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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铛——”
中间那根大铁钉从铁窗上脱落下来在地上滚动几下停了下来,余下的十一根发出磨牙的声音,跃跃欲试,准备从铁窗上跳下来。
随着十一根铁钉落地的瞬间,轰隆隆地铁窗所在墙面整个破裂,铁皮和碎石块打向葵和瑰。
“第三式,玫瑰塔的背叛。”
一根铁钉打碎了镜子。
防御结界绽开。
蓝色屏障的那面,给墙面打出来一个巨大的洞的那个人,好整以暇地慢条斯理地扭转回被冲击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胳膊。这个家伙吐出尖尖长长的绿色舌头,舔去脸上粘的尘土和小石粒。
“两个。嘻。”
他发出一股从喉咙里呜咽出来的怪笑。
瑰一言不发,所有的蓝色荆棘猛然朝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像个怪物的家伙刺去,随即便拽起葵夺门而出。
门外面是四散的如迷宫般的走廊,两侧无数各形各色的门闪着缤纷的色彩。瑰拉着葵在这还会临时改道的走廊上穿梭着,每经过一扇门,门上就会睁开一只眼睛,好奇地看着奔跑的两人。
“不要在走廊上奔跑哦!会摔倒的!”
它们好心提醒道。
后头紧追不舍的红瞳白发甩着长长绿舌的家伙一手无情戳进了门的眼睛里,走廊上响起一片尖叫声。
葵一直看着瑰拽着自己的手已经烧火快烧到他的耳根了,才想及自己要问什么:“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瑰简洁几个字回答:“血鬼。魔族恶灵。”
葵困惑:“魔族的生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为什么要追着我们啊?”
他第一次见……这么残忍的……魔族?
“跳——”
葵反应过来,瑰已经拉着他跳跃到了半空。烟蓝的火焰眩出一只火焰鸟,稳稳接住下坠的两人向上空冲刺。
周围是向下走的四字型回旋的楼梯,扶手上立着一只只打转着眼珠的各种姿态石狮子,它们吐着舌头呼着气:“地下九层的魂使鬼跑了!跑了跑了!烈狱大人——”
葵刚要问瑰,却被他一把捧住脸,视线正对着瑰两只淡粉色的眼睛。
那两只淡粉色的眼睛里画着有一些奇怪的字符,字符的影子从瑰的眼睛里倒映到葵的眼睛里。
瑰说:“第二条命令,相信我。”
犹如一根清醒的白细线断裂开来。
葵迷迷糊糊地问:“信什么?”
瑰只道:“我的全部。”
葵回道:“哦。”
从黑洞洞的底层涌上来如旋风般环绕飞冲过来一堆人型纸片,速度极快地追赶上方的两个人。同时追着瑰和葵的,还有那个长相奇怪的怪物。
“你这个小偷,终于让我碰着你了——嘻嘻嘻嘻——我这次一点要把你碎尸万段!”
白发红瞳的怪物扒着四字型楼梯扶手迅速地向上攀爬,灵活的关节诡异地扭曲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同时,又能听见他骨头咔咔的声响。
“唰唰唰——”
三根长约一米多的铁钉被这个怪物投掷向上空不远处的那只蓝焰鸟。生锈的铁钉穿过蓝焰鸟的翅膀,它长鸣一声,跌跌撞撞地砸着四周的墙壁,又爪子勾着扶手鼓动翅膀要飞起来。
扶手上的石狮子们凑热闹起来:“飞飞飞起来,飞飞飞起来,小鸟——”
回型风在这密闭的空间旋转起来,扶着蓝焰鸟受了伤的翅膀再次飞了起来。回向下方的风刃,与冲上来的纸片人们撕咬着。
葵担心地问瑰:“你没事吧?”
