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郎太卷了》池上红衣

13、第十三章

　　戏班接下来几天住宿和吃饭的问题由李家堡负责，因此买完西瓜和樱桃，梁祁望就和曲和颂一起带着三个小的回了家。

　　至于小姑，她还要和她未婚时的小姐妹们叙旧，就没有跟他们一起。

　　回来的路上，梁祁望他们还碰到了不少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往戏楼院走的人。

　　“人还挺多。”梁祁望看着他们说。

　　曲和颂解释：“之前一直在种地，刚好这个月闲一些，大家就趁着这个机会歇歇。”又说：“其实也就是这几年人们生活好了愿意出门了，我小时候都没什么人的。”

　　梁祁望点头表示认同。

　　那个有可能是他同乡的夏太祖为了提高人们生活质量，和增加人口还是做了非常多的努力的。

　　比如墙上那些非常具有现代风格的标语。

　　“多生孩子多幸福。”“一个孩子一份爱十个孩子十分爱”“孩子是天使”“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幼年有一起玩的兄弟姐妹，老年儿孙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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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增加人口，除了那个奇葩的婚姻制度，以及文化思想方面的宣传，政策上国家也制定了不少有利于人们生孩子的政策。

　　比如对于农村。

　　国家之前为了提高人民收入鼓励大家多开坑荒地，但开坑的荒地五年后就必须要上税。

　　而如果你家有很多孩子，朝廷就给免税。

　　比如生一个孩子朝廷免税一亩地，以此类推……这些的政策放在现代可能没用，但对于这里本来就崇尚儿孙满堂的人们，这些政策真的很好使。

　　像曲和颂他父亲，就有兄弟姐妹八个人。

　　他爷爷他们，兄弟姐妹九个。

　　除此，新生儿刚出生时，朝廷也会给发放肉和面和盐巴；像曲和颂他们这一代政策更好了，小孩一到六岁每个月都会给发放面肉和盐巴。

　　不仅生下活着的孩子，流产了的孩子和中途死亡的孩子，也能得到一笔不算多的补助。

　　南夏国的人口，现在是周边国家的好几倍。

　　而今上，从原主的记忆里并不是个安分的……

　　_

　　小姑是庙会结束了才回来的。

　　她到家的时候，曲和颂已经把她拿来的肉全部都煮上了，四五斤的样子。鹿这种东西体积不大，小姑家的亲戚又多，曲和颂家这几斤已经是小姑和曲和颂关系好给的多了。

　　给其他家的，也就一斤左右。

　　肉还没有煮熟，曲和颂切了西瓜和樱桃拿到院子里，小姑吃了一块西瓜又抓了一把樱桃，就背着背篓和她家那三个小家伙去给各家送肉去了。

　　肉是大锅里煮的，梁祁望烧的火。

　　曲和颂则在旁边的案板上擀面条，太阳还没有彻底落山，烟从灶膛里出来，很淡很淡的青色。

　　梁祁望觉得其实这种提前进入退休状态的生活也挺好的。

　　擀好面条，曲和颂又去菜园子里揪了一把小青菜和芫荽葱回来洗了，又从他的那一堆小坛子里的其中一个坛子里捞了一块他腌的肉出来。

　　肉是五花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腌的，色泽红润，看着非常有食欲。

　　曲和颂拿了小菜板将那块看着就非常有食欲的肉切成了小块，然后又切了葱和芫荽，烧火倒油经过炒煮，最后做成了颜色味道都很不错的臊子。

　　“今晚吃臊子面。”曲和颂说

　　“这里是不是不吃米啊？”梁祁望从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到这里来后就没怎么再吃过米了。

　　“很少吃。”曲和颂说：“米多贵啊，就咱家那种面一斤也就两文钱，而且面基本上都是自家里磨的不需要花钱，但是米的话一斤最便宜的也要二十文呢……而且我们吃惯了面也不是怎么喜欢吃米。

　　说完想到了什么，他侧头看向梁祁望：“你家以前是吃米的？”

　　“都吃。”梁祁望说：“但吃米多一些。”

　　曲和颂“哦”了一声：“你要是想吃米的话家里还有一些……之前那个人买的。”那个人买了米自己不会做，曲和颂也不给他做，就一直放着了。

　　曲和颂从橱柜里拿出米，约莫六七斤的样子。

　　他一手拿着米，抬起头问梁祁望：“你要吃吗？”

　　梁祁望：“改天再吃吧，今天吃面就行了。”

　　曲和颂做面很有一手，那臊子看着就很有食欲。

　　就是这个鹿肉闻着味道并没有他记忆里的香，肉香中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曲和颂捞了一块出来切了一小块给他尝味道，梁祁望终于知道哪里怪了，有点酸有点涩，这种酸和涩不算明显，有些味觉不算灵敏的可能都问不出来，但梁祁望味觉灵敏，这种味道就很大了。

