看的越久,能看到的天气也更久远,不过他现在好像最多只能一年内的,再久就看不到了。
但也有局限,时间越久看到的也就越模糊,只有个大概。就比如他就只能看到临沄县接下来这一年没有特别大的自然灾害,还算风调雨顺。
超出半个月后,具体的天气状况就有些模糊了。
有点像天气预报,梁祁望有些无聊的想。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又大又圆,照在地上树影斑驳,狼狗趴在地上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像睡着了。
梁祁望起身,敲响了曲和颂房间的门。
“怎么了?”曲和颂打开门。
“药,多谢。”梁祁望将膏药还给曲和颂。曲和颂伸手接了,他以为梁祁望还完药就没事了,却听到他问:“你这里有什么可以看的书吗?”
以往他的作息,是十二点睡。
今天下午又睡了一觉,现在根本睡不着,不看书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熬到困。
曲和颂向后退一步,给他让开位置让他进来:“只有科举考试的书,要吗?”
梁祁望跟进去。
曲和颂也在看书,八仙桌靠着墙,里面放着油灯外面是书,桌子前有一个带靠背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麻布秀小麻雀的坐垫。
看到梁祁望看坐垫曲和颂脸色一变,连忙过去将坐垫收了。读书人要吃的苦中苦,他这样的行为被他们说是贪图享乐,原主之前就经常阴阳怪气的嘲笑他。
但梁祁望什么都没有说,还夸坐垫:“挺可爱的。”
曲和颂又默默将拿起的坐垫放了回去。
他还听到梁祁望说:“现在的椅子坐着确实太硬了,等过些天做一套沙发。”
曲和颂听不懂他说的话,想来应该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他拿着灯走到炕边,打开靠外面的那个炕柜:“我的书都在这儿呢,你看看有你要看的吗。”
梁祁望凑过去,炕柜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本书,书的下面为了防潮还铺着一层麦秸秆。梁祁望将书拿出来,除了一本寓言故事书和一本历史书,剩下的就全是科举有关的。
梁祁望留下寓言故事书和历史书,将其他的都放了回去。
又跟曲和颂道了谢,然后拿着书出门。从曲和颂房间到他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堂屋,这个地方还能借着曲和颂房间的光,一进他的房间,真的就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了。
也是到了房间,梁祁望才想起来他的这间房自一年前曲和颂父亲去世就没怎么用过了,也没有灯。
于是梁祁望又折回到了曲和颂的房间,问他:“我房间里没有灯,家里还有多余的灯吗?”
应该是有的,从原主的记忆里曲和颂父亲去世后他的遗物就被曲和颂收起来了,油灯也是,也不知道被他放到了那里。
“ 有,杂物间呢。”曲和颂站起来。
“杂物间?”
“嗯。”
曲家的杂物间有两间,外面放着一些常用的工具,比如锄头镰刀铁锨背篓绳子之类的;里面就是一些不常用的东西,这个杂物间用木板搭了几个架子,但东西太多了,每个架子上甚至架子之前的空地都堆放满了东西,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因为常年不用,也没有打扫,这每挪一个东西尘土就满天飞扬。
偏偏曲和颂父亲的遗物,还被放在了杂物间的最深处。
“算了,明天再找吧。”看着灯光下漫天飞舞的尘土,梁祁望阻止了曲和颂继续翻找的动作。
又问他:“我今晚可以到你房间里凑合一会儿吗?”