咚咚咚跳动的“蓝色心脏”犹如一根刺刺着葵的骨与肉,序乱的燃烧无差别地乱咬着。
“死人啦——哎呦,我一开门,那里面简直臭死了……”
“又是那家吗?儿子长成那样,迟早会把自己克死吧……”
不巧路过那扇门的人们翻个白眼,掐着鼻子匆匆跑开。时而响起的议论声刺入木屋里失神地跪坐在发臭的母亲旁边的孩子。
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母亲,面朝地面躺着。饥饿、贫穷与肮脏,和无言的沉默死气沉沉弥漫在这间木屋里。
那凌乱着头发的孩子垂着头,脸背着敞开的木门,回避着一切或好奇或鄙夷的视线。一道狰狞的紫色的疤从他的左眼角划到右颚下,黑沉晦气的脸犹如魔刹。
淡粉色的右眼藏在长长的银色齐留海里,这双被人视如鬼魅的眼睛曾生生地被人用树枝戳瞎。整个眼球腐烂掉,眼皮已经不敢睁开了。
地上的母亲并不是死了,而是断药太久昏了过去。如果像往常一样,她还会自己爬起来,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安慰道:“抱歉,银司,妈妈又睡着了。吓到你了,对不起,妈妈……”
每当母亲突然倒在地上,小孩就会乖巧懂事地跪坐在她的旁边,给她耐心的擦干净脸和手,静静地等着母亲醒过来。
可是他身子太羸弱了,他翻不动面朝地面躺着的母亲。他看得见母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面部和嘴里涌出来的鲜血。他看得见地上的脏土,爬动的蚂蚁和虫子。他看得见母亲的轻,可是幼小的他饥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明明只是翻一下。
就翻一下。
小孩挣扎地站起来,出师不利地因为全身麻木摔倒在地上,胳膊肘擦出了血。他不哭不闹很平静地爬起身来,看都没看一眼受伤的地方,眼睛里装满着他的瘦小的母亲。
我还可以、做这个。
他把两只手放在母亲的两个窄小的肩膀上,使了一点力气,母亲纹丝不动。他不甘心地用尽全身力气,母亲还是纹丝不动。他茫然无措地收回了两只小手。
突然,他猛然回过神来冲出门去狂敲着对面人家的门。一个凶神恶煞的胖男人怒气冲冲地推开了,一脚踹到小孩的肚子上,小孩在地上滚了两圈,颤颤巍巍地爬坐起来。
“你小子找死是吧?”
“求求你……”银司跪在地上叩下头去,“求求你,给我点吃的。”
“滚你娘的!看见你我就恶心!”
“嘭——”
门被恶狠狠地关上了。
银司挣扎地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敲起第二扇门。
“没有!你快滚!”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里面响起。
“求求你……”
门猛地一开,一个女人泼过来一桶污水,劈头盖脸地浇了小孩全身。又是猛地一关。
“给我走远点,不要把晦气沾过来!跟你们做邻居,我可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远处几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小姑娘嘲笑着他。当小孩抬头看向她们时,她们被吓得颤抖了嘴,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来,慌忙地跑开了。
“我需要一点食物……”
“你脑子有病吧,这附近哪户人家不是饿着肚子的?”
“我饿得没力气……”
“滚开!不要跑来吓我的孩子!你死了也不管我们什么事!”