　　“不好吃吗？”看着梁祁望皱着眉的表情，曲和颂问。

　　梁祁望直接抬手，将他撕了一块的肉又撕了一块递到曲和颂的嘴边。

　　“你尝尝。”梁祁望递肉的时候没多想。

　　直到看到曲和颂看着肉时脸上露出的诧异表情，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曲和颂不是男人，是个哥儿，还是个与他这具身体有婚姻的哥儿。

　　“额……”

　　一下子梁祁望也有些尴尬了。

　　曲和颂算是异性的？他真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而且曲和颂虽然长的清秀，但他的穿着打扮各方面在梁祁望看来其实和男人也没差多少，他一不小心就……

　　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些了。

　　梁祁望尴尬，曲和颂一个哥儿倒是坦然。

　　他伸手从梁祁望的手中接过了那块肉，咀嚼了一会儿：“有一点点腥味，以前没吃过鹿肉，这个味道……你等会儿我再放点调料。”

　　“要不放点酒试试？”梁祁望提议。

　　他之前听阿姨说炖肉的时候要放料酒，料酒肯定没有，但是酒他们家还真有……原主喝了的。

　　“放酒干什么？”曲和颂显然之前炖肉没放过酒。

　　脸上表情有些诧异，还有对酒的厌恶。

　　因为他每次挨打，基本上都是在原主喝了酒后，他对酒一点好感没有。

　　“酒能去腥味。”梁祁望说。

　　“你们那的方法吗？”

　　“嗯。”梁祁望说：“我听家里做饭的阿……家里厨娘说的。”

　　曲和颂：“……”

　　曲和颂再没有说什么，去了他们睡觉的房间，从房间里面抱了个酒坛子过来。

　　问梁祁望：“要放多少，就底上有一点点，够吗？”

　　“应该……差不多吧。”梁祁望很没底气的说，他也就听阿姨提过一嘴，至于具体放多少，他哪里知道。

　　曲和颂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然后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倒了一点点。少了还能补救，但倒的多了味道奇怪的话就没办法了。

　　梁祁望对此没有异议。

　　之后又炖了一会儿梁祁望便熄了火。

　　太阳已经落山，天光还很亮。

　　曲和颂看了眼大门，这个时间正是各家吃饭的时间点，小姑去送肉其他家也不可能不给她饭吃，就决定他们两个先吃了。

　　肉曲和颂捞了一块，切了加了酱油醋盐蒜水之类的凉拌了，又在另一个盘子里捞了两块不算大的直接端到了院子里的炕桌上。

　　面是臊子面，光闻着味道就很香，就是上面飘着一层油。

　　梁祁望不是很喜欢那层油，曲和颂便在给他舀臊子的时候将飘在上面的油拨到一边帮他舀，舀上来的都是肉。

　　放了酒之后，鹿肉的味道虽然也没有多好，但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能下咽。

　　梁祁望以前在一家餐厅里吃过鹿肉，但不知道那个鹿肉是假的还是厨子的手艺实在好，那个鹿肉是真的好吃。

　　和他们现在吃的彷佛两种肉。

　　小姑天麻麻黑才回来，一同来的还有大姑。

　　大姑就嫁在他们村，在戏楼走李家堡的一边，大姑现在已经四十多快五十了，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的一大堆，姐妹俩想聊天，但是他们家没有空余的房间，就到曲和颂家来了。

　　大姑和小姑来的时候，曲和颂和梁祁望刚把猪食和狗食给了，曲和颂在往鸡笼子里赶鸡，梁祁望刚从泉水那担了一点水回来。

　　大姑嫁在同村，虽然不知道梁祁望打曲和颂，但她知道梁祁望不是个勤快的，甚至还有些懒。担水这种事情，虽然村里有男人们会去担，但梁祁望从未做过。

　　因此看到梁祁望担着水回来的时候 大姑的表情非常惊讶。

　　大姑的五官和曲和颂很像，尤其是鼻子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大姑上了年纪，人有一点壮，她穿着一件看着很新的棉布衣服，因为壮显得有一点圆。惊讶过后，她立马就收了脸上的表情夸起了梁祁望。

　　小姑在旁边附和。

　　听着两姐妹嘴里一句又一句夸人的话，梁祁望严重怀疑她们是在捧杀他。狠狠夸他，然后让他酷酷干活让他侄子轻松一些。

　　梁祁望被他的这个想法惹笑。

　　因为大姑小姑来，梁祁望今晚再不能和曲和颂分房睡了。所以在挑完水，和大姑小姑说了几句话梁祁望就回到了曲和颂睡觉的那屋。

　　曲和颂和他大姑小姑在之前收拾出来的那屋里聊天，小表弟和小表妹和她们一起。

　　倒是最小的那个反骨仔，因为梁祁望今天带着他买了零嘴，又买了他喜欢的西瓜和樱桃，小家伙在他娘那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哒哒哒的跑来了。