曲和颂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谢谢。”梁祁望道谢,在曲和颂的身后进屋。
这间房间有两把椅子,一把曲和颂坐,另一把被放在墙角,梁祁望走过去将椅子拖了过来放在曲和颂的对面。
八仙桌,正方形的,油灯放在中间,两个人用完全没有问题。
梁祁望坐下,曲和颂也不知道看的什么书,书上字迹密密麻麻,偶尔提笔注释,簪花小楷的字体轻盈飘逸,秀美流畅。
梁祁望练过钢笔字,但没有练过毛笔。他也清楚以他自己肯定是写不好毛笔字的,毕竟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特别是运笔力道方面,掌握不好力道毛笔字很容易就出现黑坨坨与晕染。
不过原主从小练字,梁祁望有他的记忆又有肌肉记忆在,倒是能写的一手好字。
幸好他们练的一种字体,要不然写的字就是原主的不是他的了。
虽然油灯有光亮,但习惯了电灯,油灯还是有些昏暗。梁祁望先拿起的是那本寓言故事书,虽然这个世界与他原先的世界不在同一个空间,但寓言故事的内容竟然意外有不少相似的。
不过也只是相似,并不完全相同。
比如以前书上经典的“从前有个宋国人……”然后后面跟上守株待兔、揠苗助长、买椟还珠、尔虞我诈、朝三暮四……这些颇有地域歧视的故事。
这里也有类似守株待兔、揠苗助长、朝三暮四的故事,但开头就不是宋国人了。
就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因为这个世界的混乱几乎都类似于三国两晋南北朝,并没有出现过春秋战国诸侯割据诸子百家争鸣的局面。
所以在文化方面他们就比较单一,也单纯。
比如守株待兔,开头是从前有个叫王阳的人……后面跟着守株待兔的故事。
这本书不算厚,又是以毛笔字为模板印刷,收录的故事有限,还不如他妹妹小学时买的那本百科全书里的故事多。
梁祁望作为一个C9毕业的大学生,这本书里面的故事除了仅有的几个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亦或者之前的世界有类似但他没有看过的,其余他都倒背如流。
所以没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把这本寓言故事书换成了那本厚厚的建国史。
梁祁望翻书、看书的速度太快,听的旁边的曲和颂忍不住抬起了头。
“看完了?”他的语气惊讶。
梁祁望解释:“这本书里面的很多故事我原来的世界也有。”
“你原来的世界……”曲和颂捏着毛笔,拧起眉,比起早上的冷漠,他似乎有些好奇:“是怎么样的啊?”
倒把梁祁望给难住了。
要他讲现代世界是怎么样的不难,难的是他如何讲能让曲和颂听得明白,毕竟两个世界相差太大了,大到想象都没有办法弥补。
就像农夫觉得皇帝用金锄头锄头。
就像一个小孩写作文说,如果他们家是首富,他就要就住160平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另一个小写他们家很穷,他很穷,爸爸很穷,妈妈很穷,保姆阿姨很穷,司机叔叔很穷,园丁爷爷也很穷。
他们谁都没有错,就是见识的局限性。
……
梁祁望思考半响,然后用他认为的比较贴合这个时代与曲和颂见识的话解释说:“高楼林立,最高的楼比青山还要高;土豆亩产一万斤,人们都能够温饱,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但人们的精神压力很大。
梁祁望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补了句:“而且人类已经登上了月球。”
“月球?月亮?”
“嗯。”
“月亮是……一个球?”曲和颂表情惊讶,还有些怀疑。
“对。”
“那我们生活的地方呢?也是球吗?”
梁祁望:“也是球。”
曲和颂提笔在在纸上画了一个圆:“这样的?那是整个球面都有人吗?”不等梁祁望回答,他便又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下面的人不会掉下去吗?”
梁祁望:“不会,地……有吸引力。”
“吸引力?”曲和颂目光灼灼,眼睛里的求贤若渴明晃晃都要溢出来了。看的梁祁望暗骂自己多嘴,他就一商科生,物理知识本就深奥,他也就只知道个皮毛,干嘛要多嘴说那一句。
当时是说的爽了,但现在的后悔只有他知道。
梁祁望战术性的向后靠在椅背上:“就是我们所在的星球对它表面的事物的吸引力。”
这个吸引力不仅存在于地球与地球上的物体之间,其他任意两个物体之间也都存在着引力,只是因为这些物体的体积和重量相差与地球和地球上的物体比不是很大,所以这种吸引力不明显。
“就像苹果永远会往下掉,人跳起来也会落到原地一样。”最后梁祁望简单粗暴的总结:“总之是不会掉下去的。”
曲和颂“哦”了一声,估计也没听懂,毕竟梁祁望自己都没有讲懂。
只是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总会掉下来,那人是怎么登上月球的?”