“求求你……”
“这里谁不是卑微到骨子里的!有本事自己去挣吃的!一个只会给自己家带来噩运的怪物,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
一扇,两扇,三扇,四扇……
一扇扇门在他的面前打开又合上,给予的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这里不会给的——他渐渐明白了这一个道理。不甘心的他挣扎地跑起来,他一直往北跑,他想跑离这个地方,跑到一个可以给他想要的东西的地方。
他咬着牙拼了命一直往北跑,一直跑出了这个贫民窟,最后,他感到了彷徨——自己不可思议地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抖抖索索地在人群里面走,人来人往,他在这里面,像是一个不存在的空气。
这是一种很疏离的感觉,明明站在这里,又好像根本没有站在这里。人流在身边流动着,川流不息里的自己,是一尊静止的雕像。
突然一声女孩的尖叫,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人们纷纷看向这个陌生的长相奇怪的孩子,熟悉的神情又要在这里的人们脸上浮现。
他害怕地用长发掩盖着脸,低着头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没有头绪地钻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这里趴着一群行乞的残疾人,每个人的面孔他都熟悉,因为他们来自于一个地方。
他害怕被他们认出来,又慌忙地跑出了这条小巷,无厘头地钻进了一家装修华丽的珠宝店铺里。老板娘瞪大眼睛,尖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偷了店里的东西!快抓住他!”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几个成年男子瞪着他,挥着健壮的胳膊就要来拽住他的细瘦的胳膊。他不明不白地又开始跑,后头的人们锲而不舍地追着他——脚下恐怖的失力感叫嚣着,后头追赶他的人叫嚣着。
他在这条漂亮的大街上钻来钻去,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在阳光下无地遁形。
飘零的大雪落了下来,盖住了行人原先的脚步,记录着行人下一个脚步。
小孩凌乱的脚步打在规整的雪面上,他躲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那些人站在垃圾桶外嘲笑着里面的小孩,不急着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直到天快昏了,这群人才打开垃圾桶的铁皮盖,没想到小孩并不在这里面,他们骂骂咧咧地气得跑开了,到处找着这个小鬼。
天已经完全昏了。银司拖着跑抽筋了的腿找了一条没有人行走的路,脱力地坐在地上,靠着身后了冷冰冰的墙面。他呼出一口热气,想着母亲,想着食物,想着力气。
一滴眼泪从受伤的右眼滑下脸面来,掩盖在长长的头发里。他的另一只眼睛里的神情不会说话,冷漠地看着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白雪落在他小小的身体。懵懵懂懂间,他知道,有很多东西比他母亲的身体还要沉重。
比如能活下去。
他垂着头,无神看着自己脚面上爬动的蚂蚁。羸弱的人,能怎么活下去?
“不冷吗?雪天穿成这样会感冒的。”
一种银司不熟悉的温暖包裹着他的全身,他一言不发地攥紧裹在身上的白裘衣,用习惯的害怕、颤抖回应着这份温柔。舒朗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头顶,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米莱修罗王子,洛丽塔公主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您还要为开宴致辞……”
“赶不赶得上是速度的问题,奇布茨,你不要催我。”
霍克问:“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家在哪里吗?我们会平安把你送回去的。”
银司小心翼翼地微微抬起点头,把狰狞的面孔藏在阴影里。他没说话,指了指自己银色的头发,又低下头去,把整个身子埋进膝盖里。
母亲说,这个姿势可以引起同情,得到施舍的钱,还有活下去的面包和水——
“不要抬起头来让他们看到你的脸,银司。”
霍克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把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一点:“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米莱修罗王子,米莱修罗人皇已经到了,正在等着您,请您……”
霍克没有理会他,而是问着小孩:“你需要什么帮助?”
银司闷头嘶哑道:“食物。”
“奇布茨,”霍克把口袋里给妹妹备着的糖全都塞给了银司,他站起身来,望了眼身边脸上满是着急神色的侍卫,“带这个孩子去好好吃顿饭,看医生,然后把他平安地送回家。”
奇布茨答道:“我会这样做的,请您放心!米莱修罗王子,真的要来不及了——”
毫不意外的短暂相遇与分别。
和那个人。
奇布茨目送米莱修罗王子消失在路尽头才安下心来去看地上的小孩。没想到一回头,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带走,真的是只要食物。
银司支着身子回到家时,这里的人家已经睡了。浩朗的月辉打在这片土地上,只有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们是最可亲的。没有恶言相对,没有鄙夷不屑,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
不,是有原因的——因为厌恶。
这里的人都活得很苦。
这里的人们怠惰因循,偎慵堕懒,游手好闲,聒噪多嘴。有的是做了亡命的败家赌徒来到这里,有的是旧王朝杀了人命无处可去的杀人犯,有的是生多了孩子被丈夫抛弃的暴躁妇女……他们靠行乞和欺诈活下去,能挣点钱,也是长辈们自私自利地活下去。
这里小孩比老人多,老人在这里是绝对活不下去的。无论是自愿为了晚辈活着,还是被迫只能让晚辈活着。
这里的人对命运的怨恨最多,也是最闲的,有出怨气的免费的地方,怎会不爱呢?