　　然后就不走了。

　　当时梁祁望正在续着昨晚看的地方看昨晚看的史书。

　　小孩吃一颗樱桃，仰起头看着梁祁望，自豪的说：“我娘说等我六岁了就也送我去读书。

　　小姑家那个沟比曲和颂他们这个沟大，也比他们这个沟深。

　　那个沟里有一个学堂，就在小姑家村子的隔壁村，是一个老童生办的。也就教个小孩们启蒙，如果想要学的更好考科举就要去沟外面或者县城的学堂书院。

　　曲和颂当时就是在县城的书院里读的书。也是他们那一届最早考上秀才的书生之一。

　　“那你可要好好学，到时候像你和颂哥哥一样考个秀才回来。”

　　“好。”小家伙像模像样的回答。

　　梁祁望揉了揉他的脑袋。

　　曲和颂进来，也顺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然后问梁祁望他可不可以把剩下的西瓜也给他大姑切一些。

　　“多切些，大家一起吃。”梁祁望说。

　　这个小事，在他看来曲和颂完全没必要问他，以他和曲和颂现在的情况，以南夏的法律，他和曲和颂显然是不可能和离的，吃西瓜这种小事情完全没必要问来问去的。

　　虽然买西瓜的钱是他出的。

　　但是家里的柴面油盐酱醋茶原主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都是花的曲和颂的钱。

　　这么一想，梁祁望突然发现他竟然是个吃软饭的。

　　有点新奇。

　　曲和颂走了，小家伙因为曲和颂要切西瓜，也屁颠屁颠跟着离开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梁祁望一个人，他拿起那本史书。明明之前还看的挺好，这会儿却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确定是没办法回去了。

　　对曲和颂，他其实是有一点好感的，虽然这份好感现在还不足以称之为爱情。而且从他这两天以及通过原主记忆里对曲和颂的了解，曲和颂在生活方面没有大的问题，至少目前梁祁望没有发现有什么他特别反感的行为。

　　再加上目前南夏对于离婚的法律，以及整个社会成亲了就是一辈子的社会形态。

　　梁祁望觉得他最后大概率会和曲和颂一起走下去。

　　但曲和颂，不知道是因为原主还是因为他，虽然和他说话的时间也是正常说话，但还是能感受的到他对他非常疏离。

　　而且这种疏离，梁祁望不太感觉的到曲和颂想要改善。

　　也不是曲和颂不想改善，他似乎有一些被动，梁祁望向他表达善意他会回应，但他自己从来不会主动。

　　就客客气气的，边界感强的梁祁望感觉他们和陌生人也没差。

　　虽然他们也确实没认识多久。

　　算了，慢慢来吧，也不急于一时。

　　梁祁望想的有点多，直到曲和颂端着西瓜和樱桃进来给他。

　　“都切了吗？”梁祁望。

　　“晚上吃这些容易拉肚子，还留下一些，明天吃。”

　　“也行。”梁祁望。

　　曲和颂说完就出去了，梁祁望继续拿起史书翻看，这次倒是看进去了。

　　然后又和昨天一样看入了迷。

　　一直到曲和颂回来睡觉。

　　然后梁祁望就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他们两只有一床被子。

　　他们家本来就只有四床被子。

　　曲和颂房间这一床，大姑一个人一床，小姑和她女儿一床，她两个儿子一床，没了……

　　四床被子，在两口之家算是不少了。

　　可现在这个情况。

　　不仅梁祁望感觉到了尴尬，曲和颂也是。

　　两个人站在炕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炕上那唯一的一床被子，最后还是曲和颂先开口：“我去森森他们睡的那屋把我爹之前穿了的大衣拿过来。”

　　森森是大表弟的昵称，大表弟叫王达森。

　　曲和颂说的他爹的大衣，是有点像军大衣的那种，只是里面是羊毛。

　　那种大衣很暖和，但在暖和也不是被子，人多大衣服多大怎么盖的了。

　　这地方晚上又这么冷。

　　只是曲和颂说完人就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就拿着大衣进来了。

　　大衣的外层是很厚的麻布，里面是羊毛，摸着确实暖和。

　　曲和颂爬上炕，往靠炕柜的一边一趟，将大衣盖在了身上。

　　曲和颂的个子不矮，那大衣盖上他的半个脚都露在了外面，他感觉到了冷又连忙缩了回去。

　　大衣下面，能明显看到他是缩着的。

　　梁祁望叹口气，爬上炕：“这个被子挺大的，你要是不介意就过来一起盖，你要是介意就我盖大衣你盖被子，那有自己盖被子让媳妇盖衣服的。”