“只要速度够快。”梁祁望举例:“就比如用麻绳拴着一颗石头甩,甩的快了麻绳就会被扯断,石头就飞出去了。”
“哦。”曲和颂。
应该是懂了,但也就懂了个表面。毕竟这些东西太深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的明白了,也不是听人说一两句话就能真正懂的。更何况梁祁望还是个半吊子。
“好厉害。”曲和颂说,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是向往。
不过幸好他之后再没有追着继续问,要不然梁祁望真的就要跑路了。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
曲和颂问梁祁望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
说起这个梁祁望就郁闷:“就睡着睡着突然惊醒就看到你拿着菜刀砍我。”
曲和颂:“……”
梁祁望没有说穿书的事情,首先他不知道曲和颂能不能理解穿书;其次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书里面的内容,何必多此一举。
两人又闲聊,曲和颂问梁祁望之前是多少岁。
“二十四。”梁祁望说:“比你大一些。”
曲和颂是二十。
曲和颂“啊”了一声,表情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梁祁望已经七老八十了,没想到就比他大四岁。
没来由的,心里多了几分亲切。
和曲和颂说了一会儿,但还不到睡觉的时间,梁祁望便拿起了那本史书。
这本书主要讲的是南夏开国皇帝夏太祖的故事。
不得不说,夏太祖是一个传奇的人。看着他的故事,梁祁望甚至怀疑他和他一样是一个穿越者。
夏太祖是一个哥儿。
在他之前,这个国家曾经历了长达两百多年时间的战乱。诸侯割据,民不聊生。吃树皮易子而食在这个国家是时有发生的事。这样的背景之下,女子哥儿的地位简直低到了尘埃,说是人其实和商品也没什么区别。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夏太祖横空出世。
不过鉴于当时女子和哥儿的社会地位,夏太祖最初起事的时候用的是男子的身份——男子和哥儿最大的区别就是长相男子普遍英武哥儿普遍秀美,性格方面哥儿普遍被教育的乖巧听话懂事,而男子就比较潇洒豁达。夏太祖长相英武,性格豁达。而且他的见识远超于这个世界的女子哥儿,甚至男性,因此他很容易就被人以为是男性了。
他发明推动了许多这个世界原本没有,或原本原本有但用途不明确的东西。
比如火药——火药在这个世界早就有了,但应用的方向是烟花爆竹,夏太祖将他用于到了战争。因此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结束了这个国家两百多年分裂的状态。
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英雄。
但就是这样的他,在他坐稳皇位公布哥儿身份的时候,都差点被那群大臣逼下皇位。
不过太祖皇帝不是他们印象中那种软弱可欺随意买卖的哥儿。那段时间京都连空气都弥漫着血的味道。
菜市口的血每天黏黏糊糊,都来不及凝固。
尸体被一车一车推往城外的乱坟岗,堆积如山,秃鹫在天空久久的徘徊。
被低贱的哥儿踩在脚下,高高在上数百年的男性们受不了了。那场逼宫,差点让这个新建立的政权灭亡,国家再度陷入战乱。
夏太祖能稳住,除了夏太祖本身强大,还要感谢一百多年前一个叫许义的人——一百多年前世家林立门阀割据,世家力量已经大到不用掩饰明目张胆就敢更换皇帝的地步。是一个叫许义的起义军首领,他拿着族谱屠尽了世家的人。
虽然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但世家消失对于后来夏太祖在逼宫中胜出还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毕竟后来逼宫的大臣,和那些世家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当然夏太祖也可以自己屠了世家的人。
但每一件事情的变动都会带来无法预估的结果,特别是这个战乱纷飞的时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除了火药,夏太祖坐稳江山之后还大力推行造纸术和印刷术——造纸术也是早就有了的,但在夏太祖之前,纸张的用途并非书写,而是用来包东西的;而书写用的是竹简,又笨重记录的内容又少。
是夏太祖将纸用在了书写方面。
除此他大力推动商业,甚至废除了商人之子不可参加科举考试的制度。他还鼓励女子哥儿走出去,去交友去参与社会劳动,甚至他还特意颁布了律令允许女子与哥儿参加科举考试,入朝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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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九章和十章修改了下,最早看过九章的人可以重新看一下哈。 摸摸。 再求个收藏,哭。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