银司腿太痛了,踏到木屋门前的土他就双腿发软瘫在地上。他给自己喂了一颗糖,又壮着胆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还是摔在了地上,他爬进了屋子里,猛然发现母亲的位置和之前不一样。
母亲她……更靠近门了……
如果母亲醒过来,发现他不在自己的身边,母亲会怎么样呢?
她会焦心地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要奔出去找她的孩子。
可是她没有成功,她又倒在了地上。
银司安静地跪坐在母亲的旁边。他把手里的糖都拿出来,一颗一颗地塞在了自己的嘴里。
母亲说,吃了东西就会有力气了。
银司等着嘴里的糖果化了,他动了起来。他把脏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放在了母亲窄小的肩膀上。他要再试一次。
我可以、做这个。
咬着牙费了他好大的功夫,倒着的母亲终于被他翻过身来。
他浑浑噩噩地拨开母亲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她的衣服。他用身上衣料还算干净的地方给她擦了脸和手。
他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样病弱的母亲?瘦小无力,保护不了她这个孩子,挣不了钱,还要吃着药。之后,没有了钱,没有了食物,没有了命,就留下她这个孩子。
母亲死了,这里不能待了,他还能去哪里?
去地狱吗?
所以,羸弱的人,在这个世界,怎么活下去?
银司茫然无措地看着母亲的面容,失落的感觉盛满他整个身子。他还有凭借什么信念继续活下去呢?没有人期待他活下去,没有人在意他,甚至厌弃他,鄙夷他,希望他离他们远远的。如果这样活下去,他还能为了些什么?
至少先找个活下去的理由……
银司想起了米莱修罗王子跟他说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的一句——
“赶不赶得上是速度的问题,奇布茨,你不要催我。”
银司想。
我赶得上,我还可以、做这个。
银司在木屋里给母亲挖了个墓,把她拖了进去,盖上了土。面目冷漠的小孩,捡回一根树枝在土上画了一个爱心。
他在母亲的墓前坐了很久,直到天快要完全地亮了,他站了起来,沿着之前那条路回去那个繁华的地方。他要在那里活下去,活得比这里的谁都好。
银司用绷带绑起了脸,在那个叫做米莱城的繁华地方勤奋地活了下来。他做了很多很苦的活,一点一点地在这里立下脚。后来认识了詹森老板,在他经营的书店里做事,有了一个不愁吃穿的安稳的生活。
他会时常坐在屋檐上出神地望着米莱城内城里坐落的皇宫。那里有一个米莱修罗王子,曾经帮助过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最卑微的时候。
三年过去了。
米莱城的那天很热闹。人们都在兴高采烈地准备着米莱修罗王室第三百年的统治。三天不断的游会一个接着一个不断,车水马龙,各地的人们都涌进了这座城,参加着这热闹的庆典。
第四天,大雾四起,但这并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欢庆的气氛仍在,一盏盏灯笼点亮起来,使这大雾弥漫看不清楚东西南北的米莱城变得更柔情。
银司缠好脸上的绷带,系上风衣的扣子,戴上帽子锁上门,一步一步地走去老板的店。
清晨的风凉凉的,又粘着粘稠的雾气,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冷意会渗进孤独的人的衣袖里,让他感到忧伤。
可是那天的大雾出奇地漂亮,茫茫然像白色的纱,笼罩在晕染的灯光上,明明是白天,却有了一种夜的朦胧美。
当银司与一个戴着白色礼帽的少年无意地擦肩而过时,他不由得停下来脚步——因为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糖袋。
同样的花纹和质地,一角绣着小小的“塔”字。
“米莱……霍克少爷,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条路走吧……”
奇布茨亦步亦趋地跟在霍克的身后,像个老妈子一样嘴上说个不停。
“这里有趣的东西多,肯定有洛丽塔喜欢的。奇布茨,你可要跟好我,我身上没装钱呢。”
“可是我得确保您的安全啊……”
舒朗的声音,那个人,那个……银司回过神来,拨开拥挤的人群,向那个人挤过去。
一句谢谢,总是要说的……所以,可以等我一下吗?就这个理由……
“挤什么挤呀,哎呦——”
“这个人怎么脸上绑着绷带啊,妈妈?”