　　梁祁望说完，曲和颂突然转过来身。

　　他没有说要盖被子也没有说要盖大衣，更没有钻进被子，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祁望，问了一个其他的问题。

　　“你昨天说你们那儿很多男人做饭，是真的吗？”

　　“是有不少。”梁祁望说。

　　曲和颂看着他，对上曲和颂那双漂亮的眼睛，梁祁望没注意他的声音都软了：“怎么了？”

　　“可是你不会做饭。”

　　梁祁望噗的笑了，抬手将曲和颂的大衣掀了，将人扒拉进了被子里面：“我们那虽然有不少男人做饭，但每家的具体情况不一样，我们家雇了做饭阿姨也就是厨娘，我家人都不会做饭，我妈……我娘我爹都不会。”

　　被梁祁望扒拉进杯子里，曲和颂不算薄的脸皮连耳根都红了。

　　好在他还保持了一份冷静。

　　他想起了，梁祁望之前说过他家是经商的。

　　应该也是很富有的。

　　衣食起居都有人伺候，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再过他们家这样的生活……

　　曲和颂想起了，那个人刚开始对他也还是不错的。

　　后来爹爹去世后他就一次又一次的打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他，说他癞_□□想吃天鹅肉，一个村里低贱的哥儿也敢肖想他……

　　曲和颂耳朵的哄倏然褪去。

　　他“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梁祁望。

　　“怎么了？”梁祁望察觉到他的异常，但没明白他怎么前一秒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又变了。

　　“没什么。”曲和颂在杯子里摇了摇头：“已经很晚了，睡吧。”

　　梁祁望看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再问。

　　在曲和颂旁边躺下了。

　　虽然躺下了，但梁祁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之前一直单身，别说和人盖一床被子，就算睡一张床也都是没有的事，现在身边躺着一个人……虽然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方还能再躺下一个人，但梁祁望还是非常不习惯。

　　怎么都睡不着。

　　曲和颂似乎也一样，因为梁祁望听到他动腿的声音了，带动被子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今天是十七，月亮还很亮，从油纸糊的窗户照进来，能清楚看到被子下人的轮廓。

　　曲和颂的呼吸很轻，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动腿的声音梁祁望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梁祁望看着窗外的月光，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些难过的说：“我大概是回不去了……”

　　过了半天又说：“曲和颂，我们好好过吧。”

　　曲和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好久，他才说：“好。”至于这个好有多少真心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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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祁望失眠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之很晚。但显然曲和颂比他睡的还要晚，平时起的很早的人，梁祁望起来的时间他还没有醒，闭着眼睛脑袋埋在衣服里，睡的正香。

　　彼时，天已经亮了。

　　梁祁望穿上外套出门，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大姑，大姑说要回去做早饭，被后面跟出来的小姑给拉住了。

　　小姑无语：“做早饭，做什么早饭家里那么多人用得着你回去做早饭？没有你人家还都不吃了？”

　　大姑本来想走，但小姑劝了一会儿也就作罢。

　　只是大姑是个闲不住的，不去他家了就开始在曲和颂家忙活，先是扫了院子，然后又进牛圈把牛草给了，再回来给鸡和鸭也给了食。

　　最近她钻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小姑打着哈欠烧火。

　　有小姑和大姑，梁祁望也进不了厨房，就在外面陪精力旺盛的小表弟玩。

　　梁祁望还以为大姑和小姑要做什么有难度的早饭，结果人家就烧了些热水热了些包子。

　　曲和颂醒来后想要热肉也被大姑给教训了，说是早上吃太油的对胃不好，容易拉肚子。

　　然后这件事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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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正式开始唱戏，唱戏的时间是从巳时唱到午时，共唱一个时辰。

　　早上大家都没有去看戏。

　　因为曲和颂的外公外婆舅妈还有小姨以及八九个小表弟小表妹来了。

　　这一帮人一来，院子里瞬间变的乌泱泱的。

　　然后一帮人加上曲和颂，大姑，小姑，开始聊天。

　　八卦，地里的庄稼，戏楼院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能成为他们聊天的话题。

　　一帮人聊的热火朝天。

　　扯东扯西，什么话题都能接上。

　　小反骨仔因为有了同龄的小朋友，也不再来找梁祁望了。

　　梁祁望在她们的旁边坐了一会儿，她们说的话题他根本听不懂也不怎么想听。

　　就折身回了房间，续着看起来那本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