“离远点,说不定是扒手……”
银司有点绝望地看着那个在人群里越来越小的点。他再多走几步,银司就要在这大雾里找不到方向了。
他迷路了,又怎么好,触摸到他的温度?
“霍克——”
银司大喊了一声,人们停下脚步来,好奇地看着他。这个满脸绷带露着一只淡粉色的眼睛的银色头发的人,确实很让人感到好奇。
前面的那个人也停了下来。迟疑了几秒,缓缓地要回过头来。
那一刻,银司有点害怕了,他无措地在周围寻找着躲藏的地方,又迷茫地觉得哪里都躲不了。
等着他回头看他,等着他回头看他。
看一眼,不算过分吧?
大概率只有他会看到他吧……
大雾弥漫的天地里,只有两个点的影子。银司藏匿在大雾里,看见了霍克的眼睛,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的方向。
银司平缓地试图恢复着他的呼吸。
人群里,怎么在大雾里看不见,你看见了我?
从那天过去,又过了三年。
米莱修罗王室内部发生了内斗。米莱修罗王室的统治被他的子民质疑,声讨声越发响亮。摇摇欲坠的米莱修罗王室统治,无声地忍受他的子民污蔑、诽谤、诋毁,一次又一次伤害这个王室。
银司不参加游行示威的人们的队伍,平静如水活着的他,甚至会偷偷撕掉这些人到处贴的传单,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揍上他们一顿。
那两年是他生气最多、打的架最多的两年,对什么事情都是一脸漠然的他,学会了除了无关诸事的漠然外,还有生气。
他觉得自己有好多情绪,都会可以发泄出来的。只是时间,地点,尤其是关于那个人。
打着打着,污蔑、诽谤、诋毁米莱修罗王室的声音消失了。继而来的是天族人伪装人族陷害整片人族大陆的真相。人们愤恨不已,在大街上高喊着“米莱修罗王室万岁”的口号,面目全非的米莱外城又渐渐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那一年,是霍克少年成名的时候。
那一年,也是米莱修罗王子被天族余党疯狂追杀的一年。
王室的侍卫军们兜兜转转找了米莱修罗王子两个月,一无所获,王子死亡的猜想在人们的心中越来越重,对天族人的愤怒也越来越沉重。
米莱修罗王室的唯一的王子消失了。
银司感觉自己要疯了。
熟悉的夜晚变得陌生,满足的睡意变得零散,白天里做的一切事情都索然无味。白天黑夜,耳朵里都回响着米莱修罗王子死去的议论声,一遍又一遍,周围的景色混乱起来,茫茫然天地间又回归了那一片白色。
只留下,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温柔的神色。
八年——八年的时间,因为那个人在这里生活,他便在这里拼命地活下去。活下去,或许有那么一天,他能有能力为他做点什么。什么都好,他缺他一份回报。
他离开了那个让他安稳地生活了八年的地方。银司没有方向地在这片浩大的人族大陆上找米莱修罗王子,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
我可以找到你,我可以、做这个。
恭喜你看完了第一小本,真棒、
耐心等待作者出第二小本吧!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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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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